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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说是仍有瓶颈未能突破,特意去了一趟猎魔区,就是用的这个?”鄂春惊讶道, “所以你其实并没有瓶颈。”
    “我在出窍期巅峰停滞了两千年, 怎会没有把握就贸然闭关, 这次去, 确实是为了测试这枚令牌。”何敦点头。
    “这枚令牌到底是何人所制, 真的和流光宗没有关系?”鄂春追问道。
    “没有关系, 这枚令牌是朱雀门门主给我的。”何敦道, “你也知道,现在的朱雀门门主曾经是药楼的弟子。”
    “云飞尘。”鄂春自然是知道的,云飞尘继任朱雀门门主之后, 这些年朱雀门渐渐活跃起来, 不再如从前一般隐而不出, “这件事情若是成功, 自然对修真界有着极大的好处, 但若是不成功,恐怕会得罪流光宗。”
    何敦第一个便来找他,那么他便是发起人之一,到时候流光宗就算不会收回传送阵和令牌,对他们玄天门怕是会诸多压制。
    “鄂兄,你可知太古时期,出窍期进阶到大乘期需要多久?”何敦等鄂春的目光望过来,才徐徐道,“只需要两千年,我从古籍中查阅到,从出窍期初期一直修炼到大乘期,资质好的修士,只需要两千年便能突破到大乘期。但我在出窍期巅峰就足足停滞了两千年,更别说之前数万年的修行时光了。”
    “我辈修士,修道为的不过是渡劫飞升,但是这数十万年来,统共有多少修士飞升?而且这些飞升的修士不是本身就是流光宗的门人,便是和流光宗交情深厚的修士。大多数的修士,从一开始都注定了无法飞升,若这是自身资质限制便也罢了,但若是被人为限制,我……不甘心啊。”
    鄂春知道,何敦所说的这个人为,便是指的流光宗。
    “朱雀门,真的愿意公开令牌的制作方法?”鄂春问道。
    “是的,他还说,这个令牌的制作并不难,只要是七品以上的灵阵师,在知道其中关巧的情况下,便可以独立制作。”何敦道。
    “七品以上的灵阵师?所以……流光宗所谓的制作困难,每年数量有限,都只是借口。”鄂春面色一寒。
    他以前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流光宗故意夸大,但他只是觉得流光宗会昧下一部分令牌给宗门自用,却从来么有怀疑过令牌的制作难度。因为这些令牌,他也研究过,确实无法复制。如今听何敦说只需要七品灵阵师便可以学会制作,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情。
    光是他自己的弟子,便有两个突破了七品,更别说天灵界如此多的灵阵师,超过七品的绝对不在少数。若是都能制作令牌,每年进入猎魔区的名额也不会如此难得了。
    流光宗如此做,和断人仙途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们才要打破如今的现状。”何敦道,“不再受制于人,可以自由的修行。”
    自由的修行?多么讽刺的一句话,现如今的修士有多少人知道自己其实是被流光宗刻意压制了?
    “我可以把阵图给你。”鄂春思索后决定道。
    “太好了。”何敦欣喜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椅背。
    “不过。”鄂春顿了一下后又道,“传送阵阵图的资料都在宗门的宝库之中,我进去调阅不难,但是要带出来就必须经过门主同意,我需要先去和门主商量一下。”
    “好,那鄂兄先去,我在此处等你消息。”何敦也知道,如此大事是一定瞒不过宗门的。就是他过来之前,也知会过总楼主了,“但这件事情在未完成之前,一定要越少人知道越好。”
    “自然。”
    想到此事若是真成了,以后去猎魔区便要容易许多,鄂春没敢耽搁,当即就起身往洞府外走去。
    “鄂长老。”
    鄂春才一门便看到等在门口的童清越,神情微怔之后,他诧异道:“少门主,你这是有事找我?”
    为了不被打扰,从何敦过来之后他就在洞府外布置了结界,并且交代了门下道童,自己今日不见客。如今童清越就守在自己洞府门口,怕是有什么急事了。
    “鄂长老,清越有事相求。”童清越郑重的朝鄂长老行了一礼。
    “少门主,你这是做什么。”鄂春连忙把人扶了起来,他虽然是宗门长老,但童清越是少门主,未来的玄天门门主,自然不是一般的晚辈弟子,“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
    “那清越就直说了。”童清越焦急道,“清越听说长老这里还有一枚猎魔区的令牌,不知道可否借给清越。”
    令牌?!
    鄂春微微一怔。
    “清越知道,长老过段时间也要去猎魔区修行,但是清越实在有急用。明年三月,流光宗会送新的令牌过来,其中有一块是我的,到时候我把那块令牌换给长老您。”童清越道,“这样一来,长老您只需要晚上半年再去。”
    “晚上一段时间倒是无妨,只是你为何如此着急?”鄂春诧异道。
    “心心被魔族抓走了。”童清越答道。
    “什么?!”鄂春震惊道,“这事你没和门主说吗?”
    “说了,但是父亲他……”童清越郁闷道,“父亲说,外出历练本就有风险,不能因为心心是他的女儿,就剥夺别人进入猎魔区的机会,不肯把剩余的令牌给我,要留着给下一批历练的弟子。清越实在没办法了,所以这才来求长老您。”
    “门主这脾气。”鄂春听了也忍不住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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