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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屏风,见得卫明枝安然无恙地站在柜前,盼夏才松下一口气:“主子怎么不应声?殿里头蜡烛也点着,奴婢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我方才在想事情,想得入神没听见。”
    盼夏了悟地把水盆放到面盆架上,“主子,这对脸的养护可一天都不能落下,不若洗完脸再继续想?”
    卫明枝“唔”一声,上前取巾帕泡水后在脸上抹两抹,等到盼夏端着水盆退了出去,才疾步上前把柜子门给打开:“你没被憋坏吧?”
    柜子里的无词已经靠着柜子角坐下了,闻得开门声响抬头望过去。卫明枝见他坐姿闲适,脸色如常,并不像被憋坏的模样,她放下心来,好奇地问:“这么坐在柜子里很舒服吗?”
    “小时候时常这么坐,习惯罢了。”他解释一句就要起身出来,却被卫明枝俯身一把按住肩膀。
    “你别动,等我一下。”
    卫明枝去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颗已经蒙尘的夜明珠。她用袖摆三两下把珠子擦干净,而后捧着这玩意儿也钻进了柜子里,在无词奇怪的注视下从柜中把柜门给关上了。
    狭小.逼仄的空间内刹那间只剩下夜明珠发出来的、微弱的莹绿光芒。
    无词的脸在这微光中线条柔和了许多,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手底下的柜木,轻声问:“殿下这是做什么?”
    “自然是试试坐在这里面是什么感觉。”她捧着夜明珠回忆道,“我小时候与母妃玩捉迷藏,也躲到柜子里去过,可是那时候年纪小,柜子里又黑又没人说话,我躲了没多久就受不了自己跑出去了。你呢?你小时候为什么会躲到柜子里去?”
    无词好似在回想着什么,片刻后朝她摇摇头:“记不清楚了。”见她有些失望的神色,他又道,“约莫是柜子里头清净,而外头又太吵闹了,所以那时候才喜欢躲进去。”
    “你就这么怕吵?”卫明枝同他商量,“可我有时候话很多的,你这个习惯能不能改一改?”她说一句又放弃了,“算了,我改也是一样的。”
    “殿下顺心而为就好。”他的手指再没动作,压低声音道,“若有冲撞之处,我改便是。”
    卫明枝被他说得心中熨熨帖帖,眼睛都不眨地瞧着他的脸,“我又想抱你了。”没听见他说话,“你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
    她说罢便把夜明珠放在腿边,缓缓地倾身上前揽住他的脖颈。无词抬手接住她,叫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鼻尖全是清甜香味,他以前从不喜欢这种工序繁复的香料,而今却觉得这种香料能受人喜爱也并非没有道理。
    “殿下方才净面的水可是放了几株香附子?”
    卫明枝埋在他脖颈边懒懒地答:“我不知道呀,这些东西都是盼夏给我弄的。要是没有她,我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漂亮。”
    无词被她说话时呼出的气挠得痒痒地,待到那酥痒感觉消退些,他才道:“殿下不用那些东西也很好看。”
    卫明枝偷笑顷刻才肃起声音:“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了?你知不知道,你以前说的话可是能气死人的。”
    无词又不吭声了。
    卫明枝也没有硬要他开口的意思,安静一会儿感叹道:“就算是三天以前,我都没想过我们能像现在这样。”
    “嗯。”
    “以后也能这样的对吧?”
    “嗯。”
    “我先同你说好了,你以后如果要去做什么不能告诉我的事情,也得提前给我打个招呼,不许平白无故就不见人了。”
    “嗯。”
    ……
    “殿下,夜深了。”
    “我都没抱多久呢!”
    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两个人一起从柜子里出来了。卫明枝一连过了好几天这样“声色犬马”的日子。
    四月十二,后宫里摆了一场花宴。
    这倒不是往年的惯例,而是今年皇后娘娘突发奇想的结果。原本这般宴会,参与之人都是各宫嫔妃,皇子公主却很少有露面的。
    卫明枝也不大想前去周旋,索性呆在粹雪斋中继续“声色犬马”。
    隅中时分,小饺子神色慌张地冲进内殿,气都还没喘过来便急忙道:“主子,不好了!容,容妃娘娘身边的,呼,那个,那个大宫女来找,说,说姝美人落水了!”他又狠狠喘口气,“圣上已经赶过去了,姝美人还没醒,现在有奴才说是容妃娘娘推她下水的呢!”
    正在同无词练字的卫明枝立即甩笔站了起来,也没来得及思索便沉声问:“人在哪?”
    “赴了这花宴的嫔妃和圣上现在全都在姝美人的寝宫。”
    卫明枝一路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这又是一桩前世没有的事情——又或者说其实事到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完全全地朝着一个未知的新方向去了?
    她不得而知。
    姝美人的寝宫外院全是人。
    圣上坐在寝宫正门前的木椅上,正脸色阴沉地睨着阶下跪着的、衣着素净淡雅的容妃。
    院内的宫妃奴才们分站在两侧,一声大气也不敢出。
    姝美人怀孕至今还未足三个月,胎像正是不稳之际,若真出个什么好歹,推人的、办宴的、看护的……怕是没一个能逃脱责罚。
    卫明枝进院时,沉寂的院内注意到她的人自然很多。
    高位上神色郁怒的帝王也瞧见了她,却没有亲昵地唤她“小九”,而是一语不发,想是还在盛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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