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妖怪坑我进警局的那些年

第282页

    “咦?”
    她微微睁大了双眼,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神识铺成一张细网,密密实实的盖在了生死簿上。
    半晌后,她神色古怪的看着杜若,“你确定那三个人叫许天赐,徐武阳和沈同?”
    听到她的话,杜若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确定。”
    “那就奇怪了。”孟婆收回神识,生死簿无风自动,“唰唰唰”的在空中翻页,然后停在了一张纸上。
    “许天赐八岁那年死于溺水,徐武阳十二岁那年失足摔下山崖,沈同则是十五岁那年被车撞死。”
    “现在最晚的都投胎成了一个少年。”
    杜若不相信,探过身子朝生死簿上扫去,等看到那上面散着金光的字迹时,忽然沉默了。
    偏偏孟婆还嫌不够似的,火上浇油,“看这三个人的生平没有什么奇遇异常,且早就身亡,肯定不是给你造成麻烦的那些人。”
    “不出意外,长生殿的人套用了死者的名字,瞒天过海,欺上瞒下。”
    杜若斜了孟婆一眼,叹了口气,“这个不用你特意强调,我不傻。”
    桂平一直算不出来他们的行踪和生平,那个时候她对他们的身份就有所怀疑,这一次不过是验证了之前的猜测罢了。
    她曲起手指在长案上敲了敲,“越是鬼鬼祟祟,说明他们的勾当越是不能见人。”
    杜若神色严峻,颇为头疼,“得想个办法引蛇出洞。”
    “这个估计很难。”
    孟婆继续给她泼冷水,“你一连干掉了对方三名手下,要是我,铁定消停一阵子,伺机寻找机会。”
    杜若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她按了按眉心,眼神带着几分无奈,“那你说怎么办?”
    孟婆摊了摊手,十分光棍的道,“这又不是我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操心?”
    杜若:“..........”
    凉凉的觑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这样可是会失去我的。”
    孟婆捏着豌豆黄的指尖一顿,眼珠转了转,落在色香味俱全的点心上,觉得这段友情还是有挽回一下的必要的。
    “那你下次再抓到人的时候叫我一下,我拿着生死簿去见本尊,到时候哪怕他披着再多的皮,我也能一层一层的给他剥下来。”
    “现在我不是不知道他们在哪嘛。”
    不然怎么会来她这里碰运气。
    孟婆歪了歪头,语气散漫,“那我就没办法了。”
    她毕竟是地府的人,不能天天在凡世晃悠。
    空气安静了片刻,气氛也变得有些沉重。
    但这沉重只是对杜若,对孟婆那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
    听着对面传来的轻微的咀嚼声,杜若垂着眸子,盯着暗色的长案,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被她漏掉了。
    “对了,还有一个人!”
    她想起了什么,忽然出声道,将没有防备的孟婆吓了一跳,嘴里的点心差点噎住了嗓子眼。
    孟婆倒了一杯梅子酿,将喉咙里的桂花酥咽下,拍了拍胸口,没好气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吓死姑奶奶了。”
    “你一个不死之身,吓不死。”
    杜若知道是自己理亏,玩笑了一句后赶紧进入正题,“你在帮我查一个,不,两个人。”
    “萧凤鸣和廉贞。”
    按照萧凤鸣的说法,廉贞从小和他一起在山寨长大,只是到了后来才出现了分歧,分道扬镳。
    从这条时间线来看,廉贞这个名字应该是真的,就算他是假的,萧凤鸣总是真的。
    那么从萧凤鸣下手,总能找到廉贞的真名。
    好在这次命运总算眷顾了她们一次,生死簿这次有了廉贞的信息。
    廉贞,生于1919年大芒山山脚的小凤村,六岁丧母,十二岁丧父,后入大芒山匪寨,成为了当时的少寨主萧凤鸣的书童,于书房的古籍中发现了一本秘术,里面记载了不少邪术。25岁那年受到一名东瀛忍者的蛊惑,为了得到他们的忍术背叛了萧凤鸣和其他兄弟。
    后将萧凤鸣的尸骨埋于阴气浓郁之地,困其魂魄,欲将其炼制成鬼王为己所用。
    从此以后不知所踪。
    杜若看着上面“不知所踪”四个大字,久久无言。
    “我几天前还和他打了一个照面。”杜若睨了孟婆一眼,忍不住吐槽生死簿,“你这先天灵宝有些水呀。”
    像是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质疑,生死簿在半空中翻了一个身,书页“哗啦啦”的抖动了几下,快的只剩下一道残影。
    然后“嗖”的一下飞到了杜若眼前,就差杵上她的脸。
    生死簿只记录人的生死生平!
    杜若的视线在那个大大的感叹号上停留了一瞬,眨了眨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生死簿见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再次往前挪了挪,这一次它离着杜若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近的杜若能清楚的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
    “它的意思是对方现在可能不是人了?”
    杜若不笨,仔细琢磨了这句话后有些了然,但她不敢确定,所以问了孟婆一句。
    孟婆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不是可能,而是就是。”
    杜若:“..........”
    沉默了一瞬后,她不耻下问,“那既然不是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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