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 > 妖怪坑我进警局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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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上官家踩着林家上位,他娶了上官家的嫡女。”
    “就这样还不解气,暗中将林家父女调到了他管辖的云州,先是将林侍郎送去了军营,让人严加看管,然后又派流氓骚扰这妇人。只是这妇人有些硬气,知道他有家室后就欲和他断了联系。”
    “他还没有抱得美人归,怎么会同意。于是让人折磨了林侍郎一番,逼得她主动送上门。”
    “这些年林家父女就是他手里的提线木偶,看似自由,实则一直都被他拿捏在掌心。”
    听到他这么说,林知微忽然想起了很多事。
    一封又一封石沉大海的信件,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出现.........
    这些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未免巧合的可怕。
    “那赵夫人知道赵大人是这样子的人吗?”
    药童想到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女人,忍不住替她捏了把冷汗。
    “知道,怎么不知道。”老大夫一听就知道自家小童被那女人给骗了,趁着这屋子里没有外人,耳提面命的教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不要看赵夫人柔柔弱弱一副连蚂蚁都不敢踩的样子,实际上论心狠手辣,可一点都不比赵修拓差。”
    “不会吧。”药童倒吸了一口冷气,明显不信。
    老大夫听见他质疑自己,气的敲了一下他的脑门,“怎么不会。”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林知微,指着她道,“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会同意给赵夫人换心?”
    “不是因为报恩吗?”
    “你这个榆木脑袋。”
    老大夫被他的不开窍气的心口疼,“要是她活着还有希望,怎么会愿意去死。”
    听到这里,林知微感觉心脏被一只大手给狠狠的揪了一下,放在了火架上,不断的炙烤。
    难道父亲的死.........
    “为了让她没有依靠,心甘情愿的将心奉献出来,赵夫人故意送去了有毒的药材和补品,害死了林侍郎。”
    “然后赵修拓在过去卖个惨,用多年的恩情打动她,这才将人骗了过来。”
    “不过也多亏了这人的心脏适合移给赵夫人,不然他们父女俩早就死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赵修拓早就腻了她,要不是她还有用,又怎么愿意继续哄着她,骗着她。
    “赵大人也太可怕了,居然能一骗就这么多年。”
    “那又有什么办法。”老大夫不以为意的道,“要换心,就必须让献出心脏的人心甘情愿,若是心中不甘留有怨气,即便换了心,赵夫人也活不成。”
    “好了,赵夫人快到了,出去迎接一下,我们很快要开始了。”
    老大夫看了一眼外头,吩咐道。
    林知微心中此时已经一片麻木,悔恨如跗骨之蛆攀咬着骨头,又如熊熊烈火然绕着心脏,撑着她的意识,灵魂都在发抖。
    她想报仇,身体却无力的躺在床上,如同砧板上的鱼肉,被人隔开了皮肤,取出了心脏。
    意识最后消散的那一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愿望。
    死。
    让这一家人都去死!
    哪怕坠入十八层地狱,哪怕永远在世间游荡,她也要报仇雪恨!
    一缕黑气,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钻入了那颗通红的跳动着的心脏。
    天黑的时候,赵家后门走出来一辆马车,停在了乱葬岗,两个仆从抱着一个卷席走了下来,随便挖了个坑,将她和一个坛子一并埋了下去。
    “呸,真晦气。”
    临走前,仆从还吐了口唾沫,低声骂了句。
    俩人没有看见的是,他们身后,缓缓飘起了一个女鬼,心口的地方破了一个大洞,鲜血滚滚流下。
    她咧了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
    林知微成为鬼后,一路跟着小厮回到了赵府,却被门上挂着的一个八卦镜给拦在了外面。
    “原来你们也知道做多了亏心事会遭报应啊。”
    看着那个发着光芒的八卦镜,林知微赤红的眸子里充满了讽刺。
    “行,既然进不去,那我就守在外面,你们总不能在里面躲一辈子。”
    事实上,她想的有些简单。
    早晨太阳刚升起那会还好,一旦天色大亮,阳光打在身上的时候就跟着了火似的,林知微不得不避到一个阴凉处,眼睁睁的看着赵修拓的马车从她身前经过,而自己却无能无力。
    她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
    普通的女鬼根本没法再烈日下行走,更没法伤人。
    但就这么走了,她又做不到。
    于是她就在附近找了一个能看到赵府全貌的地方,跟个幽魂似的,时刻盯着赵府。
    许是她的心脏感受到了她的气息,上官玉的气色一日比一日破败,不到一个月的功夫,整个人就消瘦的厉害,面如缟素,形若枯骨。
    像是一朵失去了水分的干花,再也没有了半分美感。
    赵修拓去她院子的时间一次比一次少。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临终前。
    林知微终于等到了上官玉的灵魂,这个女人对赵修拓也是够痴心,都成了鬼还想留在他身边。
    于是就在她跟着赵修拓出了赵府的那一刻,林知微猛地从阴影里冲了出来,五指成抓扣住了上官玉的脖子,带着她掠进了一旁的阴暗处。
    赵修拓只觉得一股冷风从他身边飘过,吹起了他的官袍,他四处看了一眼,随后整了整衣冠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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