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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船相恋了[娱乐圈](穿越)——雪廊(126

    伤口自然仍是隐隐作痛,尚在可承受的范围,陆余说:越是不动弹越是好得慢,我觉得我现在就需要老汉推车。
    乔今:饱暖思淫|欲,古人诚不欺我。
    来,老汉,车给你推。乔今把轮椅推过去。
    陆余扶着轮椅,走起来反而更爽利了:这算什么车?我要乔今牌的豪车。
    乔今笑得不行,打他一下:没正经。
    陆余一脸重伤的样子,往轮椅上一坐:嘶。
    乔今信以为真,怎么了?是不是吃太多把伤口撑开了?
    陆余一把抱住他:小没良心的。
    乔今知道上当,也不敢太大动作挣扎,陆老师别闹。在外面呢。
    大马路上车来车往,人行道上倒是只有他们两人,此时不闹更待何时?陆余在乔今脸上亲了一口:就闹。
    乔今不动了,睁圆了眼瞪他。
    四目相对,不过三秒,乔今就软了下来:陆老师
    接下来的声音被堵回喉咙。
    这两个星期来,乔今怕点着陆余的火,因此接吻都很少,这会儿乍一接触,就像飘在云端,他一时间忘了身在何处,情不自禁闭上眼,回应这缠绵的唇齿交缠。
    直到尖锐的鸣笛声将他拉回现实
    乔今发现自己坐在陆余腿上,双臂搭在陆余肩颈,轮椅发出不堪负重的咯吱声,他面如火烧退开。
    陆余眉梢微挑,眼里盛满笑意:这就是你的不想?
    乔今低头一看,羞耻到无语凝噎。
    回到病房,二人又洗了一次澡,很默契地没再多说什么。
    乔今检查病房门,确定反锁,刚要回陪护床,就听陆余低沉华丽如大提琴的嗓音奏鸣:过来。
    乔今就像一个明知对面是一个引诱自己的狐狸精的书生,理智拼命想拒绝,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靠近。
    宝贝,过来。陆余笑吟吟地看着他。
    在绝品美色面前,理智是什么东西?
    乔今晕晕乎乎被诱了过去,恍然初醒时,面如火烧:陆老师,你不要动
    陆余指尖捏揉他耳垂,轻笑:好,你动。
    凌晨两点,乔今将自带的床单换下,卷成一团丢进垃圾袋,放储物柜最里面,确保除了他跟陆余,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
    陆余一脸餍足地笑看他像只干了坏事的小仓鼠,努力将罪证藏好。
    乔今又是兴奋又是羞愧,他都干了什么啊,居然在医院的病床上跟陆余太刺激了。
    乔今扶着酸痛的腰,钻进被子。
    陆余贴近他,给他揉了揉,低笑道:辛苦了。
    乔今自觉无地自容,不理他。
    陆余抱着他说: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住院,本来很讨厌的。
    等了片刻,没等到后续,乔今不由得问:现在不讨厌了?
    陆余闷声笑了会儿,说:我觉得现在好像在度蜜月。
    居然把住院说成度蜜月,乔今也是没话说了。
    一个很特别的蜜月。陆余的语气却很认真。
    乔今心里蓦然产生一股酸酸甜甜的滋味,转过身,回抱陆余,低声说:我们以后会有一个很好很好的蜜月。
    陆余嗯了声,亲了亲他发丝:睡吧。
    乔今闭上眼睛,在陆余怀里酣睡过去。
    这一觉没能睡到天亮,凌晨三点,乔今被一通电话吵醒:
    来看好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余:脐橙真好吃。
    乔今:
    第131章 情义
    谁的电话?陆余不满地问。
    乔今揉着眼睛醒神:我大哥。说着就要下床。
    陆余按住他, 干嘛去?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处理。乔今语气正经而严肃,我必须去。
    陆余松开手指,你家里的?
    嗯。
    无需多问, 已然明了。陆余坐起来, 捧过乔今的脸亲了亲他鼻尖:万事小心。记得我还在等你。
    乔今笑:你这话听着特别像立flag。
    陆余捏他腮帮,不许胡说。
    乔今简单洗了把脸, 陆余仍是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就在车里等,保证不添乱。
    家丑不可外扬。乔今无奈一笑, 给卫家留点面子吧。
    陆余这才作罢。
    除非天生的刽子手, 人在明知自己做坏事的时候,难免会慌张。
    卫建平在本质上确实是个庸碌的人,这几年之所以能够胆敢贩毒,一来受龙爷启发, 二来贪念作祟。没有男人拒绝得了权势, 当他学会左右别人的生命时, 便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但现在,他脑子清醒了一半。
    为什么是一半?因为他还想最后捞一笔。
    当他在大哥大嫂面前被乔今揭穿, 他当然是慌张无措的, 意识到自己与任何人没什么不同, 不过是肉身凡胎, 一个枪子儿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他不想坐牢,更不想吃枪子儿,于是他服软了,跪求大哥保住自己。
    他的前半生都在不甘,如今倒是对大哥生出几分真心实意的感激,有这么一个大哥, 真好啊,看来自己的命比大哥亲儿子的命重要。
    卫建平冷笑着长舒一口气,只要把最后这批货卖出去,他就万事大吉了。
    他找到一个二手贩子,价钱比预想的要低一点,不过他现在顾不上了,只要能卖出去,怎么都是赚的。
    手心的汗出得有点多,卫建平握着方向盘有些打滑,他定住心神,不时看一眼后视镜,确保无人跟踪。
    到了码头,天仍黑洞洞的,风很大,星子两三点,他抱着帆布包,鼻腔中充满浓重的鱼腥味,这才发现忘了戴口罩,连忙掏出来戴上。
    他还是第一次亲身上阵,眯着眼,踩了一脚黏腻恶心的鱼鳞与水草。他努力辨识靠在码头的一条条小渔船,那个二手贩子说他就在一只顶棚为蓝色的小渔船中。
    他觑到了那只渔船,环顾一圈,确定四周无人,放心地走了过去。
    黄大?他低声叫那二手贩子的名字。
    无人应声。
    卫建平蓦然脚步一顿,心头突突狂跳起来,他转身就跑!
    那蓝顶小渔船中奔出两个保镖,码头上车灯大亮!
    卫建平立住脚步,心脏几乎跳出喉咙,他脚步踟蹰,一时不知该往何处跑,到此时,他总算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了。
    慌不择路之下,他回头看到泛着微光的江水,勇猛之心顿生,三步并作两步,扑通投进江水中,将帆布包抖落开来,使劲抠烂药包的塑料包装。
    药粉遇水即化,不多时,水面浮了一层白色。而后又被风浪卷去,消失无踪。
    把他捞上来!岸上有人大叫,嗓音在风中有些失真。
    这声音卫建平听了多年,自是能分辨,这是他大哥的声音。
    卫建平没什么技能,年轻时候也算一名游泳健将,唯有这个能拿得出手了。可惜人至中年,身体素质下降一大截,他慌慌张张销毁毒品后就体力不支,温度迅速流失,他在冰冷的江水中扑通四肢,努力使身体浮起来,然而收效甚微。
    他喝了几大口江水,又噗噗吐出来,毕竟里面刚给他倒了药粉,要是吃进肚里,还不要了他老命?
    濒死之际下意识发出呼救:救命啊!救命!
    两名保镖游来,卫建平连忙抓住他们,使劲让自己浮起来,保镖将他拖向岸边。
    卫建平身材臃肿,又来了两个保镖才把他从水里捞上来。卫建平如同一头刚被开水烫过的死猪,浑身湿淋淋的,在地上发出浑浊的喘息,口罩已经被江水冲走,抬眼看去,恨不能立即晕死过去。
    他的大哥、大嫂,卫崇与乔今都在看着他。
    而那个獐头鼠目的二手贩子,正被保镖制住,瑟缩在一边。
    卫父气得手都在抖,指着卫建平,你是死不悔改了是吧?
    卫建平浊泪横流,翻过身体,匍匐着跪在卫父面前,哭道:大哥啊,我冤枉。
    卫父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你冤枉个屁!这个人都招了!!
    卫建平受了这巴掌,自是愤恨不甘,忽然扑过去打了那二手贩子一巴掌:这人就是个小毛贼,大哥你怎么可以信他的话?
    那二手贩子恨声道:我钱都带来了!结果你就是这样坑我的!我告诉你,到了警局,我也一个字不落地向警察告发你!
    闻言,卫建平惨白了脸色,继而冷哼:告发我?你有证据吗?
    我有你的手机信息与短信。
    那不是我的。
    不是你能来这里?
    码头又不是你家,我想来就来。
    够了!卫父道,狗咬狗一嘴毛,你们谁都别想逃。
    卫建平睁圆了眼,膝行到卫父面前,手拽着卫父胳膊重重一摇,大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真要将我送去警局?
    卫父哽咽道:我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这样,实在让我太失望了!
    大哥!我什么都没做啊!
    没做你往江里跳?你那个包里都是什么?!
    包里都是面粉!卫建平咬死道,我就是想骗点钱,只是这样。
    卫父老泪潸然,一脚踢开卫建平,我看你这些年骗的最多的就是我!我哪里亏待过你啊,建平,我们卫家给你的还不够多吗?
    说到此处,卫父身体摇摇欲坠,卫母连忙搀住丈夫,恨铁不成钢地对卫建平说:事到如今,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了别人。
    卫建平陡然像被一双铁手掐住了喉咙,一时间竟不能发声,冷风让他哆嗦不止,上下牙齿碰撞,咯吱作响。直到被保镖拖拽起来,他猛然挣脱,吼道:大哥!我好恨你啊!
    卫父转头看去,颤声问:你、你说什么?
    卫母道:你有什么资格恨你大哥?这一切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乔今与卫崇皆是冷眼看去。
    卫建平惨然一笑,抬起枯枝般的手指,你看看你们,都那么看着我,就好像我是一坨屎大哥,从小我就什么都比不过你,爸妈总是夸你聪明,给你买新衣服新文具,我必须自己要,他们才会想起我。你得了什么奖,他们到处炫耀,说自己有个好儿子。我拼死拼活拿了奖状,他们根本不在意。
    你上大学,创了业,他们全力支持;我想做点小生意,就说我没那个头脑他们说对了,我确实没那个头脑,你成功了。可是我多想他们支持我一次啊!哪怕一次都行,但他们没有!
    他们去世的时候,想着还是你,哦,还有他们的宝贝孙子孙女,也就卫崇与卫妩,我呢?我的卫智呢?他们老糊涂了,想不起来了!
    面对卫建平声泪俱下的控诉,卫父忍不住上前一步:建平
    我在你的分公司当了个徒有虚名的老总。卫建平狠狠摸一把鼻涕眼泪,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的每个决策,都要送到卫崇手中,他说行才是真的行!当我是什么?吃软饭的吗?
    卫崇也忍不住道:二叔,我只是帮您把把关而已。
    我不需要!不需要!卫建平以手锤地,不过我说什么也没用吧,毕竟这是你们家的公司,不是我的,我说话,就是个屁。
    大哥,我真的好恨你啊。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卫父泪流不止,卫父亦不免嗓音嘶哑:卫建平,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大哥这些年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现在说这些话,就是在剜你大哥的心哪!
    一片凄风苦雨中,唯有乔今波澜不惊,冷静地看着卫建平:不管你受了多大的委屈,心里有再大的恨,都不是你违法犯罪的理由。恶就是恶,你做了就是做了。
    卫建平与那二手贩子被带去警局。
    卫崇说:爸,妈,这里交给我就好,你们回去吧。
    卫父神色惶然,临到头,他仍是硬不下心肠,抓住大儿子的手:你二叔会判多少年?
    卫崇安抚地拍了拍父亲的手,爸放心,我知道你就是想让他吃个教训,我会努力保全他的。
    判多少年说不准,卫建平的命才是迫在眉睫的,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
    卫父颤抖着点头,艰涩道:让他活下来吧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转而去抓乔今的手,用力晃了晃,孩子,爸对不起你啊。
    老人的嗓音浑浊沙哑,乔今知道他为什么道歉,勉强笑了下说:没事的,爸。
    能将卫建平绳之以法,已经算是为陆余报仇。
    然而事情没那么简单,二手贩子虽然咬定卫建平,卫建平本人却是极力否认,且毒品已被销毁,只要没有那本详细记录他与人交易的《悲惨世界》,任凭别人嘴巴说出花来,也奈何不了他。
    说白了,人证是有,物证不足。
    乔今提供了录音,与当初从卫伦别墅床垫下找出的那一小包毒品,上面确实有卫建平的指纹。
    卫建平对此解释,录音中的人不是他,毒品上的指纹也是别人伪造上去的。简直比死鸭子的嘴还硬,就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
    卫建平不傻,他知道按照自己贩毒的数目,一旦承认,这条老命就岌岌可危了,而他也深信大哥虽然对自己失望透顶,但不会坐视不管自己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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