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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船相恋了[娱乐圈](穿越)——雪廊(113

    几乎是在得知警方查封酒店的下一刻,这里就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包围了,放哨的人根本没传回半点音信,警方绝对是有备而来。
    既是有备而来,定然提前得知此处有非法集会。如何提前得知?自然是有人与警方串通一气。
    要么他们之中有叛徒,要么今天来的人有问题。
    龙爷问傅临:你那两个朋友呢?
    傅临淡声道:如果他们有问题,之后我会亲手了结他们。
    他们有问题,你呢?夜色中,龙爷眼神阴沉得像要吃人。他本就是个多疑的人,三番两次怀疑傅临,耐心将至极限。
    恰在此时,一道枪声破空而来,傅临侧身护着龙爷往旁一躲,枪弹擦着他胳膊飞过,一道伤口血淋淋绽放。
    龙爷大惊:小兔子!
    傅情问:哥,你怎么了?受伤了?
    傅临没有回答,沉声道:您可以怀疑我,先离开这里再说。
    隐约传来警方的喊话:别跑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那盛煌老总第一个钻进狗洞,紧接着中年女人也钻进去。逃命要紧,还顾什么体面?
    龙爷:
    但见龙爷脸色森冷骇人,另外两位老朋友连忙道:龙爷您先请!
    龙爷看着狗洞,愤愤地也钻了进去。他体态发福,臀部尤其肥硕,钻了一半竟卡住过不去,俩老朋友又是好笑又是急得要死,向傅临求助。
    傅临说了声龙爷失礼了,一脚蹬上龙爷的屁股,将其生生踹了过去。
    龙爷不知傅临用的是脚,难堪地闷哼一声,在盛煌老总与中年女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另外两位目睹全程的老朋友自是不敢说,在心里偷笑。但此时实在不适合嘲笑别人,他们连忙也钻了过去,还好体形不像龙爷那么丰腴,不用傅临对他们失礼。
    保镖接二连三也钻出来,而警察也赶到了,留下几人与之周旋,龙爷带着老朋友与傅氏兄妹,往山林中逃去。
    山路崎岖,林木茂盛,夜里黑布隆冬的,警方要想再找到他们,就比较难了。
    龙爷身宽体壮,近些年又不常锻炼,尽是享受别人的阿谀奉承了,就算有逃的时候,也不像今夜这般狼狈!他心中愤恨,体力急剧消耗,跑了不到半小时就一脑门的汗,活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
    小、小兔子
    傅临扶着自己眼盲的妹妹,龙爷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当初将聚会设立在这里,就准备好逃脱的安全路线,而龙爷每年来,也会派人在路线尽头的道路待命,以防东窗事发,可巧今年就派上用场了。
    但他没想到居然这么远!早知道就规划一条近路,这路又不好走,简直快要了他老命。
    没被警察抓住,山里弯弯绕绕的小路把他累得够呛,这叫什么事呀。
    傅情身体不便,与傅临落后几米,她边走边小声问:哥哥,龙爷说你那两个朋友,什么朋友?
    傅临胳膊被枪弹划伤,还要用力扶着自己妹妹,防止她摔倒,疼痛与血水让他整条胳膊发麻,他面不改色,另一只手用手电筒照射前方藏在影影绰绰林木间的小路,淡声道:没什么。
    哥,你在瞒着我事。
    你瞒我的也不少。
    傅情默然,抓住自己哥哥胳膊的手指收紧,涩声道: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傅临不置可否,只说:小心台阶。
    穿过山林,几人来到山后隐蔽的一条马路上,那里已经停好三辆车。
    龙爷与傅临傅情一辆,盛煌老总与中年女人一辆,两个老朋友一辆。保镖人数在逃跑的过程中因为殿后与警方交战,一路递减,只剩两人,加上此处留守的保镖,总共五人。
    到了此时,龙爷脑中方才警铃大振,连忙道:快走!
    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
    傅情的胳膊被一只熟悉的大手握住,而后拍了怕。傅情总算松了口气,尽管看不见,但她知道,她最得力的助手回来了:丁力。
    丁力沉默地又拍了两下,表示是我。
    傅情唇角冷冷翘起,要卫伦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会带来警察,她就是要这腌臜地方被一锅端。但她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快找到庄园,差点破坏她的计划。还好,变化并未赶得上计划。
    车一路行驶,远离郊区,往荒无人烟的地方开去。一小时后,停在一座废弃的厂房前。
    傅临打开车门,彬彬有礼道:龙爷请。
    龙爷下了车,茫然四顾:这是什么地方?
    黑夜里,傅临的眼睛忽然顾盼生辉,近乎柔情地将目光投向厂房,喃喃道:我们的坟墓。
    风有些大,龙爷没听清:你说什么?
    傅临淡淡一笑,往后看去,车门相继打开,盛煌老总及其余三人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色,表情一致困惑: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傅临胳膊上的血还未干透,他用手指蘸了一点,尝了尝,第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血是甜的,而非污臭不堪。
    血迹在他唇上留下一抹艳色,如果世上有蛊惑人心的恶魔,无疑,现在的他就是。
    我们去做点快乐的事。好吗?
    没人拒绝得了他,没人。
    几人昏昏沉沉往厂房走去,到了门口,龙爷多年游走在刀口上的警惕心猛然惊醒,对傅临说:现在就去邻市。那里也有他的势力,然后设法前往边境,于他而言这才是最稳妥的。
    傅临轻轻一笑。
    紧接着,砰砰砰砰四声枪响,四名保镖还未来得及拔枪,就被爆了脑袋。
    一人脑浆溅到中年女人身上,她抱头尖叫,嗓音如同一把锥子,往人脑壳里钻。
    丁力若无其事将枪插回后腰裤带。
    龙爷大惊失色,瞳孔放大,嘴唇哆嗦半晌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傅临,傅情,你、你们要造反?
    造反?傅情冷笑,龙爷,你真以为你是真龙天子,是皇帝?
    龙爷这时居然还沉得住气,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拼命从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间挤出慈祥,强笑道:小兔子,你别开玩笑,杀几个人消消气也就罢了,以后我跟你还和从前一样。
    别叫我哥小兔子!恶心!太恶心了!!傅情猛然举起手杖啪一声抽打在龙爷脸上,给我闭嘴!你这个恶心的老变态!
    一杖抽来,龙爷但觉自己半张老脸都麻痹了,痛叫一声,踉踉跄跄差点摔倒,他惊惶地看着这对兄妹,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从前都是他决定别人的生死,而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也许这就是报应。
    龙爷逃跑,警方全力缉捕的同时,乔今也在关注事态的发展。因为傅临为陆声做的一切,他暂时没有把傅临供出来。
    将近一天一夜没有休息,乔今困得上下眼皮打架,他走出警局后只见燕玦还在等自己,笑道:哥,我已经没事了,你回去歇着吧。
    燕玦欲言又止。
    哥?
    燕玦轻声道:你见到傅临了,对吗?
    乔今以沉默代替回答。
    如果有他的消息,告诉我。
    哥。乔今叹了口气,你又何必自讨苦吃。
    其实做人,哪有不自讨苦吃的?明明知道该忘了,该断绝,就是无法忘怀,无法了断,剪不断理还乱。
    乔今不是燕玦,没有经历过燕玦经历过的事,没有对傅临产生过感情,他又有什么资格替燕玦决定该忘了,该断绝?
    纵然他知道这是一件好事。燕玦自己也知道。
    但就是,会出于本能地自讨苦吃。
    人是复杂的动物。不是吗?
    月落日升,早八点,警方经过彻夜搜查追捕,终于锁定龙爷一伙人藏匿的地点。正要进行包围,忽然接到线报,说龙爷与其同伙被绑架,需要支援。
    不管怎么说,龙爷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如被绑架,警方依然要不遗余力地进行解救。
    而绑架龙爷的人,竟然是当红影帝傅临与其慈善大使的妹妹傅情。
    乔今没有瞒燕玦这个消息,二人跟着警方前往荒郊厂房。
    燕玦一路沉默。随着周围的景色愈发荒芜,他的身体隐隐颤抖,就像坏掉的牵线木偶,快要支撑不住,行将散架。
    他的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发来的信息:
    对不起。
    好好活着。
    第119章 回忆
    燕玦第一次见到傅临, 是在话剧社。
    十八岁的傅临还没完全长开,眉目秀美,鼻梁细挺, 唇瓣殷红, 肤白如雪。一眼看去,恍然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他安静地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活动室还有其他人, 少说二十多人,燕玦却一眼就看到了他。真的很难让人不注意到。
    话剧社的社长是个话痨, 好说歹说才把燕玦劝进话剧社。
    燕玦本不打算参加任何社团活动, 他很早就清楚自己的身份孤儿。
    孤儿跟普通孩子是不一样的,别人上学的时候理所当然向父母要零花钱,他没有父母,帮别人写作业来获得一点零钱;别人根本不用为学费与资料费发愁, 他必须要用耀眼的成绩来获取奖学金;到了大学就更不用说了, 开销陡然增大, 他用写歌与打工来赚钱。
    有时他也会想,我这样努力是为了什么呢?为了梦想?并不是, 他好像一直都很缺钱, 一直都在想办法赚钱, 因为他要活着。
    活着是本能, 也是第一要事。相较之下,梦想就像天边的月亮,可以看到,摸不着。
    他自认是一个再庸俗不过的人,奇怪的是,见过他的人都说他家教好, 有书卷气,并且在得知他是孤儿后很惊讶。他也是哭笑不得,到底是哪里给人的错觉,以为他是在富裕家庭长大的。
    错觉这东西,别人有,燕玦自己也有,因为他第一次见到傅临,也以为这是哪家孤傲的小少爷。
    傅临向他看过去,眼型是典型的桃花眼,瞳仁黑白分明,睫毛纤长,像一汪春水,潋滟不可方物。
    燕玦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他走过去说:你好,我叫燕玦。因为太过紧张,说完这句话后声音就被按了暂停键,不由憋红了脸。
    傅临瞅着他,半晌说:我知道。
    后来燕玦听傅临说起一段缘故:礼堂前的燕子窝里掉下来一只雏燕,我看见你爬着□□把雏燕送回去,你的同学叫了你名字,也有一个燕。
    所以你就记住我了?燕玦托着下巴笑问。
    很难不记住。傅临看他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
    十八岁的傅临,诚实得像一只小绵羊。
    有了话剧社这个媒介,燕玦与傅临有了更多的接触。接触越多,他们越互相吸引。也许在灵魂深处,他们的孤独是相同的,在燕玦知道傅临也是孤儿后。
    我是一生下来就被遗弃了,可能母亲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燕玦说。
    傅临顿了顿说:我的母亲没什么难言之隐,她就是不想养我跟阿情了,拖油瓶连累她改嫁,就丢下我们跑了。
    燕玦问:这些年,你跟你妹妹怎么过的?
    就那样吧。傅临垂下眼睛轻声说。
    燕玦笑道:其实我有一个弟弟,叫乔今。就跟亲弟弟一样,从小到大幸好有他陪着。所以你有个妹妹挺好的,至少没那么孤单。
    傅临不置可否。
    起初他们就是在一块聊音乐,聊戏剧,聊文学,聊电影,偶尔聊一下彼此的生活并不深入的那种。燕玦也没什么非分之想,他觉得跟傅临当朋友就很好。
    很快,燕玦见到的傅临的妹妹傅情,他觉得这位妹妹似乎不太喜欢自己。他没太在意,一个眼盲的花季少女,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绚烂精彩,脾气古怪也在情理之中。
    就这样到了大二。有段时间傅临没来学校,据说是去拍电影。
    话剧社不免有人酸:听说他早就签了盛煌传媒,肯定有后门。
    你长成他那样,保证立马也给你开后门。
    别说,上次我真看到他坐进一辆劳斯莱斯,里面绝对是他金主。
    你怎么知道不是人家爹?
    干爹吧哈哈哈哈!
    听了一耳朵的燕玦沉下脸:除了在背后乱嚼别人舌根,你们就没别的可做了?
    你生什么气?难不成你喜欢他?
    果然无论到什么地方,都会有幼稚鬼。一旦为别人说话,就是别有所图。
    燕玦承认,他对傅临是有好感,但也仅限于此。这个社会是冷酷的,他不想变成别人眼里的怪咖。
    一群人吃饱了没事干,肚里泛酸水。你又何必跟他们计较?
    燕玦回头,看着同一社团的费卿,说:你也在盛煌传媒。言下之意是,应该帮衬一下同公司的人。
    费卿噗嗤一笑:如果世上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天真,这个世界应该很美好。
    燕玦蹙眉,他不认为帮傅临说几句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既然别人不愿做,他也不勉强。
    傅临拍完电影回来,燕玦没有对他说起社团内对他的议论,没什么好说的。一起洗手的时候他发现,傅临的手腕上多了几道勒出来的痕迹。
    你的手怎么了?
    傅临倏地躲开,袖子往下扯了扯。燕玦的手顿住,须臾,尴尬地缩回来。
    相处一年多,他知道傅临有洁癖与接触障碍。所以平时他都有刻意保持距离,不想让傅临觉得不舒服。
    而在躲开后,傅临却说:对不起。
    燕玦愕然,应该是我说对不起。
    对不起。傅临又说了一遍。
    燕玦的心霎时软成一团面,弯起眼睛:没事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让人碰。
    话虽如此,那之后的几天,傅临突然陷入自我厌恶,阴沉的气压横扫所过之处。话剧社社长战战兢兢劝他去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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