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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誉脸色难看。
    又听苏锦叹道,“还望二爷不嫌弃。”
    苏锦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就连柏远也恍然大悟,“是了,还是三嫂周全,二哥如今是定阳侯了,当需自己的府邸,匾额上也得换成‘定阳侯府’几个大字才是!诶,二哥,三哥真偏心,他竟将东湖别苑送你了,你不知道东湖别苑多好!”
    好个屁!
    柏誉心头恼火,但长翼的目光瞥过,柏誉心头微凛,知晓苏锦这是给他下马威,初到京中,他本以为柏炎不在,苏锦是好捏的软柿子,却不想,这三两句话,一座府邸就将他搪塞了,长翼在,他又不好发作。
    柏誉温和笑笑,“还是柏炎周全,有劳弟妹了。”
    既然‘皆大欢喜’,苏锦似是脸上的歉意才去了些,遂朝长翼道,“先领二爷过府吧,府中的东西都是早前备好的,二爷先歇息,明日过府叙旧。”
    听到过府叙旧四个字,犹若芒刺在喉,柏誉抬眸看了看苏锦,有些分不清真是柏炎离开前做的主,还是她拿捏的意思。
    长翼一路领他去到对面东湖别苑,他此番入京便是想好在平阳侯府中暂住,连个丫鬟和侍从都没有带,眼下,跟在长翼身后,柏誉说不出的诡异。
    夜里的东湖别苑并未掌灯,长翼推开门,继而从墙上不知何处又翻下几个暗卫,同样都是青面獠牙。
    柏誉极度不适。
    长翼沉声吩咐了声,“点灯。”
    这东湖别苑中,连点灯的都是暗卫,飞檐走壁,用火星子点的灯。
    灯光昏暗,映在长翼脸上,更显几分阴森肃杀。
    柏誉喉间咽了咽。
    长翼转眸看他,唇瓣微微勾了勾,“二爷,有事唤我。”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来啦,二更晚上见,,
    第129章 生辰(二更)
    柏誉是在惶恐不安中渡过的漫长一夜。
    一直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就连窗外的树影斑驳都草木皆明,为数不多入寐的时候也莫名惊醒了无数多次,担心那群带着青面獠牙的暗卫会趁他熟睡,背地里对他下杀手。
    柏誉就这般一直熬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想通,如果这群暗卫真要对他下手,他醒和不醒其实并无区别。
    他是自欺欺人。
    柏誉卯时左右阖眸,但辰时不到,宫中便来了内侍官传召,说陛下召见定阳侯。
    柏誉随内侍官入宫,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内侍官一直打量他,临下马车才道,“定阳侯同平阳侯生得真像,老奴根本认不出来。”
    柏誉怔了怔,心中最忌讳的便是旁人说他同柏炎像。
    但宫中的人事他都不熟,又是初次入京,断然得罪不起御前行走的内侍官,遂而温和笑了笑,敛声没有说话。
    内侍官叹道,“只是两位侯爷性子全然不同,定阳侯您可真是和善多了。”
    似是这句话说到了柏誉心中,柏誉嘴角勾了勾。
    柏誉是初次入宫,内侍官亲自领他乘马车入了外宫门,既而又乘马车到了中宫门处下车,内侍官提点,“侯爷早前未入宫过,这宫门处亦有讲究,外宫门到内宫门是可以行马车的,但这内宫门到中宫门便需步行,侯爷请。”
    陛下让他亲自去接,便是提点定阳侯的。
    定阳侯虽是平阳侯的胞兄,但自幼长在严州。
    陛下是怕定阳侯独自入宫不妥。
    果真,柏誉跟随内侍官一道,从中宫门踱步往内宫门去,他来京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从未进过宫中,当下只觉金碧辉煌,琉璃砖瓦,目不暇接,那内侍官心中腹诽了一句,嘴上还是笑道,“侯爷,宫中莫多看。”
    柏誉忽然会意,这自然不是他当四处打量的地方。
    他长在盛家,连入宫面圣的机会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教他。
    眼下,柏誉忽觉有些脸热。
    但内侍官却是没有再说话。
    稍许,到了内宫门处。
    侍卫贴身盘查无误后,柏誉才随内侍官入了宫中。
    内侍官再提醒道,“侯爷,入了这内宫门,可需仔细谨慎了。”
    柏誉应声。
    内侍官心中不禁叹了叹,这定阳侯同平阳侯是同胞兄弟,但气度差得真是太多了。
    又走了些许时候,内侍官将柏誉领到了一处皇宫苑落中,内侍官驻足,“侯爷请在此处稍作等候,等陛下下了早朝便会来御书房宣见侯爷。”
    柏誉应好。
    眼下是辰时末,柏誉一直在天寒地冻的苑中等到巳时,手都有些冻得哆嗦,却记得早前内侍官的话,不敢乱动。
    等到巳时末,柏誉都觉自己快要僵透了,只听身后纷繁复杂的脚步声传来,既而瞥到龙撵一角,柏誉掀了衣摆下跪拱手,没有抬头。
    容鉴目光瞥过,似是没有想起,片刻,又想起今日传召了柏炎的哥哥入宫。
    容鉴伸手,龙撵放下。
    柏誉高呼万岁的声音中,容鉴笑了笑,“定阳侯是吧,平身。”
    “谢陛下。”柏誉起身,抬眸看向面前的容鉴时,容鉴还是冷不丁吓了一跳。
    当即微颚,也下意识后退一步防范,他险些认成柏炎。
    但很快,容鉴脸上的担忧之色便敛去,柏炎的眸子里透着血性,但眼前的人没有,亦或是温顺,和煦?
    容鉴轻哂,“定阳侯同平阳侯果真是兄弟,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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