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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竟是这样啊……”
    谢迟迟惊诧着,欲盖弥彰地解释道,“我还没来得及吃,就先给仙君您送来了。”
    顾清让瞧着她唇畔沾着的米粒,一言不发,伸手递了一张叠得方正的帕子过去。
    谢迟迟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继续自己方才来时想问的事情。
    “仙君。”
    “嗯。”
    “您是不是明日便要去闭关了?”
    “明日不会。”
    “那是后日?”
    “后日也不会。”
    “那是大后日?”
    谢迟迟瞧见这清冷仙君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柔和,“天机不可泄露。”
    他高深莫测道,忽而伸手拿过她攥在手中的帕子,轻轻沾了她的唇角,谢迟迟眼见地瞧见那一粒饭黏子,嘴角抽了抽。
    “这谷子,你我也是能吃的。”
    他说着,端起碗抿了一口,似是宽慰谢迟迟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递话筒)你有什么奇特的经历?
    谢迟迟:(接话筒)比如,鸟食吃了两大碗?还被喜欢的人发现。
    提问:什么感受?
    谢迟迟:唔,味道竟然还不错。
    提问:……
    我是问你被喜欢的人发现什么感受-_-||
    第15章
    今日谢迟迟瞧见布雨星君驾着云车出去了,似乎凡世有雨。
    连带着扰了一十三天上,空气中也有些湿润,谢迟迟手执墨棋,感觉指尖触感泛着微微凉意。
    “哎,不对不对,我不该下这儿的……”谢迟迟懊恼道。
    只雀伸出爪子一挡,“落棋不悔,落棋不悔……”
    它说着飞快衔起白子落下,谢迟迟一叹,将手中棋子扔下,撑脸道,“又输了,我都输了五盘了……”
    想她谢迟迟曾经在翠屏山,那可是大杀四方,从来都是“棋”开得胜,都没输过一次。
    现在想来,究竟是师兄们的棋艺太差,还是只雀的棋艺太好。
    它怎么瞧也不像是长了一个聪明脑袋的鸟啊。
    她和它下棋怎么屡战屡败呢?
    “你一只鸟,棋怎么下的这么好?”谢迟迟露出探究的表情来。
    只雀瞧着她,心道确定不是你棋艺太差?
    但鸟的理智告诉它,不能这么说。
    “只雀的棋,都是仙上教的,仙上的棋艺在整个仙界,那都是独孤求败的层次,我只学得了仙上的些许皮毛而已……”
    只(下棋从没赢过)雀十分兴奋,“来,来,来,咱们俩再来一局。”
    谢(翠屏山第一棋手)迟(却在一十三天屡战屡败)迟摆摆手,“哎,不来了不来了,还没开局输赢已定,下不下去了。”
    还是同师兄们下棋有趣儿些,这般想着,谢迟迟慢慢地伏到了桌子上,“只雀,我想家了,想翠屏山带着甜味儿的露水,膳堂里爽口的银耳莲子粥,想师父的吹胡子瞪眼,想师兄们帮我写的课业……”
    只雀并不能感同身受,但它还是抬起翅膀拍了拍谢迟迟的脑袋,十分讲义气地道:“别想了,今天中午的饭,大不了,我多分给你半碗。”
    谢迟迟那还未来得及挥发的悲伤,顿时被打散……
    她眼睛微微一热,再看只雀,金灿灿的毛变回了灰扑扑的颜色,这两日来了一十三天,这术法一直没显现,她险些将自己这么个本事忘掉了。
    仙君在哪,她想看他的尾巴。
    还没等谢迟迟起来,身后便传来仙君的声音,“你且随我一同去书房。”
    谢迟迟准备好了毛茸茸的视觉冲击,转过了身,身后,仙君的白衣依旧一丝不苟地穿在身上,也没有谢迟迟想看到的蓬松大尾巴。
    术法这么快就又失灵了吗?
    谢迟迟转头望只雀,依旧是灰扑扑的一只鸟儿,再转头看仙君,白衣白领依旧一丝不苟,她这是怎么了,这术法,怎么对仙君失效了?
    只雀扑棱着翅膀就要跟着顾清让去书房,顾清让淡淡又道,“不是你,是她。”
    只雀挥动的翅膀一顿,有感觉被冷落到。
    谢迟迟跟着顾清让一同去书房,路上,谢迟迟望着顾清让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为何瞧不见仙君的真身了,原明明是能瞧见的。
    谢迟迟想开口问问,却又觉得不知如何开这个口。
    正兀自纠结着,两人便走到了书房,谢迟迟这才知仙君唤她过来,是来做研墨的差事。
    谢迟迟曾见识过顾清让的画技,十分叹服,正好借着研墨的机会可在一旁细细观摩。
    仙君这次似乎是要画山,调的黛色青色居多,只见他先用细笔勾勒出了山的大致轮廓,谢迟迟瞧着这山峰的走势,怎么看怎么觉得,似乎是有些眼熟。
    可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儿瞧见过,许是天下山脉大都有相似之处,譬如人的长相,总也逃不过一个鼻子两只眼,当然这个认知在她见过那位二郎神君画像之后,便被打破,这便是后话了。
    转眼顾清让已勾完了半边儿,抬肘提袖去绘另一边儿,谢迟迟下意识跟着探身去瞧,一个没注意,手撞到了墨盏,谢迟迟这次反应奇快,一把将摇晃的墨盏拿离了案几,画上滴墨未沾,谢迟迟松了口气,忽而感觉胳膊上传来微微的凉意,她垂眼望去,好生糟糕的场面。
    她的衣裳自袖口到肩下,一溜烟地被浇上了墨汁,深一块儿浅一块儿的,十分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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