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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翻车的绿茶Omega海王以后——孤注一掷(

    什么都没有找到,或许是因为失忆的缘故,他的记忆世界没有了时间,每一个场景都是独立非连贯的,我也没有找到一期手术里看到的两个疑似病变的基因。
    这几次模拟手术里,薄郁都没有看到牧雪城和牧月森。
    他找到了牧家,但只看到了陆大厨和莎莉女士。
    而每一次他看见的牧家都不一样,有时候是一期手术前看到的完整完好的牧家,有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经过轰炸的废墟。
    而其他场景看到的人都几乎是静止的,说几乎,是因为他们也不是静静不动,就是走路的一直在原地走路,说话的一直重复那一段话,非常诡异。
    辛苦了,休息一下吧。牧文原笑容温雅和煦,总是从容耐心不紧不慢的样子,好像永远也不会失望和着急。
    薄郁顺着他的手坐起来,离开手术仓,摘下自己身上的头盔和数据贴片。
    这样下去毫无进展,会不会影响二期手术?
    牧文原一边整理器械,微笑说:不会,已经有解决的想法了。
    薄郁一顿,信任地看着他:那就好。
    牧文原拉下口罩,说:其实模拟实验阶段,病人和医生一起参与会更好,基因环境是一直变动的,这样更符合实际。但我一直偏好采集基因,体外拟真手术,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薄郁点头:想。
    牧文原笑着看着他,尽管牧文原对谁都是面带笑容,温雅斯文的样子,但薄郁还是忍不住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和别人不同,笑容也要更多一些。
    因为,我想试试体验手术,然后将成功修复的基因移植回体内,让已经恢复健康的基因自行修复改善病变坏死的环境。牧文原微笑,从容地说,我说过,我并不支持切除病变基因这个理论,人类的基因就算暂时沉睡没有启用的部分,也是有自己存在的价值的,病变有时候是一种特别的进化,切除或许暂时看上去解决了问题,但并不一定是最好的办法,也可能存在后续的问题。
    薄郁若有所思点点头:我和导师的想法一样。
    牧雪城和牧月森,这两个基因,薄郁也不肯定哪一个才是病变的基因,他们和牧星昼哪里都不像,无法肯定是谁导致了牧星昼的残疾,但是,无论哪一个,薄郁都不愿意让他们死去。
    牧文原并不意外,他看着薄郁,抬手拨了拨他弄乱的头发,温和地说:我知道。
    他眼里的笑意并不多,薄薄的暖意,眸光和眼神都很轻:我们是同类,我确信你会理解我每一个想法。
    这样近的距离,被对方的指尖碰触头发,嗅到牧文原身上似有所无的信息素的气息,薄郁的心跳有些不稳。
    他眼神不定,克制着移开一点,怕被发现自己的不自然,又移了回去,极力维持着平静面瘫脸。
    想要再嗅多一点,有些心不在焉,想起上次被临时标记时候,想要再被咬一次。
    这个想法一出来,薄郁就猛然一个警醒,后退了小半步。
    昏了头了。
    牧文原自然地收回手,微笑看着他:累了吗?早些回去休息吧。
    薄郁面瘫着脸,矜持地点点头,离开了实验室。
    第二天再次实验的时候,薄郁就看到牧星昼也躺在他旁边的手术仓里。
    牧文原说:只是实时基因投影环境,还不是真正的基因手术,别担心,你在里面的行为不会对他造成影响。
    牧星昼微微侧着头,一眨不眨看着他,显然是清醒知道他在做什么。
    第三重试验场后期本来就需要病人的配合,薄郁是知道的,他点点头,戴上数据头盔,在手术仓内闭上眼睛。
    这一次,拟真基因世界有了变化。
    但他仍旧没有看到牧雪城,也没有看到牧月森。
    他只看到了牧星昼,真正的牧星昼。
    他跟一群面目模糊,几百万高定名牌西装上身的保镖走在一座古堡一样的别墅里。
    天气阴沉,周围的植物也是阴冷的森绿。
    一切像是一幅浓墨重彩阴郁诡谲的油画。
    他像是进了吸血鬼古堡的食物。
    进去吧,保镖同样阴冷没有感情的声音说,别让主人久等。
    薄郁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叫薄郁。
    为什么来这里?不知道。
    这里是哪里?不知道。
    主人是谁?不知道,他知道主人是谁。
    薄郁沿着昏暗的楼梯走进去,壁炉是冷的,华美的客厅没有人。
    二楼挂着各种油画,画着各种角度的庄园,美不胜收,但无论是什么样的色彩,光影都蒙着一层阴翳。
    他来到了三楼。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睡袍一样的衣服,像是绸缎,却没有明显的光泽,V字形自然敞开的领口,露出象牙一样洁白的肌肤。
    黑色的头发略长,略略一段弧度,遮挡着一点眉眼,看不清那双眼睛里的神光。
    那个人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阳台,外面是将要下雨的阴霾重重的云天。狂风吹拂着绿意盎然的树端,波浪一样起伏的绿意也像是另一种云海。
    但这些风并没有进入室内,这里一片静谧。
    那个人背对着外面的狂风阴郁,静静地看着他,俊美得近乎圣洁,但是,毫无感情。
    那双清凌凌的眼睛黑白分明,清冷淡漠,像是没有灵魂的人偶,从棺材里醒来的吸血鬼。
    过来。他淡淡地说。
    薄郁分明觉得这个人危险不可接近,但身体对这个指令却很熟悉,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生不出任何拒绝,向他走去。
    走到那个人身边,自然而然地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手臂伏在他的膝上,下巴轻轻搁在上面,依恋的姿态,伏在那个人的膝盖上休憩。
    那个淡漠没有灵魂的人,抬起的手落在他的头上,缓缓往下,轻轻捏他颈后的肌肤,顺着他的脊背轻抚。
    像是抚摸一只金丝雀一样的力度。
    薄郁察觉到他的没有生气,轻轻侧过头往上,偷偷看他的脸。
    主人的脸俊美贵气,不仅淡漠得没有感情,也没有灵魂,透着似有若无的病气,但他整个人像是一头休憩蛰伏的恶龙,不但没有丝毫病弱,反而只觉得危险。
    主人轻轻举起手。
    薄郁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像变小了,不知所措地坐在他的掌心,像是一个大号的手办,平静面瘫脸下,眼里一片茫然,只能望着这个没有感情的主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个人将他举到眼前,移动的速度很慢很稳,薄郁没有感到晕机。
    不是想看我吗?这样看可以更清楚。
    对方整张脸都放大在薄郁的视野里,大小也没有太夸张失真,只是正好填满薄郁的整个视野。
    是很好看的脸,鼻子很挺,带一点驼峰。
    嘴唇很漂亮,唇角抿成一条线内收,要是笑起来,会带着一点弧度,会很好看。
    但眼睛最好看,眼窝微深,带一点淡淡的青色眼圈,睫毛又弯又翘,瞳孔的颜色一圈圈加深。
    只是,眼中的神情很轻,整张脸都没有什么表情,淡漠,死气,像是厌世,像是没有任何期待。
    为什么呢?
    薄郁站在他的掌心,伸手轻轻地触碰他的脸,凉凉的,一点柔软,和更多的冷硬。
    这个人很瘦啊。
    他坐在那里,头轻轻偏向一旁,眼神极轻看向窗外起风将雨的天际。
    侧脸格外好看,也格外的淡漠,没有感情。
    刘海之下,好看的眉毛不经意地蹙着,恹恹,清冷,连阴郁都只是表象,实际内里一片荒芜。
    薄郁感觉,自己在他眼里,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金丝雀。
    那个人并不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又好像,不在意整个世界在说什么。
    整个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毫无意义。
    色彩在一点一点消失,窗外风云中摇曳的绿意变成灰暗,只有阴云骤雨的颜色。
    他的眼神很轻,靠在轮椅上,没有任何力气,只是侧首轻轻的安静地望着外面,像是在静静的死去,但连死去也并不期待,因为什么都没有。
    牧星昼。薄郁心头一空,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莫名的难过。
    牧星昼转头,目光轻轻的,落在掌心的金丝雀身上,眉眼森冷又淡漠,瞳孔漆黑,脸色苍白:我从来不养无用的东西,想留下来的话,就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薄郁:
    他艰难地眨了眨眼睛:讲道理,是你把我变成金丝雀的啊。
    然而牧星昼并不能听懂,冷漠低沉的声音:叫起来没有多好听,也没有多少血,只有长得好看,直接喂猫吧
    薄郁僵硬地坐在他手上,想了想,主动贴近他的脸,轻轻在他脸上蹭了蹭。
    牧星昼也微微一僵,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手上的距离拉远。
    薄郁张开手扶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
    不知道被金丝雀啄嘴巴,是什么体验?
    因为走到了手掌边缘,失重落下来的时候,薄郁忍不住这样想。
    作者有话要说:  牧星昼,看着掌心的金丝雀:叫起来没有多好听。
    上床后,咬着金丝雀的脖子:很好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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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吸血鬼的两面性
    薄郁在手术仓睁开眼睛。
    玻璃舱门打开,他微微失神,牧文原用棉签给他擦汗,眼神温和清透。
    薄郁抽离出来,微微深呼吸:这次可以,继续。
    单纯在基因世界或者模拟基因世界都不会使人太难受,但投入和抽离的时候会出现排异反应。
    就像有些人坐正常行驶的长途汽车没有异常反应,但坐走走停停的公交车却会晕车一样。
    薄郁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薄郁行走在昏暗森冷的城堡,满目阴郁潮湿的绿意。
    他身边手几个面无表情穿着昂贵高定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人,薄郁看了眼自己的着装,跟他们一模一样。
    别让主人久等。这次,说这句话的是薄郁。
    楼下入口的守卫面无表情,检查了一遍他手中的银色手提箱,对他恭敬地点点头,沉默放行。
    薄郁也借此看清手提箱里的东西。
    注射器和药物。
    自己是医生。
    他穿着雾蓝色的西装,独自提着手提箱走进古堡内的小楼。
    其他人沉默地守在外面。
    依旧是三楼。
    那个人依旧穿着黑色的睡袍,V字形自然敞开的领口,比象牙更苍白的肌肤和纤细突出的骨头。
    他依旧坐在轮椅上,背对着身后的阳台。
    外面没有起风,只是水墨一样的阴云层层压抑,暗绿的树冠静止不动,像一片湖。
    黑色蜷曲的头发遮挡着一侧眉眼,漆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感,不只是清冷淡漠,毫无波澜,像是一潭死水,一具还能动的尸体。
    薄郁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其实正在看着自己。
    肌肤一阵冰冷,但并不是恐惧。
    即便过分苍白和满身死气,但牧星昼给他的感觉并不邪异,而是圣洁。
    尽管是危险冷凉无机质和生命的圣洁。
    比上一次,更加严重了。
    过来。低沉的嗓音,像魔鬼的呓语,没有任何感情。
    薄郁走过去,屈膝半蹲在他的脚边,握着他的手将睡衣的袖子轻轻往上拉,露出瘦削苍白的手臂。
    尽管过分瘦削,但手臂的线条很好看,覆盖着薄薄的肌肉,只是看得见蓝色的血管。
    他拿出银色手提箱里的针剂,做好注射准备。
    但针头并没能刺入对方的血管。
    牧星昼抬手,轻而易举从他手中拿走了针管,用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神看着。
    薄郁眉头一跳,东西在他手中,没由来的叫人觉得危险起来,像是瞬间变成了凶器。
    所以,当薄郁看到牧星昼轻而易举捏碎针筒,拧弯针头时候,没有觉得怎么能这样,反而松一口气,因为他潜意识忧虑对方会反过来给自己一针。
    牧星昼玩够了尽管他死气沉沉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被摧毁的注射器零碎掉在地上。
    薄郁没有任何反应,用戴着手套的手捡拾这些医疗垃圾。
    主人对治疗有什么不满吗?
    我不知道。
    薄郁下意识想问,为什么会不知道?不是不满的话为什么拒绝注射,还暴力销毁药物?就差袭医了。
    但牧星昼的声音低沉无神,像是失神的呓语,充满一种晦暗阴郁的病态。
    与其让人害怕,更像是重病而不自知的人,让他下意识生出怜爱来。
    真可怜,病得很难受吧。
    真是危险又可怜的家伙。
    薄郁顿了顿,没有忍住抬眼朝轮椅上的人看去。
    牧星昼坐在轮椅上的姿势也像是没有什么力气,靠在椅背上,侧身望着阳台外。
    阴郁的光线下,肌肤吸血鬼一样的苍白病气,眉眼无神,比上一次作为金丝雀看到的更为严重。
    您在想什么?为什么拒绝接受治疗?
    危险又可怜的家伙,就像是暂时并没有激发捕食欲望的吸血鬼,俊美的面容虽然沾着血,但望着教堂的样子圣洁安静,充满欺骗和矛盾的吸引力。
    我不知道,同样呓语一样病态无神的呢喃,没有感情和温度,医生,我觉得自己好像在等人。
    什么人?薄郁下意识说,失忆的情况得到改善了吗?
    我不知道呢,他声音和神情一样无神,不知道病情是不是好转,也不知道在等什么人,但是感觉,已经等不到了。
    他的脖子缓缓动着,像是棺材里躺了太多年僵硬了一样,慢慢转向薄郁的方向,俊美圣洁的脸对着他,眉眼阴郁无神,毫无感情,难辨善恶。
    医生觉得呢?真的能治好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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