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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翻车的绿茶Omega海王以后——孤注一掷(

    【为什么心虚?】
    不知道,也许是因为做了坏事天生的心虚,也许是因为,对方无条件保护了我,而我却选择隐瞒欺骗
    【那牧星昼呢?反正他失忆了,失忆前你们也是一伙的,你可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天使,知道你更多一点黑料也没事吧。加上现在失忆了,什么也不懂,比较依赖你。】
    薄郁点点头: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没觉得他依赖我。这个人是个即便失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习惯把一切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我在他面前,这么久了,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仅如此,还常常被蛊到,昏了头一样。
    虽然他自己不很排斥这种状态,但是理智上到底清楚其实是不对劲的。
    【难不成你要找简蓦吗?】
    薄郁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简蓦:想想看,秘密总归是暴露,与其暴露给第二个人,还不如就那一个。
    【这样听上去,就是简蓦了吧。】
    薄郁一脸面瘫,生无可恋,举了举手:道理虽然明白,但我现在一想到他的脸,就怵得慌,他还是出局吧。
    【】
    再怎么拖延,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
    薄郁可以选择避开简蓦,但他没有正当理由无法避开他的老板,导师就是老板。
    简蓦进入牧文原的研究室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忙。
    牧文原一直都很忙,他有自己的研究项目要做,同时还带薄郁这个学生,同时,研究所大大小小的研究项目都需要他过目。
    薄郁被牧文原带领的项目,就是牧星昼的案例,至于除了这个之外牧文原在忙的课题,薄郁并不清楚。
    认真工作的牧文原不管什么时候看上去都沉稳从容,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清浅的和煦微笑,没有丝毫敷衍或者仅是流于表面的礼貌,认真专注的样子,坚定又温柔的美好,像高悬天际,并不刺眼,但照彻黑夜的月亮。
    研究所里的研究员们并不是牧文原的学生,最多是志同道合的同事,但在牧文原面前的时候也像是学生一样,下意识不自觉带着他们也不知道的仰视和尊敬。
    薄郁来的时候,正是工作收尾的时候,结束最后一项工作,牧文原笑着对大家说:好了,工作总是做不完的,要合理规划休息,下班了就去过自己的生活吧。
    大家尽管还意犹未尽,沉浸在学术思考中,但身体上都乖乖顺从。
    有的人和牧文原道别,就准备换衣服离开研究所,有的人表面道别,看上去心神还沉浸在工作之中,一副打算回去继续搞研究的样子。
    不一会儿办公室就空了。
    牧文原穿着纤尘不染的白大褂,底下是浅青蓝色的衬衣,显得他带笑的面容雪一样的白,嘴唇却是健康的红。
    他笑着看着薄郁:来的正好,第二期的手术计划制定下来了,接来下得做几次模拟训练,我整理了一些上次手术的总结经验,你拿回去看看。
    薄郁道谢接过,垂眸避开没有和他对视。
    牧文原抬眼看了他几秒,眸光温润,笑着看着他:好像有心事。
    薄郁抿了抿唇角,抬眼看向他:想要考入导师手下的人很多,导师为什么最后选了我?
    牧文原神情温柔:你一直都很优秀,从小到大的履历都很漂亮,一骑绝尘,他们比不上你。
    薄郁笑了一下,对牧文原这样的人来说,会考试仅仅只是会考试而已,比薄郁成绩更好履历更漂亮的大有人在,这句显然只是一个温和正确的话。
    仅仅是这样的话,复试的时候,我完全没有什么优势。
    牧文原不管什么时候,看人的眼神都很专注,温和带着探究,是跟简蓦不一样的,并不咄咄逼人的专注:看上去好像没有自信,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薄郁的眸光微动,他下意识想避开和牧文原对视,但这个人的眼神太漂亮了,有些无法移开视线。
    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在基因医学专业的,是大学时候才进入从零开始的,中途还跳级提前结束了课业,所以看上去好像跟同专业的人修够了同样的课程,但现在我发现,我好像基础并不牢固,一些常识性的问题,我反而并不清楚。
    牧文原的手指优雅地点了点桌面,眼里漫上星点温柔:我想想,上次见面还很正常,之后我提议你可以开个腺体方面的课题,再见面就这样了,啊,我明白了,是腺体方面研究出了些问题吗?没关系的,有问题就补上来好了,就算你不明白,不是还有我吗?如果学生什么都知道,还要老师做什么。怎么能因为这个,就怀疑自己。
    薄郁眼底微微动容,看着他的眸光不稳。
    是什么样的问题,说说看。
    薄郁从未当过学渣,这会儿真的是觉得不自在:我做了腺体手术,但无法从数据层面得到更多信息,想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怎么办?
    这实在像是明知故问,根本就是研究常识。
    牧文原却没有异议,依旧回答了:基于腺体在个体之间独一无二的差异,微观层面的研究,无法用控制实验条件的方式来设置对照组获取实验数据,一般采用对实验体观察记录的方式,所以,需要改变术后腺体的环境,给予一定刺激,来观测腺体的反应。
    薄郁的睫毛颤了一下:在腺体的刺激方面,一般临时标记是常用的方式对吗?
    牧文原很有耐心:对。如果是Omega的腺体,被alpha临时标记后,很多隐藏的状态才会激活,这种时候进行观测,才能得到接近正确的结果。
    这也是常识,一般研究所会采用注射模拟信息素的方式来刺激实验体腺体。
    薄郁镇定地看着他:但是,信息素手术是被禁止的。
    牧文原眸光清润如水,像夜月之下春水融化,温和地看着他,好像他说得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被禁止的是不合法的ABO性别转化手术。因为政客们认为这样会破坏社会秩序,影响生育率,影响ABO的社会稳定。但你应该知道,实际上星际各国政府都有自己扶持下的ABO分化研究项目,在合法受监控的限度内,并不是完全禁止的。研究腺体的变化,用模拟信息素刺激,是合理范围内的使用。
    薄郁看着他的眼睛,呼吸微微克制:那,信息素手术呢?
    牧文原一如既往温柔专注地看着他:理论上不存在信息素手术这种说法,只有腺体手术和基因手术,因为普遍认为信息素是由基因决定,即便改变了ABO性别,信息素也是根植基因里,与生注定,不可更改的。信息素被认为是星际人情感的外部体现。几乎没有人脱离性别转化手术,单独谈论过信息素手术,因为有种说法认为,即便人类攻克了ABO性别转化的桎梏,也无法更改左右人类感情的信息素。
    AO之间的婚恋匹配,是由信息素决定的,百分百信息素契合的适配对象,一定会比百分之八十适配的,对AO之间的吸引力大。
    就好像上天是一对一对诞生的人类,然后彼此凭借气味找到前世的情人。
    人们普遍认为这很浪漫,是命中注定。
    薄郁看着牧文原:导师测试过信息素匹配库了吗?有遇到适配性高的O吗?
    牧文原笑容矜持优雅:成年的时候信息库会自动进行匹配,但我并没有这个计划,所以直接拒绝了,我的人生在研究所和基因世界里。阿郁呢?
    薄郁静静地看着他:我的经历有点复杂,之前说过的,我分化很晚,在大学时候才进入的基因医学专业,在没有分化的时候,我的同学都是Omega和分化失败的beta。有一位Omega并不想和alpha结婚,她认为这是活在某种意志监控下的配种,而不是自由的人和自由的灵魂之间的结合。为了对抗信息素这种天性,她只跟Omega谈恋爱。
    还有一位beta同学,她一直是朝着Omega分化的,却突然失去了自己的信息素,在那之前,她也有匹配度很高的情人,但因为信息素的改变,她的情人不得不爱上另一个信息素匹配度更高的陌生人。这些,都对我产生了一些影响。
    牧文原的笑容没有消失,认真地听着他说话:虽然信息素匹配是社会主流,但如果有自己的想法,也可以坚持,虽然或许会辛苦。现在也不是能强迫Omega关在家里,不断生孩子的年代了。我尊敬这些意志力强大,坚持自己想法的人。
    薄郁抿了抿唇角:但只是自己坚持,有时候并没有用。那个Omega同学很优秀,然而毕业之后,没有一个心仪的单位录取她,即便她的成绩碾压同时面试的alpha,但在最终面试一关就会被刷下去。
    牧文原:只靠一个人是无法对抗整个环境的,但想要什么样的人生依旧只能她自己努力,只有和她一样的人数量足够多的时候,才能彻底改变局面。老实说,我并不看好ABO性别转化试验, Omega转变成beta,逃离O的身份,亦或者beta转变成alpha,就像是只有成为A才能好好活着一样。这样只会加固A就是最好的,B是分化失败品,O是弱势群体这样的错误印象。
    薄郁忍不住唇角扬了一下:我那个Omega同学并没有想变成beta或者alpha,她是真的很喜欢Omega这个身份,认为本质是生孩子导致的问题,一直致力于研究怎么让alpha生孩子。认为只有解放了Omega的子宫,才能彻底改变局面。
    Beta当然也是能生的,但谁让alpha只想让能生出优秀alpha的Omega生孩子。
    安果的原话是这样的,既然这么想生,当然应该由繁殖欲的alpha亲自来。
    牧文原作为一个A听到这些也面不改色,想了一下笑着说:她说得很对,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如果成功的话,的确能从根本上改变社会结构。
    跟牧文原聊天一直很轻松,不管聊什么,牧文原都持尊重包容的态度,既不会随意倾注同情优越也不会排斥异端奇思,不是取悦迎合的空洞附和,是出自内心真实的想法。
    薄郁也在逐步试探他的安全边界,慢慢确信,这个人即便知道他私下在做信息素手术,也不是出于包庇学生的心态在掩饰,他是真的会思考认可自己,相信自己的。
    牧文原看到薄郁的神情轻松了些,唇角微弯,笑着问他:困扰你的课业解决了吗?
    薄郁眼眸微动,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到底没有说开,有一种共同保守着一个秘密的感觉,好像灵魂和灵魂彼此不设防的微妙的感觉。
    还有一个问题。
    牧文原的眸光专注:是什么?
    薄郁看向他,一脸并不真的平静的平静:我在观察的腺体有些特别,无法采用模拟信息素来刺激,需要直接临时标记。
    牧文原:临时标记的话,你自己也可以做。
    薄郁:我自己的信息素不行,无法做到。
    牧文原的眼眸露出了解的神情:那么,我的可以吗?
    薄郁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平静镇定地看着他:如果导师愿意的话,最好不过,因为是特别的实验,无法告诉别人。除了你,没有其他更让我安心的对象。
    牧文原的眼眸温柔如融化的春水,静静地看着他,矜持沉溺:好啊,现在吗?
    薄郁:对。
    直接咬一口实验的腺体,就像要咬一口培养皿里的活肉,对研究员而言,即便会有心理不适,只要有需要也完全可以做到。
    牧文原面不改色,只是觉得有些无奈好笑,这个世界能对他提出这种要求,还不会被拒绝的,也就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他只是觉得,像是被撒娇了一样。
    牧文原抬起手,放在他的肩上,轻轻安抚,微笑温柔地看着薄郁的眼睛,包容地说:下次可以直接跟我说的,不用害怕会被拒绝,阿郁是特别的,希望你知道这一点。刚刚阿郁问我,为什么选择你,因为,我并不是在挑选学生,我是在选择,未来跟我并肩行走在基因密码迷宫里的人。
    薄郁看着近在咫尺的牧文原的眼睛,即便是同样琥珀色的眼眸,牧文原的眼睛也是最漂亮的。
    这一次,薄郁的眼眸没有闪躲和不稳,定静地看着牧文原:基因医学领域已经有老师了,任何人都无法超越老师的成就,我的人生目的并不在基因上,我对人的腺体格外好奇。基因医学领域已经有牧文原了,不需要另一个牧文原,我想要开辟自己的领域。信息素决定星际人的人生,我决定信息素。
    牧文原的眼睛很漂亮,像清澈温润的琥珀,如春水温柔清透,坠陷爱河一样的眼神小心专注地看着他:我知道,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知道。我不需要踩在我的脚印后的影子,只是需要同类,现在,找到了。
    牧文原第一次见薄郁,不是在最终的面试上,而是三个月前收到的匿名录像。
    在那之前,他从未打算在研究所的这批学员里收一个学生亲自带,他并不需要学生,也没有人能跟上他的脚步,他也从未想要等谁。
    晃动的昏暗的镜头里,一脸平静毫不犹豫扎下麻醉针的青年,行云流水游刃有余的手术过程,堪称艺术一样完美。
    用最美好无辜的面容,面带微笑,平静地理所当然地说出最危险狂妄让人胆战心惊的威胁。
    这个世界上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能帮你恢复原状,包括牧文原也不行。
    牧文原隔着画面听到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像是灵魂被那双拿着手术刀的手轻轻抚摸,像是独自行走在黑暗的宇宙之中,忽然嗅到春风微醺,灵魂瞬间颤栗,心跳失衡。
    他从未迷信过信息素匹配,也未曾好奇信息素之间命中注定的爱情。
    但那一刻,隔着视频看到那个人,他却觉得好像孤独很久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完美契合的另一半,瞬间失控,想要立刻见到这个人。
    在见到薄郁之前,那一夜是牧文原度过的最漫长折磨的时光,像是隔着他所能想象到的最长久的时间,像是中途无数次平行宇宙之中无数次错过。
    但最终,那个人到底走到了他面前。
    他看着薄郁,最大限度克制过的温柔,笑容矜持平和:不是说,需要我帮你临时标记实验腺体吗?走吧,去你的实验室。
    薄郁抿了抿唇角,眼眸半敛,极力平静地看着他:不用去实验室。
    眼神紧张却一脸平静面瘫,故作镇定的薄郁,微表情极其可爱,让人像是被萌到了一样,心尖微微一颤。
    牧文原轻轻挑眉,有些没注意他说什么:嗯?
    薄郁抬手,轻轻撩起略长的头发,微微偏头,对牧文原露出一截修长美好的颈项,清澈垂敛的眼眸看着他,说:是自体实验,需要被咬的腺体,就在这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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