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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之道(重生)——初可(72)

    哼姬昭提点道,你娘说得没错,你也是刚挨过板子的,悠着点,少打架。
    姬重渊抱怨:那我第一次挨我娘打板子,不就是你害的?
    姬昭挑眉:谁害谁?
    好吧也是我不对。
    哼
    你怎么笑得阴阳怪气的。
    怎么?我就这样,不乐意说话就滚。
    姬重渊挠挠头,害羞道:其实我原本真不怎么喜欢你,经过这次,我发现你其实挺有意思的。
    对此,姬昭「呵呵」一笑。
    姬昭一直闭着眼睛热敷,没人陪,有个人说话也好,也就没有赶姬重渊走,后来,殷橼也迅速赶到,他也是个活泼爱玩的性子,名义上是被外祖母派来陪他的,实际上和姬重渊一个样子,不停问打架细节,兴奋得很,后来甚至拉上姬重渊,两人到院子里过手去了。
    姬昭简直是无言以对。
    期间,舅母和侄子们也来过,陪他到天快黑,快吃晚饭了才回去。到了晚上,姬重锦也来了,加上殷橼,兄弟三人难得一起吃了顿饭。姬重锦还要回家看书,吃了饭便要回去,姬重渊磨磨蹭蹭地不想走,姬昭客气两句,问他可要留宿,他竟然还真的留宿了。
    林夫人不放心,还特地派他奶娘过来看过,确定他的确老老实实地待着,才回去。
    姬昭索性安排他和殷橼住一个院子,让他们俩闹去吧。
    尘星送他们回来,笑道:郎君,您是没看到,他奶娘一走,他立马就蹦了起来,跟咱们家大郎君勾肩搭背说要去比武。敢情,来我们这儿是玩来了!哪里是来看您啊!
    随他们去吧,就是看着点,千万别叫他们受伤。
    经过太子的事,叫姬昭再跟谁深交,他是做不到了,哪怕是至亲,凑合着打交道吧,不害他就成。
    尘星害怕他太过伤心,晚上睡不着,实际上姬昭太累,身心俱累,身上又难受,吃的药有宁神之效,很早就睡着了,尘星他们这才松了口气。
    别看这一天,姬昭从宫里回来后,就在家里躺着,除了家人,也没其他人上门,宫里也再没有消息,看似是风平浪静,实际并非如此。
    就说那文贵仁,姬昭是先被太子派人带了回去,大家也都亲眼看到的,是宫里的程深大官亲自来接的驸马,知县们听说这是宫里的太监,便都知道,那两位爷真的是驸马和文相的儿子!并且宫里已经知道了!
    宫里接人的马车走了,少府尹才到,匆匆去看文贵仁。
    文贵仁躺在床上直喊痛,根本爬不起来,移都不好移,后来文贵仁的大哥也赶了过来,对此也很无奈,文贵仁太过娇气,碰一下就哭,这完全没法抬上直接走。
    事发当时,文相与几位要员正在延福殿,跟陛下商量对面凉国皇帝寿辰之事,对此毫不知情。今年是凉国皇帝五十岁整寿辰,他们要专门派使团去庆贺,他过整寿时,凉国亦如此,先前太后还未过世时,过整寿,凉国也是当作极重要的事来对待。
    仁宗再过整寿生日,还要过几年,就冲上回太后生辰时人家那么重视,这次他们也务必要盛大。这算是大事,鸿胪寺的官员也几乎都在,为这事讨论了整整一个下午,天都黑了,才算拿个章程出来,初步定下出使人选。
    议定一件大事,大家都松了口气,面上都笑眯眯的。
    仁宗刚宣布先散了,官员们刚出大门,项生就进来告诉他:陛下,公主已等了许久。
    仁宗喝了口茶,诧异道:是有什么要事?
    项生将事情这么一说,仁宗眉毛一扬,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胡闹!叫祾儿速速过来!
    同样的,文相出了宫门,也立马知道了这件事,他眼前发黑,怒斥一声「混账」,家也不回了,交代管事:你去!务必将这小子给我提回来!
    说完,他又转身进宫,去见陛下请罪。
    福宸公主一听说这件事就赶紧进宫,就怕父皇与哥哥又误会驸马,仁宗皇帝倒好,他问也没问就气道:这个文贵仁!朕是知道的,素日里就爱斗鸡走狗,正经事从来不做一件,前些天他还跟姬家的小儿子打架,朕听说他最多的就是他又打架,又招惹哪家小娘子!就是你那几位堂姐妹,他也招惹过!
    福宸公主立即点头:是啊,父皇,我一听说这事立刻就来了。哥哥派人接驸马去了东宫,驸马如今已经出宫回家。我这边想着要跟父皇说一声,就一直等在这里,不过哥哥都叫驸马先回家养病,那肯定驸马没错,又是那文贵仁胡闹!
    文贵仁名声太差了,姬昭是自家孩子,又听说儿子已经放姬昭回家,仁宗自是相信姬昭没做错事,点头:你说得不错!朕要好好同文相说说这事,这回也定要狠狠罚一罚!他这儿子,再不好好教,可真要废了!简直胆大包天!
    上回驸马的弟弟与他打架,不也是因为他欺负人家小娘子?今日之事,女儿派人去打听了,似乎也是因为文贵仁在集市上欺负人家卖藤编的小娘子,驸马看不过去,上去出手相助。
    仁宗重重叹气,连连摇头,他脾气再好,也不能容忍他人随意践踏皇家颜面。
    项生来报:陛下,文相在外求见。
    仁宗皱眉:说朕没空!
    是
    你去请太子殿下过来。
    是项生退下。
    姬昭走后,宗祯就一直在靶场上拉弓,哪怕天都黑了,他还在重复着这个动作,远处的箭靶上已经戳满羽箭。保庆、程深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却也不敢上前去劝,开始他们劝过,被他们殿下来了一句你是想去当靶子?他们什么也不敢再说。
    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项生远远来了,他们俩大松一口气。
    宗祯放下弓箭,转身去延福殿。
    文相站在延福殿门口阶下,陛下虽说了不见,他也不敢走,天已渐凉,他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再自视甚高,也知道碰上驸马,此事就是他儿子不对,再说,就他儿子那德行!他自己都知道一定又是他儿子闯的祸!
    陛下不见他,令他极为担忧。
    宗祯从他身后缓慢靠近,眼睛半眯,看着文相的双眼中是死寂一片。
    越走越近,宫人们纷纷行礼:见过殿下
    文相回身,也赶紧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起来吧宗祯收回视线,淡淡道。
    这语气叫文相极为陌生,不过文相并未多想,他想着太子是个好说话的人,急道:殿下啊,犬子做了错事,臣求见陛下一面,陛下不愿见臣,还请殿下帮老臣在陛下跟前美言几句啊!
    宗祯朝他扯了扯嘴唇,直接拾阶而上,没有理他。
    文治昌给弄迷糊了,也不知道这是答应,还是没答应。
    宗祯一到,仁宗赶紧问道:如何?你下午见过驸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谁招惹的谁?
    宗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是那文贵仁调戏良家女子,驸马看不过去,出面说了几句,文贵仁其人,父皇也知道的,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是文贵仁先动的手,驸马无辜。
    仁宗一拍手掌:朕就说,果然如此!这个文贵仁!太不像话!
    福宸公主也松了口气,立即跟道:是啊!文贵仁此人,品行实在是太过恶劣!连驸马都敢动手!
    父女两个,将那文贵仁好一通数落,又派了不少御医去驸马府里,宗祯听着他们说话,早已出了神。
    哪怕他与姬昭已是如此局面,他也必须要这么说,文家该死。
    他此时也不愿去细想任何事,脑中始终是姬昭那双带着鲜血的眼睛,他盯着地面发呆。
    哥哥!直到福宸摇了摇他,你发什么呆呢?
    哦宗祯缓缓回神。
    我要回去了,我想去看看驸马,你呢?
    宗祯起身:我也回吧,还有书要看。
    项生及时道:陛下,文相还在门口呢。
    哼!叫他回吧!他若愿意站,就站着!朕这次绝不姑息!仁宗起身,拂袖去了书房。
    宗祯与福宸一同走出延福殿,都没搭理站在殿外台阶下的文治昌,福宸公主的侍卫长赶来,报道:公主,文相刚出宫门,便派人去城外捉那文贵仁回来,可至今,文贵仁也尚未回城。
    福宸公主哼道:也有近两个时辰,文相若真有心悔改,文贵仁真心认错,就是爬也要爬回来了!他当自己是什么了?还不是因为他们父子根本不把这事当做一回事!简直尊卑不分!
    宗祯在一旁听着,没有发表意见。
    福宸公主不满摇了摇他的手臂:哥哥,你也说句话啊,文贵仁太过分了!谁都敢打!也不知道驸马可有受伤。
    不说还好,一说,姬昭那张脸又开始在宗祯眼前晃。
    哥哥!福宸再晃他。
    嗯?
    你见过驸马了,他可有受伤?
    宗祯沉默。
    哥哥你怎么了。福宸是真心担心姬昭,索性松开他的手臂,哥哥,我这就回了,我去看驸马。
    好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到底是兄妹,福宸觉得他有些不对。
    兴许是练箭,累了。
    换季之时,哥哥你也要注意休息啊,那些是练不完的,还是身子要紧。福宸公主急着去看姬昭,交代几句,便带着人匆匆离去。
    宗祯望着福宸远去的背影,心中竟然涌起一股羡慕。
    羡慕什么呢?
    羡慕福宸能去看姬昭?
    呵呵,宗祯扯唇轻笑,这也未免太过可笑了吧。
    第82章 对与错
    文相在延福殿苦等至深夜,陛下也未召见,他依旧在殿外候着。
    派去驸马府里的御医倒是回来一人,汇报驸马的情况,陛下也没见,直接叫他去见太子。
    宗祯颇为苦恼,他回到东宫后,一直在看奏章,好不容易暂且将姬昭的那些事挤出脑外,却还是不得不面对,可他又不愿承认自己竟然惧怕听到这些,头疼着叫御医进来。
    那御医说驸马眼里的血还在,得热敷几天血块才能散,又说他们到的时候,驸马已经用过晚膳,喝过药,睡下了。听到这儿,宗祯不免松了口气,谁料御医又接着说:只是梦中,驸马惊醒好几回,腿抽筋,还喃喃着喊「疼」。
    宗祯黑着一张脸,听御医说完全部,应道:知道了
    御医不常来东宫,只觉得东宫里阴森可怕,太子这样,他便更为惧怕,太子叫他继续去驸马府里,他立马头也不敢回地跑了。
    御医走后,宗祯拿起奏章继续看,这下好了,彻底是看不进去。
    保庆轻声上前,往他桌上递了盏茶,惊醒沉思的他,他看了眼茶盏,忽然问保庆:这件事,可是我错了?
    保庆大惊,赶忙道:殿下怎会有错呢,殿下并非刻意隐瞒,也是事出有因。
    是啊,他没错,那他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保庆觑着他的神情,小声道:只是吧驸马其人,心性到底如何,殿下您也是知道的,驸马不定是为这件事生气,只是很伤心吧
    伤心宗祯喃喃。
    驸马每回见到您,多高兴啊,然而您保庆也不敢多说,宗祯却听懂了,这么看来,他似乎的确不对。可是已经没有退路,姬昭成天骂太子,却喜欢那徽商,然而那个所谓的徽商就是太子,太子也就是那什么徽商,他和姬昭回不到那些时候了,他是太子,不能再容忍自我分裂与自我欺骗。
    至于姬昭,应当更无法继续容忍这所谓的欺骗。
    宗祯看着奏章上的字,眼前实际全是那漫天的焰火,与姬昭耀眼的笑容。
    姬昭跳起来扑到他怀里,叫他「哥哥」。
    宗祯翘起嘴角,竟然笑了笑。
    保庆瞄到,小声道:殿下,其实驸马今日走的时候,哭了的
    宗祯收起笑容,听保庆小声嘀咕:驸马眼睛都那样了,哪里还能哭啊这个文贵仁也真是还不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打的架,他胆子也太大了点,殿下您真的不管啊?
    在下午与姬昭闹崩之前,他是想好好调查这件事,也打算将那些人提来好好问,更没打算放过文贵仁。后来哪还有闲工夫过问这件事,也就随便说了个下面递上来的原因,反正结果都是要文贵仁出来背锅。
    小的才不信驸马跟文贵仁是为乡野女子打架呢文贵仁这些天一直住在城外,指不定干了什么坏事!还有啊,殿下,小的觉着,驸马说不定早就知道您就是那谁了,所以这些天才心情不好吧
    保庆嘀嘀咕咕,却将宗祯心中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他看着笔架旁的小兔子,还是上元节时,姬昭送给他的小兔子,看到这小兔子,他就想到姬昭托着兔子送给他时,身后的那排灯架,那样耀眼,却依然不如姬昭的笑容与双眼,宗祯看得出了神。
    保庆瞄到他的视线,继续嘀咕:也不知道驸马此时得有多难受呢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
    宗祯忽然起身,离开书桌就往正厅大步而去。
    保庆没有跟过去,程深跑来,拉着他问:你跟殿下说那些,当真妥当?叫我说,两厢这下冷下去,也就得了!别又生出事来。
    你懂什么保庆倒是有些伤感,殿下显见是想去看驸马啊,却又找不到缘由,驸马还撂了狠话,说什么不再见面的我们做下人的,还不是主子高兴就好?殿下找不到缘由,我们自要帮他找。
    可是
    别可是了!以后的事,谁知道呢!过好眼前吧!
    宗祯走到正厅,看到原样放在桌上的小玉兔子,他走上前,拿起兔子放在手掌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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