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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之道(重生)——初可(56)

    这说的是,他睡着不久后,就有十来位各大书院的学生联名来皇宫门口为驸马抱不平来了。
    咳咳咳宗祯咳得厉害,喝了几口茶,继续说
    那些可都是读书人,来的又都是嘴皮子利索的,不乏名门之后,看到禁军也不怕的,禁军也不能在宫门口对这些人动手啊,便好言相劝,说宫门口不是做这些事的地方,赶紧回去吧。
    那些人便很生气,说驸马堪为天下少年人之表率,却被人污蔑至此,不上皇宫门口说,又上哪里说理去,他们就是要说给陛下听的,要为读书人正名,不然以后谁死了,都是他们这些有才之士下的手?有才还有罪了?他们可真是敢说啊!他们更是要求进去面见陛下。
    咳咳咳,咳咳咳
    保庆赶紧上前,再给他茶盏,宗祯又喝了几口:之后呢
    差点就要动手的时候,我们陛下就发话了,还真把这十来个人给叫进去,此时还在说着话呢,宫门口御街上全是人,乌压压一片,有抱不平的,更多是看热闹的,不好赶,却又不能不拦着,陈大人一出现就被他们给硬拉过去帮忙,到现在还没回来呢,宫门口到现在还乱糟糟着,都在等消息。外头走来小太监,程深回头看了眼,拿过他手中的药碗,殿下,药来了,您先喝药。
    宗祯接过药碗,他不防有人先出手帮忙了。既然是读书人出面,肯定是殷老太爷在后安排的,难怪殷老太爷先回城了。说来也奇怪,哪怕是几个月前,若是知道这些读书人又拧成一股绳,他必要提防与担忧,上辈子姬昭就从士林里借了不少力。
    此时,他却觉得这些人做得好,甚至生出感激,殷老太爷也当真是对姬昭这个外孙好。
    宗谚仰头,一口喝尽苦药,又喝了半盏的茶散了散药味,他再问:父皇跟他们说话时,可有旁的人在?
    似乎是没有,陛下是直接将人叫到延福殿的,文相他们也没进去,咱们也打听不出来陛下说了什么。
    文余二位宰相人在哪儿?
    在勤政殿呢
    这些官员在各个府衙里都有自己的屋子,但他们身份特殊,皇帝常要召他们面见,他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宫里办差,勤政殿便是他们办差的场所。
    知道了既如此,宗祯已经想好怎么给这次的事情定性,背锅的人选也已有。
    宗祯给姬昭送去的厨子还没到,山上庄子倒是先迎来一位客人。
    秦文也是常与姬昭来往的,门房的人都认得他,见他过来,有些犹豫,不知是要赶走,还是进去汇报。
    经过这些天的事,秦文面色憔悴,他声音暗哑,略带歉意地请门房进去帮他通传一声。
    好歹也是大家公子,门房怪不好意思地,转身跑进去通传,被尘星给骂了一通:见什么见啊!没有良心的人,叫他滚!你也有点眼色,别什么香的臭的人都往里报!
    门房被骂了一通,垂头丧气地跑了,秦文却不愿意走,站在门外等。
    尘星知道后,再暗骂,这是效仿他们郎君吗!
    后来是殷鸣巡视庄子时,发现他还在门口,过来跟姬昭说了声。
    姬昭坐在河边钓鱼,实际上就是打发时间,那些鲤鱼每天好吃好喝,根本对他的鱼饵没有半点兴趣,钓了半天也没上来一条。听说秦文过来找他,姬昭思考半晌,直到鱼竿突然吃重,尘星惊呼:有鱼上钩了!郎君!
    姬昭才急急回神,慌忙收杆,还真的钓上条红色的鲤鱼!
    他脸上泛出笑意,叫他们找个缸养着,回身告诉殷鸣:请他过来吧,我就在园子里见他。
    好
    秦文是上门来道歉的,他的脸通红,满身局促,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姬昭叹气,叫尘星也给他拿根鱼竿:有话就说吧
    对,对不起!秦文的脸憋得更红,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姬昭听了,眉头皱得更紧,秦文急急解释道:自从我家出事以来,祖父便吩咐将家里的门都关了,不接待任何上门的人,不许任何人透任何话出去。这些天家里事情太多,你上门被门房怠慢,我也是今日才知道,都是我不对,昭兄千万别恼了我!
    就算如此,那天,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你也不知吗,门口围了那么多的人。
    那天我三婶回来,太子也亲自到了家中
    太子那天在你家?!
    秦文点头:是!太子殿下亲自过来祭奠我三婶,因为太子殿下在,才不敢放任何人进来。我三婶家的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岁,三叔又在梓州,很多事宜只能我和几位哥哥帮忙,我实在是忙过了头。那天,太子走后,我便继续去忙丧事,当真不知昭兄你就在我家门口。
    姬昭无奈叹气:好吧。即便你对我一如从前,你们家人肯定都真以为是我要杀你叔父,我是傻子吗?要去杀你叔父?
    秦文羞愧道:都是府里下人不懂事,我已经训斥过了!
    姬昭还是不大痛快:你既然忙,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三婶已经入土为安。
    姬昭回头看秦文,见他情绪低落,到底伸手拍拍他:坐下来一起钓鱼吧。
    昭兄,你可还生我的气?
    有什么好气的。姬昭看着水面,人家都解释清楚了,自然没有什么好继续生气的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也是经过这件事,他清楚地明白,他很看重秦文,也看重宗谚,他们都是他的朋友,但他们仅仅是他的朋友。
    他的真实情绪,永远只会告诉一个人。
    想到那个人,姬昭的嘴角不由翘了翘,观察着他的秦文大松一口气。
    事情既然说清楚了,姬昭便问了些其他的事,说着说着,说到秦文的妹妹,秦文愁道:本来七月,我妹妹就要入宫的,可眼下出了这样的事
    姬昭懂了,过世的是婶娘,事情可大可小,若是太子不在乎,作为侄女的秦五娘守一个月的孝,七月正好进宫。可若是宫里在乎,守个一年两年也是有的。
    小时候,我母亲随我父亲在外任上,我跟妹妹太小,养在金陵,婶娘极为关照我们兄妹俩。秦文忧愁说着这些。
    若是以前,他倒可以进宫帮秦文问问太子,眼下是不成了,他们俩闹得翻得不能更翻了,他也有些心灰意冷的,懒得多管闲事。
    下午,秦文就走了,他还要回去继续守孝。
    走前,他还宽慰姬昭:昭兄你放心,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大家都知道与你无关的,我此番回去也会跟亲朋好友们说清楚这件事,我们全家都相信你。
    姬昭耸耸肩:但愿
    其实叫他说,一直都被人误会也没什么不好,想必他也就能一直住在山上了。
    送走秦文,天黑之前,庄子又迎来位客人,福宸公主来了。
    福宸公主这些日子也不好过,刚回来时,她一心是想着尽可能地支持姬昭将来登基,凡事只要她能做到,都给姬昭方便,如今据当时也已有十个月,姬昭明显就是于皇位一点想法也没有,甚至成天都往山上跑,恨不得离这些事情更远一些。
    上辈子的这个时候,姬昭可是天天泡在白鹿书院,交了一堆朋友,留下不少诗词佳作,名声极盛,是个就连凉国人都知道的大才子。
    她每天都在想,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变了,与姬昭交好,姬昭也变了,这辈子不会再登基了吗?
    与此同时,皇兄也变了,虽说哥哥并不会样样事情都告诉她,却也并不瞒她,她大约知道哥哥的心思。
    于是她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害怕自己多做一件事,就多一份危险,反而误事,这些天来,索性什么也不做,就看着。
    这次姬昭的事,她看着干着急,她知道驸马与哥哥的关系越来越差,她更不敢动。
    父皇叫驸马避到山上来,她还松了口气,不论怎么说,这辈子的姬昭,她是很喜欢的,自然,是朋友之间的喜欢。
    听闻有人替驸马出头,还被父皇叫到宫里去问话,福宸公主便知道,不论这事到底是谁干的,父皇要替驸马洗脏水了,她赶紧就往山上来了,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姬昭。
    福宸公主出门,自是会告知宫里,宗祯知道她去了山里,忽又再度想到那日姬昭帮福宸扶花钗,他想,福宸过去了,姬昭想必很高兴吧。
    会比那天见到他还高兴么?
    第65章 魔怔
    见到福宸公主,姬昭是挺高兴的。
    他也挺喜欢福宸公主的,人美心善还好说话,谁不喜欢?尤其福宸公主还带来了个好消息,虽说姬昭已经觉得无所谓,况且殷橼先前也跟他说过,外祖父回城估计要做些什么,怕就是这件事。
    但若是身上没了脏水,总归是好事一桩,他谢过福宸公主,又与她说笑几句,便带她去见外祖母。
    外祖母看到她也很是欢喜,外祖母又不知他们俩其实只是一对形婚夫妻,还盼着他们俩早点生个孩子出来呢。福宸公主过来,外祖母笑得见牙不见眼,福宸公主本就是个极为会说话的人,把外祖母哄得早先的偏见全没了。
    姬昭便趁机溜了出来,继续去园子里钓鱼,据说钓鱼是每个男人的最终宿命,原先姬昭还不信,现在他是信了。自从先前钓到条鲤鱼后,他就恨不得时刻坐在池子边钓鱼。
    晚上一起用晚膳,吃完又陪着外祖母说了会儿话,夏天的天黑得晚,天还没见黑呢,外祖母便催他们俩赶紧回去,倒也没有直接说出「快回去造小人」这样的话来,不过那眼神与脸上笑意差不多也就是那个意思了。
    姬昭有一点点尴尬,再看福宸公主满脸大方,心中竖大拇指,到底是公主啊!
    回姬昭院子的路上,福宸公主不好意思道:外祖母实在是可亲,山上风景也好,我想在此处多住几日。
    求之不得呢!姬昭很欢迎。
    福宸公主看他一眼,笑着轻声道:只是我们俩恐怕这几日皆要住在一个院子里了。
    啊姬昭的嘴巴微张。
    福宸公主用袖子掩口笑,姬昭尴尬地也跟着笑了笑。
    若是外祖母不在,两人各住各的,也没什么,长辈到底在,他们就是演戏,也要演好了。
    福宸公主轻声道:你叫你院子里的人口风紧一些,咱们俩不住一个屋,这样即可。
    公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他们俩真住一个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福宸公主微笑道:我知道驸马的意思,咱们俩这般相处便是极好了。
    山风温柔,夏夜凉爽,他们俩在庄子里随意逛着,一直走到天黑,经过池子,还有萤火点点,姬昭的心情极好,有些话脱口而出:公主,心中是有个喜欢之人的吧?
    问出口的瞬间,他便后悔了,赶紧又道:对不起
    福宸公主也是愣了愣,又侧脸看他,笑道:其实也没什么。
    姬昭没指望她会说,也没有再问,指着前方的路:公主,咱们往这儿走吧。
    福宸公主却停住脚步,看着夜色里远处的山峦,忽地就道:他叫裴容
    这也太突然了吧,这个名字还很熟悉,姬昭猛回头。
    很吃惊?福宸公主又被他给逗笑了,笑后却是满眼轻愁,他是大报恩寺山上的养鹿人。
    姬昭再度惊诧,他也想起这人是谁了,他住在寺庙里时,也听小沙弥们提起过。
    他来到这里也快有一年,此时的女子倒也不至于不能出门,但大多还是久在深闺,成亲时也大多讲究门当户对,大多数人直到成亲夜才是初次见到夫君。
    福宸公主这般身份,竟然会喜欢寺庙里的一个和尚!
    福宸公主知道他想偏了,再笑:他不是和尚,他是被和尚捡回来的小乞丐,不曾出家。
    小乞丐也并没有比和尚好很多好吗?福宸公主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还会喜欢上的?!
    姬昭好奇得很,福宸公主却没有仔细说他们是如何相识的,只说:他与我身份不符,被哥哥赶出了金陵。
    这倒的确是那位神经病太子殿下的作风。
    不过我不怨哥哥,哥哥是为我好。
    姬昭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在这个时代,公主的确是不可能下降这样身份的人的,从另一种层面上来看,太子或许的确是为公主好吧。
    可是,话又说回来,福宸公主这样的身份,都投胎成公主了,还是帝国唯一的公主,凭什么不能依着自己的性子活一回呢?
    姬昭便问她:公主不曾找过他?
    找不到的福宸公主幽幽道,静了片刻,她才又回头对姬昭笑,我知道,父皇赐婚于你,是委屈了你。
    不,不。
    皇命如此,我们怕是一生都要如此,但是,驸马只要你有心仪的女子,定要告知于我,我会帮你纳她为妾,她的孩子会继承你的爵位。
    姬昭又赶紧拒绝,福宸公主笑了笑,再没说话,两人静静地走回院子。
    临分开前,姬昭说:公主,不论如何,至少去试着找找,别让自己的人生再留遗憾。
    福宸公主怔住,姬昭朝她拱拱手,先走了。
    尘星听到他们俩说的话,进了屋子,小声嘀咕:郎君,您这么劝公主那您自己呢?
    啥?
    殷鸣一把将尘星拽出去:你少说几句!
    尘星不忿道:既然公主也有喜欢的人,何不各自成全呢?若能和离,咱们郎君也就不用再当这什么驸马了,也能跟王娘子在一起了
    后来殷鸣又骂了他一通,把他拉远了。
    姬昭还是听到些许,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王曦,他们是在说王曦吧?
    姬昭哭笑不得,这完全不一样的啊,喜欢王曦的是老祖宗,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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