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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他要走花路(穿越 修真)——秃子小贰(

    :你们不思修行,沉溺于这种艳俗低级的舞姿,就不觉得羞愧吗?
    评论区果然瞬间安静下来,不再像开始那样弹幕滚动,只稀稀拉拉地几条还在刷着粒粒。
    接着,有人也冒了一句:
    【心是一座空城】:@,说得真是太好了,铿锵有力,震耳发聩,所有人难道还不能清醒过来吗?
    戚无隅看完这句,紧拧的眉头略放松,心里稍微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接着,那人又说道:
    【心是一座空城】:隔壁绿黛仙子姿颜无双,舞技超群,你们不愿修行的可以去那边看啊,也是非常性感迷人的。
    戚无隅瞬间又沉下脸来。
    :有这么多闲暇时间,为何不去看其他仙阁?我看修真解惑大全,仙魔时事,修真高阶指点这些阁都很不错。
    戚无隅快速写完字,注视著手里的影玉。
    歌声还在传出,舞蹈也在继续,跳舞的女子很投入,粉色的裙裾翩飞,没有察觉到评论区的异常。
    紧接着,突然就冒出来一大堆弹幕,刷刷地往上涌动:
    【照阳宗卑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妖?脑子渡劫被雷劈坏了吗?
    【照阳宗小人】:看他名字那个骚劲儿,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
    【岫玉宫青灵】:不是,这哪里就艳俗低级了?你这么大的火气,是打赏了几千灵石还是几匣子仙草灵丹?屁都没一个,还好意思在这里大放厥词?
    【好想过凝元四级】:傻比吗?你是傻比吗?
    【金龙保佑升炼气】:还用问吗?肯定是个傻比啊。
    戚无隅是戚家独子,从生下来就被寄予厚望,在众星拱月中长大。
    他不光是御天宗的宗主,还是戚家未来的家主,是整个修仙界最有权势和地位的人。
    平常人连句重话都不敢对他讲,何曾听过这样的辱骂之词?
    更别说那还是自己的门下弟子。
    他对眼前这幕还反应不过来,满脸都是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显出惊诧来。
    接着后知后觉地涌起了愤怒,连手都不受控制,激动地写错了好几个。
    :你们口吐污岁,无去无天,眼里可还有尊长。
    他重重地写出最后一个字,然后烦躁地叩击着身侧的扶手。
    【豆角少年】:哈哈哈笑死我了,字都不会写,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傻比,可别把教你识字的启蒙先生给气死。
    【心动是邪念】:阁管呢?把这傻比给禁言了,看着烦,抵不过是那些筑基期都没过的初级弟子。
    【潜心修行】:现在这些修仙弟子啊,真是有辱门楣,连字都认不全就开始修仙,怎么能读懂那些心法,理解其中奥妙?
    :我就是你们的师尊!
    【照阳宗小人】:老子还是你爷爷。
    【转发这条锦鲤】:笑死我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傻比,比那个单身犬还要傻。
    【一壶酒】:看他名字就知道了,字都不会写,干脆画三个框。
    戚无隅一股热血冲上头顶,从椅子上倏地站了起来,黑着脸在手中影玉急速输入,还要注意没有写错字。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隐姓埋名进来查探的,此时只想将这群不孝不悌的弟子骂回去。
    :秦淮,刘思茂,王城,你们现在马上去月华殿,我在那里等你们。
    提示:已被阁管禁言,您的话暂时无法发出,还请大仙修行两个时辰再来。
    戚无隅愣愣地看着那句提示,像是不可置信,维持住这个姿势好一会儿,才关上了手中影玉。
    不就两个时辰吗?
    行,那我就修行两个时辰再进去。
    苏黎完全不知道发生的这段小插曲,他一直在专心地舞动着。
    偶尔在动作间隙瞥向影玉,也是快速一眼又挪开,只看到弹幕密密麻麻地糊满屏幕。
    跳完后又和观众互动了一会儿,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才告别下线。
    他懒得去换裙子脱高跟鞋,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将头仰靠在椅背,闭目休息。
    不知觉就想起戚无隅那张冷淡的脸,对他说着:别用你的小心思,在我这里不起作用。
    去他娘的大鲨鱼,看老子抓不住你。苏苏在旁边气愤地嘟囔,打断了苏黎的思绪。
    他侧头打起精神道:好了,再玩一会儿就睡觉。
    苏苏停下爪子,偏头看了看他,奶声道:你好像不高兴,是晚上没吃饱吗?
    苏黎走过去将影玉拿掉,再把它抱起来,没有,就是有点累,走去洗澡。
    又洗澡,洗他娘的大鸡腿!
    戚无隅结束吐纳,缓缓吐出口气,睁开了眼睛。
    算算时间,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应该可以说话了。
    他已经反省过,刚才是自己太过冲动,所以被禁言,这次他要慢慢来,循序渐进,徐徐图之。
    具体怎么说,用什么口气,他也都仔细斟酌过,一切成竹在胸。
    最重要的是,不会再冲动。
    他不慌不忙地点开影玉,选中「等着做你的小仙子」。
    这次读入倒很快,转瞬画面就切换,眼前出现了一片粉红。
    可是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了?只剩下个空荡荡的仙阁,幛名栏里也只躺着个。
    戚无隅有点懊恼地皱了下眉,自己从来没接触过镜幛,原来直播也是分时辰,并不是随时都在。
    他悻悻地收好影玉,再收回结界,拉开了玉璧前的竹帘。
    望着月下的那片草坪,情不自禁地,他脑中又浮出苏黎在这儿时的情景。
    细白的腰,看上很肉,微微颤动的tun
    察觉到自己在想什么,他猛然打住思绪,感到一丝慌乱。
    只是那条奇怪的裤子颜色太漂亮了,带给自己的冲击太深,他心里想着。
    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
    想通了这一点,戚无隅镇定下来,快步走出逍遥楼,准备回隅筑。
    等到明天晚上开播,自己再进去吧。
    刚刚踏入隅筑的拱门,就看到极乐鸟嘴里叼着一颗青果,对着墙角猛一甩头。
    那青果就凌空飞出,砸上墙角的一口鱼缸,发出清脆的声响。
    极乐鸟正中靶心,开心地鸣叫了一声,在身侧木屋里又叼出一枚青果,再次对着鱼缸砸去。
    戚无隅慢慢走到树下,负着双手抬头看着它。
    极乐鸟正准备再叼个果子,一低头就看见了树下的戚无隅,顿时如同被定住一般,僵在树上。
    是你下午拿果子砸他了?戚无隅虽然是问句,但语气却是笃定。
    极乐鸟装作听不懂,偏头看向其他地方。
    戚无隅冷冷道:你再砸他一次,我就把你全身的毛拔光。
    说完,在极乐鸟惊恐的眼神里,转身回屋。
    苏黎闭着眼睛,脑里却反复回想起戚无隅那几句话,还有他淡漠的表情,翻来覆去好久才睡着。
    被十八喊醒时,天都大亮了。
    他匆忙洗漱完毕,抓起桌上两只包子就出了门。
    路上总觉得有什么缀在后面,一回头又什么也没有,直到进入御天宗山门,都还满心疑惑地频频回头。
    在一隅园找到李伯,苏黎问他今日的做工安排。李伯却答非所问地问了句:昨日你去了隅筑,还碰到宗主了?
    苏黎老老实实道:嗯,遇到了。
    李伯忍不住问:那他有没有责骂你?
    苏黎回想了昨日情景,戚无隅那句话算责骂吗?应该不算吧。
    于是迟疑着摇摇头。
    李伯抬眼看了他一眼,说:那今日你还是去打扫隅筑吧,将那些木廊栏杆擦洗干净。
    说完不待他反对,转身边走。
    苏黎连着唤了两声「李伯」,他却似没听着,转眼便消失在拐角。
    呆站了半晌后,只得悻悻地掉头,往隅筑方向走去。
    回头之际,一个黑影仿似闪进了路边的灌木。
    苏黎疑惑地走过去,扒开灌木往里瞧,却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今日眼花了?
    来到隅筑的拱门前,他一下子就想到被那青果子砸,顿时觉得头上背上又疼起来,还嗖嗖地往颈子里灌凉风。
    抱着门柱往里看了看,院子一片寂静,只有如云的绿叶在风中簌簌作响。
    内心挣扎了好一会儿,他才迈出了试探的步伐。
    一只脚踏在院子里,一只脚踩在外面,警惕地四处张望。
    没发现有什么异常,这才走了进去。
    苏黎去院角取了木桶和帕子,打了水,开始擦洗那排屋子的木廊栏杆。
    虽然那些栏杆很干净,也不妨碍他认认真真地再擦一遍。
    正埋头干得起劲,突然后脑勺一痛,又是被什么击中了。
    谁?你到底是谁?藏在角落里鬼鬼祟祟砸人。苏黎本想说有本事就出来啊,但想到真出来后,不定要看见什么玩意儿,把后半截又咽了下去。
    我可告诉你,这里可是戚宗主的隅宅,你要搞事他可饶不了你。苏黎色厉内荏大声道,心里却在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想是那东西被戚宗主三个字吓着了。
    苏黎又开始干活,这次面朝着院子,一边擦栏杆,一边警惕着四周。
    他拧了一把帕子抬头,突然看见前方的树叶不正常地摇动,接着,一颗圆圆的果子对着自己飞来。
    不好
    苏黎刚偏头躲过那颗核桃大小的果子,就见一道黑影从树下灌木里窜出来,飞快地上了树。
    接着,树冠里就传来苏苏的大骂和一阵惊恐的禽类嘶鸣。
    操你娘的脱毛鸡,看老子弄不死你。
    原来里面藏了一只鸡!这两天就是它在用果子砸自己!
    苏苏灵活地爬上树后,和那鸡打得死去活来。
    树冠剧烈摇晃,空中飘下无数的叶片和七彩羽毛,还有几只青果子。
    苏黎瞠目结舌地望着头顶,不知道该怎么办,喊了几声苏苏,声音却被它俩给盖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
    苏黎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冲到刚进院子的戚无隅面前,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苏苏和一只鸡在上面打起来了。
    见戚无隅投来询问的眼神,他赶紧用手指着树冠,在那里面
    苏苏是谁?戚无隅没去管头上,却看着他问道。
    苏黎一怔,道:苏苏,苏苏是是我的熊猫。
    想来修仙界的人对动物会说话并不觉得奇怪,从门里人对苏苏的反应就看得出来。
    所以苏黎仅犹豫了一秒,就老实说出来。
    苏苏的叫骂和那只鸡的惨叫仍在持续,响彻整个隅筑,扑打的落叶和羽毛将树下都垫了一层。
    戚无隅没有再问,只抬手对着树冠里一点,世界瞬间安静。
    紧接着,两团物体破开枝叶,哗啦啦坠落下来。
    苏黎瞅准那圆乎乎的黑白一团,手疾眼快地冲前几步接住,「啪」一声,另一团白色物体就直直砸在了地上。
    苏苏挂着一身羽毛躺在苏黎怀里,嘴里还叼着几根,转动着眼珠看着地上那团,想大笑又发不出声音,模样非常滑稽。
    苏黎这才看向脚边,只见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白生生地躺在地上,小眼珠对上苏黎,看上去气愤又凶狠。
    戚无隅这时也走了过来,停在那只鸡旁边,俯身看着。
    苏黎就见到那鸡瞬间切换眼神,变得无比哀怨,楚楚可怜。
    堪比影帝。
    戚无隅对着那鸡说:昨日我就说过要拔光你的毛。
    说完嗤笑一声,任它躺在地上,转身就往屋子走。
    也没有问苏黎为何出现在院子里,在这里干什么。
    戚宗主苏黎赶紧喊道。
    戚无隅停下脚步,转过身静静地看着苏黎,淡茶色的眸子在阳光下像浅色的琥珀。
    苏黎刹那间有点失神,忘记了自己喊住他干什么,直到他微微挑起眉头。
    苏黎明白这是有屁快放的意思,赶紧指着怀里的熊猫问:那苏苏怎么办?
    见戚无隅露出询问的表情,苏黎解释:它一动不动的。
    戚无隅看向苏黎怀中的熊猫,只见它虽然不能动不能言,看着自己的目光却异常凶狠,黑眼圈里的眼珠子冒着精光。
    没事,明天早上它就自然解开了。戚无隅放弃了解定熊猫的想法,施施然转身回屋。
    一阵风吹过,光溜溜躺在地上的鸡打了个寒颤,微微抖起来,看着怪可怜的。
    苏黎抱着苏苏走前几步,蹲下道:你以后别再砸我,我就将你拎到屋子里去,怎么样?
    那鸡恨恨地把眼珠斜向一边,摆明了就是不愿合作。
    苏苏想笑又笑不出,憋得白白的小胸脯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像在扯风箱。
    好吧,既然你还是这么横,就睡在这儿好了,我看你也挺抗冻的。苏黎无所谓地说。
    然后将苏苏放到一旁的草地上,背靠着大树,自己则继续去擦围栏。
    擦完整整一排,已近中午,再看那只鸡,发现它一脸生无可恋,呆呆地望着天。
    苏黎又过去蹲下,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还砸不砸我了?
    那鸡转动着眼珠看向苏黎,没有再露出凶光。
    苏黎点点头,这就是示弱的意思了,于是伸手握住那长长的鸡脖子,一把拎了起来。
    还挺沉
    走了两步又回头看苏苏,见它着急地望着自己,便回去将它也抱起。
    一手抱着熊猫,一手拎只鸡,苏黎站在那排房子前犹豫了下,选了角落的一间推开。
    空空的屋子里只有几个蒲团,想来是戚无隅偶尔修行的地方。
    苏黎将手里的鸡,放在其中一个蒲团上。
    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了?以后要是再砸人,我就再也不帮你了。苏黎用手指点了点那没有一根毛的鸡头。
    左右看看,又将打开的窗户关上,再蹲到鸡身旁。
    这只鸡全身光得像要送入烤箱,只有屁股上还有几根彩羽,颜色还很漂亮。
    苏黎见它闭着眼全身写满哀伤,便说:没事的,过段时间就长出新羽毛了。
    你管它做什么,让它在院里躺一夜就好了。身后突然传来戚无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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