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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重生)/论重生后如何改造一只渣攻——初

    这孩子悟性不错,大红靠命,他也的确有红的命,后续作品出来,前途的确不可限量。
    也是宋叔叔你们公司带得好啦。明雁不忘说好话。
    宁休笑着看他一眼:就你嘴甜
    明雁又问:宋叔叔,你会阻止安歌谈恋爱吗?
    宁休听到这个问题,看向院子中的灶旁,洗洗手准备做菜的严言,笑了声,说道:谈恋爱是成年人的事,也只有成年人,才能正确处理一段感情。
    明雁有些不高兴: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们就不配有喜欢了?
    宁休回头看他,说道:生气了?我又没不许安歌谈恋爱,只是你们还小,年轻时候很容易冲动,喜欢也来得容易。殊不知,来得快,走得也快。
    明雁想到自己,更不高兴:你们大人可真是没意思透了!
    宁休知道与他说不清,哄道:好了好了,难得来玩一趟,别噘着嘴。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好朋友谈恋爱,这总该行了吧?
    哼明雁狠狠啃一口玉米,再看宁休,认真道,你看着吧,他们俩会在一起的!他们俩还会一直在一起!谁说少年时候的爱情不能一直存在?你们大人不知道,我们少年人的感情到底有多真挚。
    是宁休附和一声,可是明雁知道,宁休根本就不相信。
    明雁再咬一口玉米,看严言兴致冲冲地用水洗青菜。他就是相信这份喜欢。他自己得不到,总要看到自己的朋友得到。
    剧组刚跟放羊的大爷买了一只整羊,严言做菜时,大爷过来送羊,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明雁还坐在房上,便拍手高声道:烤羊肉吃啊!全羊宴!
    宁休再次哭笑不得,跟着点头:今晚一起吃
    剧组成员欢呼一声,纷纷围去看羊。这次拍戏,因为是小众文艺片,又是全封闭式的拍摄,很少有大牌演员愿意花费一年时间参与其中,也没有这样的档期。剧组里除了宁休外,均是些少曝光的演员,以拍戏为主,演技精湛,且都很好相处。
    今天本来就休息,难得有只羊,他们都很稀罕,剧组也是有厨师的,上前与严言一同忙碌就算了。有几位演员,也特别感兴趣地非要上手忙活。明雁看得很兴奋,啃完玉米把玉米棒往宁休手中一塞,回身爬下梯子也要去帮忙。
    还没爬到底,他就往下跳,吓得宁休直抽冷气。
    明雁去帮忙?那不是帮倒忙?院子里顿时一团乱,热闹得很。
    安歌碍于脸面,现在心情已十分好,其实特别想出去凑热闹,却也按捺着。明雁不时冲进来给他报道,一会儿是哇严言竟会收拾羊!一会儿又是严言说烤羊肉串!他会片羊肉!再一会儿是严言竟然还会擀面条呢!我说我想吃刀削面,他说他试试!
    安歌双手握紧,明雁「哈哈哈」笑:你还能忍住啊?
    你故意的!安歌生气。
    别气嘛明雁在他身边坐下,你这次可要谢谢我,我直接把他带到你面前来了!
    这也是实话,不是明雁与严言联合起来神来一笔,他至今还烦躁着呢,死活不愿承认自己的心意。
    你们刚刚说什么啦?你有说你也喜欢他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他!
    明雁笑:看得出来的好吗,那次,严言为我们校花打架
    安歌打断他的话,解释道:他才没有为你们校花打架!那些女的在他眼里全是一样的,他只是乐于助人!说完,安歌察觉到不对劲,明雁笑得肚子都疼了,朝他眨眼睛:还说不是喜欢?
    好吧安歌缩回床头,跟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是喜欢他。
    你不告诉他吗?
    我才不可能告诉他!坚决不能让他得意!
    明雁耸耸肩:随便你们啦。只是这阵子我看你心情不好,宋叔叔给我打电话时候提到你,很担心。他们都以为你是入戏太深,只有我猜你是因为这个原因。严言三天两头地找我,我本来也不想多这个事,怕你生我气。可我又想,你这样,没人推一把可怎么好,我就答应和他一起来啦,正好我也想你。
    安歌抬眸看他,真心实意道:谢谢你啦,明雁。
    没关系啦,那我很好奇啊,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
    明雁点头:不管如何,我会一直支持你们的。虽然你将来要当大明星,身份特殊,要面对所有人的审视,你要记得,你身后还有我的支持!
    安歌笑:你以为我怕这些?我才不怕这些,该承认的时候,我会勇敢承认,我只是暂时不想让他知道
    你们俩可真有意思,我性子特别急,如果是我,我可等不得。明雁也并未在意,说完这事便道,我后天就要回去了,你们俩抓紧时间相处!又把安歌的脸给说红了,明雁再「哈哈」笑出声,扔下安歌出去玩了。
    大家定下晚上在院子里,点了火烤羊吃,中午就先随便吃点。剔出的羊骨带肉,熬汤,煮面吃。剧组厨师是从当地请的,给他们擀面条。严言跟着学,竟上手很快,索性包圆。严言擀了面条,用羊汤煮面,再片上几块煮好的白羊肉,清汤绿葱,滴上辣油。就连宁休都吃了三碗,大家的舌头差点都吃没了。严言还特地帮明雁做了刀削面,明雁也吃了两碗。
    安歌待在屋子里,闷坏了,可是他整张脸应该都哭肿了,哪里还有脸出去。
    但听着院子里明雁与大家的笑声,安歌贴在自己的膝盖上,不知不觉也笑了。没一会儿,他的房门再被人推开,他没动,严言手托一块木板,板上全是碗碟。他都没手开门,是用胳膊肘将门推开,转身又用脚带上门。
    松了口气,他回身往安歌看来,立刻又开始傻笑。
    安歌皱了皱鼻子,真傻!
    严言走到床边,将木板放到床边,屋子里全是香味。
    我跟师傅学擀面条,做了好几种,都给你煮了一碗,安歌,你想吃哪个啊?
    你给所有人都煮面条吃了?
    严言笑着点头:嗯,顺手就都做了,还挺简单的。
    你是剧组雇来的厨子吗,要你给大家做饭?明雁说,全是你自己抢着干!你是猪吗!你就不知道歇歇?
    严言不在意道:没关系的,反正也不难。而且呃。
    呃什么呃,有话就说!
    我多干点活他们应该会多照顾一些你吧
    安歌的心就好像缪家的樱桃树上,他曾亲手摘过的还未熟透的樱桃,酸涩无比,却又酸得他忍不住咬一口,再咬一口。安歌的心都酸软酥了,却还是凶道:我是谁?每个人都喜欢我!还用你做这些?!
    是是是严言不在意,再问安歌要吃哪个面。
    安歌指他的外套:全是油渍
    严言低头看了眼,知道安歌爱干净,立即将衣服脱了,并道:我一会儿就去洗,我给你弄面吃,吃哪个?他回身问安歌。
    随便吧安歌现在一点也不想吃面,只想看他,还想抱他。脱了衣服,看起来也太好抱了。上辈子缪柏言就注重皮相,虽不学无术,倒还记着健身。严言可没钱和时间去健身,可是这身材,真是太值得看了。
    刚刚哭着抱住严言的时候,竟忘记感受拥抱,只顾着哭了。
    承认心意之后,心意也能彻底地肆无忌惮。反正,现在这个人,将会是他的,不会再有人过来跟他抢。安歌放肆地看着严言,严言被看得反而有些紧张,小声问:是,是哪里还有油渍吗?
    安歌摇头。
    那
    我也要吃刀削面。
    好好好严言给他烫了许多青菜,放在碗底,边往碗中倒汤,边解释道,这里没有鸡毛菜,只有这种。他将面与汤和好,知道安歌不吃辣,也没放辣椒,都弄好后,将碗端起,递给安歌。
    安歌还是趴在自己的膝盖,不慌不忙说:你喂我吃
    第54章
    严言的脸「轰」地立刻红了,低头,不敢再动。
    安歌直起身子:不喂就滚!
    喂的喂的!严言赶紧再抬头。
    安歌「哼」了声,教训道:我拍戏累到手了,根本不想抬手,让你喂我吃饭,是你的福气!你还敢拒绝!
    我没有拒绝
    那你低什么头!
    我严言的脸还有些红,到底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抬眸问安歌,喝,喝汤吗?
    安歌看他,心想,就这点出息,那天到底哪来胆子冲过去表白的?表白至今,也快一个月了,再没听他提过这事。
    安歌光看着他,却又不说话,严言将勺子往前递了递:喝点吧,暖暖的,很养胃,这里太凉了,阿姨说你还要拍落水戏,别让胃里进了凉气。
    你太烦了
    严言好脾气地笑笑,脸上红色总算散去些许,将勺子递到安歌嘴边,安歌喝下那勺汤。严言问:怎么样?
    还可以
    严言笑着点头,又给他喂了几勺汤喝。面条并不好喂,安歌双腿照例弯起,双手就踩在自己脚下,半点没打算自己动手吃。严言将面条搛到碟子里,分成一块块,再送到安歌嘴里吃。
    是真的挺好吃,严言当真是做什么都好吃。
    面条劲道,又有羊肉鲜香,安歌吃到后来,觉得严言这样好麻烦。严言便把碗端着,放在他嘴边,搛起一根面条送到安歌嘴里。安歌「吸溜」、「吸溜」地慢慢吸着面条吃,吃完一根又一根,很快便将一碗面吃尽。
    我还饿呢安歌抬头朝严言看,眼睛水润。
    严言差点看呆,回过神,立即点头,再拿其他面,继续喂给安歌吃,安歌又「吸溜吸溜」,吸完整整三碗面。吃了面,又开始吃青菜和羊肉,吃得严言目瞪口呆,不禁又问:今天也不减肥?
    你知道我都多久没吃饱过了吗!安歌冲他,我连顿饱饭也不能吃了?!
    吃!我再出去给你煮新的!严言起身要走。
    安歌伸手揪住他的衣角,严言回头,诧异看他。安歌仰头看他,问道:你喜欢哪种衣服?
    啊?严言不懂。
    安歌又松开他:算了算了,跟你说也不懂!傻狗!
    严言心想,安歌不说,他怎么懂他抓抓后脑勺,我去给你煮面吃。
    你在这里陪我。我眼睛还肿着呢。
    可你还饿
    不想陪就滚啊。
    严言立即坐回原处,谁料他刚坐下,安歌就往他肩膀靠来。严言吓得浑身立刻就出汗了,他只穿了短袖T恤,手臂全露在外面。安歌靠在他的肩膀,蓬软的头发软趴趴、麻酥酥地蹭着他的手臂,严言艰难地咽着口水,喉结不时滚动。
    安歌抬眼瞄他,见他如临大敌、无比紧张的模样,得意而又肆意地笑了。
    安歌太久没有好好睡一觉,有人工电热毯在身旁,他很快便睡着了。
    这一觉,他就睡了十四个小时,睡着时是下午三四点,再醒来是第二天早晨六点。他睡得很饱,满足睁眼,却发现自己是躺着的。他立即想到昨天是靠着严言睡的,他睁眼,撑着就要往起坐,找严言。
    还未起身,便发现趴睡在床边的严言。
    屋外北风嘶吼,木门关得紧紧,一丝风也不露。严言的手还压着他的被子,似乎生怕他蹬被子。安歌轻声坐起来,探过去看严言。严言只露半张脸,光洁而又轮廓分明,鼻梁如山峦,安歌突然就好想亲一亲那山顶。
    偷偷亲一下吧,反正他也不知道。
    安歌再往前靠,离严言越发的近。
    最近的时候,只剩一厘米,严言醒了。他不仅醒了,他还立即发现安歌也醒了,他匆匆抬头,着急道:安歌唔!他抬头抬得太过用力,先是额头撞到安歌的鼻子,鼻子又接着再撞到安歌的下巴,撞得他们俩都很疼。
    安歌痛得神经大受刺激,生理泪水纷纷往下落。
    严言吓得伸手要去给他擦眼泪,安歌气得抓起枕头打他:你又流鼻血了!
    严言这才察觉自己流鼻血了,慌慌张张伸手去捂鼻子,鼻子很疼。他紧张地看刚醒的安歌,当真是泪水涟涟,脸庞精致,在黯淡且未开灯的屋内,嘴唇好红。严言一顿,只觉鼻血流得更为肆意。
    安静许久的某处,甚至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两人离得这样近,严言满脸羞愧,安歌想看不到都难。
    安歌生气从被子中抽出自己的脚打算踹他,不抽也好,再一看到安歌的脚,严言的脸更红了。
    安歌抬脚用力踹他:我才十六岁!
    于是,兵荒马乱的一天又开始了。
    最后是严言拿毛巾匆匆擦了自己的鼻子,出去掰了屋檐上的冰块,掺进热水中,兑了水过来给安歌擦脸。安歌避开他的手,气得骂道:别碰我!变态!
    我,我再也不敢了。你别气了,你真的别气了,我错了!
    安歌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严言是头一回看到安歌在他面前露出委屈的模样,他的心满成迎风船帆,单膝跪在床边,仔仔细细给安歌擦干净脸,再给安歌脸上抹得香香的,安歌才「哼」了声,暂时放过他。
    严言大松一口气,回身要出去。
    你干什么?安歌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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