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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47)

    沉七跪地说道:随时为王爷战。
    那便去吧,我这老骨头也该入土了,就算为祖宗最后尽一次忠。滕王闭着眼睛说道。
    叫老六他们的人也动起来,扮做商队,到昭歌好好见识一下世面尤其重视城郊那处院子,找机会杀了里面的妖人。
    做不好的解药就不必给了,服毒自尽还舒坦一些。
    城郊小院的书房中。
    空青安静地候着,见谢怀安放了笔,立即上前一步担忧地说道:先生,今日已经忙了一个时辰了,要不歇一歇?
    才一个时辰,不急。谢怀安笑道,揉了揉额角。
    还是头疼?婢子派人去叫凌神医来瞧瞧?
    也不必,我能喝点热甜汤吗?上次姑姑做的蜜汤好好喝。
    谢怀安沉心做事时气质高洁而冷淡,叫人心生敬畏不敢轻易打搅。
    而他和人亲近地说话时,笑得又软又甜,能将最铁石心肠的人打动。
    空青饶是听过多次,都禁不住谢怀安敬称她一声姑姑,垂头说道:新酿的花蜜差不多是时候了,婢子这就去煮汤。做好之前,先生就歇会吧。
    好!
    谢怀安笑盈盈地看着空青离去。等人一走,立刻歪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此时是九月初。
    初秋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据那次织造局之旅已经过了半个月。
    朝会从隔几天一次,变成了天天都要开。
    鸿曜每日风尘仆仆地进城,再杀气腾腾的回来,傍晚陪谢怀安睡觉后,还要再去看折子。
    谢怀安被鸿曜的勤勉感染,白天主动占了书房,寻找起适宜各地种植的棉花种子。
    系统的失物招领功能和它驴唇不对马嘴的问答一样,没有那么智能。
    关键词要问对了、问准确了才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简单的问题还好,遇上变量多的复杂问题就不行。
    谢怀安试过几次都不太满意,开始换着法子开发系统功能,学习起机械与农业的基础知识。
    他打算趁着伏天刚过棉花还有种子,先找到大景相对产量最优、抗虫抗病性好的棉种,叫人去当地找棉铃取棉籽。
    棉籽拿回来后,再研究适合在哪种、种前怎么处理、怎么种。
    工部对此极为支持,专门留出了屯田的地。
    歇息时谢怀安有了个新爱好:带着胖胖去后花园的池塘里养乌龟。
    昨日他待得久了些,一不留神着了风,醒来就有些低热。
    鸿曜十分紧张,要求谢怀安严格控制忙碌的时间。
    谢怀安倒是无所谓,想着睡几觉就好了。
    此时他转着笔,一边美滋滋地期待着甜汤,一边在草纸上画乱七八糟的简笔兔子。
    画完兔子,谢怀安闲得无聊,在兔子旁又画了个猫耳朵、小花小草。
    心有所想,他紧跟着描出了屋檐、柱子,和长长的台阶。
    这是一座典型的宫殿建筑。
    永安宫谢怀安喃喃念道,唇角的笑淡了一些。
    这是个盘旋在他心中的结。
    就算鸿曜说了要新建国师府、不必住在深宫。谢怀安还是不太开心。
    他喜欢这间温馨的小院子,躺着都能笑出声。一想到要住到压抑的永安宫附近,心情都沉寂了。
    但无论如何总是要搬的,他不能任性地要求和帝王一直住在城郊。
    不想这些,想点高兴的谢怀安抿起嘴唇,轻笑一声,在猫耳朵旁边又画出几个烟花道道。
    伏祭过去了,也不知到了秋天,能不能再看一次烟火啊。
    第57章 寒霜
    谢怀安将桌案腾出地方,准备喝甜汤。
    等了等,空青还没来,他便靠着椅背任由思绪飘散,想些高兴的事情。
    他想到伏祭的烟火,进而想到了鸿曜。刻意打散回忆后想到自己未来的小下属们,结果又想起了鸿曜。
    前些日子,裴君宝和周隐登门拜访过一次。
    谢怀安一直担心裴君宝是个冷淡的少年,未来共事时不好打交道,见了面登时放下心。
    这两个个子都不高的小少年,一个十六岁、一个十四岁,满脸都是年轻的气息,和他说着说着话居然都脸红了。
    裴君宝是抿起嘴,面无表情地脸红,周隐是难为情地侧过头,过一会又光明正大地咧嘴笑。
    谢怀安看得心都软了,到晚上和鸿曜说起这件事时,得到黑色的大猫不屑的哼笑。
    鸿曜道:毛头小子罢了,偶尔能讨先生的欢心。
    谢怀安靠坐在床头斜倚着鸿曜,莫名的脸也红了。
    他突然想起鸿曜也就比裴君宝大三岁。
    他看裴君宝时还是长辈心态,而看鸿曜时已经在想不该想的东西了。
    真是罪过。
    链条转动的响动打断谢怀安的思绪。
    谢怀安心中一紧,立刻从回忆中惊醒。
    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谢怀安在安宁的小院子住了许久,从没听到过这种怪声。
    书房的门窗常年紧闭,靠油灯照明,但白天总会比夜晚亮堂一些。
    谢怀安惊疑地四下望去,总感觉天光似乎消失了,书房此时仿佛处于夜晚。
    先生!空青的奔跑声在门外响起。
    空青猛地推开门,快步上前查看谢怀安的状态:苍天在上,好在先生无碍。
    摇曳地烛光下,谢怀安看到空青撕了裙摆露出里面的劲装,腰间插着数把匕首。
    敞开的门外,本是走廊与天井的地方一片昏黑,竖起了一道铁板。
    小院的建筑恐怕都被裹在了铁板中,变作一栋铁屋子。
    出什么事了?谢怀安压低声音。
    空青道,北面打了信号说有多人袭击,棘手。为以防万一娄贺升起机关,主屋连同连廊都封在玄铁中,等外面处理完就降下来。
    谢怀安紧张道:外面会很危险吗?
    先生不必忧心,守在院外的有八人,再远处各个方向共有十二人,都是飞鸾卫最精锐的好手。只要不是百十来个人搬着火器重弩扑过来,不会有问题
    空青说着低下头,眉头紧蹙:这半个月来开了商禁,往来昭歌的商队极多,应当是检查的人出了岔子,让虫子潜进来了。
    飞鸾卫人不多,最近又正是用人的时候,难免有意外谢怀安反过来安慰道,搓了搓手,奇怪,是不是越来越冷了?
    先生换到主屋吧。那里有披风,留了机关的临时出口,可通气。
    姑姑你听。谢怀安瑟缩了一下。
    玄铁外出来簌簌的响声,屋内的气温愈发下降。
    空青面色难看,她护着谢怀安走过昏暗的廊道,到主屋拿来厚披风裹在谢怀安身上。担心寒冷会引发谢怀安先前的病状,又翻出护心的丸药。
    先生稍后,我检查完通气口,马上找些热乎的东西
    空青声音顿住了,恨恨道:娄贺,这么半天干什么呢!
    冰寒的气息从通气口处涌入。
    初秋,气温微凉不算太冷,玄铁外却结了一层霜。
    娄贺攥紧匕首,守在玄铁前不敢离开半步。
    一对一的时候他能轻易解决眼前的刺客。
    但这些人显然有备而来,出手狠辣、极为难缠。杀死了一个,剩下的又像层出不穷的蚂蚁不要命地拼上来。
    最棘手的是方才,为首的黑衣人抛出了一颗冰蓝色的花蕾。
    花蕾落在玄铁上瞬间绽开,凝结成一道坚冰。
    无尽冰寒的气息从花上涌出,整座玄铁铸成的罩子紧跟着降温,不多时表面附上一层霜。
    这是违反常人认知的景象。
    圣石坠落后灵气涌动,大景不时生出些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
    娄贺愣了一瞬,很快试图打破坚冰。
    先生就在屋内可受不住长时间的严寒。
    你是飞鸾卫出身,是谁?娄贺对黑衣人喝问道。
    说话间娄贺扭断一个刺客的脖子,运起浑身功力击向冰花。
    冰面坚固,没有出现一丝裂痕。
    白费功夫黑衣人轻巧地躲过一道飞刀,那妖人就在屋子里吧,等把你解决掉,你们的人头我都收走了。
    娄贺分辨出声音,冷声道:沉七,你没死。
    我?我怎会死?正是因为被丢到鬼蜮谷里,我才能找到这颗宝贝。
    沉七狰狞地笑道:遇铁即变、坚不可摧。不巧,我太熟悉飞鸾卫了,你们不信任木头机关,凡事都愿意用玄铁。
    娄贺充耳不闻,继续想法子破开坚冰。
    沉七和几个死士冲上去挥刀,娄贺攻击花蕾的同时与死士对抗,身上多出好几道伤口。
    故人重逢啊,娄大人,那满脸疤的妮子死了吗?当年你断骨洗髓,我懒惰不练功又如何?凭外物,我就能轻松毁掉所有。
    外物终归无用娄贺扯出笑容,想套出更多冰花的信息。
    突然,北面的林子外传来爆炸声。
    娄贺笑容一收,在缠斗中登上高处,看到四面奔来增援的死士。
    这回可真麻烦了。娄贺神情凝重,飞快和同僚汇集到一起。
    大景能用轻功奔袭的人不多。黑衣人背后的势力隐匿多年突然发难,显然抛弃所有死士的性命也要完成目的。
    城郊院子的防守规格是防卫数十人的高级刺客,而不是几百人的乱箭。
    双拳难敌四手,总有力竭的时候。
    头儿一个飞鸾卫快速对娄贺比了个手势,领着几个人试图引开死士,然而无济于事。
    沉七笑容变大,谨慎地躲在几个同伴中间,欣赏奔来的增援。
    娄大人啊,好冷啊,也不知里面的贵人如何了?要不你献出头来,我留贵人一命?
    娄贺道:你马上解开冰花,把我挖心剐骨了都行。
    要是能解,我至于千辛万苦把它带来吗?不放也好办,杀了你,我们迟早破了机关。
    娄贺听了,躲着围攻继续想方设法攻击冰花,飞快思考着。
    这就是说沉七知道的法子解不了。
    也许有一个办法可行,真气外放。
    既然花蕾的坚冰难以从外力破开,便用真气外放渗进去,寻找从内部击破的破绽。
    但天下能精妙地控制真气外放的人没几个,至少这间院子里的飞鸾卫都做不到。
    当今的武学中,真气就像血液和经络是身体的一部分,在体内运转已是极难,透过血肉外放更是一门艰深的功夫。
    练武的时间是有限的,没人会专门练鸡肋功夫。
    难以伤敌不说,自己可能先损八百。
    也许皇帝会。
    沉七,你侥幸留了一命后在哪学的武啊,还是这么烂。
    娄贺抓住一个死士的躯体,抛出去当武器。
    见快速解决战斗无望,剩余的飞鸾卫都各自聚在一起,保持体力,一个一个手刃来犯的死士。
    沉七扭曲地笑道:还嘴硬呢,你血流干了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娄贺垂下眼帘,一手捅穿身后的敌人,一手扭断身前人的咽喉,不断绕着冰花走。
    娄贺还在拖延时间,试图运起内功,拿体温融化这朵要命的花。
    眼下,他们化不了冰,只能在乱箭与群攻中坚持着。
    铁屋愈发严寒,空青倒是能够从内部解开应急的口子,带着先生出来。
    但院子各个方向已经被死士包围,在重重机关内反倒更安全。
    唯一的希望是城中的皇帝和同僚看到信号后,快速赶来支援。
    不过院子被围了,皇帝身边想必也有大乱子,需要护驾。
    帝王应惜命,百姓盼明君久矣。
    皇帝最明智的选择是避入深宫、随后彻底地清洗来犯者。
    而不是从城里跋涉赶来,冒一路风险过来救人。
    娄贺不敢抱任何希望。
    他们将挥舞利刃,直到鲜血流尽。
    正午,昭歌城内。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户部离开,驶向城郊。
    鸿曜坐在车中闭目养神。
    正是一天中人最容易懈怠的时候。鸿曜刚开完朝会,便装到户部视察完毕,想着推迟下午的政务早些回去。
    谢怀安才受了凉,发过低热。
    虽然谢怀安说这是因为在花园玩久了,凌子游仔细就诊后也得出同样的结论,养养就好了,鸿曜还是担心谢怀安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出发前,鸿曜探到谢怀安低热已退睡得很香,才放心离开。
    顺路走有江米糖糕的那条街,带一份回去。鸿曜吩咐道。
    驾车的飞鸾卫应了一声。
    鸿曜念着谢怀安的笑,拧紧的眉头放松了些许。
    这是谢怀安新迷上的软糕。口感软糯,淋了香甜的酱汁,趁热吃最好。
    前些日子,昭歌城的宵禁解了。
    裴修仪赶在夏天结束前终于办了伏祭,放了烟火。
    满城烟花下,昭歌城热闹得不得了,满街都是香飘十里的小吃摊。
    鸿曜和裴修仪寒暄几句后,带着谢怀安远离繁华的街道,轻巧地踏上一处僻静高楼的房顶。
    这一夜,鸿曜难得吸取了裴修仪的行事作风,打算和谢怀安制造一些美妙回忆。
    结果谢怀安在屋脊上直咽口水。
    让我吃吧,我好想尝尝那个糕谢怀安恍惚地说道,忘了看头顶的烟火。
    鸿曜:
    鸿曜果断放弃计划,给谢怀安和自己各戴了面具,抱着人旋身又跳了下去,绕了几条街,向欢乐的人群走去。
    谢怀安获得了腾空的乐趣,高兴得不得了,落了地刚走稳当,一把抓住鸿曜的手往街上跑。
    快,我们快点!趁着还没放完。烟火就得一起看,人多才热闹!
    谢怀安小跑着,快乐地回头叫道。
    鸿曜看得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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