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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41)

    这不是因为陛下说耽误时间嘛!谢怀安的水花撩得哗哗响。
    这样啊
    鸿曜丢了一张帕子盖到胖胖头上,擦了擦鸟毛,唇角的笑就没下去过。
    鸿曜注意到谢怀安看他的眼神变了。
    燃起了他梦寐以求的火光,又有疑虑和不安。像一只担忧着陷阱、又想扑上来的鸟儿,在原地踌躇着进退两难。
    鸿曜听着谢怀安泡澡的水声,思绪跟着动荡。
    一想谢怀安黑发遮掩下白皙的肩背,他浑身就好像烤在火中,想在月光上吻出红晕。
    不,还不是时候。
    鸿曜平复下心境,蹙起眉头。
    刚才一刹那,他想象他与月光拥抱交融,达到欢愉的顶峰。心里涌起的居然不是盼望,而是厌恶。
    不可能是厌恶先生,只是单纯抗拒交合这件事鸿曜飞快理着自己情绪的根源。
    他想起一些令人作呕的回忆。
    很早的时候,他还没登基时,天师怪异地笑着,带着他来到垂拱殿参观浑身恶臭口角流涎、刚刚死在女人肚皮上的生父。
    再不久,他去甘露圣殿参拜完天师,看到浮肿的生母飘在玉液池中,浑身沾满洗不干净的痕迹。
    之后他极度厌恶与人接触,恨不得搓烂自己的皮肤重新长一遍,也憎恶一切交合之事。
    罢了,这都是小问题。
    鸿曜抹了一把不存在的汗水。
    当务之急,他要继续忍下自己的渴望,直到先生眼中的忧惧彻底消散,不留后患。
    还有就是先生的记忆
    先生曾说自己是前尘尽忘的游魂,随着时日过去,应当忆起了一些与大景无关的事。看刚才先生的反应,没准哪天他也会想起废弃马厩的往事。
    他会对此做出万全的准备。飞鸾卫如今腾得出人手,也该加快速度了。
    陛下谢怀安说道,我好了,陛下快进来吧。
    鸿曜如梦初醒。
    鸿曜压下心底的那点憎恶交合的感觉,想着谢怀安的笑容,神情平复。
    是吗?
    鸿曜绕过屏风,拿着柔软的毛巾拥抱谢怀安,将他的白鸟裹好:朕不着急,朕把湿漉漉的先生伺候好了再进。
    谢怀安不知又想到什么,抿着唇笑了,避开鸿曜的视线。
    鸿曜简单烘了一下谢怀安束起的头发,将人裹在新毛巾里打横抱起。
    陛下,我还没穿衣裳!谢怀安惊呼。
    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吧!谢怀安吓得搂住鸿曜,小心地向屋檐上看去,万一有人要来找陛下奏事
    飞鸾卫不是走窗子都是走屋檐,基本不走门。
    鸿曜道:先生大可安心,朕能分辨出飞鸾卫都守在哪,有人接近也会提前感知到就这几步路,穿了碍事,待会还得脱呢。
    呃,脱。谢怀安埋在鸿曜肩头不说话了。
    鸿曜跨进门,将谢怀安往层层被褥里一放。
    谢怀安落到床上就像一条鱼,滑溜溜地甩开毛巾,滚到被褥里缩好,只露出湿润的眼睛和泛红的眼尾。
    蒸腾的水汽和药液安慰了谢怀安,他此时显然通体舒泰,浑身发软。
    别闷着,出来鸿曜在床上铺了一层白绒毯,先生趴在这上面。
    不,不必吧。谢怀安没有动弹。
    鸿曜翻开床边的矮柜,从底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琉璃瓶,好笑地听到谢怀安的呼吸声重了一些。
    先生?趴过来,朕要检查之前的伤痕,全身涂一遍药油。鸿曜冷静地说道。
    谢怀安把头埋在枕头里:不涂行不行?
    朕特意跟凌神医学了推拿的手法,不试试吗?
    谢怀安黑发中露出一点微红的耳尖,抱着枕头,用趴着的姿势一点一点挪到绒毯上。
    麻烦陛下了但是我只趴着,不翻过来好不好?谢怀安软声道。
    可以鸿曜拔去软木塞,将乳白色的药油倒在手心,运起内功温了一些后,按到谢怀安光滑的后腰上。
    谢怀安腰一颤,随后全身都微微颤了起来。
    鸿曜仔细地检查所有伤过的肌肤,带着薄茧的指腹不紧不慢地按揉。
    谢怀安侧过头呼吸,求饶道:陛下痒,哎呀,快些吧。
    鸿曜顿了顿,笑道:先生,你好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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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章
    鸿曜的推拿技术很好。
    谢怀安时而想要感叹出声,又深感丢了面子,紧紧抱着软枕不开口。
    别闷在枕头里,记得呼吸啊,小先生。
    鸿曜两手沾着药油腾不出手来,转头叫道:傻鸟,别玩了,你去看看先生。
    胖胖方才就跟在他们脚边走进了屋,此时在角落里自顾自地梳毛。
    闻声,它飞出一个弧线落到谢怀安身旁,啪嗒一下卧在软枕上趴好,轻啄着谢怀安的肩头。
    谢怀安赶它:胖胖去旁边玩去,别看着呃。
    谢怀安一开口,声音险些变调。
    鸿曜推拿的手法不仅到位,而且全面、仔细而认真。
    他会照顾腰窝、脚心的穴位,轻柔地聚起真气辅助药油起效。
    药油涂过的地方本身就温暖发热,再加上鸿曜的真气,谢怀安就像重新泡到热水澡中,浑身酥麻得不得了。
    喳喳?
    胖胖歪头,以为谢怀安是要跟他玩,快活地叫了两声,拱着脑袋往谢怀安的肩颈上贴。
    哎别,别了。谢怀安痒得笑出声。
    对,就这样侧头抱着枕头,别把脸埋进去鸿曜坐到床边,关注着谢怀安的反应,先生很痒吗?难受吗?
    不难受,就是陛下,还有多久啊。
    快了,这是第二遍。
    鸿曜凝神屏息,往手心到了些新药油,滑过几道重点要照顾的伤痕。
    谢怀安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余下极深的几道结痂已经愈合脱落,此时泛着药油的光辉。
    伤痕还剩一些白色,像羽毛的痕迹。
    谢怀安撑起身子看鸿曜,软声道:陛下,今天就到这吧,我真不行了。
    谢怀安起身。
    他眼中荡漾着笑意,双颊飞着薄红,乳白的药油从肩头流下。
    鸿曜思维停滞了一瞬,低头拿起毛巾:别动,药油要流下来了,朕帮先生擦了。胸腹也有伤痕,最好也
    谢怀安接过毛巾自己胡乱抹了一遍,趴回枕头:等哪天我自己来吧。
    谢怀安的声音有些发哑。
    趴着的时候还好,一起身,撞见鸿曜低垂的眉眼和湿润的手。他顿时感到自己某处不太对劲。
    鸿曜的声音也是哑的:最后还有一遍。
    谢怀安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地叫了一声,抱紧枕头。
    傻胖胖还在和他玩,蹭着谢怀安嫣红的脸颊:喳喳!
    这一定是场「惩罚」。
    谢怀安想。
    他浑身暖洋洋的、舒服得不了,心情在窘迫和愉快中回荡,推拿结束了又怅然若失,还想再来一回。
    刚这么想完鸿曜就打横将他抱了起来,裹着毛巾放到了软榻上,拿了张帕子仔细帮他擦干净,又穿上衣袍。
    擦得过程中谢怀安尴尬极了,蜷缩在榻上就是不让鸿曜看正面,最后自己系起衣裳。
    谢怀安刚系好,小心地转过身,就见到鸿曜非常自然地转了过去。
    好了,先生自便,朕去冲洗一下。
    鸿曜抬起手,表示自己抱谢怀安时浑身都沾了药油。
    等一下,陛下。
    谢怀安觉得不对,胆大地叫住了鸿曜,手软脚软地下了榻,踩着地毯想绕到鸿曜身前。
    鸿曜转身,将谢怀安捞起放在床上裹好:怎么?
    谢怀安:陛下为什么半蹲在床边?
    谢怀安裹在毯子里,探头想往鸿曜身下看。
    刚才鸿曜转身的动作太快了,他什么都没看见。
    鸿曜道:因为这样和先生说话方便。先生身子没什么异状吧,没有的话
    谢怀安匆忙找了个借口:我觉得自己好像变黏了不对,应该是变滑了。
    说完,谢怀安手伸进敞开的领口摸了一把,边摸自己就笑了。
    真的诶,陛下,刚才还黏黏的,陛下擦完之后好滑。
    就像泡澡水里摸自己时一样,细腻光滑。
    仔细一看手臂上的肌肤好像都在微微发光。
    鸿曜错开视线,忍耐道:因为凌神医去和玄机阁研制澡豆香粉的师父研讨了,往药油里加了美肤养护的成分。
    谢怀安:这太费心了
    这是怕先生身上最后几道疤引起皲裂。行了,朕去洗了。
    鸿曜最后看了一眼谢怀安,匆匆离去。
    一直到走,谢怀安都没看清鸿曜的正面。
    谢怀安目送鸿曜略快地走出门,哼笑一声,开始用手指逗鸟:你看到了吗,胖胖?
    喳喳?胖胖刚在自己在被褥上来回跳,听到谢怀安呼唤,蹦跶他的身边。
    谢怀安压低了声音,用气声说道:他也有反应了我会抓到把柄的。
    当夜,躁动难眠。
    床很大,谢怀安睡在靠墙的里边,上身光着,只穿一件单裤,自己裹着一张小绒毯,还有随时可加盖的锦被。
    谢怀安喜欢不穿衣服睡,先前病得迷糊时鸿曜不允许他脱,眼看着身子渐好,初秋还没到空气里还有热乎气,鸿曜就放宽了标准。
    睡姿也狂放,睡一晚上能换好几个姿势。
    鸿曜穿得严严实实,从领口一直捂到脚脖子,双手交叠在腹部,一动不动。
    陛下谢怀安含糊地出声。
    灯都熄了,先生还没睡?
    好像好久没跟陛下睡一张床了
    鸿曜之前不是陪在床边一夜不睡,就是天还没亮就走了,给谢怀安留一个热乎的汤婆子。
    天天睡,先生没注意罢了鸿曜闭着眼睛说道,近日又开了四次早朝,永安宫里犯过事的人也清理差不多了。
    谢怀安蹙眉。他听见鸿曜提正事,忧虑缓缓涌上。
    那是不是得回去住了?谢怀安道。
    不必,先生安心在这里住着。
    不好吧小院子在城郊,陛下要上朝的话肯定得在宫里,一来一回路途遥远,岂不是耽搁不少时间,凌晨就得动身。
    谢怀安不安地睁开眼,看着昏黑的空气,听着鸿曜平稳的呼吸声。
    再说了,路途远了,万一不安全呢?谢怀安操心地说道。
    怪不得他有几天几乎见不到鸿曜人影。
    住得远真的不行,何况古往今来,哪有皇帝住在城外边,天没亮先赶进宫点卯?
    先生不必忧心。小院子现在是昭歌最安全的地方。
    是指陛下的安危这次会得罪很多人吧,若是有刺杀的
    先生关心朕鸿曜弯起唇,侧过身躺着,碧眸睁开,看着谢怀安的背影。
    我当然会关心谢怀安道,天下人的好日子都系在陛下身上。
    只是因为这个?
    嗯
    好吧,我很开心。鸿曜有些勉强地说道,换了自称。
    谢怀安犹豫半晌,翻过身:也不只是因为这个陛下没睡?
    谢怀安吓了一跳。
    月光透入纱帐,鸿曜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他。
    因为什么?鸿曜张开双臂。
    谢怀安:
    谢怀安强烈怀疑,在焚香楼时他第一次对鸿曜张开双臂,勾到了一只大猫后,鸿曜就将这个动作学了过去,乐此不疲。
    谢怀安磨蹭一会,蹭到鸿曜的双臂中,继续翻了个面,脸冲着墙。
    鸿曜比他高一头,轻轻环住他。温暖的气息透过绒毯,从鸿曜的周身传来。
    真的不必回宫吗?谢怀安小声说道,转移了话题。
    先生诚实地告诉朕,你想回吗?
    不想谢怀安道。
    如果有可能,他愿意离永安宫越远越好,一辈子都不要再住到兰池宫里千秋殿也不太行。
    但这不太可能。
    就算鸿曜一直不回去住,新换来一批朝臣迟早要上谏的。没准时间久了,他对抗天师的功绩淡去,会被人扣帽子。
    那就住着,不回。鸿曜淡淡道,手指深到谢怀安的发丝间,帮他放松了一下头部。
    先生担忧住在郊外不便,朕心里有数,会解决的,还需要一些时间,耐心些。
    真的?我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谢怀安有些犹豫。
    千真万确。爱操心的小先生啊,你不累吗?今天下午还是折腾了一番的,休息,省得现在精神,明天又打蔫了。
    没事谢怀安说完,愣了一下。
    哪里没办法,鸿曜直接住到宫里,他自己在郊外住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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