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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国师在线救世(穿越)——一罐普洱(5)

    他仍有些乏力气短,好在水温适中,待一会就适应了。
    谢怀安撩起水花,摸摸池壁的宝石,忽而将自己沉进水中,脚蹬池壁银鱼似的划了出去。
    这一蹬差点耗尽他的力气。谢怀安钻出水面大口换气,感到呼吸变得困难。
    这不是什么陌生的感觉,谢怀安的记忆又被触动了一点。
    稀薄的氧气,艰难的喘息,几乎全身都失去控制只有两根手指能移动的躯体他似乎有很长时间处于这种境况中,浑身插满让人想呕吐的管子。
    以至于重获新生之后,有点头疼脑热都不算个事。
    谢怀安笑了起来,手指像弹琴一般在透明的水面上跃动,点起阵阵小水花。
    活着真好他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玩了一会,轻飘飘地往能坐的地方晃去,拿来池边金碟上小毛巾,擦干自己露出水面的身体。
    我还是想活。统统,你把我拽过来真好。
    没有声音回答他。
    谢怀安望着池底玉石波动的影子,忽而沉重地叹了口气。
    统统,你在吗?谢怀安在脑中唤道,统统?神棍系统?
    等了片刻,谢怀安懒洋洋地换了个语气:喂喂?急需售后服务,有几个问题我得弄清楚,要不然就不想干活
    亲,在呢!神棍养成系统竭诚为您服务,您想青史留名吗?您想举世瞩目吗?只要使用本系统一切都不是梦
    好,停,可以了谢怀安听到系统激昂的推销声,杂乱的思绪松快了不少,你是哪来的系统,以前卖东西的吗?
    亲亲,系统检测到您希望提问。本系统原本有关键词提问功能,您可以尝试提问,但效果不保证呢。
    早说啊,这不还是有点用嘛谢怀安笑道,我想了解天师。
    检索中关键词天师。天师是一种尊称,大家都知道景朝独尊天圣教为国教,为什么会这样呢?系统为您解答,因为景朝出现了天师,天师成为了景朝最有权势的人,这个回答您满意吗?满意请回归工作,不满意请更换关键词提问哦。
    谢怀安听着听着,眼神逐渐变成死鱼眼:更换关键词,天师的力量。
    检索中关键词力量。力量有多种解释。它可以表示人体通过击打展现的力道,可以是一种效力或是一种没有实体的能力。在辞海里通常解释为
    谢怀安深吸一口气:更换关键词,天师的法力。为什么鸿曜说天师法力无边?这个世界除了有真气还有法力吗?他为什么能做活死人?
    检测中关键词法力。法力是一种虚指,在最早的文献记载中指的是得道高人除妖降魔的力量
    又是一阵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谢怀安有气无力地说道:下去吧,当我什么都没问过。
    好的亲亲,祝您工作顺利呢!
    一阵欢快的旋律后系统的机械声再次响起:经检测世界偏离值降低1745.23点,据解锁完整版新手功能剩余254.77点。为鼓励您努力工作,系统为您透支能量提前解锁功能,并开启下一阶段的升级准备呢。
    偏离值降低了?他什么都没做啊,还是说鸿曜做了什么?谢怀安正移动着泡得发软的身体爬上岸,闻言顿在池水里。
    偏离值是综合计算后的结果,换言之,即使谢怀安什么都不干,如果鸿曜往历史上应该有的盛世明君路线发展,或者有能之士做出影响时代的举动,偏离值就会有所变化。
    系统道:为恭喜您初次解锁功能,本系统奉上任务小贴士。
    系统检测到景朝本月将有日蚀。本世界有一母两子源自天外的安厉星碎片,日蚀时天师体内的子片力量趋弱,昭歌城内供奉的母片力量趋强。
    如果亲亲同时与子母片近距离接触,系统可摧毁碎片大幅推进任务进度,机会难得,请亲好好把握!
    等等,什么碎片?谢怀安问。
    更多详情欢迎您升级后体验。系统下线了。
    喂,好统统,出来,我再问两个小问题
    千秋殿,鸿曜左等右等没有等到人。
    夜已深,敬事监的太监都来探过几次,要侍寝的谢侍君还没收拾好。
    把空青叫过来,问侍君在做什么。鸿曜道。
    鸿曜身旁候着的圆脸太监应了一声迅速蹿了出去。兰池宫和千秋殿相距不远,过了一会空青赶到鸿曜面前。
    禀陛下,侍君一直在云光殿,婢子按陛下吩咐万事以侍君的意志优先,不曾违背。空青语气平板地说道,陛下问话后婢子进去看了一眼,侍君睡着了。
    圆脸太监见鸿曜没说话,提点道:你凑近听听呼吸,看是真睡假睡,哪有陛下召见还能睡熟的道理。
    睡得很沉,弄出动静都叫不醒。
    鸿曜身披绛纱袍倚着靠背,手持刻着《天圣真经》的竹简,眉眼低垂:娄二,你下去。
    喏圆脸太监弯着腰倒退离去。
    空青跪拜在地。
    姑姑鸿曜仅穿足衣走到空青面前,云光殿的池子深,朕叫你遵从侍君的吩咐,没叫你看着他寻死。
    婢子明白了
    空青绷紧神经等待鸿曜的发落,心里某个角落放松了些。
    云光殿的水汽重,地面湿滑,显然不适合刚晕厥一次的人独自沐浴。谢怀安进去后空青便一直候在帘外,以免错过金铃的召唤。
    起身吧,这次是朕说的不够清楚鸿曜虚扶起带面纱的女官,他的言行也不必再记了。姑姑在旁边看着点,有出格的地方帮着掩饰一二。
    是。侍君大病一场,性情难免有变。
    你觉得他如何?
    空青道:像是换了个人。
    鸿曜碧色的眸子在烛光下平静无波。
    空青得到默许,继续说道:侍君装作挑剔实际为人和善。闲暇时爱看天色,呆不住,手上时常要摆弄些什么,如同稚子。
    很好,你可以回去了。鸿曜道。
    陛下恕罪,婢子有一事不明。
    空青跟在谢怀安身边,疑惑越来越多。
    她见到谢怀安眼中的笑,会想什么人能在宫中露出这种简单的笑,见到谢怀安嫌弃药,会想这具躯体不算康健,就算皇帝留了一命,经过罪行败露的惊吓也不应活这么久。
    景朝真正的复生被称为神迹,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不断死而复生,那就是天师。
    天师洪德年间掌了大权,历经神光、章熙、延平、永寿四帝,实际统治大景过百年。他至高无上却也无聊透顶,因为断肢能再生、戳破心脏能恢复,他不怕被刺杀,甚至将刺杀当作调剂生活的乐子。
    他享受将死之人痛苦与憎恨的眼神,将前赴后继刺杀的人变做他效命的活尸。
    他仿佛神明般玩弄人间,如果又有另一个神迹?
    空青呼吸加重,面纱下布满刀痕的脸似乎麻痒起来。
    她最终问道:血色的天会变吗?
    鸿曜没有直接回答:这次禜祭的祭品里没有你的兄弟,终有一天他们会得到彻底的沉眠。
    是空青垂下头。
    是夜,灯火照耀下,朝天门外响起祭祀的乐声,四方宫人跪拜。
    宫内掌灯守夜的太监表示,他见到少年天子面带隐忍,走小路抱着红绸布里的一团谢侍君进了寝宫。
    谢怀安做了个噩梦,惊醒后对上鸿曜暗沉的目光。
    他留着泡澡后的热气,穿着石榴红薄寝衣躺在黑绸被上,还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睡上龙床的人。
    陛下怎么在这?
    谢怀安声音带哑,眼里蕴着水雾,茫然地笑了笑,反应过来自己在哪:我一不留神睡着了,抱歉
    这是一张四周与顶部都包裹着镂空雕花紫檀板的床,床柱缠绕金龙。床内空间宽敞,谢怀安目测自己能打三个滚。
    鸿曜倚在唯一能出去的床栏处,烛光和纱幔模糊了栏外的景象,隐约能看见同样的紫檀板,似乎外面还有个窄隔间,出了隔间才算下了床。
    侍君这一觉睡得香甜,叫朕好等。鸿曜神情晦暗,语气却轻快宠溺,但侍君的睡脸可真美,朕愿意看,看多久都行。
    谢怀安的魂吓飞了一半。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陛下真会说话谢怀安百转千回地挤出一句。
    朕连阿父的正事都推了,只想陪着侍君。侍君身子瞧着也好些了,今夜刺激一点?
    谢怀安张了张嘴没发出一个音。别说声音,他连呼吸都快忘了。
    他记得自己睡过去之前还在磨着系统问偏离值和日蚀,一觉醒来,猝不及防又陷入了随时会翻车的境况。
    鸿曜一脚踩地,翻过身,单膝曲起半跪在床上,摸出一条黑色绸缎眼带,俯在谢怀安的耳边说道:阁下,外面有听壁脚的人。
    第7章
    谢怀安怀疑鸿曜在故意吓他。
    鸿曜说完那句话后吹了声口哨,一个太监打扮的圆脸青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帐外。
    圆脸太监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隔着纱帐深施一礼,背对着床榻蹲在地上,手拢在嘴前叫了起来。
    陛下,不要呀不行,好痒
    忍忍,很快就好了。
    圆脸太监模仿的惟妙惟肖,一会是谢怀安低低柔柔、带点虚弱沙哑的音色,一会是鸿曜的嗤笑声、称赞声、哄弄声,间或脚剁地板,手拍阑干,营造出大战将起的样子。
    谢怀安:
    人才啊
    谢怀安冲鸿曜拼命眨眼,表示鸿曜可以不用捂着他的嘴了,他不会叫出声。
    鸿曜嘴角扯了一下,松了手,将黑绸缎眼带紧实地绑在谢怀安的眼上。
    可以动,别出声。鸿曜贴着谢怀安的耳朵说。
    谢怀安摸索着坐起来,一阵细小的咔哒声过后,忽而一只手伸到他的膝下,用力一捞将他悬空扛起。
    谢怀安咬牙吞下惊叫,感到自己在半空中转了个向,短促的失重后屁股一疼,落到坚实的地面。
    随着又一阵机关转动的声音,圆脸太监的叫声弱了大半,四周寂静下来。
    自己坐好鸿曜解开谢怀安的眼带。
    谢怀安看到一片漆黑。
    下一瞬火石碰撞的声音响起,鸿曜拿着一根蜡烛跪坐在他不远处。烛光从下至上照亮鸿曜的脸,碧色的眸子中仿佛涌动着诡异的黑云。
    谢怀安掐住自己的大腿,后颈起了一层冷汗,深深吸气。
    吓死人了!
    可以说话了,小声一些。鸿曜又点燃了一根蜡烛。
    谢怀安小鸡啄米般点头,借着烛光瞄了瞄自己在哪。
    这应该是一个隐藏在床围后的密室,地面铺着厚实的地毯。两侧的墙壁俱是和床围一样的雕花紫檀板,墙上有大大小小的花瓣凸出来,像是能旋转的机关。
    圆脸太监的声音从墙后传来,模糊地听不清楚。不知在哪有通风口,送进来一丝湿润的风。
    人才啊。
    谢怀安叹服,乖巧地缩好坐着,生怕碰到哪里不该碰的。
    自从他跟圣子装晕,鸿曜态度肉眼可见的变了。先是在兰池宫内殿里输送真气示好,再换到千秋殿寝宫中秀肌肉,既亮出了神出鬼没的暗卫,又展现了机关秘术。
    按理说下一步就该威慑、游说。
    鸿曜扭动机关,将蜡烛卡进墙壁弹出来的金属底座上。
    永安宫里到处都是天师的禁卫,只有千秋殿的内庭没有,朕不愿惊扰阁下,又有一事今夜就想请教,只能出此下策。阁下见谅鸿曜徐徐说道。
    陛下请讲谢怀安手放在膝盖上,低头研究地毯的花纹。
    鸿曜搬出一个漆面大箱匣,摆在他和谢怀安中间。
    谢怀安立刻想起刚穿越时地上那个装人头的箱子,脑中飞掠过无数恐怖的想象。
    他的胃里反射性地翻涌起恶心的感觉,冷汗湿透鬓角,只觉得鸿曜要是再来一个血腥恐吓,他估计就要当场升天。
    鸿曜开了箱盖。
    摇曳的烛光下,谢怀安眯起眼睛,看到缓缓露出来的芭蕉叶。
    箱子内部整齐地塞着几卷叶片,缝隙也没放过,填着狗尾巴草。小抽屉里放了一串打磨光滑的细木签,还有一只龙头金缕剪。
    朕一直有一个心愿鸿曜平静地说道,朕长在深宫没什么玩伴。木头削多了也腻了,就想跟人学怎么编蚂蚱。
    谢怀安:
    信你才是我脑子进水了。谢怀安捏起一卷芭蕉叶。
    他不敢在鸿曜面前动剪刀,也不敢粗糙地撕叶子,拿出了绣花般的精神仔细处理着叶片。
    正是盛夏,密室虽有通风口依旧如蒸笼般闷热。几条叶片撕完谢怀安浑身像水泡过一遍,衣衫湿透。
    陛下请看,这里绕出一个圈,这两条叶子绕过来按住,打结,后面就是重复这个过程谢怀安闷头讲着。
    阁下不必多虑,用剪就是。鸿曜拿起剪刀,学着谢怀安的动作有模有样地做了起来。
    伴着一墙之隔激烈的动作大片背景音,他们安静地编起了蚂蚱。
    谢怀安抬眼偷瞧,见到鸿曜当真专心做起手工活,七上八下的心落了下来。
    隔壁的嗯嗯啊啊声接连不断,谢怀安听得一张脸蒸腾起热气,不自在地扭了扭,摸向箱子里木签和狗尾巴草。
    箱子里为什么会放这些东西?
    陛下,这些我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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