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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和师父在一起了(重生)——张无声(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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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觊觎[VIP]
    这一句话直接叫宁绥敛了自己所有的寒芒,又变回那个只是喜欢沉默的人。
    他任由周鹤替他拭去身上被溅到的血迹,一颗心随着他指尖游移的温度鼓动。
    宁绥总是觉着自己不会服软不会示弱,这样的性子着实不讨喜。
    但他却不知晓,他所有的乖顺与柔软都展露在了周鹤面前。
    只给周鹤一个人看。
    周鹤瞧着他低垂的眉眼,抬手覆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走吧。
    看这样子是完全不打算去看一眼明烛了。
    宁绥的手也微微松开。
    两人走到陈寡面前,宁绥的提线早已从他身上离去,但陈寡人到现在还是傻的。
    问就是因为那一声惊天动地泣鬼神的龙吟,那一声吼几乎将陈寡的魂都吼没了,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直到他瞧见宁绥和周鹤,陈寡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哥,我是什么天神转世吗?
    龙,自古以来便是祥瑞之兆。
    宁朝开朝至今,只在开国皇帝登基那日有黑龙翻腾于天际,天上金云一片,龙吟不止。
    而自那日起,宁朝整整五百年风调雨顺,没有半点灾害。
    龙也是唯一一个不被玄师列入妖物、不被世人打上妖邪的标签的存在。
    但现如今已然没有人瞧见过龙,若不是他们是玄师,瞧见过《玄师史记》,清楚的在史书上看见过那日的绘图,只怕也会以为不过是宁朝开国皇帝为了巩固人心所编造的神话。
    所以陈寡这个思路还真没错。
    只是可惜宁绥也不晓得。
    他没有见过龙,再者陈寡脖子后头浮现的鳞片也是黑色的:不一定。
    他平淡道:我看是带着黑气的。
    陈寡顿时就被一盆冷水泼的透心凉。
    他恹恹的垂下自己的脑袋,就又听周鹤无奈道:龙也是妖物。
    他叹了口气:也是带着黑气的,只不过黑气中也会有金光,能够化龙,便算是得道了。
    注意他说的是化龙而不是龙,宁绥不动声色的看了眼陈寡。
    周鹤却是一直注意着宁绥,他安慰陈寡,宁绥没有什么反应。
    先前他拿陈寡开玩笑,宁绥也只是不想说话,再往前走走
    宁绥只有方才才是真真正正的生气了。
    可这是为何?
    周鹤一时间有些摸不准。
    他的宁宁的确容易吃醋,但更会容忍,或是默不作声的看一眼以示警告,就方才那种情形,还是头一次出现。
    陈寡有被安慰到,又开开心心的露出笑容:那鹤哥,我这算什么?!
    周鹤诚恳道:妖死后是不会转世的。
    陈寡:
    好的又是一盆冷水。
    连着两盆冷水当头浇下,陈寡也终于清醒了点,他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哥,所以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我身上会出现龙吟?要是叫人知晓,我岂不是?
    他有点慌:那我们陈家会不会被人诟病,会不会被人诬陷?甚至很有可能会有人说陈家私藏妖物
    陈寡越说越慌乱,到最后还泪汪汪的补了句:哥!我以后就只能跟你们俩混了!宁哥,鹤哥,你们重新给我取个名字吧!我以后就是你们的儿子了!
    宁绥冷漠的看着他。
    周鹤觉得好笑:你爹晓得你就这样把自己开除家谱,晓得你直接在外捡了两个爹吗?
    他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再问了句:再说你要跟谁姓?
    这种决定谁是爹谁是妈的问题真的很好,直接叫陈寡从悲痛和恐惧中走出来,他认认真真的思索了一下,还没回答,宁绥就先打断了他俩:黑蛟。
    他思来想去,他死前知道的大妖里面,便只有极北之地的那只黑蛟在据说中快要化龙了。
    周鹤本没有想要说太多,但无奈宁绥的脑袋转的太快,即便有陈寡和他的打岔,还是不影响他的思考。
    他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随后点了点头:你体内的许是他的逆鳞,你若是想要拔除,可以前去极北找他。就算同他没关系,你也可以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周鹤意味深长的暗示了句:现如今可以化龙的妖物里头,就属他能够称王了。再说宁朝开国皇帝登基那日天际翻涌的也是黑龙,指不定同这黑蛟有什么干系。
    陈寡没接收到,但宁绥却是看了他一眼。
    恰好和周鹤的视线对上,宁绥又垂眸避开了他的目光。
    陈寡有些沮丧:我不一定能去极北之地。
    我同你一起。宁绥说:我要去一趟。
    去找那只黑蛟算账。
    宁绥的视线落在周鹤的袖子上,他晓得那底下的手腕骨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
    而在他死前是没有的,死后陈寡也说了,民间传言周鹤同黑蛟大战,真的有没有打,宁绥不知道,但肯定是周鹤去了极北之地才会有这样的传言。
    再者他也想知道周鹤是怎么死的。
    周鹤扬了下眉,看着陈寡冲宁绥露出的感动的神色,捻着手正想要说什么,宁绥又问了句:疼么?
    陈寡愣了愣,老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疼。
    他傻笑:许是因为现在身体变成木头做的了,所以感觉不到疼。再说宁哥你不也收了点力度吗?
    实际上是没这个力气用力甩陈寡的宁绥漠然点头。
    周鹤在一旁心情复杂。
    小朋友会关心人了,这是好事。
    但小朋友会关心人了,身边的伙伴也会越来越多。
    周鹤悠悠的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一般感慨吃味,一边却又温柔的瞧着宁绥。
    说到底,他还是为宁绥而高兴的。
    因龙吟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三人在这耽误了一会儿,便有镇民跑来查看。
    为首的还是那个老人。
    老人杵着木制的拐杖,颤巍巍的冲周鹤拱手:道长。
    周鹤有些意外自己在这个幻境里头是存在的,于是便点了下头。
    随后他又补了句:方才我在修炼,劳你跑一趟了。
    其实这个解释真的很敷衍,任谁都会觉着虚假。
    毕竟哪有人修炼发出龙吟的?
    可老人却是期待的看着周鹤:道长修得仙道了吗?
    他此话一出,宁绥顿时就看了过去。
    周鹤微挑了下眉,似乎也有些意外:唔
    他含糊了一声,就听老人激动道:若是道长修得仙道了,那我们便可以组织祭祀恭贺道长飞升成仙了。
    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了的老人眼里浮现了一抹狂热:道长将会成为天下唯一的神明!
    这话宁绥不是第一次听人说了。
    无论是玄师,还是寻常人,始终将周鹤奉若神明。
    但他也始终没有瞧见过周鹤的反应。
    这一次亦是如此。
    周鹤在听到这话时,微微动了动脚,将自己原本就是侧对着宁绥的身体扭转成背对着宁绥,掩住了自己寡淡的眉眼。
    他的语气和往常并无差别:唔,多谢。
    等送走了老人,三人回到神殿后,陈寡便自告奋勇的前去镇子里头打探一下现如今的情况。
    神殿与镇子并不在一处,方才宁绥他们能碰见镇民,不过是因为今儿正好是上贡的日子。
    虽说他们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给两个不用吃喝的傀上贡。
    宁绥同周鹤其实也不需要陈寡去打探什么,即便他们的确不知道这个魅是怎么形成的,但等他们有心思行动了的时候,一点信息就能够拼凑个大概。
    可周鹤明白陈寡的想法,他不想做乐享其成毫无用处的拖油瓶,故而周鹤一点头,直接放陈寡走了。
    再说周鹤自个儿也想同宁绥单独相处一会。
    他有话要问宁绥。
    等周鹤嘱托完陈寡回头去看宁绥时,就见宁绥坐在神台上,腿搭在边上,垂了下来。
    因为神台做的有些高,他的双腿悬空挂着,一时间叫周鹤以为他们回到了无归山。
    那时宁绥便总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上或者巨石上,双腿悬空落下来,沉默着看着远方一言不发。
    周鹤走过去,站定在他身前,微微仰头瞧他:消气了么?
    他语气带着笑和温和,不会让宁绥觉得他是在质问,事实就算是,宁绥也无所谓,因为宁绥下一句话便是:我没杀他。
    周鹤一顿。
    就见宁绥垂着眸,语气清冷:我知道他对你还有用,所以我没杀他。
    没关系。周鹤揉着他的头:你就算杀了他也无事,不影响什么的。
    宁绥却是没有说话了。
    周鹤捻了捻手指,试探着问了句:他毕竟是妖物,你为何要为了我去放他一条生路?我以为你清楚的。
    清楚他喜欢他,所以即便他杀了明烛他也不会有半点反应。
    清楚对于他来说,他比任何人任何事都重要。
    宁绥仍旧没开口,也没有半点动作。
    他的确是想杀了明烛的。
    不仅仅是因为骨子里对妖邪的憎恶与仇恨,更重要的是他
    他窥到了自己可悲的嫉妒与自卑。
    而在他的提线落下时,在他的提线要扎进明烛的身体里时,宁绥又可笑的起了旁的念头。
    明烛符合他对周鹤会喜欢的人的所有幻想。
    会糯糯的喊哥哥,会撒娇,会抱怨,会向他示弱,甚至会主动去同他有接触。
    他如果杀了明烛,周鹤还能找到这样的男子吗?
    所以宁绥留手了。
    但他没法告诉周鹤。
    他这些心思他只能自己受着。
    宁绥沉默的蜷曲了一下自己的手,正要抬手去拍开周鹤放在他头顶的手,却不想周鹤忽然捧住了他的脸。
    宁绥一顿,下意识的抬起了眸子,不再看自己的胸膛。
    这一抬眼,他就对上了周鹤无奈而又宠溺的视线:宁宁,我以为你恢复记忆后会很明白了。
    他说:我喜欢你。
    不同于之前的哥哥,也不同于那些调笑和暗示,这么直白而又简单的四个字如同雷击一般落在宁绥身上,直接叫宁绥僵在了原地,就连拂去周鹤的手的动作都忘记。
    他本来有些紊乱的心跳,原本冷寂的头脑,在此刻全部化作了一团浆糊黏在他的身体里,将他的血液都变得黏稠起来,令他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周鹤却还在道:不是因为猎奇,若非要图个新鲜,我何不去找几只男狐妖呢?
    宁绥明明知道他的意思,这时候本能还是让他冷静的不过脑子回了句:那个明烛是狐妖。
    周鹤:
    他似乎是被宁绥气到了,时隔两百多年,他还是能被宁绥这认真又较真的性子给气到。
    可他又觉得宁绥这样子过于可爱,总让他忍不住想要吻下去,于是他只能又好笑又无奈的问了句:我和他有什么吗?
    他认真道:你若是需要,我现在还可以操刀去将他的皮扒了送你。
    宁绥皱眉:不要。
    他因周鹤的告白而迟钝的大脑微微回笼,也终于后知后觉的捕捉到了点紧张和害怕,却又还是平淡道:我嫌恶心。
    周鹤点点头表示明白,继续道:糯糯软软的性格的确挺可爱,会撒桥会喊哥哥会要抱抱似乎也不错,但那得是你有我才会觉得可爱,放他身上我跟你一个感受。
    周鹤微笑:怪恶心的。
    宁宁,周鹤耐心道:我不求你现在便能回应我,也不求你能放下你心里的世俗规矩,左右我们时间还很长。但我无法接受你把我往别人那边推。
    他忍了又忍,最终只是用舌尖舔了舔牙,尽量用最轻松自然而又温柔的语气去引导宁绥:我喜欢你,是那种你就算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我也喜欢。
    宁绥的手紧了紧,连带着他右手的提线也缠着紧了紧。
    周鹤像是早有所察觉一般用空着的手轻轻捏住他的右手:别握拳头了,待会伤着自己。你要是紧张,我便不说了。
    语毕,他等了宁绥一会儿,见宁绥还是不回话,便要收回自己的手。
    却不想宁绥忽地动了动,攥住了他的指尖,但只是一瞬,宁绥便又像是如同被火烫到了一般松开了自己的手。
    这却给了周鹤莫大的鼓励。
    周鹤也不拆穿他方才的小动作,只继续道:你的确不是最好的。他们说你狠戾,说你未来是个暴君,我也觉得。
    他坦坦荡荡:甚至我以前还觉着你臭屁又麻烦,毛病一大堆,又头疼又想早点把你送回宁朝再也不见。
    宁绥冷冷抬眸看他,周鹤失笑:可那是之前。我喜欢上你后,便觉得这些都化作了可爱。你冷着一张脸同木偶的零件较劲不愿意向我求助的时候可爱。
    你面无表情挑鱼刺的时候可爱。
    你坐在树上发呆的时候也可爱。
    就连你杀妖邪的时候咻咻的放着冷气的时候也很可爱。
    甚至你不会笑、不爱说话、要强而又自强的样子也特别可爱。
    在我眼里,你不需要向我撒娇示弱,也不需要软软的喊哥哥都足够可爱了。
    周鹤顿了一下,笑着补了句:当然,你若是愿意喊一声,我大抵是能为你摘星星摘月亮的。
    宁绥直视着他的眼睛没有说话。
    他表面看起来平静而又淡定,好似周鹤的这一番推心置腹的主角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他总是这样,冷淡而又沉默,很难有人能通过他的眼睛或是面部表情去猜他,因为他根本就没有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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