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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妤觑了她一眼,叫她熄灭了几盏灯,只留下附近的一盏,才轻声问她:
    “说吧,在想什么呢?”
    烛火从灯罩中散着淡淡的光芒,殿内静了好久,周琪才迟疑地说:
    “主子,奴婢就是担心……”
    她刻意放低了声音:“小主子还尚小,若是沈贵嫔她们……那岂不是分了小主子的宠?”
    若只是眼前的宠爱尚不算什么,可日后……
    不过那话,周琪不敢说,她咬唇咽下之后的话,但阿妤已然猜到她要说什么。
    阿妤轻抿唇,伏在床榻赏,敛着眼睑,久久没有出声。
    若是说她心底没有一丝担忧,那必然是不可能的,单看当今圣上,先皇的子嗣,除了他,还剩下谁?
    佑儿占着皇长子的位子,皇后又无子,若是有人想要那个位置,最先要动的就是佑儿。
    殿内安静了许久,阿妤才低低开口:
    “阿琪,你说这皇宫,谁才是主子?”
    这点不用疑惑,周琪立刻说:“自然是皇上。”
    阿妤翻了个身,微阖上眸子,脑海里将她入宫后,所有的事情细细过了一遍,她倏地睁开眼,眸子里清醒一片,她说:
    “我不信,这后宫有什么事能瞒得过那人。”
    “你莫要动什么心思。”
    稍顿,阿妤偏头,轻眯起眸子,柔而低声地说:
    “再说,这后宫还有旁人呢……”
    第118章
    阿妤原还没理解周修容话中的热闹是何意思, 直至她亲眼看见。
    快近六月,御花园中的芍药正是灼艳的时候,请安刚散, 阿妤和周修容结伴坐在凉亭中闲聊。
    宫人奉上茶水, 阿妤轻笑着看向周琪:“这儿芍药开得好,你若喜欢, 就采摘些回去做成香囊。”
    周琪和她一般, 都是爱俏的, 她偏爱桃花的香甜, 而周琪却是好芍药的好颜色。
    周琪微愣, 随后弯着眸子,脆生生地应了声。
    两位主子坐在石桌旁,她一人采着花, 身旁还有个小宫女替她接着。
    周修容将这幕看在眼底, 眸色微深,轻言:“钰姐姐倒是宠爱她。”
    硬生生地将一个奴才,宠得好似不若奴才, 较一般主子都活得自在。
    阿妤视线随着周琪走, 周琪妥当,只在凉亭周围转着,并未离得太远, 恰好在阿妤视线氛围内, 闻言,她似想什么,勾了抹笑:
    “这般不好吗,瞧她多开心。”
    不需要出宫,也这般开心, 不然,她得多难受?
    阿琪为了她才留在宫里,她哪里舍得叫她不开心?
    周修容忽地似真似假地轻哼:“钰姐姐这般偏心,妹妹可是要吃醋了。”
    阿妤失笑,轻睨向她,揶揄道:“勒月,快些将皇上请来,来听听你家主子这话。”
    周修容微顿,只勾了下嘴角,敛下眼睑,笑着并未回话。
    就是这时,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嘈杂,随后就化成零零碎碎的哭声,阿妤惊讶地挑眉,唤来琉珠:
    “你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另一边的周修容倒是司空见惯的模样,惹得阿妤越发好奇,轻推了她一下,嗔道:
    “还不快说!”
    周修容温柔扬眉:“还记得我和姐姐说得,宫中热闹吗?你且瞧着吧,定然又是柳嫔。”
    果不其然,琉珠踩着步子回来,也是这般回答。
    说是孙宝林冲撞了柳嫔,被柳嫔罚在御花园中跪着,不仅要跪足两个时辰,还叫柳嫔赏了两巴掌,这哭声,就是出自孙宝林。
    至于真相是什么,谁知晓呢?
    柳嫔肚子里揣了个金疙瘩,谁会为了一个孙宝林,去与她作对?
    阿妤想到中宫皇后的性子,皇上怎么高兴,她就怎么做,今日这事落入皇后耳里,顶多也就是斥责柳嫔两句罢了。
    她意义不明地轻笑了声:“终究在宫中待得久,这折磨人的法子也多。”
    这刚过辰时,又是六月这个天气,马上就到了午时这个每日里最热的时候,跪上两个时辰?放在这些娇滴滴的后妃身上,岂不就是折磨?
    “皇后就算顾及她腹中皇嗣,也不应该会让她如此胡闹吧?”
    周修容只掩唇笑:“你有所不知,之前柳嫔也以这个理由罚了妃嫔,皇后斥了她一句,当夜里她就不适地请了太医。”
    “你说,这般叫谁敢管她?”
    阿妤错愕地瞪大眸子,与其说是不敢管她,倒不如说是放任了、懒得搭理她。
    毕竟自己作死,谁也拦不住。
    阿妤摇了摇头:“怪不得……”
    她没往后说,可在场的都知晓她未尽之言,这柳嫔伺候皇上也有七八年,怪不得这么久了,都从不曾听说她受过宠的消息。
    “你当只是这些?”周修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笑着邀请:“钰姐姐同我一起去看看?”
    阿妤狐疑地眯起眸子,这柳嫔还能作甚?
    她偏过头,寻了眼周琪,见她无事地摘采花枝,招来小宫女嘱咐了声,才笑着点头,和周修容一起离开。
    御花园清池附近,烈日灼灼之下的小道,柳嫔端坐在仪仗上,身边宫人甚多,有人为她撑着伞,有人为她摇着扇,她懒洋洋地倚着,讽笑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孙宝林,真真是好大的架势。
    阿妤抚额,难得失笑,她好奇地问:“我有孕时,也这般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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