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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筹谋

    夜晚一如既往的寂静,只是在这份寂静之下,却又有着不同以往的东西在黑暗中流淌。
    “嘿,小子,头领跟你说了什么?”起夜的陈默被人堵在了外面,在瘦高个的带领下,三名汉子把他的退路给断了。
    所以说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陈默从来没有想过争什么,毕竟在他眼中,太平教算不上正统,争的再多,也不如城墙里面的人将来的一句话有用,他志不在次,但现在想要成事,却又必须有人帮忙,张闿很符合。
    而接近张闿,受了张闿的重视之后,陈默有趣的发现,那些在他看来无足轻重的东西,在另一些人的眼中,似乎很重要。
    “说了很多,你想知道何事?”陈默提起了裤子,将腰带绑好,一边询问道,同时脑子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事情。
    他跟张闿也只是有了个初步的方向,但如何操作,这种事儿张闿没做过,陈默这里自然更不可能了,要如何将榜文的内容传播出去还让人信?
    陈默自己思忖,如果换做是自己的话,有人突然跑来跟自己说城墙上的榜文写着什么,陈默估计自己第一个反应是戒备,毕竟在离开庄子以后,他所见到的听到的几乎都是人性的黑暗,早已不会轻易相信他人。
    “都说与我听!”瘦高个看着陈默,目露凶光。
    “城墙上的榜文。”陈默指了指曲阳城的方向道:“我认得。”
    “识字又能如何?”瘦高个不屑道:“还不是与我等一般?”
    虽是不屑的表情,但心中未尝没有嫉恨的情绪,毕竟只是因为识字,便被头领高看了一眼,自己一直鞍前马后,到头来一个识字的小娃娃来了,现在比自己都受重用,这让他如何接受?
    陈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说什么,只是道:“头领与我商议的便是榜文上的事情,要听么?”
    “还不快说!”瘦高个冷哼道。
    “自然,曲阳衙署说了,此番反叛作乱,我等这些被胁迫的百姓无辜,只要愿意投诚,朝廷会有安置,若能杀得太平教贼人,可以首级换取功勋。”
    “头领想投朝廷?”瘦高个皱眉道。
    “说不准。”陈默看了看瘦高个,摇了摇头道:“不过军中识字者不多,此事需得保密,这件事说与你们听,可切莫传出去,否则头领怪罪下来,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瘦高个闻言,目光中透着几分不怀好意,只是黑暗中,双方也难看清对方的脸面,陈默自然没有察觉,只是道:“大概就是这些,我能回去了?”
    “去吧。”瘦高个想了想,终究让开身子,放陈默过去。
    “瘦猴,就这般放他离去?”看陈默离开,一名壮汉皱眉道。
    “我们最多打他一顿,他还可能去向头领告状,倒不如让头领来收拾他!”瘦高个嘿了一声,看着陈默离开的方向道:“终究是个娃娃,经不得吓。”
    “他能识字,头领很看重他,如何会收拾他?”壮汉不解道。
    “他不是让我等保密吗?但若将这秘密泄露出去,头领如何会放过他?”瘦猴儿嘿笑道:“大家分头行动,告知各自乡民,再让乡民们传出去,越快越好!”
    “你这主意倒是不错,好,我们分头行事!”两人点点头,跟瘦猴道别一声之后各自离开。
    张闿麾下的人除了核心的几个,基本都是在乱民中招来的壮勇,来自四面八方,管理也相对松散,与以往的乡民多少也有些联络,平日里偶尔见面也会互通消息。
    陈默回了帐里,将这些是跟张闿说了一遍。
    “我明日让他们去散布便是,何须如此费事?”张闿不解的看向陈默。
    “头领让他们去做,他们反而可能消极怠工,这些人想看我出丑,让头领收拾我,如此一来,反而会更勤快的去传讯,都不需头领吩咐。”陈默坐下来想了想道,其实一开始他并没这个准备,刚才被瘦猴堵住的时候临时有了这个念头。
    “那接下来该如何做?”张闿询问道,他昔日在军中虽然也没当过什么将校,不过也是带过兵的,这帮人未经训练,心中对自己这个头领多少会有些抵触张闿是知道的,真要自己下令,的确未必能有多大效果。
    “找个太平贼杀了,将其人头让人去城下请功。”陈默发现自己的思路似乎越来越顺了,一边盘算一边道:“大家就算知道了榜文内容,一时间恐怕也心有犹豫,若有人拿了太平贼的首级去曲阳投诚,曲阳若是将他接进去,有了这带头的,人心应该会乱起来。”
    这应该就是臧洪或是张超的意思,对于他们的计策,陈默现在也只是猜测,他准备将这里的情况找个机会写出来然后射到城墙上告知。
    “若是那些衙署的人不理会或是直接射杀的话……”张闿皱眉道。
    陈默本想说不会,不过转念一想,看向张闿道:“头领,不如我们写份箭书送于城内告知此事。”
    “他们会听?”张闿有些迟疑。
    “此举与他们有利,再说只是一人而已,就算收入城中,也不会有事。”陈默假意思索道。
    “说的不错,这个你来写。”张闿觉得陈默说的也对,当下点头道:“至于那太平贼人的首级我来处理。”
    “头领可有把握?此事若漏了行藏,怕是立刻便会招来太平贼的围剿。”陈默犹豫的看向张闿,他本来是准备自己去的,毕竟手熟。
    “放心,杀人而已,某昔日在军中手刃贼人可不少,此事我亲自去办,你来挑选人。”张闿豪爽一笑,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可不难。
    “也好,我这便书写箭书,只是用何物来写?”陈默看着张闿问道,之前他是用母亲给的血来写的,但现在母亲和蔡婶都被送入了城中,上哪找东西写箭书?
    “不难,用血便是,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血。”张闿之言正合了陈默心意,反正不是自己的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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