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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巧守在马车边,看她心绪不宁,宽慰道:“姑娘别怕,莲巧会保护好你的。”
    “嗯。”沈宴秋扯开嘴角笑了笑,帘子重新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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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树林,若雨举着火把,正在丛林堆中寻找蛛丝马迹。
    秦克耶受断臂之伤,城里已经严明律令地要求所有药铺停止出售止血、生肤类药草,有需要的患者只能在药坊进行医治,以此断了辛小芝获取草药的途径。
    如此一来,她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式,在树林、山丛间采摘。鉴于用药量大,辛小芝大概率会把驻扎的地点,牵在采药点附近。虽然其中的不确定性极大,但在全城搜寻未果的情况下,只能用这种笨方法试上一二,至少要在秦克耶复原伤到沈姑娘前,将其追拿在案。
    这不,花了那么多天时间,他总算在这处树林发现点痕迹。治疗手伤的草药几乎被割了精光,切痕新旧不一,估计是把这个地方当做稳定的药源供应点。
    此外有块土壤附近的植株叶片枯萎发黑,泥土干烈,许多蚂蚁、蚯蚓的尸体翻浮在表面,约摸是辛小芝身上的毒囊不小心倾洒,留了毒素在上面。
    若雨为这项重大发现感到异常欣喜,摸索着又往前走了两步,只见灌木丛边有道没抹去的脚印,看这体型,必定是辛小芝无疑。
    他的眼神越发光亮,沿那方向接连越过几棵树丛,总算在靠近溪流的地方,看到两只矮帐搭建在那里。
    若雨乐滋滋地回身往后退,打算先跟清风交换情报,再回宫禀告殿下,商量后续事宜。谁知刚回头,就看见天际划过一道亮光,信号灯的爆炸声几乎是贴在他耳边炸开的,吓得他一个哆嗦。
    若雨顿时跳脚,冲清风骂道:“哥,你发什么疯,没事放信号灯做什么!”
    他说着充满防备地朝矮帐的方向望去,里头并无动静,应该是人没在帐里。一时间也不知该庆幸没跟辛小芝几人正面交锋上,还是责怪清风打草惊蛇。
    清风有些魂不守舍,沙哑着声道:“抱歉,我刚只是想点个火折子,不小心弄错了。”
    若雨被气到说不出话来,愤愤甩袖:“这话你还是留着跟一会儿赶来的殿下说吧!真不知道你今天怎么一回事,之前月霜跟我打配合打得好好的,你偏要顶她来,来了又魂不守舍犯出这样的错。秦克耶和辛小芝若是在附近看到这处信号灯,决计不会再回这个驻扎点了,看你做得好事!”
    清风别开脸,神色很难看,像是自言自语地低语道:“他们本就不会再回这个地方……”
    若雨没听清,凑过去:“你方才说什么?”
    清风摇摇头,自顾往外走去:“没什么。”
    若雨简直要被他这副德性气得肝疼、肾疼,真搞不懂这人从傍晚起就一直望着天边算时辰,俨然有事要办的样子,又何必主动请缨换了月霜,同他一起到城外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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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宴秋和莲巧一路安全无虞地到了沈府,拿碎银赏过车夫,这才朝上泉苑走去。
    沿迷阵走出十数步路,沈宴秋便觉察出点不对劲来。
    迷阵被打乱了,错综繁复,时刻都在变幻,她甚至连退出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莲巧护在沈宴秋跟前,警惕地望向四周,压低音量道:“姑娘,还有其他人在迷阵里,听脚步杂乱无序,似乎也被困住了。”
    沈宴秋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会是婆婆和心儿吗?”
    莲巧摇摇头:“这是习武练功之人的脚步声,一个灵动轻巧,一个沉重有力,奴婢斗胆猜测,可能是辛小芝和秦克耶……”
    沈宴秋眉头锁得更深了,如果迷阵里的人是辛小芝和秦克耶,那城外的人又会是谁。
    然而眼下状况容不得她想那么多,当机立断道:“我们先想办法原路退出去,一会儿走秋府那边的密道,再带婆婆和心儿一起离开。”
    莲巧应声:“是。”
    沈宴秋生怕两人走散,索性牵过莲巧的手找出路。
    然而还没试探地迈出两步,眼前的景象再次豁然大变,仿佛往里越陷越深。
    莲巧终归是受过训练的暗卫人士,不见丝毫慌乱,稳声道:“姑娘别急。您之前同我说过,您读者送您的那本八卦阵图中有各种阵型详解,您不妨仔细回忆一下,把我们现下遇到的每道路口都分拆开来,依次对应不同阵型,或许会有破解之法。”
    沈宴秋听她这番话,有如揭开迷雾,瞬间了然过来。如今的迷阵已经彻底打乱,倘若按照单一的阵型路线,决计找不到出口,但假若每次只破解一个关口,那么并非没有走出的可能。
    这么想着,便闭上眼,仔细回忆阵图本上,写作者为了方便记忆,特意编纂的口诀。
    ……
    那边辛小芝按照清风告诉她的破解之法,打散阵中的几处石子,谁知阵型不但未解,反而越变越复杂。
    尝试几次后,低咒了声“没用的东西”,这才放弃下来,寻找别的解法。
    一旁的秦克耶看她慢条斯理的样子,越发感到焦躁不耐:“他娘的你到底行不行,这都多久了,人要跑了怎么办!”
    辛小芝蹲在地面,观察草叶生长的方向,从而判断此刻他们所处的方位,淡淡道:“你若嫌慢,大可以与我分开走。”
    秦克耶在进来那段路上便已大大领教了阵法变化之恐怖,经她这么一怼,顿时熄了声,臭着脸跟在她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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