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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影卫到皇后[穿书]——顾青词(65)

    两人沐浴完后,游舒终于在府里吃上了第一顿饭,满桌的菜式全是他喜欢的,而他也没有辜负萧未辛的心意,把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萧未辛见他胃口不错,大大的舒了口气。
    此时外头传来谢飞垣的声音:王爷,属下能进来吗?
    萧未辛刚让人把桌子撤下去,转头听到谢飞垣的话,放下茶杯道:进来吧。
    话音刚落,谢飞垣就从屋外走了进来,王爷,属下刚才又看到夏怀章那厮偷混进宫去了,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快了。萧未辛沉声道,再让萧未深的美梦做几天,他当爹的梦才刚半年,不急于揭穿。
    谢飞垣点头,面色沉静如常,可眼角余光却总往游舒那瞄。
    游舒很想起身行礼,可他现在的腿脚不方便,只能恭敬的道:影首大人。
    谢飞垣的身体及不可查的颤了一下,但很快他就稳住了,淡定的看了过去:回来了?
    是。游舒点头,属下终是活着回来见您。
    谢飞垣的目光在他的腿脚处转悠了一圈,眼里隐隐的有些沉痛,又说:既然回来就好好地养伤,我那边暂时用不上你,你就安心陪着王爷。
    可别恃宠而骄,没了分寸。
    谢飞垣总是习惯的对游舒严格要求,纵然他死里逃生才见上这一面,他却仍然说不出什么柔软好听的话,好在游舒也了解他的秉性,知道影首大人冷漠皮囊下其实对他的那颗牵挂之心,属下知道。
    影首大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谢飞垣的耳朵动了动,抿唇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才低声道:我知道。
    他的眼神在游舒的腿上再次转了一圈,又对萧未辛说:属下无事可报,先退下了。
    萧未辛点头,谢飞垣这才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谢飞垣站在院中好一会儿,深秋晚风寒凉,他抱胸站了一会儿,本来夏怀章私自入宫夜会贵妃一事不必特意跑来汇报,可他听说影三活着回来了,满心都是来瞧上一眼,这才寻了个借口过来。
    可是看了之后更伤心。
    影三本来是营里最出色的孩子,要是真落了残疾,这不等于要了他的命吗?
    等到谢飞垣出去,游舒的情绪也有点低落,总觉得愧对影首大人,他在自己身上花的心血功夫怕是白费了,好好地接班人打了水漂,不知道他心里难不难受。
    萧未辛把游舒半干的头发握在手里把玩,忽然轻笑一声:刚才谢飞垣说的话你可别真的听进去了。
    什么?游舒不解,抬头看他。
    烛火下,萧未辛的面容美好的几乎不真实,他眉眼间俱是风流戏谑,看着游舒笑着又说:他叮嘱你莫要恃宠而骄。
    可我偏就想看你恃宠而骄。
    小舒骄纵起来,不知是个什么光景,想想都觉得有趣。
    游舒被他美色所惑,又听了他纵容的话,不争气的又红了脸:你是不是偷偷地去哪里拜师了?怎么学的这嘴甜言蜜语。
    无师自通。萧未辛凑过来偷亲一口,只要你活着,日后我可以天天说给你听。
    久别重逢,情人间当然是有冲动的,可萧未辛到底还是忍了,小舒现在的身子很差,单薄的像张纸,他除非是个混账禽兽才会真的下手,因此两人只是在塌上亲密了一小会就算了,并没真的怎样。
    熄灭蜡烛,萧未辛心满意足的把游舒紧紧地搂在怀里,在自己的卧室里终于能睡上一个踏实觉。
    可到了半夜,游舒却被一阵尿憋醒。
    之前在马车上的时候手边就有尿壶,半夜尿急也能自己拿过来解决,可现在回了府,尿壶摆在床下,他没办法只靠着自己去拿来,可身边萧未辛睡得正沉,他不好意思叫他。
    但尿意越来越急,游舒有些难耐的动了动身体,却把萧未辛惊醒了。
    怎么了?萧未辛朦胧中睁开眼,月色洒在窗上,照的屋子里通亮,他看到游舒欲言又止的表情,瞬间就猜到了:是不是尿急?
    游舒沉默的点了点头。
    萧未辛立刻坐起,从床下拿过尿壶,伸手就要去拽游舒腰带。
    游舒下意识的抬手去阻止,却被萧未辛拍开:别闹。
    这种事让堂堂王爷来做,游舒难堪极了,只能由着萧未辛解开腰带。
    等到一切结束,萧未辛把尿壶放了回去,转头准备抱着游舒再睡回去,可却看到游舒沉默的盯着床顶看,怎么不睡?
    我我很抱歉。游舒的声音里满是低落,让你做这样的事。
    萧未辛知道他的自尊心又在作祟,也没了睡意,若是我落了病,小舒也会一样对我吗?
    那当然!游舒想都不想,我会更尽心的照顾你。
    那就是了。萧未辛理所当然,这些小事我也可以让丫鬟们做,可我不愿。
    小舒浑身都该是我的,怎么能叫旁人看去。
    萧未辛理直气壮,之前在刘铁柱家,该不会都是他给你做这些吧?
    游舒听出他话里的醋味,哭笑不得的说:想什么呢?我能让外人干这个?
    不过最初那几天连手都抬不起来昏迷的时候,的确不得已让刘铁柱帮过忙,可这事万万不能说,不然今晚的觉就别想睡了。
    第93章 九十三
    九十三
    第二天,萧未辛下朝回来后,竟然真的如约带他去吃京城新开的那家据说烤乳猪做的很好的酒楼,不过他们是从专用后门进去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给安排了二楼最豪华的包间。
    游舒坐着新的轮椅顺着斜坡被推上去,他身上穿得衣服料子极好,轻飘飘软绵绵,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轻盈,而且还很暖和,在深秋寒风里也不会觉得冷。
    他的皮肤前阵子都习惯了刘铁柱的粗布麻衣,忽然换上这么好的布料还有些不习惯,总有种自己是不是在果着的错觉。
    萧未辛落座后也没让游舒点菜,豪气的让店家把所有招牌菜都上一遍,反正小舒爱吃哪个就吃哪个。
    游舒昨天夜里睡得还不错,早起精神也好,一扫前阵子的疲惫颓病之态,尤其出门前画椿给他梳了个少年感十足的大马尾,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有种元气满满的感觉。
    实际上自打受伤,游舒的胃口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大,可为了不让萧未辛担心,他还是会尽量吃和以前差不多的分量。
    你今天下朝好像心情还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吗?游舒端着碗边吃边和他闲聊。
    萧未辛不停地给他夹菜,闻言轻笑一声:的确算是好事。
    小舒想不想看热闹?狗咬狗精彩的很。
    游舒心中隐约猜到他的意思,很配合的点头:看别人的热闹自然是愿意的。
    明日你就知道了。
    萧未辛放下筷子,转头从窗户往外眺望,又说:刘铁柱我把他安放在了镇北营,未鸣手下刚好缺人。
    镇北营?游舒抬头,仔细想了一会儿道:果然还是军营适合他,不过他真的能帮到秦王殿下吗?
    萧未辛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目光所及处却并没有什么目标,我觉得刘铁柱那人有意思的很,把他放在未鸣手下,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游舒想想也是,刘铁柱那人心思纯挚待人诚恳,人又生得五大三粗人高马大,在营里应该很吃得开,说不定还真能帮上萧未鸣。
    有时候这个机缘真难琢磨。他感慨说,哪怕是三个月前,我都想不到刘大哥会跟我们站到一处去,当初明明就是敌人。
    萧未辛笑而不语。
    游舒又想起一事来,我这些天都忘了问你,那次遇袭,最终是那苏图带人来救了你们,那他人呢?
    说是暂时回西戎去了。萧未辛说,往日我对他多有疑心,可那次的事,的确该谢他。他提前得知此事之后,也是马不停蹄的人赶来救援。
    虽然他是怕我死了他没了盟友,以后回西戎无望,可承了人情却不能不还。
    萧未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目光在游舒身上转了一圈,哼了一声:他听说你可能死了,还对我冷嘲热讽一番,说我窝囊又没用。
    他瞎说。游舒赶紧安慰,那么多人围攻,就算是神仙也插翅难飞。
    萧未辛自嘲一笑,我觉得他说得对。
    我总是自诩要护着你,还发誓再不让你受伤,可我好像总是食言。
    游舒见他情绪忽然低落,犹豫着放下啃猪腿的手,轻轻地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如今形势逼人,许多事并不能在你的掌控中,不算食言。
    萧未辛应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游舒认得那是快玉佩。他把那玉佩系在他的腰带上,低声说:原先是打算在你生辰那天送你的,可你那时不在我身边,便没能送出去。
    虽然已经过了生辰,但还是要给你的。
    我的坠子护着你回到我身边,那长生佩也可保你一声顺遂平安长久。
    游舒低头看着自己腰上被系上的玉佩,怎么看都喜欢,后头还有我的名字。
    嗯。萧未辛点头,今后每年我都给你刻一块。
    游舒好笑的说:破费那么多干嘛?我又带不完。
    两人在酒楼吃了饭,游舒心满意足,在外头又晒了会太阳才回去。沈青玉和萧未辛在朝中来往的部分朝臣来访,游舒知道他们又要事商谈,便痛快的让他去。
    萧未辛虽有些不舍,可也知道眼前的大事还未解决,如今并不是他们享乐的时候,于是叮嘱了游舒好好午睡后才起身离开。
    他走后,游舒就剩一个人了,他独自躺在床上却没有分毫睡意,盯着床上明亮的阳光发呆,想着营里的兄弟们不知如何了。
    他这次活着回来,还没有好好地去看看他们。
    正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窗外忽然就传来了一阵敲击声,长长短短非常有规律,游舒很熟悉这些敲击声,那是他们之间用来暗中联络的信号。
    听声响,该是影四。
    进来。游舒费劲的自己坐起来,拖过毯子把自己的腿盖上,等着屋外的人进来。
    下一刻,窗户被人从外头轻轻打开,几个黑不溜秋的人影鱼贯而入溜了进来,在游舒面前一字排开,全都是黑衣劲装大长腿高富帅。
    我就说老三肯定福大命大!影八嘚瑟的不行,你们信不信?
    影六不耐烦的一脚把他踹开,能不能别啰嗦这些个没用的东西,待会儿王爷说不定就回来了,他要知道我们敢私自来看,回去就能让影首大人把咱们剥皮!
    影十悄悄地靠近床榻,却不敢再近一步,只隔了两步偷偷地看一眼,憋了半天才小声问:三哥,你还好吧?
    他们都听影首大人说了,老三的腿怕是
    游舒半倚在床边,看着面前的几个弟兄,心里是有些激动地,听了小十的问话后答道:我挺好的,你们呢?也都还好吧?
    我们能有什么不好的。影四掏了半天才摸出个东西来,二哥他今日有要事执行不能来,便托我给你带了药。
    他说是他以前从一个什么老名医那得来的,一直放着没舍得用,眼下你受伤了,他刚好送你。
    游舒一愣,那怎么行?既是老名医,那此物想必很贵重,二哥该自己留着。
    影四才不管这个,蛮横的往他手里一塞:你自己去跟他说,我耳朵都要被老二磨出茧子来了,他听说你昨日回来,一晚上挨个敲我们的门,叮嘱今天务必找机会来瞧你。
    你可拉倒吧。影五翻白眼,就数你喊着要来看老三的嗓门最大,这会要个什么脸子?
    他们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平时斗嘴打架都是家常便饭,或许是为了让游舒不觉得难为情,他们争吵的时候还是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游舒的伤腿这件事,怕揭了他的伤疤。
    游舒很怀念这种吵吵闹闹的场景,也能体会到这群糙汉子心底隐藏的细心温柔,手里影二的给的药瓶似乎都在发烫。
    这群兄弟是真的没有白交。
    影十年纪最小,不像其他人那样能完全藏得住情绪,他虽然努力的学着成熟沉稳,却还是小心地靠过来,从怀里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来:三哥,这是你的。
    游舒低头,手里被塞了一样冰凉的东西,他把影二的药瓶放在一边仔细查看,原来竟是他的专用袖箭,他们每人都有自己的编号,所以各自的武器都有自己的暗号,他的袖箭也被他刻了个英文缩写YS,除了他,没人理解这符号的含义。
    你会好起来的。影十小声的说,这是你以前送我的,我再送给你。
    游舒摩挲着手上冰凉的袖箭,眼底隐约湿润起来,他差点忘了,这是他当初随手送给小十的礼物,鼓励他好好努力,没想到时隔多年,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他默默地握紧手里的袖箭,轻声说:多谢。
    影十挠挠头,有些害羞又有些倔强,假装淡定的离开塌前,他的性格真是像足了游舒刚来影卫营的时候。
    影卫们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亲眼见到他安好后又都趁着王爷还没回来各自溜走,生怕走慢了被逮到受罚,翻窗户的时候一个挨着一个还险些打起来。
    等到他们全都离开,游舒抚摸着自己曾经最熟悉的袖箭,心里却一片荒凉。
    如果真的好不了,那他一辈子都再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吧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游舒忙把袖箭放在枕下收好,下一刻萧未辛果然就进来了。
    和沈青玉他们定好了今后的计划,萧未辛心情还算不错,打开房门却发现游舒还没睡,很是有些不高兴:你怎么还没睡?
    游舒哪敢说那群兄弟跑来探病,只说自己不困。
    萧未辛拿他没办法,脱了外袍后上床和他一起并肩坐着,既然你不困那我们来做些别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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