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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火葬场里等男朋友(穿越)——又能吹

    赶紧给我滚,任疏寒指着楼道说,再来骚扰一次,我就让全网传颂你卖|身给某某导演的事。
    顾微词捂住脸,震惊又慌乱地看着他,眼里全是不可置信,尖声质问:不可能!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在说什么、我不是!
    任疏寒不再跟他废话,对楼道里的两个保镖分别说道:你把他带走,你去警告一下言欢,说我说的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惹麻烦就把他一并请走不送。
    顾微词看着任疏寒,恍然想起了言欢看自己时的表情,仿佛与任疏寒很像。
    他被拖着往楼道另一边走,拐弯时路过一个回廊,廊下站着几个伴郎打扮的男人,正在聊天,不巧的是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探头探脑想看热闹的那个是沈星河,本该一见到他就移情别恋爱上他的配角攻。
    诶,他看着被拖走的顾微词,问旁边的人,寒哥这都能放过你?
    为什么不放过我?
    回答的是言欢,本该爱自己爱到偏执、恨不得永远把自己囚禁在地下室只属于他的反派攻,此时只笑着轻蔑地瞥了一眼自己
    跟他闹着玩而已,谁叫他昨天老早就回来,重色轻友,我就是觉得婚礼嘛,应该有一个说我反对的人,这样才比较有意思。
    顾微词想到了,任疏寒一定是从言欢那里知道的,而言欢会对自己客气却毫无暧昧的意思,一定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那个导演的交易了
    他们都知道了,自己最不堪的事。
    玩笑不是这么开的,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的人,是顾清梦,本应因他而被沈星河拒绝、疯狂嫉妒他却又无能无力,现在只是嫌弃地紧皱着眉,仿佛身边路过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人家新婚正甜蜜,被他这么一闹多恶心?
    刚刚走过来一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人,是曲冲,本该从始至终都默默守护他,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现在却在看热闹:嗯?那不是顾微词吗?怎么被保镖架着走?发生什么了?
    沈星河用手指了指头。
    曲冲:?
    脑子有问题,言欢冷漠地笑了笑,一条丧家犬而已,看完热闹都散了吧,赶紧帮忙准备婚礼。
    这是顾微词被拖出这层楼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这一刻他终于彻底顿悟了,应该嫉妒他的顾清梦和江清月压根没把他看在眼里,而那些应该为他痴迷到发疯的男人一个都不爱他,轮不到他去选择。
    走到婚礼场地门外的这一路,无数路过的来宾看到他后,都在窃窃私语,或鄙弃或嘲笑,但他无能为力。
    他才发现,自己幻想中的一切都建立在任疏寒和其他优秀男人都爱他的基础上,而现在幻想破灭了,他成了自己曾经最看不起的普通人。
    未来的余生里,他再也没有见过任疏寒和江清月。
    任疏寒关上房间的门后,让系统为他把顾微词本人连同他的消息一起屏蔽掉。
    疯子不可怕,知道自己黑历史的疯子才可怕。
    他与江清月对视,看了好一会后,两人同时开口。
    任疏寒:我只爱过一个人
    江清月:很好看
    两人又同时静下来,任疏寒看着他涨红的脸颊先问:什么好看?
    江清月的眼神乱飘,几次落在他胸前鲜花扎成的胸针上。
    礼服吗?任疏寒来到他身前,紧贴着他问,这种时候你还夸我礼服好看?
    任疏寒很少穿白色,今天穿的是华丽丽的白色燕尾服,与江清月的是情侣装所以类似,但被他的宽肩和胸膛撑出了不一样的效果,之前试穿时江清月没见过。
    他仰起头眨了眨眼:怎么了?你刚才说什么?
    任疏寒用右手手捧着他的脸,额头顶着他的额头。
    我说,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
    江清月慢慢睁大了眼睛:你听到了?
    他的嘴唇微张,有些颤抖,被任疏寒用左手拇指按住,轻轻抚摸下唇。
    我听到了,也想起来了,任疏寒的右手捏住他的下颌,用了些力气,严厉地训斥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想不起来了你就永远不说了是吗?因为你觉得我知道了就会离开你?
    江清月急匆匆摇头,刚才面对顾微词时的强势完全消失殆尽。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的场合,任疏寒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么肉麻的话,还是用这种咬牙切齿的语气:你不知道你难受的时候,我也会心疼吗?
    江清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像个委屈的孩子。
    在任疏寒这些年的完整的记忆里,除了上|床的时候,江清月从上了小学之后第一次露出这种表情是在学校说要剪头发的时候,现在则是第二次。
    就连自己神智不清,抱着他表白顾微词的那天晚上,他都没有要哭,只是像个宠溺孩子的家长一样,温柔地安慰他。
    可是任疏寒的脾气仍然没有收敛,用力咬了一口江清月的上唇,逼问他:为什么不问我来要解释?不相信我?
    江清月摇头:相信的,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可是如果你想起来了
    他不说了,那眼神让任疏寒看着只想吃了他。
    想起来了,不爱你了,我要走了,任疏寒松开他,转过身走了两步,又回身质问,所以你能接受是吗?你早就想到这一天了?
    江清月抿唇的样子好可怜,又好可爱,说话带着哭腔,抬手去揪他的衣角。
    别走,少爷
    任疏寒被他搞得心酸不已,握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难受吗?那为什么我告白的时候不说,我求婚的时候也不说?
    没办法啊江清月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就是喜欢少爷,就是不想拒绝。
    就算你可能不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就算你可能在利用我,也没有办法拒绝。
    就算你可能会离开我,那么哪怕多在一起一天也好,江清月想,就像从前那样。
    任疏寒张了张口,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嗓音尤其沙哑:你怎么这么傻啊。
    他觉得自己也变傻了,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水,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湿润。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我也不想瞒着你了,任疏寒按住他的双肩,看着他的眼睛说,不过我说了,你不许笑话我。
    江清月茫然摇头,脸上还有泪痕。
    我有超能力,任疏寒语速飞快,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的尴尬,是喝醉那晚的第二天才有的,顾微词也有,我失忆那段时间就是被他控制了,不过现在我比他厉害多了,所以才逐渐恢复正常。
    江清月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眼神明显有些呆滞。
    是真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弱智,他的超能力就是迷惑我让我喜欢上他啊这台词太羞耻了!任疏寒不想说了,赶紧转移了话题,你想要什么,现在就说,我立即证明给你看。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江清月体贴地说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我想喝水。
    任疏寒把旁边一个他刚喝完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还有半杯水,江清月就乖乖喝了一口,捧场地说:谢谢少爷。
    任疏寒:你信我啊!
    我没疯!
    他无奈地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背后的窗外突然绽放起绚烂的烟花,院子里的宾客们惊喜地高呼。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任疏寒的身影逆着光,被焰火勾勒出一个金色的轮廓,江清月看呆了。
    谢谢少爷,很美,他喃喃道,我很喜欢。
    宝贝,任疏寒无奈地握住他的手,与他面对着面,后退一步,带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不是事先安排好的,是真的。
    第二步落脚时,脚下的地板突然变成了柔软的沙滩。
    两人瞬间来到了傍晚的海边,任疏寒的背后绽放起挤挤挨挨的烟花,争先恐后地盛开成了江清月梦里的模样。
    现在相信了吗?任疏寒看着他,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超能力这件事是真的,我永远只爱你一个人也是真的。
    江清月愣了很久,任疏寒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他都没反应。
    完了,不会是吓到我家宝贝了吧?
    为什么这么突然就说出来了,正常人都会受到惊吓吧!我不是正常人,怎么能就把我家宝贝也当作不正常的?太大意了任疏寒在心里狠骂了自己一顿,担心地向海水里走了两步,想要让江清月自己冷静一下。
    你要不要走一走,感觉一下?这些不是幻觉,虽然我也是第一次用瞬移功能,不过我早就接受这个设定了,你害怕了吗
    任疏寒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自己走不了了,因为他的宝贝还揪着他的衣角不放。
    并且没过一会,江清月清醒了一些,拽着他的衣服,猛扑上去抱住了他。
    太好了,少爷江清月呜咽着埋在他的胸前,大声却不清晰地说道,这几年、我还以为你变了但是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任疏寒被他撞得后退了一步,反抱住他,眼角也闪烁着泪光。
    他的宝贝注意力根本不在什么超能力上,只在乎揭开真相之后,记忆里他最爱的那个青梅竹马的少年人,回来了。
    现在相信了?任疏寒笑问道,再许个愿试试?
    什么都可以吗?江清月问。
    当然。
    我可以许很多愿望吗?
    多少都可以。
    江清月流着泪说:我不喜欢这么大的房子,夏天蚊虫多,冬天太冷清,我不喜欢这么多的工人,我想要二人世界,我不喜欢你演戏,不想让那么多人觊觎你
    任疏寒心里酸酸的,点头说:都准了,现在全部都实现了。
    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因为他终于找回了他的少爷,一切都依着他纵着他永远只爱着他的男人。
    我真的好想你,江清月与他蹭着脸,抽泣着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任疏寒又何尝不是呢?
    只不过他冰封的记忆是缓慢融化的,他对江清月的思念也在这几个月里逐渐稀释,爱意被均匀地分散进了每一天,所以不像江清月现在这样激动,而是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别的方面
    他怀里的小美人第一次这么激动,跟他哭着撒娇,导致他现在脑子里全是黄|色废料。
    江清月还豪不畏惧,仍在不停地打直球:这才是真的你!我一直在等你,你终于回来了,这是你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我好爱你。
    任疏寒再也按捺不住,按住他的后颈,深深地吻他,并搂着他的腰仰面向后倒去。
    海滩和烟花瞬间消失了,两人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宾客们催新郎赶紧出来,任疏寒才松开江清月,坐起来替他整了整衣服,手指摸过的褶皱全都瞬间变得平整。
    任疏寒秉持着完美主义的态度,把他全身都摸索了一遍,最后两个人只好又在屋里冷静了一会。
    走吧,任疏寒牵着他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现在可以宣誓了,我对你绝无保留。
    他本来想等到未来的某天,两个人都闲闲躺在椅子上看着风景时,再把这个秘密说出口,他的宝贝也许会以为他在开玩笑,他就把宝贝抱在怀里,给他一一实现无数愿望。
    这是任疏寒心目中的,系统的正确用法。
    但是现在这样也好,能解开误会是最重要,在婚礼宣誓时也不用瞒着这件事了。
    江清月跟着他出门,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说:少爷,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么久的事,任疏寒已经记不起来了,但是系统可以帮他回忆。
    我想一想。
    江清月低头笑了笑:那天我哭了,很丑,少爷照顾了我很久。
    任疏寒第一次见到小江清月时,他头发有点长,乱糟糟的一团,衣服也脏兮兮,正躲在江家的小厨房里偷东西。
    你姓江,江家不管你吗?小任疏寒问。
    江清月摇头。
    任疏寒向他伸出手:那你跟我走吧,以后我来养你。
    江清月在肚子上蹭了蹭黑乎乎的小手,递给他,被他一路牵回了家。
    任家的大人都以为任疏寒捡了个小乞丐,就像捡小猫小狗一样,也没在意,任由任疏寒给他洗澡、换衣服、梳头发,打扮干净了牵出来一看,才觉得眼熟:这不是江家的那个小私生子吗?
    怎么头发这么长?
    身上全是伤
    这要赶紧联系江家啊。
    小江清月偷偷藏到任疏寒身后,一手揪着任疏寒的衣角,一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
    别伤心,任疏寒摸摸他的头,拉着他去找了一个皮筋,把头发扎成一个冲天的小辫子,满意地说,我觉得很好看啊。
    第一次见到你那天,你给我洗了澡,梳了头发,我一直记得,江清月低头笑了,所以你喝醉那天晚上,我不觉得难受,真的,我回来之前就听说顾微词这个人了,也听温馨说了你们的事,这些年也习惯了,没想到还能再照顾你一次,给你洗澡。
    所以别替我难过,江清月踮脚轻轻亲了他一下,如果只让我许一个愿望,我希望能让你一直开心。
    任疏寒捏了捏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的愿望是时光倒流,能把过去的时间都弥补回来,可惜这是系统唯一做不到的事,只能珍惜当下。
    花树结成的拱门下,他们许愿一生相守。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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