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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宜珩还小,总是跟谢准抱怨为什么谭向晚不能直接辞职,多在家里陪陪她。
    谢准说:“你妈妈有自己的追求,她不喜欢被关在家里。”
    可是家里有谢准在,根本不缺谭向晚的那一份工资。她妈妈漂亮得像朵玫瑰花,为什么不在家里当个轻轻松松的阔太?
    谢准弹她额头,说:“不可以这么说。”
    她当时和谢准的关系远没有这么水火不容。谢准当时还很年轻,身上还没有那股凛然的气势,说话也不是现在这幅老气横秋的样子。
    他有时候会板着脸批评她,比如今天没有好好打扫房间,又比如去林伯伯家吃饭的时候因为她磨磨蹭蹭迟到了。
    但谢准出差的时候会给她带比利时的巧克力,会在阳台上偷偷抽烟,然后收买谢宜珩不让她告诉妈妈,还会在周末的时候带着她一起去机场接妈妈。
    “你以后可能会结婚,可能会有自己的孩子。”谢准蹲下来,难得耐心地给她解释:“但是你不能是某个人的妻子,也不能是某个人的妈妈。”
    秘书在小声地提醒他陈先生已经在书房等着了,但是谢准没理会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的”字咬得极重。
    听起来好像只是个古英语里的双关游戏,她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默默地记了下来,然后说了好。
    他们一遍遍地告诉她,不可以把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
    像是波伏娃在《第二性》里说的,对于谢宜珩来说,很少有什么东西算得上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甚至可以说,她从小到大走的都是一条另一条极为辛苦的道路。
    间或遇到风尘仆仆的同伴,想要聊一聊这条路上的崎岖坎坷,却发现自己早就习以为常,甚至无从说起。
    裴彻揉了揉她的发顶,像是揉着一只坏脾气的猫,说:“和父母的关系也不能强求。实在相处不下去,就算了吧。”
    ……
    前几句话说的太有歧义,谢宜珩自己都品出了几分含沙射影的意味来。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出神,声音很轻,仿佛是在念着古老的童话故事:“我不是在说你。我很讨厌别人来干涉我的生活,因为高中的时候…”
    她声音愈来愈轻,说到后面每一个用词都要斟酌片刻,像是西西里的女孩子低声细语的,红着脸的告白。
    可是她的脸没红,甚至是那种毫无血色的,接近透明的白。
    裴彻很少会打断别人说话,就算是和威拉德说话的时候,也是蹙着眉头听完,而后再逐条反驳回去。他难得不礼貌了一回,温热的食指抵在她唇上,对着她坚定又缓慢地摇了摇头,说:“没事的,我都知道,不想说就别说了,也不用勉强自己。”
    她觉得诚意不够,觉得自己虚伪又自私。难得磊落光明一回,把尖刀对准了讳莫如深的伤口,想要剖开自己的胸膛,拿滚烫的心脏和血液来当自己的证词。
    可惜对峙的人早就心悦诚服地站在了她这边,成了她的同伴,他只是抬起她的刀刃,轻声说:“我都知道的,不想说就别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恨不得赶去敲开谢宜珩犯浑的脑袋,怒吼一百遍人家这么喜欢你你还在干嘛啊!!!!!!!!!!!!!!!!!
    这是昨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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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二律背反(4)
    谢宜珩凝视着钴蓝色的湖面, 沉默许久,伸出手去搂住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是莫名的心安理得。
    谢宜珩埋在他肩窝里, 含糊不清地说:“我好喜欢你哎…”
    裴彻侧过头, 吻了一下她的发顶,半撑着胳膊从地上坐起来,嗓音里带着些熟悉的笑意:“谢小姐高瞻远瞩。”
    谢宜珩“哎”了一声, 朝他伸出一只手, 闲闲地说:“这明明叫慧眼识珠。”
    裴彻很上道地牵过她的手, 借着力把她拉起来, 说:“走了, 你的狗都玩累了。”
    三条腿的姜小二和天鹅们大战三百回合,早就追不动了, 在一边的草地上百无聊赖地打滚。看见他们起身要走, 立马兴致冲冲地跑过来咬她的裤腿。
    两个人被快乐的姜小二拽走了,在附近的一家店里吃了早餐。白胡子的老板是意大利人,说起话来是康妮的调子。可颂酥脆松软, 店里流淌着黄油融化的香气,附着在报纸页翻动的轻响上,谢宜珩才想起来今天中午十二点就要把方案交给爱德华。
    头可断血可流, 爱德华的报告不能丢。谢宜珩幸亏自己想起来了, 咽下了最后一口面包, 叩叩桌子,“控制设备的方案怎么办啊?”
    他抿了一口咖啡,说:“发给布莱恩了,爱德华那边我会去说的。”
    回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清早的农夫市集,这个点的市集还不是很热闹, 人□□谈的声音和笑语断断续续的。谢宜珩一边走一边挑,买的东西不少。覆盆子和蓝莓这些水果零零碎碎地装满了牛皮纸袋。
    趁着她专心致志地在挑车厘子,裴彻在一旁的摊位上买了束花。
    一大捧金灿灿的向日葵盛开着,间或点缀着杏仁色的香槟玫瑰。清冽的晨露和馥郁的花香掺揉在一起,被报纸尽数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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