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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页

    最后看见歌德的一眼,歌德是被乌拉拉的火炎掌灌进嘴里,火焰从他的后脑喷炸出,同时锁木趁机狠狠拦腰一踢,将歌德的脊椎骨喀喀扫断,然后书恩一言不发,将歌德手中掉落的电锯丢到山谷里。
    这是三人今晚第九次将歌德狠狠击败。
    结束了吗?没有人会怀疑电影里的杀人魔为什么老是打不死,或为什么老是有一把绝不断电的金顶电锯。于是三人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抱着肚子逃走。
    ……是的,哈哈大笑逃走。
    说起来,这已经是乌拉拉第二次跟锁木与书恩碰见,两次都是乌拉拉救了他们。
    三支灵猫呆呆地看着日出,金色的曙光劈开云层,一线冲耀着三人。
    三罐乌拉拉从危急中抽空投买的饮料,被三人脱力颤抖的手不稳地抓着。
    许久都没有多余的话语,因为没有人知道该说什么好,或是该从何说起。
    锁木很清楚,自己跟乌拉拉无怨无仇,奉命追杀,不过是组织的命令而已。
    但乌拉拉怨得了谁呢?
    这个世界上,原本就不存在便宜全汇款单的好事。
    书恩看着悠悠白云,不意瞥见因为太累逐渐在一旁睡着了的乌拉拉。
    这家伙,居然在敌人的旁边睡着了?
    真以为大家合力抗敌一个晚上,就可以改变得了他身上的命运吗?
    现在我只要往他的劲动脉一刺,就结束了所有猎命师的任务!
    他这么大意,难道是看不起人吗?
    乌拉拉的鼻息粗重,嘴角流出口水,微微打起鼾来。
    混蛋!
    握进了拳头,书恩突然觉得,乌拉拉的开关开始扭曲、模糊不透明了起来。
    一滴好久不见的泪水,从书恩的眼角里慢慢淌出。
    世界再度锁清晰。
    书恩想起了她的弟弟,书史。
    “真的很羡慕。”
    锁木看着天空,突然开口。
    书恩不敢回答,因为她的泪水哽咽了她的声音。
    “我有个妹妹,跟我相差三岁,很可爱,我们合养了一只拉不拉多犬。”
    书恩听着。
    “有时候我忍不住会想,如果我早几年知道猎命师一族的诅咒,我有没有那种勇气……跟我的妹妹与祝贺者浴血一战呢?每次,我都不敢继续往下想。”
    书恩听着。
    “后来,这两兄弟办到了……他们真的很放肆地办到了……”
    书恩听着。
    “我啊,真的是很羡慕呢。”
    书恩听着。
    “说到底,我们全都是因为嫉妒。”
    书恩听着。
    “时光倒流,我真希望被追杀的,是我跟妹妹……”
    书恩听着。
    她的眼泪,早已爬满了整张脸。
    无限的悔恨,笼罩在所有猎命师的心底。
    没有人愿意面对,只能深埋,只能纪律。
    ……然后,对愿意挺身对抗的人施以报复。
    那是嫉妒,无以复加的嫉妒。
    GPS手机响起。
    锁木看了看发信来源,是兵五常。
    “喂,这里是锁木。”
    “乌拉拉呢?据说前晚在京都的案子就是乌拉拉做的,你们人在京都……”
    “没错,我们果然等到了乌拉拉。”
    “结果呢?”
    “被逃走了……不,应该说,我们打不过他。”
    “可恶!知道那臭小子会往哪里去吗!”
    “不知道。”
    锁木挂掉电话,慢慢站了起来。
    书恩擦开眼泪,拉着锁木唯一的右手站起。
    “走吧,不能跟敌人同枕而眠。”
    锁木看着熟睡的乌拉拉,叹气:“这是,我们唯一的尊严。”
    两人带着猫走了,留下乌拉拉一路睡到中午。
    醒来时,乌拉拉发现身边摆满了丰盛的高热量食物。
    换上了“天衣无缝”,乌拉拉咬着三明治,大口灌着牛奶。
    若有所思。
    “我说,人生就是不停的战斗啊。”
    我乃,兵器人
    【1.】
    城市管理人走后,又过了好几十个浑沌的昼夜。
    陈木生手中的败亡兵器,已来到第五十一把,极其沉重的工柄砍刀。
    这把长柄砍刀用精铁冶铸,重达八十二斤,光是抓住它不让身体摇晃就是一门硬功夫,遑论将它使得虎虎生风。长柄砍刀的刀身为一宽口锯状,握柄上一条青龙游走抓附,隐隐刻着掉了红漆的“冷艳锯”三个字。
    陈木生是个笨蛋,但他从这把长柄大砍刀的造型与材质上观察,认为必定是把颇有历史的古兵器。
    此刻,陈木生正找着冷艳锯,站在一头拥有七条锁链尾巴的猛虎前。
    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有百来只咒兽的军队。
    现在,只剩下最恐怖的王者。
    “呼,就剩下你了,你这个老虎跟狐狸乱交配的怪东西。”陈木生全身的汗水,不断被灼热的内力蒸发成烟。
    猛虎轻声低嘶,七条尾巴各有自意识地攻击陈木生,杀招快速绝伦。
    陈木生冷静格挡,闪躲,却因为冷艳锯太过巨大,偶不及保持适当的攻防距离,猛虎的锁链尾巴就会穿过兵器的防御,重得抽打在陈木生身上。
    原来这抽打的劲力会将陈木生的五脏六腑都抽呕出来,但说也奇怪,不知道是铁布衫的功夫更上一层还是令有奇因,陈木生只是觉得隐隐作痛,连一分意识都没有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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