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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过分!(GL)——瑶花漫(6)

    苏锦无奈的看她一眼,真不知道你是在骂我还是在夸我!
    必须是夸您啊!赵珊珊乐不可支,那个冯董估计被您气得不轻,虽然强忍着没当场变脸,到最后竟是压根儿都不愿搭理您了。不过他倒挺能沉得住气,都被您指桑骂槐说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自己接上一句老当益壮,也是人才!
    苏锦在办公桌后的皮椅上坐了下来,懒洋洋地开口,不是人才能干成这么没水平的下马威吗?
    赵珊珊收敛了笑容,您看出来了?
    嗯,苏锦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的解释说,就算我没见过各部门的负责人,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他拉了这么一群一看就是刚入职没多久的小姑娘小年轻,大张旗鼓的来迎接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过家家酒呢。还有那群记者,该不会是国内所有的财经记者都转战娱记了?
    赵珊珊不得不承认,苏锦的眼光确实毒辣。
    光是集团总部,大大小小的部门负责人就有二十个之多,集团旗下的子公司更是数不胜数,所涉及的业务庞杂繁复,尤其是房地产这一块,几乎一省一个子公司。
    虽说她之前研究过这些人,但终究只看过照片,没见过真人。
    方才一片混乱之中,她能一边对付难缠的冯董,还能分心去观察乌泱泱的一群人,实属不易。
    听这语气,赵珊珊便知boss不打算轻易揭过这一页,她问:您打算怎么做?
    既然他们想玩过家家酒,那我就陪他们玩玩。
    她说的云淡风轻,赵珊珊却莫名觉得后脊发凉,见她仔细地打量着办公室的摆设布置,赵珊珊很快便猜出了她的意图,boss想换什么风格?
    苏锦收回视线,看向赵珊珊,声音里染上了几分疲惫,就照着你记忆中的样子布置吧。
    赵珊珊的父亲曾是江董事长的秘书兼管家,帮着江董事长将集团和江家大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个时候没有那么多讲究,跟着一个人干事业一干就是一辈子。
    赵父比江董事长大了十来岁,他有心想多干几年,奈何人年纪大了,身体不由人。为了他的身体健康着想,江董事长再不舍得,也只能让他退休。
    即便如此,直到他真正退休也已经推迟了将近十年。
    赵珊珊小的时候,正是集团飞速发展的关键时期,赵父经常跟着江董事长早出晚归,以公司为家。
    赵珊珊几天几天见不着父亲,放了学就偷偷溜到集团总部门口,期望能看见赵父。
    有一次,她正在门口东张西望,正好被外出赶回来的江董事长和赵父撞见。
    江董事长为人随和,以前他没意识到,见着赵珊珊后,这才发觉自己将赵父用得太扎实了。
    从那以后,他不仅记着少让赵父加班的事,还特意知会了大楼保安,要是再在门口看见赵珊珊,就将她领到自己的办公室。
    世人都说,人走茶凉。
    此言当真是不假,江董事长才刚离世,仅仅一个下午,他办公室里原先的那些东西几乎被换得一件不剩。
    幼年的记忆浮光掠影般划过心头,想起往事,赵珊珊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她知道苏锦嘴上不说,但她心里的难过并不比任何人少,偏偏落在她身上的担子却逼得她不能流露出丝毫软弱。
    她的坚韧和决绝,让她看起来像是用金属浇铸出的没心没肺的铜人。
    也只有这个时候,赵珊珊才能感觉到她作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真实的心跳。
    万千思绪一掠而过,赵珊珊正色道,这几天会有些闹腾,得委屈您忍耐一下。
    无妨,苏锦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起来,该联系的那些人,时间都约好了吗?
    能约的都已经约好了。赵珊珊说,原先跟在江董事长手底下的几员大将,大部分都表示愿意见您,时间地点已经定好了。今晚六点,今朝别院私人会所。
    苏锦问:风投那边呢?
    一口回绝的不多,有几家时间已经敲定了。赵珊珊说,从明天开始,您的行程安排的会很满。
    好,我知道了。苏锦抬手看了看时间,刚好九点三十分,集团股价报给我。
    赵珊珊一边快速翻看数据,一边报数,上周五收盘价28.67,今日开盘跌停。
    苏锦哼笑一声,看来,他们对我的人设宣传的很到位嘛。
    听她自嘲,赵珊珊莫名就有些心疼这个比她还要小几岁的大boss,她放低了声音,轻唤了一声,boss。
    苏锦古怪的看了她一眼,想不明白她这莫名其妙的感性从何而来,然后丝毫不顾及赵珊珊的感受,劈头盖脸地扔下一句,正好省了我们自己动手。
    ......她是鬼迷心窍了,才会心疼一头正在捕猎的狼。
    苏锦没注意到她变得有些扭曲的表情,继续吩咐说,明天就开始着手回购集团股票。
    赵珊珊快速切换回一本正经的秘书总监状态,boss不再等等?
    不能再等了,苏锦摇摇头,我们不能只顾眼前,眼界更不能只局限在集团内部。江叔叔这个主心骨一走,集团就如同一下子被抽走了灵魂,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三位董事,都很难在短时间内达到江叔叔的声望。
    而集团的股权结构,你也清楚,属于极度分散型的股权结构,我们四大股东的股份加起来都没超过40%。这种股权结构优势很明显,盘子大,少量资本便能撬动股民的巨额投资,但同时,这种股权结构很不稳定,一个不小心,整个集团的控制权就会落入他人之手。
    在这个特殊时期,内忧加上外患,集团的股价要是再这么跌停几日,难保不会出现前两年千贝之争的局面。若是到头来,我们内部的控制权之争,却落到了外人手上,岂不是辜负了江叔叔这番心血?
    从古至今,内忧和外患向来不分家。
    国家如此,集团亦是如此。
    当一个庞大的集体内部和谐稳定时,环俟身侧的群狼便不得不收起利爪,装出一副乖巧的宠物样跟你握手言和,共谋天下太平。
    而一旦这个集体内部出现嫌隙,各方势力开始明争暗斗,正愁没机会下手的群狼便会凶相毕露,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随时准备给它致命一击。
    惨痛的历史教训告诉我们,斗昏了头、跟自己人杀红了眼的各方势力常常因为忽视了外界潜在的危险,最终却在慌乱茫然中被外人无情捕杀。
    然而,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不够敏锐,察觉不到危险,而是明知有险,权衡之下,在公义与私利之间做出的取舍。
    现如今,控制权之争就好比皇位之争,而事态紧迫至此,能保持一如既往的清醒已是不易,自愿顾全大局更是难上加难。
    赵珊珊越发明白,江董事长放心将集团交给苏锦,不仅是看中了她的能力和手段,更是看中了她身上这份独一无二的气魄。
    赵珊珊很快收住思绪,问道,用不用给那边知会一声?
    不必,苏锦说,他有自己的判断。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丢丢存稿的瑶花诈尸抛出二更,求个收藏,谢谢~
    第12章
    一回到办公室,窝了一肚子火的冯董差点儿没把办公室给点着了。
    幸好高层的办公室旷达,隔音又好,他再怎么发脾气,砸东西,苏锦那边都听不到。
    跟在他后头的秦董默默捡起被他扔到地毯上,并未摔碎的摆件,轻叹了口气,劝道,冯董何必跟一个黄毛丫头较劲。
    冯董一屁股坐到老板椅上,气呼呼的样子连带声音都粗了几分,我是真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如此的牙尖嘴利!
    冯董实在是不必跟她逞无谓的口舌之争。秦董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语气依然是不咸不淡,就算集团是江董事长一手创立的,那又怎样?少了我们这几位功勋之臣,集团也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她暗讽我们谋权篡位,那她倒是说说,我们谋得是谁的权?篡得又是谁的位?江董事长已经是一抔黄土了,而她继承的不过是一笔巨额财产,可不是什么皇帝宝座。现在,董事长的人选还未有定论,她倒先进入了角色,张口闭口谋权篡位,岂不可笑?
    张董刚才不是没听出苏锦的画外音,奈何他向来嘴笨,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索性就不说话,默默在秦董旁边坐了下来,听他二人怎么说。
    被秦董这么一劝,冯董火气下去了不少,但他又觉得轻易罢休会折了面子,便赌气说,我就是看不惯她太把自己当回事。
    冯董别急,秦董对他的脾性很了解,顺着他的心意安慰说,最多再忍她一个礼拜,等下周一,股东大会一开,集团就彻底没她什么事儿了!到那时,我们也就不必再跟她唱什么虚情假意的叔侄情深!
    踩着时间点,商议完集团生死存亡之大事的三位董事从办公室出来,准备去开会时,迎面撞上了一群人。
    这些人从前面那间屋子里鱼贯而出,手里个个都拿着东西。
    有抱着个大花瓶的、有个端着个小雕塑的,还有捧着个水晶笔筒的,一个个神色匆匆。
    经过他们身边时,低头道一声董事好,便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冯董皱起了眉头,随手拉住一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被他拉住的那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听前方屋子里传出一道清越的女子声音,小心点,别撞到人了。
    三位董事循声望去,正好看见两人抬着一条长沙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方才出声提醒的赵珊珊也跟着走了出来,一见着杵在几步开外,脸色齐刷刷变成锅底色的三位董事,她立刻端出一张笑脸,热情洋溢和他们打招呼,三位董事好。
    听到赵珊珊打招呼的声音,苏锦也走了出来,她温言细语地解释说,这房间的布置,我有一点点不大满意。想换个自己喜欢的风格,三位董事不介意吧。
    说话的间隙,又有两人将办公桌搬了出来。
    董事办公室的门本就是宽敞的双扇门,这会儿为了搬东西方便,两扇门又正好最大限度地敞开着,即便外面的人再不想看,眼角的余光也足够将搬得空荡荡的房间看得一清二楚。
    从桌椅板凳到纸砚笔墨,搬的一件不剩,也叫有一点点不大满意?!
    冯董只觉得自己血气上涌,心脏病都快犯了。
    见冯董几乎就要压不住火气,当场爆发,秦董连忙站出来打圆场,我们怎么会介意呢。昨天安排的太仓促,秘书部没有问过你的喜好,便擅自作主为你布置了办公室。你不喜欢,想换成自己喜欢的风格,也在情理之中。
    多谢秦董体谅,苏锦浅浅一笑,打扰到三位,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
    秦董:客气了。
    冯董气得一秒都呆不下去,一甩袖子,转身就要离开,余光瞥见这些在他身边来来回回搬东西的人时,他忽地停住了脚步。
    这些人看起来似乎有些面熟啊!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苏锦主动开口为他释疑,他们不是秘书部的人,也不是搬家公司的人。
    她往冯董面前走了两步,视线与他平齐,慢条斯理的接着解释,我瞧着秘书部都在忙着准备待会儿的会议,无暇分身,便想起刚才在楼下欢迎我的人。我想着,他们既然有时间排队形练口号迎接我,想来手头的工作也不是很忙。何况,冯董刚才也说了,我第一天来集团,大部分人还不认得我,我若是安排个事儿,不认识我的人可能会以此为由搪塞推脱。正好,他们这些人跟我也算是半个熟人了,我将此事安排给他们,他们也不好找理由搪塞我。您说对不对,冯董?
    对。冯董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喉咙里挤出了这个字。
    见势不妙,秦董再次挺身而出,强行终结了这场分分钟就要燃起的战火,时间不早了,各部门的负责人应该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我们了。
    话落,他看向苏锦,接着说,我和冯董张董先过去,苏董把这边安排好了,就尽快过来吧。
    撂下话,秦董拖着快要气成球炸掉的冯董离开了。
    离开之前,一直没说过话的张董扭头看了苏锦一眼,神色晦暗不明。
    赵珊珊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俯身凑到苏锦耳边,低声问道,boss,张董刚才看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苏锦:许是觉得我和他想象中不大一样。
    嗯,赵珊珊点点头,觉得此言有理,随即她又将声音放低了几分,那您觉得,下周一的股东大会,他反水帮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没可能。苏锦毫不客气地浇灭了赵珊珊的妄想。
    哦。赵姗姗承认是她自己想多了。
    他和他们未必是一条船上的人,待三人进了电梯,苏锦这才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张董在经济上和他们勾连甚少,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其他什么不为人知的共同利益。
    赵珊珊皱起了眉头,何以见得?
    我翻看了集团近二十年大大小小的董事会会议记录,苏锦耐心的解释说,张董并不是每次都站在他们那边,但这仅仅只局限在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大约是十年前,集团但凡有大动作,只要冯董和江叔叔之间有意见分歧,张董几乎每次都站在冯董那边。
    苏锦说得云淡风轻,赵珊珊却听得心惊肉跳。为了这一天,她到底提前做了多少功课啊,连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老坟都掘出来了。
    心惊之余,赵珊珊在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她和她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锦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话锋一转,吩咐说,从生活上入手,查查这个张董,或许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是,boss。赵珊珊迅速收敛好思绪,再次恢复成那个稳重干练的秘书总监。她将会议资料递给苏锦,提醒说,boss,该去开会了。
    第13章
    苏锦是最后一个到的,时间点掐得刚刚好,十点整,一分不早一分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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