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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为我火葬场(重生)——比卡比(72)

    不行?什么不行?
    萧玉案没心思细想, 顾楼吟捏着他的脸向后,口勿住了他。
    相比上回,萧玉案进步了不少,至少能独自走出房门。他和顾楼吟来到孟迟的住处,孟迟恰好外出而归,三人在路上相遇。萧玉案道: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找你。
    萧玉案脸上带红,眉眼间别有风情。再观顾楼吟,方才的风月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一丝痕迹,依旧是清列出尘,湛然若神。他们二人一个灿如春华,一个皎如秋月,明明是全然不同的人,并肩站在一处竟意外的和谐,看得孟迟愣了一愣,道:你们
    萧玉案道:怎么了?
    孟迟回过神,道:你们可知尊主身在何处?
    萧玉案问:他不在这里?
    孟迟摇摇头,尊主消失了整整两日,我问了一圈,好像没人知道他的行踪。
    萧玉案嗤地一声笑。要我报备行踪,他自己倒好,人影都见不到。萧玉案不以为意,不过他向来随心所欲,等他需要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孟迟幽幽道:你还真是一点不担心。
    嗯?他有什么需要我担心的地方吗?
    孟迟有些同情自家尊主了。你们找我?
    顾楼吟颔首道:换心一事,劳烦你准备一下。
    换心?孟迟讶然道,谁和谁?
    萧玉案挑眉,你说呢。
    孟迟的视线在两人之前徘徊,叹道:难怪慕公子这两日意志消沉,自甘堕落原来如此。
    原来萧玉案和顾楼吟,在一起了。
    萧玉案本想问问慕鹰扬是怎么个情况,但考虑到刚折腾完他的顾楼吟在身边,明智地假装没听见。
    孟迟道:我可以帮你们换心,前提是尊主知晓此事并点头应允。
    萧玉案道:我会告诉他的。
    顾楼吟突然道:青焰。
    萧玉案顺着顾楼吟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小团火焰正朝自己飞来。孟迟蹙起眉,道:青焰不是跟着尊主么,怎么独自回来了。难道尊主真的出了什么事?
    萧玉案伸出手,青焰落在他掌心之中,分出一缕手指般的火焰,指向萧玉案的左侧。
    萧玉案问:你要带我去找他?
    青焰蹦跶了两下,是在点头。
    萧玉案道:那走罢。
    萧玉案等人跟着青焰,来到后山。山中有一寒潭,潭水以青霜石为底,常年寒凉,偶尔泡一泡有清热祛火,静心凝神之效。
    孟迟道:尊主来泡寒潭了?
    不会吧。萧玉案看着漫天大雪道,谁会在大冬天泡寒潭,除非他脑子坏了。
    三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路。树林深处,一潭潭水赫然映入眼帘。寒潭的中央,萧渡背对着他们,潭水没过前胸,长发湿成几缕紧贴着后背。让萧玉案意外的是,潭边还站了个玄衣少年。
    萧玉案笑了声:看来他脑子是真坏了。
    那是慕公子?孟迟道,他怎么也在。
    顾楼吟淡道:同病相怜。
    萧玉案走上前,正要开口,被顾楼吟拦下。萧玉案向顾楼吟投去困惑的目光,顾楼吟语气不善:你们在谈论你。
    我?
    顾楼吟扬手布下传音阵,慕鹰扬的声音清晰地落入萧玉案耳中。
    你是他唯一的哥哥,慕鹰扬嗓音嘶哑,像是灌了不少烈酒,也是他唯一的家人。
    萧渡闭着眼,雪落长睫,所以?
    慕鹰扬挺直胸膛,我是来提亲的。
    萧玉案:
    萧玉案没敢去看顾楼吟的表情,默默裹紧身上的狐裘。
    萧渡蓦地睁开眼,眼中满是讥讽轻蔑,就凭你。
    慕鹰扬攥紧双拳,沉声道:就凭我。
    哗啦一阵水声,萧渡站起身,一步步朝岸边走去。他在慕鹰扬跟前停下,冷冷地审视着对方,忽地发出一声轻笑:你也知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只要他想,整个刑天宗,甚至是整个修真界,我都能给他。锦衣玉食,奇珍异宝,灵丹妙药,上古神器,他想要多少我给他多少。若他哪天用碧海潮生用腻了,我立刻能给他一把新的;云剑阁放他的血,我能放云剑阁所有人的血你能吗?
    慕鹰扬怔愣着。
    你算什么东西,你能给他什么。萧渡嘲弄道,一片真心?可惜,我弟弟最不缺的便是真心。你的真心于他而言,一文不值。
    慕鹰扬瞪着萧渡,通红的眼中布满血丝,那你呢?你的真心,他要吗。
    萧渡危险地眯起眼。
    我或许给不了师兄青焰,也给不了他碧海潮生,但我从来没有伤害或强迫过他,更没有在他身上下过蛊!
    萧渡浑身戾气大涨,找死。
    狂风骤起,几乎将树木连根拔起。慕鹰扬喝了两日的酒,醉了两日,反应不如平时。感觉到凌厉的杀意向自己袭来,他想躲已经来不及,只能奋力一搏。
    就在这时,慕鹰扬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冰墙,生生替他挡住了萧渡这一击。
    萧渡冷道:既然来了,何必躲着。
    慕鹰扬猛地抬头,看见萧玉案从风雪中走来,无声地动了动唇。
    萧玉案脸上是藏不住的厌烦,云剑阁尚未覆灭,你们自己人打得爽么?
    萧渡望着萧玉案,微微一笑:阿玉终于来找我了么。
    我有些话想单独和兄长说,萧玉案道,你们先回去吧。
    孟迟应了声,道:顾公子,慕公子,请?
    顾楼吟看了眼萧玉案,转身离开。慕鹰扬迟疑道:师兄,我
    萧玉案正眼未瞧他,只道:回去。
    三人走后,萧玉案问:为什么要大冬天泡寒潭?
    萧渡还穿着冬至那日的大红色华服,剑眉凌厉,眼尾上扬,薄唇轻挑,俨然一副风流凉薄的相貌。因为我生气了。
    萧玉案弯下身,想试试潭水有多冷,却被萧渡抓住了手腕。当心受凉。
    萧玉案说:我身上有暖玉。
    萧渡温声道:那也别试。
    萧玉案收回手,道:你生气动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难不成你每次都会来这里?
    萧渡笑笑,只有这次。
    说来听听。
    没什么可说的。萧渡心平气和道,大概是我很生气,若不克制,恐怕会做出一些让阿玉不高兴的事。
    比如?
    比如,杀了顾楼吟,再把阿玉绑起来,关起来,让让阿玉在他身下发出好听的声音。
    萧玉案呵地一声笑,你装好哥哥装累了?
    萧渡缓声道:只要阿玉愿意留在我身边,我就不会累。
    萧玉案沉默须臾,道:把你当成兄长,已是我能做到的极限。
    萧渡点点头,我明白。阿玉别怕,我会一直一直地装下去,做一个好哥哥。
    萧玉案抬眸,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渡。
    萧渡若真的这么想,大可否认他是装的,这样他们还能毫无负担地以兄弟相称。可他偏偏要承认。萧渡就是想在他心里插一根刺,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想要他。
    可惜萧渡还是把他想得太有良心了。正如萧渡说的,他不缺真心,他只要顾楼吟一个人的真心就够了,其他人的喜欢不会给他造成任何影响和困扰。
    你们喜欢你们的,我喜欢顾楼吟就这么简单。
    萧玉案道:有一件事,我提前和你说一声。
    你说。
    我要和顾楼吟换心。
    萧渡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他凝视着萧玉案,低声笑了起来:你不要我的,要他的?
    对,萧玉案说,只要他。
    第92章
    萧渡缓声重复:只要他。简短的三个字, 仿佛将这世上的人分成了两类:顾楼吟和其他人。
    呵。萧渡又笑了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戏谑和自嘲。和萧玉案换心意味着替他去承受合欢蛊的痛苦, 金丹和修为也可能会受到影响。这并非什么好事, 一般人只会对其避如蛇蝎, 可他一直把能和萧玉案换心当作一种赏赐, 一种救赎。只要萧玉案同意换心,就证明他原谅自己了,不生气了。
    他等了这么久,他也努力地克制着, 没去强迫萧玉案接受,但萧玉案还是不愿给他这个机会。
    合欢蛊是我下的, 阿玉为什么要去找别人?萧渡强压着翻涌的情绪,尽可能温和地说, 我欠下的债, 难道不该由我来还?
    萧玉案道:你还过了。
    萧渡一怔。
    在护心咒应验后我就说过,我们两清了。未等萧渡开口,萧玉案又补充了一句:哥。
    萧渡闭了闭眼。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听萧玉案唤他一声哥哥。他现在如愿以偿了, 占据他胸口的却只有说不出的悲凉。
    我不明白,萧渡道,论对你的伤害,顾楼吟不比我少。你能原谅他,接受他,甚至愿意接受他的心,对我只有认命的敷衍。你允许他犯错,为什么就不能允许我犯错呢?
    萧玉案陷入沉思, 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想过。
    萧渡没有说错,即便顾楼吟是被迫的,当年对他造成的伤害也是真真切切,且无法抹去的。他杀了萧渡一次,才为了大局勉强认了哥哥。他嘴上说着两清,但他和萧渡都很清楚,他们是不可能重新开始,更不可能回到过去。
    反观顾楼吟,为他入了魔,白了发,自损阳寿和师门反目,一个人傻乎乎的在雪山上招魂听起来是挺惨的,但慕鹰扬和萧渡都不会比他好上多少。为何他偏偏只对顾楼吟动了心?
    答案很简单。
    因为我偏心啊。萧玉案淡道,被偏爱的人,总会有特权的。
    萧渡被堵得说不出话来。他能忍受萧玉案设计谋取他的性命,有朝一日真的死在他手上也不会怨他,只会心疼地问他杀人累不累。这是他给萧玉案的特权。
    而顾楼吟之于萧玉案,正如萧玉案之于他。
    原来他从一开始,就输了。
    萧渡忽然出声:我不接受。
    萧玉案无所谓地哦了一声。
    方才我同慕鹰扬的话,你应该听到了。
    萧玉案不知道萧渡又想说什么,有些不耐烦了,嗯。
    若今日来提亲的是顾楼吟,那番话能原封不动地给他。萧渡道,顾楼吟,他不配。
    萧玉案笑了笑,我虽然叫你一声哥哥,但你也不用上演长兄如父的戏码,我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你做主。
    你若和他只谈风月随你高兴。萧渡每说一个字,皆是心如刀绞,但你若想和他结为道侣,除非你再杀我一次。
    萧玉案皱起了眉。
    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不意味着他们就是道侣。对修真之人而言,道侣是这一世的唯一,忠诚和决心。换言之,他现在是睡了顾楼吟,但再去睡别人也不是不行。可若他和顾楼吟结为了道侣,身体里留下他的印记和血脉再去睡别人也行,就是会被天道收拾,说不定动一下少一年的修为。到时候即使想要解除道侣的关系,也要受洗髓挫骨之苦。
    自古以来,因当下情深结为道侣的男男女女不在少数,萧玉案不知道有多少人坚持了一世。或许对他们来说,正是【道侣】二字沉重的约束,才让他们走到了最后。
    萧玉案还没想到这一层,这对目前的他和顾楼吟来说有些遥远。
    见萧玉案不说话,萧渡眼中闪烁一瞬,还是说,你们已经
    萧玉案道:暂时没有。顾楼吟没提过这件事,在同他欢爱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举动。
    萧渡沉声道:暂时?
    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萧渡盯着萧玉案,道:阿玉,你听好了。你不要我,我可以接受。但我无法接受你和顾楼吟,亦或是慕鹰扬在一起。我不配,他们也不配。
    萧玉案嗤地一声笑,按你的意思,只要我的道侣没伤害过我,你就可以接受了?
    萧渡轻轻吐出一个是。
    萧玉案摇摇头,不懂你。
    萧渡的眼睛红了一圈,咬牙道:即便不是我,也不能是一个伤过你的人。
    知道多说无益,萧玉案淡道:我走了。
    萧渡叫住他:阿玉。
    萧玉案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如果你需要,萧渡艰涩道,我可以替你寻一个配得上你的良人。
    多谢,萧玉案道,但我只要他。
    萧玉案回到房中,没有看到顾楼吟,倒是看到了顾楼吟留给他的字条,上面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有事外出,等我。
    顾楼吟的字和他的剑法一样,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只是,顾楼吟除了他还能有什么事?他不是顾楼吟最大的事吗?
    字条上没说去哪,也没说何时回来。萧玉案不至于担心他,就是有些纳闷。
    入夜后,顾楼吟还没有回来。萧玉案独自躺在床上,睡得还挺香。
    可在顾楼吟走后的第三个晚上时,他开始有那么点孤枕难眠的味道了,忍不住胡思乱想:顾楼吟该不会又是睡了就跑吧。这走得也太突然了些,虽说以顾楼吟的修为没人能伤得了他,但一走就是好几天,再晚两天他真的要开始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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