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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杀敌不及茶艺满级(重生)——乌色鎏金

    娄长风回头,颔首示意卓钺二人道:这便是为何我需要你们两人入城,联系暗中潜伏在城内的原丹吉守军,将我们的作战计划提前告知他们,在攻城之日里应外合协同大军一举拿下丹吉。
    札干人既已占领丹吉城,城内怎会还有守军?卓钺捏紧了拳头,沉声问道。
    是探子送出来的消息。当年丹吉筑城之时,曾留有供工匠通行的密道,我们派人自密道潜入,本只是想查探札干兵力余粮,谁知却意外发现丹吉城破之时,有约一百精悍士兵混入了百姓之中,一直在静候援军。只可惜我们的探子在送消息出城时,却被札干人发现而身中重伤,回营后便不治身亡。进入丹吉的密道也自此被封锁。如今我们只知道城中有守军存在,却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以及如何联系。
    卓钺皱起了眉:城中百姓有三千余人,等我挨个筛查盘问完,黄花菜都凉了。
    不必如此麻烦。娄长风笑道,那探子临死前曾说,城内有人偷偷将这一百士兵藏在了某个隐秘所在。只可惜了,他尚未说出这人的名字和地方,便咽了气。
    卓钺:死的真是时候。
    札干入城后,愿意并且又实力藏匿这么多兵将的人并不多,卓哨官入城后不如从这上面去查,或有所得。密道已封,不过你们还可以从连接护城河的暗渠入城。我给你们三日找到守军、实施作战计划,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呐。
    卓钺追问:什么作战计划?
    娄长风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竹筒:计划在筒里。入城找到正确的人后,卓哨官可与他们一同阅读。
    卓钺接过小竹筒,捏在掌中轻轻摩挲着。
    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与此同时,一股热辣辣的热气却顺着他的心口蹭地腾了起来。那感觉,仿佛是望见了草场的骏马、嗅到了热血的豺狼,和渴望斩落敌首的雪刃。
    那是充满野性的蠢蠢欲动。
    与此同时,仿佛看透了卓钺心中所想,娄长风看着他缓缓露出一抹略带促狭的笑。
    如何卓哨官我这任务,你可还算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娄长风上线啦!看过上一个文的小可爱还记得他吗?
    现在的娄大哥是个装逼(划掉)精神小伙(划掉)精神抖擞的好青年
    下一章,老卓和小郦主演的丹吉城之刺客信条副本即将上线!
    第27章 潜入城
    你同意了?关曦明失声叫道。
    真他娘刺激!带上我啊?张老黑兴奋问道。
    为什么是他!小嘎冰寒地看着郦长行,厉声问道。
    卓钺扶住了头:你们能不能一个个说!
    郦长行微笑看着小嘎:卓将军看我是异族相貌,甚好混入城内,所以让我同他一起前去。
    我也是异族相貌!小嘎猛地转头看向卓钺,定定地道,卓哥,带我!
    郦长行徐徐道:小嘎哥,你明明不愿提及自己出身,又何必勉强自己?
    我不勉强,只要能保证卓哥安全
    小嘎哥,我陪卓哥去一样安全
    你怎么保证!小嘎猛地站起了身,你这个来路不明的
    行了!卓钺喊了声。
    小嘎和郦长行同时闭了嘴,视线却还是焦灼着,若有人在中间划跟火柴当场的气氛都能点炸。
    卓钺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直言道:郦长行是娄将军亲点的,这个我没权利做主。嘎子,他跟咱们混了也有段时间了,该上阵的时候这点儿信任还是要给的。
    小嘎捏紧了拳头,看着卓钺的目光隐隐露出些乞求:卓哥,这事儿太危险了,若他在城内万一出了点儿什么变故
    他出了点儿什么问题,不还有你们呢?卓钺拍了拍小嘎的肩膀,开玩笑道,要是我被他卖了,记得把这小子吊起来风干了下酒。
    几人同时沉默了下来,看表情,他们没人领情卓钺的笑话。
    进城以后,你们要怎么与外面联系呢?关曦明忧虑道,若是陷入重围,还不如不去了。
    卓钺从怀里摸出了个东西,往众人面前一摊。却见那是半个人拳头大小的一只小木鸟,肚子可以剖开,尾部上有发条。卓钺拧动发条,那小木鸟扑棱着翅膀,竟然飞了起来。
    啊!关曦明惊叫一声,这、这怎会如此神奇!
    卓钺将小木鸟收入了怀中:这叫信鸟。听说这鸟会根据磁石的方向飞,我在城中上好发条放飞它自会找到方向。所以沟通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
    关曦明张了张嘴,面上的忧色却并未褪去这鸟只有一只,且极易被人射箭打落。说明他们只有一次向外求援的机会,而若是通信的时候教城中的札干兵发现了,后果更不堪设想。
    卓钺却神色轻松,似完全没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他换上了身普通百姓的袄子,又将飞虎爪、匕首等东西收入一个贴身的包袱,在腰中扎紧。虽然宣花斧是利器,但不宜潜伏,他这次还是没有带。
    小嘎在旁边定定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卓钺。虽然他被卓钺命令了不可再说话,可他却还在用目光和行动表示着他的不满。
    卓钺一抬头看到他这模样,顿时在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拉到了一旁骂道:真他娘的,别人当个哨官只要负责砍人就行了,我还得负责跟你们谈心,什么操蛋事儿说说吧,还有啥想法?
    小嘎抿唇:我不放心你,郦长行那人来历不明,我怕他进城了害你。
    害我有什么好处啊?我又不是什么大将军大英雄,我死了就跟碾死个蚂蚁差不多。卓越骂道,而且就算他真的想害我,以前也有的是机会,何必非要等到现在。
    小嘎语气中带上了几分难以言喻:卓哥你不知道,郦长行阴险得很,他经常
    经常什么?卓钺抱肩看着他。
    小嘎又沉默了片刻,懊丧道:算了,没什么。
    得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卓钺粗枝大叶地呼噜了下他的脑袋,不许再端着个晚娘脸。
    夜色降临之后,卓钺与郦长行趁着无月的黑夜,依照约定来到了距丹吉城一里外的密林中。王戎早带着几人在那里等待,一见他立刻笑道:卓老弟来了?我送你一程。
    卓钺干笑道:王参将这话是怎么说的搞得他好像上刑的囚犯一样。
    我见你的第一次就觉得你小子是个人才。王戎大力拍他肩膀,这次好好干,回来什么荣华富贵没有?全军就我和长风将军觉得这个法子好用,连娄总帅都觉得有点儿悬,你可得努力别让我们失望啊。
    卓钺无语看着他这法子连娄父都觉得不可靠的,看来他们是在让他用自己的命赌博啊。
    但他也不是个十足的莽夫。之所以这么果断地答应下娄长风的请求,是因为他记得前世的丹吉城之战时,围城半月后城中忽起大火,城内外里应外合趁乱一举攻下城池。但至于城内究竟是怎么起的火,他们这些普通小兵一直无从得知,军中一贯的说法是苍天助我。
    这次当娄长风找到他时,前世一直未解的谜团才终于有了答案。
    只是这次,他终于要从战局的旁观者,成为了推动者。
    王戎指了指他们面前两臂宽的一个土洞,笑着道:这洞直通丹吉护城河,从护城河的城墙下你们可以找到排水的暗渠。听说暗渠口处有菱形水栅,水栅又有粗方立柱阻拦,间隙很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把匕首递给卓钺道:这是娄小公子娄吹云十七岁的生辰礼,削铁断金如泥,你们可用这个斩断水栅的栏杆。但一定保存好了啊,按时还回来,不然吹云小将军知道他的匕首丢了定要不乐意。
    卓钺拽了根头发放在那匕首刃上,对着刃轻轻吹了口气,头发竟当场断为两截。
    果然是绝世利器。
    行,那我们便走了。卓钺将匕首妥帖收入怀中,回头看了眼郦长行。
    郦长行一直安静地站在他身后,此时二人目光相接,才冲他笑了笑。
    不紧张?这小子的神经有时候像是被挖空了一样,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上阵杀敌,都是一模一样的平静表情。
    郦长行微微勾唇,向他露出了个柔软安宁的表情。月色下他漂亮的眉眼显得愈发干净,艳色褪去了几分,反染上了银月的华美,如春庭晚间的素色海棠。
    他静静地道:有卓哥在呢。
    卓钺有些郁闷。自己一手拉扯起来的几个小崽子成天质疑他这个质疑他那个,反倒是这个半路捡的,倒像是对他十足的信任。
    走吧。他简短道,率先跳入了那个土坑之内。
    深洞有一人多高,落地后果见眼前有个半米宽的洞穴,黑漆漆地不知通向哪里。卓钺弯下腰爬入了洞中,听到身后的郦长行也跟上了自己,才缓缓向前膝行前去。
    洞中还算宽敞,就算是个成年男人在其中爬行也还算宽敞。但缓缓行了不过十多米后,他们周遭便再见不到半点光亮,就算将手放在眼前也看不见形状。而周遭的温度也愈发潮湿闷热,空气渐渐稀薄,人的呼吸一点点变得困难起来。
    这条道,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他们无法后退只能前行。两边的土壁刚刚好得摩擦着肩,稍一抬头又能碰到上面。他们俩像是缓慢蠕动在岩石土缝中的虫子,似乎马上便要嵌入这狭小的缝隙之中,最终消失在黑暗里。
    卓钺的胸口也开始感到憋闷,呼吸艰难。但他努力控制着自己,尽量不大口吸气,不然会更加难受。可纵然如此,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感觉头晕目眩,胸口闷痛,身上仿佛背了块沉重的巨石,连眼眶都酸疼起来。
    卓哥?
    朦胧中似有人叫他。
    卓哥。
    卓钺微一激灵,被窒息憋得出窍的魂魄似乎回来了几分。但他不欲说话,免得空气消耗得更多,正想嗯一声作为回答,忽觉自己手掌摸到的地面似乎变得更湿润了。
    有水了。他简短道。
    果然,从前方淙淙渗过来的水渐渐长高,很快没过了二人的手腕和膝盖。现在洞里简直闷湿得吓人,他们纵然还未下水,浑身的衣服头发也都已湿透。
    洞中本就没多高,很快水就涨到了二人的肩膀喉咙位置。卓钺知道马上便要到护城河了,他停下身回头,伸出了一只手命令道:深吸一口气,抓住我的手。
    黑暗中,几根修长的手指摸索着过来,与卓钺的五指紧紧扣在了一起。卓钺深深吸了口稀薄的空气,猛地一头向前扎入了水中。
    他本就缺氧的难受了,此时一闭气更是想要爆炸了似得难受。所以在水中他们行进的速度快了不少,卓钺连扒拉带游,很快他只觉像是有人拿管子往外吸着他似得,随着水中啵得一声轻响,周遭蓦然一空,他们已坠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
    卓钺憋得不行,立马拼命蹬脚向上浮去。可他忽然觉得腰间一紧又一沉竟是郦长行拽着他的手攀了上来,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卓钺郁闷得不住在心里大骂,却又别无他法,只好带着这个千斤坠拼命上游。终于在两人溺水的前一秒,猛地浮出了水面,拼命大口喘着气。
    晚间清凉飒爽的夜风拂过护城河的水面,带起层层寂静的涟漪。从那个湿热憋闷的漆黑甬道中脱身,卓钺从未如此感激过清风和月色。
    他喘着气擦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冲旁边的郦长行骂道:死揪着我做什么!想把我拖到泥里么!
    郦长行被呛得不住咳嗽,一只手还紧紧拽着卓钺:咳咳卓、卓哥,我真的不会水
    卓钺无语。但想想也是,这孩子生长在草原,一辈子估计连大片的胡泊都没见过,会凫水才叫奇怪了。他无可奈何,只好让郦长行抱紧了自己的腰,二人缓缓向城墙根处靠近。
    此时银月高悬,丹吉高耸的城墙在护城河面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更方便了二人隐蔽。卓钺驮着郦长行,尽量不发出拨水的声音,终于来到了城墙之下。
    卓钺扶着墙喘了口气,伸手入水往下摸了摸,却没有摸到暗渠的水栅。他的心沉了沉果然水栅是深入水底的,若想斩断栅栏想必要潜下去。
    他掏出了匕首握在手中,低声吩咐郦长行:你在这给我放哨,我下去砍栅栏。
    郦长行捏住了他的手:我去吧。
    别废话。卓钺将他的头往下按了些,别把头伸那么高,下去点儿。
    憋了口气潜入水中,卓钺贴着城墙一点点往下,到双耳耳膜开始胀痛的时候,他摸到了一个圆形的泄水口,那里果然立着儿臂粗的铁栏杆。他闭着气掏出匕首开始切栏杆,那匕首果然锋利无比,很快将铁栏杆磨出了一个缺口。但他已憋得受不了,只好再次浮上水面喘气。
    怎么样?浮上来时郦长行还拉了他一把。
    还、还得再来两次。卓钺深吸了口气,又想下去。
    休息一下吧。
    卓钺瞥他一眼斥道:城里的守兵可不休息。
    城内一定有巡城的守卫,只是人都会打瞌睡,他们卡着丑时入城,被人发现的几率会小很多。每拖延一刻,危险便会多一分。
    又试了两三次,铁栏杆终于断了两根。卓钺最后一次潜下去,憋着一口气想一鼓作气砍完,手拽着栏杆在水下大力切割,眼看着便要弄断了。
    就在此时却忽觉头上水流一阵拨动,卓钺一抬头,却见郦长行不知为何竟潜了下来。卓钺本已憋得头晕目眩,这一抬头身子眼前顿时有点花,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头。
    而那厢郦长行竟快速向他靠近,一把拽住卓钺抚头的手,另一边揽住了他的腰,头轻轻靠了过来。两人越来越近,隔着光影浮动的水波卓钺竟能清楚他翠色的双瞳中闪着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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