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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军雌皇子嫁给了穿越乞丐雄主(穿越)—

    李景这样的态度让他想起来了皇帝,只不过皇帝一向是暴躁的,会直接打自己泄愤,从来不会这样安静的审视自己。
    但有时候沉默更加可怕。
    克里靠在床上,看向李景的时候带了些自己都不易察觉的祈求,他的嘴唇很红润,让人看上去很想啃一口,顺势进在里面搅一搅。
    可以吗?
    最终还是克里打破了沉默,他和李景相识多年,除了不明白对方的心意外,其他的习惯了如指掌,直觉告诉他要先低头,不能等李景先开口。
    李景看他小心征求自己意见的样子就有些来气,他看不得克里这样卑微,他喜欢的是当年在战场上英气勃发的克里长官,而不是在皇宫一角等着虫帝锤炼的卑微雌侍。
    你不必这样,我不是虫帝。李景五指并拢,手背上一条明显的青筋凸起,他深深吸了口气,接着说:我喜欢你,你可以直接跟我谈条件。
    不等克里反应,李景又自嘲似的笑了笑:当然,若你的喜欢也能真诚一点,不必我拿条件交换的话,我会更开心。
    克里一时被这两句话噎住了,他觉得李景是有主动权的,可又觉得主动权其实在自己手上,从前的李景是张扬的,现在的李景是内敛的,可此时此刻,李景好像也有些沮丧,有些卑微。
    可李景怎么会是卑微的呢?他是雄虫,又是副帅,卑微这个词该是跟他绝缘才对。
    克里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试图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甩出去,那头服帖的黑色头发随着脑袋的幅度晃动了下,看上去可爱了一些。
    李景看他小虫崽似的蒙头蒙脑的,突然很想摸摸他的头,不自觉的就走到了床边,又在手快伸到头顶的时候突然转了个方向,挑起了克里的下巴。
    李景掌控着力道,克里并不觉得疼,但却有一种被看穿了心思的慌乱感,只好低垂着视线,不与他对视。
    李景看他一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声音淡淡的,笑意也不达眼底,松开擎着他下巴的手,凑近了克里的耳朵说:想见就见吧。
    不等克里松口气,下一句紧接着又来了,一字一句的清晰入耳。
    但你要是敢托孤的话,我就让云峰给你陪葬。
    李景说完就转身离去,门啪的一声又关上了,克里靠在床上一下子卸了力道。
    李景果然是了解自己的,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也是自己太急切了些,应该再等等的。
    的确,刚出事的第二天,自己要见的不是雌崽,而是另一个雄虫,本就不同寻常。
    可克里觉得没有时间了,他想假意答应李景的要求,趁李景放松警惕的时候一击即中,跟李景两败俱伤,还有可能同归于尽,但这话跟云峰说的话,云峰肯定不答应,那就只能跟洛离说,把云峰交给洛离。
    有洛离在,云峰肯定不会做傻事。
    但很明显这个举动刚刚被李景识破并且加以威胁了。
    克里有些无能为力的感觉。
    从前皇帝只是打他,逼他,现在李景却轻而易举的就能识破他的心,这种被人掌控被人监视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好像活在真空中一样。
    克里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试图将脑袋放空。
    不等他捋清思绪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这可奇了怪了,自己一个俘虏,居然还配被如此礼貌的对待。
    克里翻了个身不打算理会,他现在思绪乱的很,很需要捋清思绪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至于门口不管是谁,真有事的话,就算自己不说话对方也能直接开门进来,毕竟门是外锁不是内锁的。
    果然不大一会儿克里就听到了门开的声音,他没有转身看,依旧闭着眼睛想这几天发生的事。
    一道熟悉的气息贴近自己,克里不由自主的睁开了眼睛,正好看到李景贴近了自己的身子,克里被惊得一动不动,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睁着双眼愣愣的看着李景。
    李景没想要他,只是俯身将克里抱了起来,看他一副呆鹌鹑的傻样,低声笑了笑:怎么了?傻了?不是要去见洛离吗,我安排好了。
    我们现在去见洛离?克里下意识就顺着李景的话问了出来。
    嗯?李景尾音上扬,一副等着他说话的样子。
    克里突然反应过来这不就是自己要求的吗?
    只是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尤其是自己被公主抱的姿势窝在李景怀里,但又人在屋檐下不敢挣扎,浑身像个小刺猬一样,就等着李景碰他一下好竖起全身的刺扎过去。
    李景挑挑眉,突然福至心灵的明白了克里的言下之意,解释道:你自己有力气走路?
    这,这话也有理,克里没法反驳。
    只是,身为俘虏,被软禁被抑制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可李景刚刚进门还故作姿态的敲门,这让克里觉得自己不像一个俘虏,反而像是一个禁脔,尤其是现在还被这种姿势抱在李景的怀里。
    许是李景刚刚的告白让克里有了些底气,突然很想无理取闹一番,他眨了眨眼睛,努力忽视自己的不适。
    我是俘虏,你刚刚为什么敲门?
    被钟爱的都有恃无恐。
    克里也学会使小性子了。
    自己是一个俘虏,所以才被打了抑制剂,所以才没有力气,进而只能被抱着出去,但敲门这个事情就让克里觉得李景很虚伪,就好像自己说不让进他就不进了一样。
    他喜欢有一说一,不喜欢走这种形式,哪怕直接被打,也比一边走着形式说我尊重你,然后一拳打在了自己脸上好。
    给人希望,又让人绝望。
    就像当初在皇宫苦苦挣扎的这些年。
    李景却没生气,只是淡淡的陈述了一遍,不带感情的说道:我说了,我喜欢你,你不是俘虏,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你做什么都可以,抑制剂只是手段,你忍一忍,过几天就给你解了。
    所以你喜欢我,你尊重我,你爱护我,可你还是要用手段逼我就范?
    克里觉得李景可能有点走火入魔了,他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问了一个新的问题。
    阿景,如果我跟你一起,你会放弃行动吗?
    李景静默了一瞬,然后将克里抱的更紧了些,说:你上次叫我阿景,是跟我说你要当皇帝的雌侍。
    你总是在为难我。
    答案显而易见,李景不会放弃,克里便也不多言,喜欢和权势相比总是不值一提的,当年是,现在也是。
    两只虫很快便走到了地下室,那扑面而来的熟悉的血腥味让克里想起来被皇帝鞭打的每一个夜晚。
    克里本以为李景会全程监视着自己,没想到李景将自己放在中间的椅子上,随手拿出手铐来将自己拷在了椅子上,说:给你们机会单独说,你记住我那会儿跟你说的。
    嗯。克里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李景说到做到,很快就出去了,还顺手带上了地下室的门。
    这样一来,地下室的血腥气更重了些,克里的双手都被铐住了,只好使劲往前倾着身子,低声喊道:洛离,洛离。
    洛离的眼皮动了动,他还是有意识的,那会儿原途还给了他一颗药,现在也恢复了一些力气。
    只是仍旧提不起精神来,清醒之后感觉身上的疼痛好像也放大了数倍一样。
    洛离使劲睁了双眼,克里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上去倒有些像云峰。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摸他,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尤其是有信念的时候,云峰就是洛离的信念。
    他挣扎着往前挪动,短短一米的距离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一样,好不容易凑近了睁开沉重的眼皮,却发现眼前的雌虫并不是自己的心上虫。
    洛离有些灰心,正要重新闭上眼睛,就听见椅子上的雌虫轻声跟自己商量:洛离,你帮一帮云峰吧。
    所谓擒贼先擒王,克里不知道李景有多少手下和同伙,他只知道要是拿下了李景,别的就都不用管了。
    自己是不用说了,被打了力量抑制剂,而且自己的每一个招式李景都轻而易举的能够破解,克里也就不费这个功夫了,那就只剩下了云峰。
    可就连自己身上都被打了抑制剂,那么身强体壮的云峰自然也被打了抑制剂。
    别的虫不知道,可克里常年被皇帝磋磨,对于抑制剂他了解的再清楚不过了,几乎每一次自己被打时皇帝都会给自己注射力量抑制剂,生怕自己挣扎间误伤了他,自己也的确每一次都无能为力,被打的奄奄一息。
    直到那一次,皇帝打的狠了,许是累了,手上的鞭子没拿稳,一下子甩在了皇帝自己身上,顿时就流了血。
    那血顺着皇帝接下来甩鞭的动作滴在了克里身上几滴,虽然还是那么的痛,可克里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力气了。
    力量抑制剂本来就是雄虫雌虫交合时,为了防止雌虫误伤雄虫而特意研发的,虽然现在也被用来控制不听话的雌虫,但它的本质还是没变。
    当雌虫与雄虫水乳交融时,雌虫就是雄虫的掌中物了,这抑制剂自然会失去效用。
    所以克里猜测,也许雄主的血,也能解了雌君身上的抑制剂效用。
    因此才非要见洛离一面。
    自己的雄主是皇帝,这抑制剂是没办法了,但云峰还有洛离,只要一些洛离的血,云峰就能重新站起来。
    克里小声跟洛离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直到外面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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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李景进来的时候克里已经收拾好了情绪,正在帮洛离擦他那因为疼痛而布满额头的冷汗。
    洛离此刻浑身都是伤痕,衣服也被原石打的裂成一片一片的,正窝在墙角,微微颤抖着,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脸也是烫的,洛离却觉得很冷,想裹十床被子的那种冷。
    伤口发炎了。克里有些不忍,雄虫娇贵,不像雌虫被打一顿很快就能恢复,雄虫的身上也没有雌虫那样良好的防御机制,或许曾经是有的,只不过退化了,毕竟这个世界是没有虫敢轻易对雄虫动手。
    洛离强撑着摇摇头,对他说了句没事。
    洛离其实快疼死了,身为生活在21世纪的大好青年,从小按部就班的上学,补课,毕业后乖乖地考了编制进了一所中学当数学老师,虽说感情方面不太顺利,险些成了个单身孤寡男青年,好歹生活安稳,他自己照顾自己也过得挺好的。
    没想到一朝穿越,先是成了个流落街头的乞丐,而且还是个虐待狂,幸亏这个世界对雄虫还算厚待,让他有了个容身之地,身边有了洛离之后也算是体验了一把生活圆满的感觉,可没想到这刚过了几天安稳日子,自己就被整治成了这幅德行。
    明明快被打死了,还得强撑着说没事,他突然天马行空的想万一自己这次死了,会不会再醒来就会发现自己回到地球了。
    可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他还有云峰,还有小洛止,不能回去。
    咱可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能做那抛妻弃子的禽兽行径,洛离苦中作乐的想。
    李景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就想打虫,心中那憋了这么多年的暴虐因子险些压不下去,他站在门口阴沉着脸,说:你们这是难舍难分?还是深情款款?
    克里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抬头看了李景一眼便将手收了回来,低着头坐在那儿不说话。
    在虫族的世界是不分人类的那些伦理纲常的,家里雌侍雌奴生的不受宠的小雌虫被叫去伺候受宠的雄虫那都是常有的事,别说父子共侍一雄了,雌虫服侍的不好了被随意当成礼物送出去也是常有的事。
    自己是雌虫,虽然说是云峰的雌父,但也是住在了洛离的家里,虽然自己清清白白的,但被误会也在克里的意料之中。
    只是他没想到第一个误会自己的居然是李景,是这个自己信任了这么多年转身就把自己给卖了的李景。
    他从前自以为了解李景,这次的事情被狠狠打了脸。
    他以为李景是了解他的,这次也被毫不留情的打破幻想,打破了对李景抱的最后一丝希望。
    因此他不解释,相不相信跟解不解释无关,不相信的话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况且,他不必对李景解释。
    可这副低头不说话的样子落在李景眼中就是默认的意思,他觉得克里是在无声的反抗自己,宁愿跟洛离也不愿跟着自己。
    怒到极致便是平静了。
    李景靠在门的一侧,盯了克里一会儿,面色阴沉不辩,地下室阴暗潮湿,克里觉得有一道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许是地下室太过潮湿了,克里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李景忽而笑了出来,嘴角勾了勾,轻声的温柔的朝克里招招手,说:过来。
    克里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景,察觉到他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之后,又低下了头,眼眶不自觉的带了一点红。
    喝了抑制剂的雌虫浑身无力,连翻身都没有力气,更别说站起来走路了。
    克里扶着墙想站起来,却使不上一点力气,只好跪坐在地上,用手撑着地,身子刚躬起来了一点又因为手腕使不上力气而瘫在地上。
    他自嘲的无声笑笑,无论皇帝还是李景,左不过都是一样的,都是屈辱亵玩罢了。
    克里不再挣扎,就着这个姿势慢慢挪动,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才不过转个方向的距离就出了一身汗,脸上也是。
    洛离意识模糊,分不清他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但他知道,克里刚刚哭了,无声的哭了。
    克里本来正对着洛离,此时刚就着爬的姿势朝李景转过去,忽而听到身后洛离咳了一声,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今日来的目的,紧接着便敛了敛眼眶的泪珠,便朝着视线里那双军靴爬去。
    短短的一段路却用了十分钟,这十分钟像凌迟一样将克里的心一刀刀的割开,将年少的回忆一点点隐藏,情谊,终究比不上权势。
    或者说连那一丝情谊都是因为权势。
    克里爬到门口便不动了,等着李景下一步的刁难。
    李景蹲下身子用手指挑起克里的下巴,将他那双还有些红的眼睛露出来,手指无意识的加大了力度,克里的下巴很快就出现了红印,跟那双眼睛倒是相配。
    李景松了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克里,说:我说过,不触碰我的底线你才能不当俘虏,所以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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