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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觉得我是直的(GL)——杏林清风(43)

    在昨天中午的时候,苏清也告诉她自己要回家一趟时,顾锦央心中不好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说不出来的心慌,也只有在见到苏清也时才会好一些,以至于之前在接到苏清也电话时,顾锦央想都没想直接说要来接她。
    还有昨天,犹豫了许久顾锦央还是让秘书多订了一张机票,嘴上说着不想让苏清也跟着去,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有多口是心非。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车流的移动依旧很缓慢,苏清也时不时看一眼冷着脸的顾锦央,喉头微滑,垂眸拿过一旁的矿泉水径直喝了一大瓶,将瓶盖合上后,苏清也用力的扯了扯衣领,清冷的声音里晕着喑哑,就像一个许久未曾开口说话的人,经过不断酝酿、试探斟酌,终于迈过了心里的那道防线,将憋着的话给抖了出来。
    我昨天在楼梯上摔了一跤。
    顾锦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意味不明。
    苏清也又将手里一直攥着的水瓶拧开,正欲再喝时,顾锦央突然转过头看着她,轻声说:小也,你在紧张。
    下意识的,苏清也张口就直接否定:我没有,怎么可能。
    顾锦央收回目光,语气很淡:你紧张的时候,就会喝水。
    捏着手里的水瓶,苏清也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看着顾锦央有些冷凝的侧脸,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拧开瓶盖将瓶里还剩下的水全喝尽了。
    用手背轻轻擦去下巴上黏着的水渍,苏清也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说:姐姐不愧是姐姐,那个最了解我的人。
    如果说,只是单纯的在楼梯上摔了一跤,一般人下意识的就会问:为什么会在楼梯上摔一跤?顾锦央并没有这样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为的就是等苏清也自己交代清楚了。
    将手里的空瓶捏扁,苏清也揉了揉额头,轻声说:昨天我走得太快了,然后在楼梯口摔了一跤,很疼。现在也很疼。
    应该是很疼,不然到今天也不会还跛着腿,一听见疼这个字眼,顾锦央的心直接就软了下来,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个就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了,苏清也微咬下唇,直到下唇印上了浅浅的牙印她才松开,舌尖在唇齿间徘徊着,话也是绕上了这么多圈才吐露了出来:今天我是去看心理医生的,叶霖安是我当时在国外的心理医生。
    前面车的速度又停了下来,顾锦央踩下刹车,侧过头眼神复杂的看着苏清也,苏清也对上了她的眼眸,勾唇浅笑,倾起上半身勾住了顾锦央的脖颈,张唇正欲在说时顾锦央伸出食指抵在了苏清也的唇边。
    够了,小也,别说了。
    别说了,不仅是顾锦央没做好准备倾听的心理准备,还有苏清也没做好全盘托出的打算。就算她将一切说出来,或许顾锦央还会以为这是天方夜谭,宛若讲了一个笑话般,然后她还会尴尬的鼓着掌,说这个笑话将得颇为动听,只是可惜这不是一个动听的笑话,鼓掌也像讽刺。
    苏清也笑笑,从包里摸出了一张名片,放在了中控台上,这是昨天叶霖安留下来的那一张。她捏捏了手指节,直到将骨节依次扮出声响,才说:这是叶霖安的联系方式,姐姐想知道的话,打这个电话就好。
    顾锦央却是懂了苏清也话里的意思,她想知道苏清也的事情,又不愿逼她说出来,而苏清也呢,想让她知道有些事情,只是那些事情太难以启齿,她想说又是说不出来,只好假借她人之口,来全盘托出。
    顾锦央看着那张名片,许久才问:想清楚了?
    苏清也点头,语气很是肯定:想得很清楚。抬眸看了前挡风玻璃一眼,苏清也指着另一边的路口说:这边往靠右走。
    顾锦央依言拐上了右边的那一条道,怎么走这边?这一条并不是回公寓的路。
    苏清也笑笑,声音有些含糊:去吃饭啊。
    嗯?
    我订了一家餐厅,晚上想和姐姐一起去约会,不知道姐姐赏不赏脸?
    顾锦央嗔道:傻瓜。
    苏清也接着说:吃完饭,我们去公园逛逛吧,这几天那个湖边好像还可以放花灯。
    花灯?闻言,顾锦央疑惑的看向了苏清也,只是眼神里带上了浓浓的兴趣,还有显而易见的期待。
    对啊,花灯,听说放花灯的时候还可以许愿,挺灵的。
    顾锦央摇了摇头,有些不赞同的说:灵不灵这个事情说不准的,不能妄下定论。还有小也,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
    苏清也抬腕点开了FM,听着电台里面穿出来的播报声音,苏清也指着去餐厅的路,垂眸浅笑着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吧。
    或许以前她是不信的,但是有些事情一旦涉及到了顾锦央,那就马虎不得了。
    到了餐厅的位置,顾锦央将车停好,苏清也一进店门便借口要去厕所,顾锦央点头,又打量了一圈餐厅,然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绕路去了顶楼。
    露天的顶楼上,周边的灯光很暗,只依稀点了几支蜡烛,晦暗不明,而苏清也定的位置在边缘,等顾锦央走到时,才发现那个借口上厕所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衣服,洁白的宽松雪纺衫,衣摆扎在黑色裤子里面,更是衬得身高腿长的,脸上带着淡笑,在烛光的烘托下多了几分娴静温婉。
    苏清也站在台阶上,对着顾锦央伸出了右手,而她的身后赫然摆放着一架钢琴。
    前几日,顾锦央对着苏清也说:想听她弹一下钢琴。其实当时顾锦央只是突然想起来嘴上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在今晚看见苏清也这样的安排,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触动。
    尤其是苏清也拉着她坐到钢琴旁边,柔声问她:姐姐想听我弹哪一首?时,顾锦央终于是没有忍住红了眼眶,她看着苏清也将修长的十指轻轻搭在黑白的琴键上,想起来最初心动时的那个下午,苏清也在琴房弹的那首曲子。
    顾锦央没有说想听哪一首曲子,只是伸出手捏了捏苏清也的脸颊,小也弹的我都喜欢。其实潜意识里,顾锦央还是想听苏清也在弹一次那首曲子的。只是时间太过久远,她并不能确保苏清也是否还记得,或者还能不能再弹出来。
    苏清也微愣,然后笑了起来,舌尖轻抵上颚,她说:那姐姐听听,看我们想的是不是同一首。
    直到熟悉的音乐声想起,顾锦央才反应过来苏清也弹的是哪一首曲子,《twoisbetterthanone》正是那时苏清也在琴房弹的那一首,顾锦央还记得,当时这首曲子正弹到高潮的部分:wellmaybetwoisbetterthanonethere'ssomuchtime
    tofigureouttherestofmylifeandyou'vealreadygotmecomingundoneandi'mthinkingtwoisbetterthanone那时琴声戛然而止,苏清也笑着唤她:顾姐姐,好啊。
    而这一次,琴声依旧戛然而止,深邃的凤眸看着顾锦央,苏清也郑重而真挚的说:Jet'aime.
    第64章
    jet'aime.
    我爱你的说法有很多种,但是法语本身就自带着浪漫,再搭上苏清也本就清冷的声线,更是染上了独特的清韵。
    一如那窖藏多年的红酒,越品越有味道,更加让人爱不释手,当然这后劲也越大,光是抿上这一口,稍回味着,就有些醉人了。
    顾锦央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有些烫,也有些上头,特别是看见苏清也脸上能溺死的笑容时,更是觉得这酒劲跟着上来了。
    顾锦央站了起来,然后朝着苏清也伸出了手,掌心相贴时,手腕微微用力,将两人直接的距离又缩短了些,顾锦央勾了勾食指,示意苏清也把头低下来些。
    苏清也照做,脖颈被面前的女人环住,温热的鼻息拂过耳畔,女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你刚刚吓到我了,我还以为小也你要直接求婚了。
    肩膀僵了一下,苏清也眼眸微暗,趁着顾锦央没注意时,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顾锦央惊呼了一声,轻轻捏了一下苏清也的肩膀,诱哄道:小也,快将我放下来,你手才好,不能这样
    苏清也抱着她还故意颠了一下,吓得顾锦央直接搂紧了苏清也的脖颈,看着怀里的女人,苏清也笑了一声,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经过刻意的压低,而染上了些别的意味,不能这样?这样是怎样?那姐姐说说,我们能这样?还是能怎样?或者是那样?
    顾锦央:
    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什么,我没说什么啊。苏清也将步子放慢了下来,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认真的说:今天不是求婚,姐姐是不是失望了?
    顾锦央:没有。
    呵~
    你再呵一声试试。顾锦央说着捏住了苏清也的耳朵,语气里也带上了丝威胁。
    微抿薄唇,苏清也没有吭声,下巴微抬,从顾锦央的方向看过去,能很明显看出来那绷得有些紧的下颌线。
    抬腕扯了扯苏清也的脸颊,顾锦央咦了一声,这么怂?
    苏清也微微挑眉,半真半假的说:苏家家训,惧内是传统。
    顾锦央微愣,苏清也接着说:不过求婚这件事情,倒是要谢谢姐姐提醒了我,可以提上日程了。
    额,其实这个不用操之过急,毕竟还早,来日方长。
    苏清也停了下来,已经到餐桌面前,弯下腰将顾锦央稳稳地放了下来,唇角微勾,方长是谁?
    顾锦央尴尬的别开了脸,苏清也帮她拉开椅子,又打了一个响指让服务员上菜。
    露天顶楼视野很开阔,苏清也将周边环视了一圈,才看向了顾锦央,捏着高脚杯慢悠悠的晃动着里面的液体,薄唇微启,姐姐生日想要什么?
    顾锦央由衷而言:小也送的我都喜欢。
    苏清也抿了一口杯里的红酒,撑着下巴惆怅的说:这个就有点像,随便的感觉了。
    顾锦央:
    苏清也举起高脚杯,轻轻碰了一下顾锦央面前的那个杯子,半开玩笑般的说:那我要是把自己送给姐姐呢?
    顾锦央微愣,支吾着说:你不是我的吗?
    此送非彼送,姐姐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顾锦央沉默了几秒,口是心非的说:不懂。
    苏清也失笑,将服务生端上来的牛排切好后放到了顾锦央面前,没事,实践出真理,就像姐姐说的,来日方长。
    顾锦央默默吃着面前切好的牛排,没有接话。
    用完餐后,苏清也拉着顾锦央去了一旁的公园,公园里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在一处胡堤旁特意划了一片区域出来供来往的游客放花灯,而对岸还可以包船来游湖。
    苏清也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前的花灯,让顾锦央选一盏她最喜欢的。
    顾锦央选了一盏很朴素的莲花灯,扫码付款后,苏清也看着蹲在阶梯上的女人,也跟着慢慢的蹲了下来。用打火机将花灯上面的那截短蜡烛点燃,顾锦央看着苏清也,她似乎心情很好,笑得眉眼弯弯,呐,那小也我放下去了。
    放吧。看着顾锦央将花灯慢慢放进水里,苏清也不由自主的舒了口气,水上飘荡着的那盏花灯飘飘浮浮的,慢慢向湖中心荡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握在手里都摔了个稀碎。
    看着花灯越飘越远,和远处的花灯融为一体,再也分辨不出时,苏清也弯下腰蹲在了顾锦央面前,上来,我背你。
    顾锦央犹豫了,苏清也又说:姐姐确定不上来吗?
    感觉到背后贴上来的温热,苏清也低低地笑起来,抱紧一点,有点冷。
    顾锦央嗔道:谁让你不多穿一点。话虽这般说着,整个人还是紧紧地贴了上去,为苏清也挡住了背后吹来的风。
    迈上台阶时,苏清也突然问:姐姐会睡着吗?
    嗯?不知道。顾锦央说着便打了一个哈欠,刚刚放灯时,我许了一个愿。
    脚步顿了一下,苏清也笑着问:许了什么愿?
    顾锦央贴着苏清也的脖颈,娇笑着说:不告诉你,说出来就不灵了。
    迷信。
    顾锦央哼了一声,低声呢喃着:我说,我想和小也一直在一起。
    苏清也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湖上的那簇花灯,蜡烛忽暗忽明的闪烁着,还有不少灯飘过去然后聚集在一起,当然在那其中还有不少蜡烛燃尽后,整个灯慢慢地沉了下去。
    看了许久,苏清也转过身,继续往前走着,灯沉了。
    顾锦央笑了起来,搂着苏清也脖颈的力道又紧了些,她说:真好。
    的确是真好,一切都似乎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身后之人没有睡着了,那推迟了许久的花灯也放了下去,而不是摔得稀碎,而自己也会一直陪在她身边,把亏欠的慢慢填上来。
    苏清也仰起头,看向了不远处慢慢转动着的摩天轮,想了几秒侧过头问顾锦央:姐姐恐高吗?
    不恐高。
    那我们去坐过山车?
    顾锦央深吸一口气,语气很是无奈:大晚上的坐过山车,你是不是有点喝醉了?
    苏清也笑,胸腔微微震动,话头一转:不坐过山车的话,那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已经背了一段距离,怕苏清也受不住,顾锦央又让苏清也将自己放下来。
    苏清也自然不依,非但没有将顾锦央放下来,还越走越快了,直到走到摩天轮售票处,苏清也才把顾锦央放下来,然后握着顾锦央的手快速购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等顾锦央反应过来时,两人都已经坐在摩天轮里开始缓慢上升了。
    苏清也坐在顾锦央旁边,搓了搓手臂,轻嘶着往顾锦央身旁靠,有点冷了。
    冷?冷的话我们下去了吧?
    下去?苏清也呼吸微顿,现在摩天轮才上升了四分之一,怎么可能说下去就下去,凤眸微垂,拉过顾锦央的手,往自己胸口的位置放,这里有点冷,姐姐感觉不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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