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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权外者的人间失格(穿越)——墨棋蓝泠(4

    这是委托,严肃地回应着太宰治的话,国木田独步推了一下眼镜,我的计划上写着,这三天是跟着你行动,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来。
    咦?真是罕见呢,国木田没有计划地跟着我行动什么的太宰治嘟囔了一声,朝后方的沢田纲吉和里包恩挥了挥手,到啦~森先生在楼上等着你们哦,我就只带到这里啦。
    太宰老师不跟我们一起去吗?有些失落地低头,沢田纲吉还以为自己会和太宰治一起上去森鸥外的办公室。
    不不不,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呢,别看我这样,我也是有认真完成任务的呢!太宰治摆着手,将沢田纲吉往前轻轻地推了一下,说道,待会森先生问到我去哪里,就拜托沢田先生帮我说一声啦。
    在沢田纲吉回头的那一刻,他眨了眨眼睛,轻笑道,就说我去接参加葬礼了。
    葬礼?!沢田纲吉愣了一下,脑子明显没有转过来。
    右手的绷带不知何时有所松开,太宰治缠绕着绷带,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的眼眸中看不见半分的悲伤,只余下空洞般的鸢色:对啊,葬礼。是一个不算重要,但又帮了我不少的家伙,他如所有人料想那样,死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看文豪野犬的漫画,陀总和哒宰的交锋看的我眼中冒圈圈行吧,两个拥有剧本的男人还是那么让人捉摸不透现在还是继续写织田作和纲吉,等以后再写陀总吧~
    说起来,纲吉真的是每次出场了一会儿就会被我丢到另一边去呢hhh
    感谢灸小天使投的地雷,比心~
    57、回忆
    无色之王, 三轮一言, 去世了。
    他的离世并未惊起多少人的关注,或者说, 很少有人注意到这样一位默默无闻的王权者, 三轮一言居住在那无人踏入的山林之中,带着两个徒弟, 就这样隐居于世, 纵然头顶挂着达摩克利斯之剑, 他的存在感甚至都比不上那偶尔会跑去黄金之王那儿闹腾的绿之王。
    同样,他的葬礼也是如此的平淡,在那寂静的山林中举办,为之操办葬礼的人只有他的小徒弟夜刀神狗朗,大徒弟早已不知去向。
    代表港口黑手党来到葬礼上的太宰治慢慢地步入这并不大的葬礼举办地, 花圈放置在两侧, 三轮一言的挂像就这样摆在灵堂的正中央, 他低声笑了一声, 完全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扫过那放置于前方的棺材,上前去拜了拜。
    这里去世的人是?国木田独步并没有见过三轮一言,或者说, 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一号人的存在。
    中岛敦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 但是他曾经港口黑手党见过这位面容温和的先生,轻轻地摇了摇头,选择了沉默。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灵堂外, 注视着太宰治在这没有什么人的灵堂里行礼后,围观他找上了夜刀神狗朗。
    太宰先生。夜刀神狗朗的情绪不稳,眼睛红红的,还含着泪水,嘴角扯了扯,无法露出分毫的笑意。
    夜刀神先生,你现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太宰治低声问道,他的余光扫过某一处,停顿了一秒,又自然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他就这么平静地询问夜刀神狗朗接下来的计划,没有任何的同情亦或者怜悯,就好像此时此刻躺在那棺材之中的人并非是他的叔叔,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夜刀神狗朗握紧了刀柄,他微抿嘴,坚定地说道,我会在这里待着,直到哪一天新的无色之王诞生,如果他是恶王,我会用先生给予我的刀剑斩杀了他!
    眨了眨眼睛,太宰治的目光落在夜刀神狗朗握着的刀剑,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其上的灵光,这是一把有灵的刀剑,他轻叹了一声,说道,如此也好,请多保重吧,夜刀神先生,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去找织田作,他在东京。
    嗯夜刀神狗朗点了点头,他是认识太宰治口中的织田作之助的,那是之前在东京的时候,三轮一言的病友,住在同一个病房里,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虽然是杀手,却收养了很多孩子,照顾着他们的生活。
    但是,夜刀神狗朗并不打算去麻烦对方,无论如何,自己也是长大了的,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走,更何况自己的身上还肩负着要斩杀恶王的责任,更是不能够去麻烦织田作之助。
    他顿了顿,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太宰治,他抬起头,看着太宰治,从对方的面庞上无法发现任何的情触动,悠悠地叹了一声,太宰先生,您不伤心吗?
    嗯?死亡是一个好事哦,太宰治疑惑地歪头,他完全不懂夜刀神狗朗的意思,对于三轮一言来说,能够死掉不是一个非常幸福的事情吗?我可是一直很想要死掉的呢。
    夜刀神狗朗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为好,只能是憋红了脸,大声地说道,您这样的想法是错的!
    他认真地注视着太宰治,抿了抿嘴,又小声地补了一句,这样是错的,先生一直希望您可以好好地活下来。
    我知道啊,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太宰治笑了笑,完全没有把夜刀神狗朗的话放在心上,他朝着某个方向挥了挥手,转身便朝灵堂外的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走去。
    没有用的啊,狗朗,那个孩子是不会答应这样的话的。三轮一言轻飘飘地说着,他的身影是透明而虚幻的,单薄至极,似乎下一秒就会消散开去。
    已经离世的他成为了死灵,但也只不过是在这现世中停留片刻罢了。
    三轮一言的目光落在了太宰治的背影上,他知道,太宰治进入灵堂的那一刻就看到了自己,甚至离开时挥手的动作也是向自己做的。
    他笑了笑,目光在灵堂里转了一圈,瞧见了好几只小妖怪,不由得感慨道,没想到,要等到死后的时候,才能够看到你们眼中的世界啊
    兄长,你从小看到的世界就是这个样子吗?有着人类,也有着妖怪的世界,因为我没有这样的资质,所以才会被你们抛弃吗?他如此说着,轻摇着头,却没有什么后悔的情绪,或者说,三轮一言并不觉得遗憾,纵然活着的时候看不见妖怪,死后的霎那时光可以瞧见妖怪,也是一个不错的事情了。
    三轮一言,又或者说,津岛一言,是一个无法看到妖怪的津岛家人。
    津岛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呢?
    在幼年的津岛一言眼中,那大概是一个对于孩子的要求非常宽松随意,从来都没有太大约束的地方吧。
    津岛一言的兄长,津岛原右卫门年长他几岁,在他牙牙学语的时候,兄长便被父亲大人从分院接到了本院中去教导,而津岛一言是在分院中长大的,由无数的仆人和管家以及那群家庭教师一同抚养长大。
    他每周都可以有那么一天跑去寻找他的兄长,那个时候,津岛原右卫门会陪着他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日。
    津岛一言想要的东西都会有人为他奉上,他想要学的知识都会有老师教导他,他想要出去游玩的时候,也会有人陪着他出去玩,甚至他不想要去上学的时候,家里人也会为他准备好理由请假。
    津岛一言的童年是无忧无虑的,他所能够接触到的世界,是外面缤纷多彩的世界,是所有人都可以享受到的普通家庭的快乐与温馨,除却他的父亲并不怎么来看他以外,他并没有缺少任何的东西。
    但是,有些东西总是在不着痕迹地改变,十二岁那年,津岛一言玩着新到手的玩具时,眼前闪过了几幅画面,白光将他的视野占据,脑海中思绪纷杂,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他便昏了过去。
    待到醒来后,津岛一言在自己的床边看到了半个月没有见他的父亲大人以及前几天才刚刚一起玩的兄长,从父亲大人的话中,他知道自己觉醒了异能力预言。
    他并没有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孩子心性又岂会去在意这样的事情,只不过,同样的事情发生了几次后,津岛一言终于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
    偶尔他会瞧见一些奇怪的画面他的兄长站在如血的地面上,手上的刀剑闪烁着刺眼的光芒,身周倒着无数的人,有的时候,他所瞧见的画面还会印证在他的身上诸如于考试成绩,新的生日礼物之类的。
    那一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什么样的力量,津岛一言开始在父亲的教导下学习加强自己的力量,让自己可以看到更远的未来;控制自己的力量,让自己不要动不动就看到自己不想看的画面。
    他开始频繁出入于兄长所在的本院,那个没有任何的人影,只余兄长和父亲两人的庭院。
    津岛一言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父亲和兄长一点都不喜欢别人去照顾他们,明明自己的庭院里就有无数负责照料自己的人,直到他学会控制力量的那天,兄长终于回答了他这个问题因为负责照顾我们的是妖怪啊。
    妖怪是什么呢?津岛一言在兄长的身边瞧了半天,都没有瞧见什么身影,不禁有些好奇地问道。
    妖怪啊,津岛原右卫门沉默了片刻,伸出手揉了揉津岛一言的头,低声说道,是和我们一样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物,有着漫长的生命历程,实力有弱有强,但并非是所有人可以看见他们。
    我就是没有办法看见的那一批人吗?津岛一言迷迷糊糊地说着,他似乎懂了什么,却又没有全懂。
    是啊,一言是普通人那一类的呢,这样也挺好的。津岛原右卫门笑了笑,并没有打算和津岛一言在这个方面多说,然而被挑起了好奇心的孩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敷衍过去的,在对方的死缠下,他只能是又多说了两句,我和父亲大人都是有妖怪陪着的,不过他们大部分连妖怪都称不上吧
    诶?什么意思呀?睁大了眼睛,津岛一言感觉这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原因的,但是他的兄长已经不愿再多说些什么,所以,直到离开津岛家,他都没有得到答案。
    津岛一言的预言能力非常强大,强到谁都无法逃脱他看到未来的双眼,但是,这其中也是有例外的,他无法看到津岛家的人的未来。
    不只是他的兄长和父亲,连带着负责照顾他的那些仆人们,家庭教师们,他都无法瞧见他们的未来,就像是他们的命运线被刻意掩藏了起来一样。
    父亲大人非常满意津岛一言的成长,他开始带着已经年满十四岁的津岛一言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身为小孩子的津岛一言并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在回家后把自己看到的命运线都告诉父亲,这样子,他便可以得到和兄长一起玩耍的机会。
    他的兄长津岛原右卫门越来越忙了,十七岁的他基本上已经没有办法抽出时间陪伴津岛一言,更别提陪着他玩耍,甚至好几个月都没有办法在家里瞧见他的身影。
    津岛一言曾经好奇过兄长的去向,父亲大人也不过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去锻炼成为家主的能力这样的话语,便足够让他放下心来。
    他知道的,津岛原右卫门会成为津岛家的家主,自己则会作为兄弟陪伴在兄长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父亲大人还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但是那些都是祖父大人的养子养女,并不具有津岛家的血统,自然是不可能继承津岛家的,能够继承津岛家的人只有父亲大人,也只有自己和兄长,其中,能够瞧见妖怪的兄长是最佳的选择。
    这是津岛一言得到的讯息,兄长已经要十八岁成年了,他也曾被父亲大人带去参加了好几个家族的继承人成人礼,想来,兄长十八岁的那一年,也会举办这样大型的宴会,将兄长的身份广为告知,然后兄长会在大家的面前继承家主之位吧?
    他是如此想的,但是在津岛原右卫门十八岁生日的一周前,身为亲弟弟的他被强行带出了本院,关在了分院中,仆人们监视着津岛一言的行踪,护卫们将分院团团包围他被监禁了。
    津岛一言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最初也只不过是以为因为宴会的重要性,所以要暂时封闭场所,等十八岁宴会的那一晚就会重新开放,自己也能够去到本院为自己的兄长庆生了。
    但是,本院并没有开放。
    津岛原右卫门的十八岁宴会,并没有举办。
    津岛家里静得不行,只有那密密的人群行走的声音可以被分院中的津岛一言所听见,他站在那梯子上,从那院墙上向外眺望,瞧见了无数的人,他们有的穿着狩衣,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和服,都无一例外地往兄长与父亲所居住的本院而去,匆匆而行,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津岛一言认识他们其中的一些人,里面有些是父亲大人的养兄养弟,有些是被父亲大人收养的孩子,也是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还有一些,是津岛家的长老,他们都是一些平日里他不怎么能够瞧见的存在。
    他是出不去的,保镖一个接一个地围住整个分院,就算他找机会溜人,也会在五分钟内抓回来,戒备森严,连带着自己的庭院都被封锁了。
    津岛一言不是很理解其中的缘由,难道还能是家主之位的传承出什么问题吗?但是看起来又没有任何的问题,大家不过是在匆忙的赶路罢了。
    他曾询问过负责照顾他的仆人和管家,却又得不到答案,只能是郁闷地呆在自己的庭院里,玩着那些早就玩腻的游戏,看着那些不知道看了几遍的书,等待了整整六个月。
    是的,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半年。
    半年过后,庭院的封锁终于解开了,津岛一言也总算是能够从分院里跑出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他第一时间就往本院那边跑,直接撞上了正在接待长老的兄长。
    他是躲在门外偷摸摸地看的,那一刻,津岛一言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视野之中的兄长同他所认知的兄长完全不同。
    津岛原右卫门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笑意,宛如面瘫,那双一直用温柔目光注视自己的鸢色双眸中不含半分光彩,深邃阴郁,不过一眼,便足够将人拽入深渊。
    声音低沉而冷漠,保持着距离感,他微昂下巴,俯身低语着什么,冷笑的声音冰冷机械,不带有任何的感□□彩。
    津岛一言不由得退后了一步,他看着房中的津岛原右卫门,不知为何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机感,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就这样从他的尾椎爬去,遍布了他的全身,打了一个寒战,他脚下一转,直接跑掉了,根本不敢回头去看自己的兄长。
    或许是从未见过的兄长另一面给他的冲击力太大了,津岛一言缓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重新前往了兄长所在的本院。
    津岛一言认真地给自己打气或许这就是家主所应该保持的模样,如果没有这样子,家族里的人是不会臣服才十八岁的兄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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