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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濒危动物(穿越 修真)——张源起(25

    道衍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一手:过来。
    红袖一个瑟缩,却不能反抗,将指尖搭在了道衍掌心,顿时被用力握住
    啊啊啊啊啊啊!!红袖发出惨叫,灵魂被搜查的痛苦足以让寻常妖族发疯,但她自小被训练,因此还能保存心智。
    无数记忆片段自道衍识海掠过,从红袖一开始的挑衅到败场,最后停留在少年似乎轻吻的姿势上,体温透过呼吸传来,激起皮肤的战栗。
    是红袖的,也是他的。
    那我会有什么样的好处呢?
    道衍猛地捏碎红袖手骨,将女子甩在了地上,转身拂袖:留你一条性命,自去领罚!
    是。红袖咬紧嘴唇。
    她痴痴望了一眼道衍背影,还是强撑着退下了。
    待见到外人,她又挺直腰背,对围上来的小侍女们盈盈一笑:无妨,主上终是怜惜我们的,只是要我去刑堂受些皮肉苦头。
    红袖姐姐一个两个小侍女跟在她后面,担忧地看着蒙纱的女子。
    红袖摆手:不必管我,你们去罢,别误了主上的事。
    好。
    *
    方游一回到桃林,就倒在了床上。
    今天真是他来这里做过最大胆的一件事了哎,他竟然直接跟道衍撕破了脸,把对方的面子放在脚上踩。
    嘿嘿嘿,爽。
    想起这些日子红袖若有若无的讽刺,还有其他人的孤立刁难,方游缓缓吐出一口气。日暮降临,他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又给自己做了顿好吃的,最后高高兴兴地看了会儿书就睡了。
    但或许是太过兴奋,他在床上怎么也静不下心。
    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方游突发奇想,捧了烛台就去长廊赏月,他没穿鞋,双脚缩在廊边抱着膝盖,歪着头看天空。
    莹莹清辉,爽,呸,好看。
    但一想到白天自己的英姿,他又忍不住笑弯了眼睛,哈哈两声,换个姿势平躺在石质的长椅上,美滋滋地脑补。
    只是目光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黑点,方游一愣,看着那个黑点越来越大,最后风起树动,再睁眼时,院里已经多了个人。
    他猛地坐了起来。
    依旧是一身白衣,凌元与离去时别无二致,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唯有一头银发瀑布般散下,显得慵懒许多。见到长廊的方游,他顿了顿:还未睡下?
    少年缓缓走近,方游鼻尖微动,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你
    他话音未落,却见凌元眉头微皱,身形有些摇晃,立马站起来想扶住他但下一刻,腰间一暖,肩窝也搭上一颗毛茸茸的脑袋,凌元将他抱了个满怀。
    方游脸耳带脖子,红了个彻底。
    好近
    跟从前不一样,他们现在既不是在除魔,也不是在洗髓,更没有特殊原因,凌凌凌元却却却抱住了他,方游呼吸困难,僵立在原地没有动。
    身体里的某种感觉在缓慢复苏,酥麻滚烫,原以为经过几个月,那次洗髓的后遗症能好,但现在看起来好像不行方游忍不住回抱了回去,但触手却摸到了一片湿润。
    凌元轻声吸了吸气。
    方游觉得不对,趁着月光一看手掌,这一看不得了,手上竟然全是血!他立马松手:你怎么回事?卧槽,我给你上药!
    难怪突然抱着他,原来是快撑不住了,他想起凌元房里那张只有片竹席的板床,还是把人慢慢扛回了自己屋。
    凌元顺从地随着他动作,眼眸低垂,敛住极深的瞳水,没有说话。
    方游让人半坐在自己铺了三床铺盖的大软床上,从储物戒翻出一大堆东西,小心问道:我可以,呃,看看你的伤吗?
    凌元淡淡嗯了一声。
    方游便斜坐在床边,手指轻轻一拉,就把他的腰带解下了。
    烛影晃动,将白衣层层剥开,就露出了凌元精悍而流畅的身躯。少年的胸膛微微起伏,锐利的线条从锁骨延伸到上腹,勾勒出极为漂亮的肌肉线条。
    方游小心查看他腰腹的伤口,指尖稍微碰了碰:伤你的兵器有异,血很难止住。
    他凑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给凌元上药,随后又施了个小言灵,总算把有扩大趋势的伤势稳住了。
    连龙族这么强的恢复力都难自我愈合,凌元究竟去了哪里闭关,杀伤力这么惊人。
    方游转了转头:让我看看你的背。
    凌元看了他半晌,随意抓起披下的银发,肩背的弧度展开,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饱含力量与美感,危险而静默。
    方游跪坐在他身后,手指慢慢将整个脊背涂了个遍,因为离得很近,乍一看就像他从后面抱住了凌元一般。
    头还不经意间轻轻抵在了温热的皮肤上。
    凌元眼光扫到两人重叠相拥在床下的影子,受不了似的转过头,声音沙哑至极:好了吗?
    过了半晌,低头在后腰动作的方游终于应了一声。
    好了。
    凌元正想披上衣服,却被方游按住了手:干嘛呢,还没缠绷带。
    于是他又慢吞吞地把凌元绑成了个兔子,最后一下,他的双手环过凌元腰间,轻轻交错,头努力侧过凌元肩背,垂眸往下看,想打一个蝴蝶结。
    但凌元位置有点不对,他张嘴:往那边移
    一下。
    最后的话他再也说不出
    唇被吻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个勤奋的咕咕,呜呜
    今天二更了!
    第37章 在下初吻没了
    唇上一抹温热, 很轻很快,像是无意间擦过,又带着克制的隐忍。
    停滞了。
    陌生的呼吸顺着齿间传来, 烫得方游心跳骤停,他猛地推开凌元往后缩, 却忘了自己在床沿, 屁股一歪就滚了下去。
    草草草草草!他的初吻!他留给未来亲亲小女朋友的初吻!
    被个男人拿了!
    人生,如此猝不及防。
    凌元手背掩着嘴唇, 脸色也有些发红, 他默不作声的转过头, 只留给地上摔得四脚朝天的方游一个缠满绷带的背影。
    方游头磕到了地板, 疼得发昏, 脑子里一片茫然,呆坐在地上半天没回过神。忽然, 他注意到了凌元银发在轻微抖动,耳朵一竖, 捕捉到了压抑的闷笑。
    你竟然还笑!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没事转头干什么?方游怒了,扯着他的头发对着耳朵吼, 你不许告诉别人!谁要被男人亲了!
    凌元金眸灿若朝阳,笑意涌出, 他抓住少年扯着他头发的手腕, 淡淡应道:嗯, 不说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 方游觉得更羞耻了。
    他的手脚都在发软,刚才被迫接纳的呼吸似乎烫进了心肺,现在揉成了一团, 有些难受,又兴奋得要命。方游说不出更多话来,只能报复性的将最后一个蝴蝶结绑得老紧。
    凌元任他欺负,没有半点挣扎。
    包扎好伤口,已经夜深,方游打了个哈欠,想去椅子上将就将就,却被凌元叫住了。
    一起睡么。凌元沉静如水,自觉分出了一半的位置。
    方游看着那软软的被子,又对比了一下冷硬的竹椅,有些犹豫。
    凌元看出了他的纠结,淡淡道:方才我并不是故意的,你睡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就要起身。
    一想到凌元满身的伤,方游哪里忍心让他挤在木板床上,于是连忙翻身躺在了另一边:睡嘛睡嘛,一起一起。
    其实也没啥,不就亲了一下,又不是小姑娘,扭扭捏捏不像样。
    方游心里念念叨叨,身体还是很诚实地离凌元远了点,躺平在床沿,两人中间起码可以再塞一个。
    凌元低笑一声:睡吧。
    他今天竟然笑了两次方游默默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杂念一堆。但或许是真的太晚了,过了会儿,困意上涌,方游头一歪,慢慢睡熟了过去。
    *
    月亮悄然爬上树梢,莹莹清辉洒下,流入这一间小小的竹屋。
    白色的衣衫随意堆放在桌边,敛霜安安静静躺在里面,仿佛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圣器。
    比如,它就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主人在干偷香窃玉的勾当。
    指节缠绕着一缕黑发,俶尔散开。
    年轻的龙族低头轻嗅,又轻握起身下少年的手细细把玩,像一只好奇的猫,节奏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
    很软的手,就像它主人的心一样。
    这样的手没沾过鲜血,干净纯洁得让人着迷,但同时他也清楚,方游并不是一昧柔弱祈求庇护的废物,而是尊严不容□□的人。
    何等的敏感,又何等的傲慢。
    他忽然想起刚才那一幕,少年眼尾是淡淡的薄红,发丝落在他脸上,近在咫尺,他似乎只要伸手就能将人搂在怀中。
    然后拥吻他,舔.舐他。
    撕咬他
    淡金色眸子的侵略性意味加深,最后翻涌成让人毛骨悚然的占有欲他低下头,锋利的犬齿已经半露出来,鼻息也捕捉到了少年身体深处甘美的气息。
    沉睡的方游若有所觉,眉头轻微皱起,本能地缩成一团。
    他轻声咕哝了一声什么,然后把脸埋进了软被。
    凌元猛然回神,他划开手臂的伤口,剧烈的疼痛终于使沸腾的血液冷静下来。他盯着方游许久许久,最后慢慢慢慢退回了另一边。
    瞳光消散,心里咆哮的野兽再次被强大的意志关回牢笼。
    凌元闭了闭眼。
    他很早便发觉了,与凌楚不同,他与方游的接触就如饮鸩止渴,煞气被短暂的安抚后是更强烈的渴望,他无法忍受方游离开他的视线,无法忍受别人看他一眼一瞬,更无法忍受他对自己有意无意的依赖亲近。
    但他必须忍受。
    这种痛苦,从相见的第一天就已经开始。
    *
    方游次日一大早就去了月阁,却发现整个月阁气氛都不同以往,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让弟子们兴奋不已。
    当真?真有人进了葬仙冢?
    我骗你做什么,昨晚日阁都炸了!这可是千年来第一次有人进葬仙冢,还是全须全尾从天梯下来的!
    不可能吧?!
    葬仙冢,九华内宗的埋剑天坑,杀气冲天,直至云霄。数百万年来仙宗出了多少惊才绝艳的先辈,他们遗留的佩剑都随意掷在葬仙冢,从而形成了整个九洲独一无二的剑修圣地。
    葬仙冢内的仙剑融炼着无数妖魂,会对每个闯入者进行考验,不满意的丢出去算是好下场,把意志不坚定的剁了也算常态,毕竟这些剑灵经过数百万年的洗涤,好恶都十分单纯。
    而通过考验的,则可以在自愿跟随的仙剑中选择一把,从云梯正大光明离开。
    这些仙剑不仅是极为难得的兵器,而且其中皆带着先辈的一缕神识,简言之,继承者还能获得远古的剑道传承!
    但葬仙冢选拔之苛刻,已经有许久未能有人从云梯走下了,有日阁长老长叹:一代不如一代。底下弟子敢怒不敢言,无他,上代走进葬仙冢的那人便是现任宗主,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才会反驳。
    内宗终是以实力为主,凌元的战绩很快在三阁一地掀起了狂风骤雨,什么道衍方游的八卦都撤出了谈资,不少剑修受其鼓舞,下饺子似的冲进葬仙冢然后一个个被扔回来。
    当然,有不少都没能回来。
    有人高谈阔论:经此一事,估计凌元迟早会入住风华楼,要知道,九华尊位中有一个便是剑
    住嘴!这也是你能说的吗?旁边的同伴连忙制止,堵住了他的话头,两人一齐紧张地盯着路过的方游。
    方游见自己不受欢迎,只能转头离开。
    后面仍在窃窃私语:真不知道他运气为何这么好,刚和道衍闹翻,龙族少主又冒头了
    与风华楼相比,道衍势力再大又能如何呢?
    哎,说的也是,想他道衍精心盘算十年,不如凌元这神来一笔。
    风华楼,不需过多赘述,地位远在三阁一地之上,只容许九位弟子入住。
    即未来的九华尊位继承人。
    最顶级的权力巅峰。
    *
    虽然外界说得很夸张,但方游住在凌元旁边,也没有多大感觉。
    每日晨起练剑,然后去月阁上课,晚间在藏书阁绕一圈,最后泡个澡安寝,这样的生活安稳而平淡,是他想要的。慈云时时陪伴,休沐时他们会去山间转转,挖个花打个野味,就很快乐了。
    凌元也未见波澜,抛开身份不提,他其实是个很安静的男孩子。
    既不会过多打扰方游,也不会咋咋呼呼,两人谈开以后方游也敢给他送东西吃了,偶尔月色好时,他们还会在长廊下泡茶聊天,甚至还能约个晚饭。
    就像真正的朋友一样。
    凌元从葬仙冢带回了一把剑,取名惊澜。跟敛霜清寒冰凉的气质不同,惊澜跳脱活泼,不愿意多待在主人身边,反而天天缠着慈云乱跳。
    慈云性子好,每次都不生气,随着惊澜做鹿跨障碍的游戏,只是每次它要跳过惊澜剑身的时候都会被一剑拍回,吃痛地呦呦两声。见此场景,惊澜就会浮夸地旋转,好像个恶作剧成功的三岁小孩。
    方游有点看不懂。
    但更让他看不懂的是,惊澜某一日莫名其妙躺进了他的剑鞘中。
    原本的剑凄凄惨惨地被折成了几段,惊澜耀武扬威地在剑鞘里震动,直到方游按着它找到凌元。
    但没想到凌元毫不意外,只说:若不介意,就让它暂时跟着你吧。
    惊澜是凌元的佩剑,这点毫无异议,方游带着它去月阁,所有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龙威压迫,喘不过气来。
    连话都说不出,更别提出言讽刺了。
    之前道衍虽是送出无数珍宝,但从不关心方游的境遇,甚至在月阁弟子排挤一事上推波助澜。凌元不一样,他直白的向所有人表明了态度方游是他的人,该划在他的地盘里,不容别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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