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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霸总白月光的替身——曳萝(37)

    相对于林老的高兴,苏余里却是忍不住皱起眉。什么礼物不能一来的时候就带着,竟让人半途送过来?
    牧朗已开了门,跟门外简单交流几句就合上门走了过来。他的怀中多了一束花。
    看着那花,屋内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
    苏余里更是一下子从座位上站起身,冷冷地看着牧朗:牧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牧朗怀中抱着的,是一束菊花。
    林老面上的笑容消失了,就连洛星也惊愕的睁大眼睛,站起身来。
    洛星急道:牧总,你、你这是做什么?
    谁都知道,菊花是祭奠死人用的,牧朗在商场上混的如鱼得水,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的。
    牧朗像是没有感觉到屋内气氛的变化,面上仍是带着淡淡的笑意,他缓步走到桌前,将怀中的菊花展示般的亮给林老看。
    爷爷您看,这束花是我特意订的,好看吗?
    牧朗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笑道:哦,我刚刚说错了,这束花不是订给爷爷的。
    苏余里站在林老身侧,冷冷道:是订给你自己的吧。
    牧朗竖起一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这分明是很赏心悦目的画面,却无端让人心底不安。
    牧朗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笑道:学弟帮我看看,这束花岁言会喜欢吗?
    听出他话中隐含的冷意,林老跟苏余里脸色同时巨变。
    苏余里看了一眼时间,马上两点钟了。林岁言这个时候还没回来,肯定是出问题了。
    苏余里冷声道:牧朗,你对岁言做了什么?
    第55章
    牧朗没有回答苏余里的问题, 长腿一迈在林老对面坐了下来,他将花束放在桌上,盯着林老的眼睛道:爷爷, 您方才说我妈最近身体不好,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今天,是我爸的忌日。
    林老一愣, 牧朗将林老的反应收入眼底, 慢慢笑起来, 只是那笑意很冷。
    牧朗道:你当然不会记得, 现在也只有我跟我妈还记得他。
    顿了下, 他不知想到什么, 笑容忽然变得愉悦起来:不过没关系, 今日过后, 你就会一直记得的。
    他心情颇好的感叹一句:C市到A市的路途可是很远的。
    牧朗知道以林老肯定已经理解了自己的意思, 他深深望进老人的眼底, 似是想要欣赏他痛失亲人的痛苦。
    牧朗一字一顿道:爷爷,一命换一命,很公平, 不是吗?
    洛星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在林老面前刷刷脸, 想博一个好印象,为日后进林家做打断, 他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是这个走向。
    洛星追问道:什么一命换一命,牧总,你到底在说什么。
    牧朗并没有理会洛星,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林老身上。
    林健,当初你设计害死我爸,独留下我跟母亲两个人, 我牧氏产业也一并被你侵吞,外界却还一只手说是你在帮我。可笑。今天是我爸的忌日,就让你那好孙儿下去给我爸当牛做马,替你还债。
    洛星眼睛倏地瞪大,疾步上前拉住牧朗:你说什么?你对岁言做了什么?你你就不怕坐牢吗?
    牧朗有些怜悯的看着洛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学长,我跟岁言是好兄弟,我怎么会害他。
    洛星皱起眉,就听牧朗继续说道:昨天岁言的司机小李家中临时有事,车可是陈非开去保养的,现在出了事,怎么能算在我头上?
    他微笑起来:昨晚你不还跟陈非聚了一场?你们跟林氏可是竞争对手,前段时间还有个项目被林氏拿了吧?
    洛星听出牧朗话中的意思,浑身颤抖:你
    直到这时,洛星才知道,牧朗找他合作并非是为了温锦,他是想要复仇,还想要找个替死鬼。
    洛星浑身发冷,他知道这些证据只是表面上看着合逻辑,真要细查起来,警察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是凭牧朗的权力地位,真想让他顶缸,他也没有能力反抗。
    洛星脸色煞白,一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靠近林岁言了,现在林岁言没了,他自己还可能有牢狱之灾。
    洛星冷汗涔涔,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中,就在这时,一道意想不到的声音打破沉寂。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的心结。
    苏余里双眸一亮,看向牧朗身后,他抬起手,笑道:岁言。
    牧朗,洛星同时转头,就见大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林岁言缓步走了进来。
    见到林岁言,牧朗眼睛倏地瞪大了,洛星也是一愣,接着面上涌出一阵狂喜。
    岁言?洛星后背被冷汗浸湿,险些落下泪来: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林岁言没事,他也就不必担心自己的前程了。
    洛星擦了擦额头,有些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失态。
    没有人在意洛星,牧朗阴冷且不可置信地目光落在林岁言身上:你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可能。
    他亲眼看着林岁言上车离开A市,出事的消息也有人发给他。
    林岁言似是知道牧朗心中所想,说道:你能收买我的人,我也可以让你的人为我做事。
    牧朗咬了咬牙,短暂的失态后,很快调整好心情,他看了看林岁言,又看看林老和苏余里,冷笑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故意引我入局。
    难怪苏余里和林老这么镇定,他们是知道林岁言没事才会如此。只是他太过沉浸在复仇的快意中,忽略了这一点。还有一点,就是他太自信了,以为自己的安排万无一失,没想到最终被摆了一道。
    林老在苏余里的搀扶下站起身,难过的看着牧朗:阿朗,原来你一直以为是我害了你爸。
    牧朗道:难道不是你?林氏跟牧氏一直是竞争关系,我爸还在的时候,牧氏有超过你们林氏的势头,你表面上看着像个为后辈考虑的长辈,暗地里却心生嫉妒对我爸出手。
    苏余里见林老面露痛色,忍不住说道:牧朗,你说的是人话吗,老牧总走后,是爷爷一直在帮你们,要不是爷爷,你能有今天?早就被赶出牧氏了,你还买菊花!
    苏余里将菊花丢在牧朗脚下,骂道:给你脸了。
    将牧氏还给我?牧朗像是听到了极可笑的笑话,他冷冷地挑起嘴唇,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是啊,到现在公司里还有你安插的眼线,时时刻刻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林老嘴唇动了动,这时就听一道微弱的妇人的声音响起:阿朗,不是这样的。
    听到这个声音,牧朗浑身一僵。
    转身看去,就见管家康叔扶着一名形容憔悴却很有气质的中年妇人站在身后。
    牧朗道:妈,你怎么来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林岁言,谁让你们打扰她静养的?
    苗敏摇摇头,走到牧朗面前,拉着他的手道:阿朗,你误会林老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牧朗抿着嘴唇不说话,接着苗敏就将往事一点一点撕开了。
    第56章
    牧朗的父亲牧澜名校毕业, 能力突出,可以说是商业上的天之骄子。他接手集团短短数年,集团稳步上升, 效益越来越高, 也越来越强。
    只是牧澜到底是年轻人, 年轻气盛,在处理某些事情上,或许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
    那是个清朗的午后, 牧澜出差回来的的路上, 与一辆货车相撞,货车司机当场死亡, 牧澜也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最后牧澜因伤势太重, 没能撑过去。
    牧澜撒手而去,留下妻子和年幼的孩子,牧氏集团顿时大乱,最后多亏林老现身, 稳住了乱局。其后一直都是林老帮忙,苗敏母子二人才没被赶出去。
    直到牧朗长大, 林老才将一切都还给他。
    苗敏握着牧朗的手低声道:阿朗,这些年多亏了你林爷爷, 我们才能安稳的生活。你今日怎么能
    她的目光落在牧朗脚边的菊花上, 眼泪刷刷地往下掉:你怎么能这般伤你林爷爷的心。
    牧朗心中认定了是林老出手害了他的父亲, 自然不会被苗敏的话影响:多亏了他?妈, 你不要被他骗了,要不是他,爸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牧朗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妈,我查过, 那货车司机有问题,爸的车祸也不是意外,那司机滥赌成性,他分明是拿了钱的办事,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死了。这就叫活该。
    苗敏听了这个消息却很冷静:我知道,这件事我跟你林爷跟林老说过,那时候你年纪小,可能不记得了,警察联系过我们。那司机好赌,欠了几十万的高利贷,家里都被搬空了。可是你爸出事后,他们家的债务忽然就清了。
    牧朗嘴唇一动,就听苗敏继续说道:你爸的死确实不是意外,是有人要买他的命。可是那幕后指使的人用的是现金,警察也查不出什么,我们
    牧朗冷笑一声:他们当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林老手眼通天,他既能花几十万让人害我爸,再出个几百万给
    啪一声脆响,苗敏抬手,狠狠打了牧朗一巴掌。
    牧朗的头偏到一旁,他用舌顶了一下被打的脸颊,凄然一笑:妈,我看出来了,你被他蒙蔽了双眼
    苗敏道:被蒙蔽双眼的人是你。
    看戏到现在的苏余里道:牧朗,万事都要讲究证据,你口口声声说是爷爷害了老牧总,你的证据呢?难道就靠你自己的猜测?这未免太可笑了吧。
    苏余里一肚子气,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往牧朗面前走了两步,被林岁言拉了回去。
    牧朗冷哼一声:证据,我自然有。他说着打开手机,翻了两下交到苗敏手中。
    苗敏低头一看,发现那是一段视频。视频显然是偷拍的,且时间也很久远,视频有些模糊,不过仍能看出拍的是林老还有一名年轻妇人和孩子。
    苗敏:这是?
    这两人就是那肇事司机的妻女。牧朗道:我爸走后,林老曾不止一次的偷偷去看过司机的妻女,若非心中有鬼,他为什么频频接触她二人?
    他接着说:另外还有,我爸出事前手里有一份项目,本来谈的差不多了,只要能成,牧氏就能更上一层楼,超过林氏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爸走后,这个项目就落到了林氏手里。
    牧朗说了这么多,苗敏的关注点却是:阿朗,这段视频是谁给你的?牧澜出事的时候,牧朗还小,这视频不可能是他偷拍的。
    牧朗以为终于说服了母亲,神色一松:是姚叔给我的,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调查父亲的事。
    苗敏眉头一皱:姚叔,你说的是姚佩?这些都是他跟你说的?
    林老神色也是一动。听到姚佩的名字被提出来,苏余里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喃喃道:终于来了。
    林岁言嗯?了一声,问:你说什么?
    苏余里摇摇头,冲林岁言笑道:没什么。
    姚佩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牧澜不同,他出身贫苦,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最后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并进了牧氏。
    姚佩可以算是牧澜的徒弟,他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被牧澜一手提拔上来,委以重任,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越居总监之位,可以说十分励志。
    这些年姚佩逢年过节都会提着礼物拜会苗敏和林老,他表面上谦卑恭敬,谁能想到在背后他竟会跟牧朗说这样的事。
    苗敏同林老对视一眼,对牧朗道:阿朗,这些年我跟你林爷爷一直不曾放弃过追查害你爸的真凶。
    牧朗见母亲还是如此信任林老,脸色沉了下来,正欲说话,就听苗敏道:经过这么多年的调查和排除,我们猜测害你爸的人,很可能在牧氏。
    牧朗皱眉:什么?
    这时林老将话头接了过去:你爸那次去外地谈生意是临时决定的,就是你母亲也是在他返程的路上才知道。这些年我接触了牧澜曾经所有的合作伙伴,他们也都不知情,而约他谈生意的人,就更不可能害他了,所以我就在牧氏安排了人手,并非是想对牧氏做什么,只是想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只是那人实在狡猾,我们找了这么久那人都没有露出马脚。
    苗敏道:姚佩是你爸最信赖的人,我从没怀疑过他,没想到
    牧朗忽然觉得可笑:你们不会是怀疑姚叔吧?他是我爸一手提拔上来的,对他那么好,他为什么
    说到此处,牧朗忽然安静下来。他想到一件事,一件林老和苗敏都不知道的事。他小时候经常在牧澜办公室玩,那次他在办公室自带的休息室午睡,忽然被吵醒。他自己好不容易爬下床,搬着小板凳垫脚扭开门缝,就见办公室里,姚佩痛哭流涕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让牧澜给他一次机会。
    那时牧澜和姚佩谈了什么,牧朗并不清楚,只知道是姚佩做错了事,牧澜让他离开。姚佩则说自己不能走。
    牧朗抬手揉了揉眉心,后面的事他就记不清了。可是很显然,姚佩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传言中那么和谐。
    那之后不久,牧澜就出事了。再接着,姚佩步步晋升,现在已经在牧氏站稳脚跟,并得到众人的拥戴。
    牧朗掐着自己的指骨,信任的时候还好,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他发现姚佩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他回想着,父亲去世后,姚佩经常去看望他们母子俩,却很少跟他亲近,只是坐一坐就离开了。
    姚佩开始接近他是在他读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牧氏好像新入职了几名员工,还都是高层。
    牧朗就读的是贵族中学,同学家室也都极好,那时候流言漫天飞,说林老想要将牧氏收为己有。
    那时候牧朗还十分敬爱林老,跟那些碎嘴的同学打了一架。后来班主任叫家长,他不敢惊扰母亲,来的人是林老。
    那时候林老比现在年轻,他面上带笑,在牧朗头上揉了揉,笑着说:好了,回去读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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