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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63)

    是啊,搓背。楚灵越说,身体好了手劲大了,才能搓得舒服,有什么不对吗?
    谢迁被这话噎住,张了张嘴一时都不知道回什么,结果一转眼却看见楚灵越在勾着唇笑,谢迁瞪他一眼:你就知道欺负我!
    楚灵越嘴上能占上风的时机实在不多,如此当真是冤得很,不过他也没办法,只好捏捏谢迁的手,笑着道歉:那我错了好不好?
    谢迁迅速回应:好的。
    然后一下就笑了起来,拉着楚灵越就进了浴房。
    *
    三月之后,天景十八年正月初七。
    一则加盖玉玺的圣旨昭告天下,宣天景帝退位让贤,传皇位于前些日子认祖归宗的皇长子楚郁繁,改年号为荣康,天景十八年即荣康元年。
    荣康元年正月十五,新帝即位,同时册封新后,帝后二人一同登位,择吉时迎苍天、祭宗庙告万民,祈国泰民安、愿盛世昌平。
    而经此祭天大典,大家也才终于得知了新帝新后的真实面目。
    新后身份贵重,原是百年府门赤令府谢家的郡主,如此底蕴,自是当得起一国之母的名头。
    新帝却也不容小觑,虽则此前流落市井,但满腹经纶博古通今,又是长风书院院长的高徒,前些日子京城大乱也多亏有他善后,正是此前京中人人敬重的顾尘微顾先生。
    总之二人这身份一出,此前还有些关心天下大事、担心大楚今后何去何从的百姓便纷纷散了,个个心态一下好了起来,反正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他们跟着操什么心,于是渐渐地就开始各做各的去了。
    同年二月,楼月女王亲临大楚,同荣康帝签订附属条约,时限一甲子,从此北境便可趋于安稳,此约一出,常年驻守北境的将士们终于有了喘口气的时间,终于可以回到故乡,看看故乡的月亮。
    这些大事一件一件地发生,灵犀杂报刊印得好不热闹,百姓们也乐得都有些合不拢嘴,不过在某些偶然的时刻,大家也会想,好像许久未曾见到小世子了,还有珩王殿下,他们又去了哪里?
    *
    楚灵越!谢迁耍赖似的坐在一旁的土墙上不肯走了,我走不动了!而且那破井有什么好看的嘛,我不想去!
    楚灵越回头,又走到他面前蹲下:我可以背你。
    说着竟还当真背过了身。
    谢迁看着楚灵越宽直的肩背,眼睛不自在地眨了眨,看向一边没有说话了。
    前些日子楚灵越大好之后,他便跟谢迁提议说想出来走走,谢迁早就要憋坏了,当即便兴冲冲地应了下来,可上了路谢迁才发现被阴了,楚灵越打算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楼月王城。
    而他们现在到了王城之后,楚灵越拉着他就要往那枯源井去。
    谢迁其实也不是不想去,他就是有点担心,先前枯源井里那个明晃晃的两字真的太吓人了,要是这回又有什么不好的预兆,那他还活不活了。
    楚灵越见身后的人没有反应,起身回正,眼眸深深地看向谢迁:迁迁,说好不瞒我的。
    此前谢迁将这事瞒着楚灵越,楚灵越也把自戕的打算瞒着谢迁,总之是主意一个比一个大,反正当时楚灵越醒了之后两个人就说好了,从此以后不管什么事,都不可以瞒着对方。
    谢迁撅着嘴回:我瞒你什么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他当然能够理解楚灵越的担心,他们这次相当于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但到底能捡多久,谢迁又到底有没有捡到,都没有人告诉他们确切的答案,所以既然枯源井有如此神通,来确认一下也未尝不可。
    谢迁抬眼,就见楚灵越眼眸深深地看着他,一副既拿他没办法,又不愿意在此事上让步的神态。
    谢迁见状顿时便泄了气,起身走到楚灵越面前,低着头说:我不是很记得路了,慢慢找一下吧。
    楚灵越闻言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牵着谢迁的手就往前走去。
    真的不要我背?
    不要。
    不是累了吗?
    我骗你的。
    楚灵越见谢迁有些低落,挑了挑眉,也没管他的话,往前一蹲眼疾手快地就将谢迁背了起来,然后迎着风往前跑了两步。
    谢迁吓了一跳,赶紧搂他脖子:你干嘛啊!
    哄你开心呢。
    谢迁情不自禁大笑起来:楚灵越你好幼稚啊!
    两人就这样一路闹闹腾腾,没一会儿便到了枯源井。
    跟上次谢迁来的时候没什么差别,看起来真就是一口普通的井。
    不过这会儿谢迁也已经不紧张了,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管他奶奶的呢。
    于是直接便拽着楚灵越到了枯源井前,两人的影像一并倒映在了水中。
    迁迁,你睁眼。
    谢迁听到声音,隔了好久,这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犹豫着往井里看去。
    但出乎意料的是,井中既没有令人雀跃的好消息,也没有让人伤心的噩耗,只有他和楚灵越的影子。
    这是怎么回事?谢迁疑惑,上次来我真的看见了的。
    楚灵越默了会儿,目光盯着一旁的井铭看了许久。
    非世所存,是枯是源。
    楚灵越试探着说:是不是说,我们已经彻底成为这个世界的人了呢?
    所以枯源井才没有给出反馈。
    谢迁怔然,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可置信似的。
    而此时,他再回头,不经意间发现,他们在井里的两个影子之间,金光粼粼地闪烁着,像是有千丝万缕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了一起似的。
    楚灵越泠泠如水的声音又缓缓传来:迁迁,我也从来都不是因为别的谁回来的,我是因为你,一直都只是因为你。
    不是白玄的结命带回了他,而是谢迁的招魂。
    若非如此,他不会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个番外,打算写一下他俩前世的相处~
    第80章 番外二
    谢迁快到十五的时候, 在昆鹿学司正式升了学,不过同窗大多都还是之前的那些人,没什么新面孔。
    正在大家都为升入新的一段学而兴奋不已时, 谢迁这边却独自怅然,因为升学就代表着早晨又要起得早些,可他根本就起不来!
    而起不来就代表要挨罚,挨罚挨多了就要唤家长, 家长一来他回去就又要挨罚, 挨罚他要是不改还得挨罚总之升学就代表着挨罚挨罚挨罚
    哎。
    他这边正忧愁着呢, 却被磨蹭到他身边的徐霁用胳膊肘怼了怼, 谢迁偏头:你有事儿就说,我听着呢, 非得喊答应了才说是什么毛病?
    ?徐霁一脸懵,你吃二踢脚了?
    不过问完徐霁也没在意, 毕竟这位兄台伤春悲秋也是常事,他继续兴冲冲地说:我跟你说昼夕, 我们这儿要新来一个同窗。
    谢迁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说:那有什么稀奇的?
    这当然不稀奇!徐霁握了握拳头,稀奇的是他是从引粹馆出来的!
    引粹馆, 皇族学用之地。
    可宫里那几个谢迁都不太喜欢和他们玩儿,一个个矫情得很, 到这儿来了不得烦死他?是以他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徐霁还在那儿卖关子:你可知来的人是谁?
    不知道, 不感兴趣, 谢迁说着目光随意地瞥向门口, 然后下一瞬却眼都直了, 我的老天爷
    谢迁不自觉地直起了身体,目光灼灼地望向前方,看着从门口走进来的脊背挺直、身形似雪松、气质如冰鹤的那人, 下意识里眨了眨眼:我没眼花吧
    课堂里此刻也鸦雀无声,纷纷抬目望着门口的人。
    然而下一刻,徐霁就发现身边的谢迁动了,愣愣问道:你干嘛?
    谢迁没答,直直地向着目标走去。
    他这边一动作,门口的楚灵越自然而然地把目光挪向了他,一眼不放地看着,但却看不出来他心底是作何想法。
    谢迁到他面前站定,忽而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眸子明亮如星,谢迁脆生生地开口: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远处的徐霁见状睁大了眼:???
    发出这声音的人真是谢迁?
    可那边楚灵越看了他一会儿,而后瞥开眼,薄唇轻启,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修学。
    楚灵越此言一出,谢迁这才意识到,原来新来的同窗就是他。
    此前谢迁在流风山见过他之后,回去就找人打听了他姓甚名谁,但后来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渐渐的也就搁置了,是以今日骤然一见,这才再度失了神。
    这样!那以后我们就是同窗了!谢迁丝毫没被他的态度冷到,依旧开开心心地说,你坐我后面好不好?我这边从窗棂看出去风景可好了!
    楚灵越往课堂内走:为什么?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但谢迁却听懂了,他理所当然地说:我想挨着你坐,但你要是不想坐那里,我们一起换也可以的!
    说完谢迁就噔噔噔地跑回座位准备收拾书本,整个过程看得徐霁一愣一愣的,但下一刻,就见楚灵越提步越过他,在谢迁后面的座位上坐下了。
    坐下之后他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准备笔墨书本,没有再多给谢迁一眼。
    谢迁见状便又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过却没有再去打扰他了。
    转眼便到了中午下学的时候,他们雪堂里的许多同窗都嫌学司内供应的饭菜不好吃,大多是让人从府上送来,其中就包括徐霁。
    不过谢迁一直觉得还可以,就没烦木萧萧他们再跑一趟。
    此时他转身一看,发现楚灵越也是一个人,未曾有侍女送饭,谢迁就过去问他:你要去食肆吗?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吧。
    楚灵越对此未曾回答,低垂着眼睫往前走。
    谢迁也不觉得尴尬,开始一个人在那儿嘚啵嘚,从学司里哪位先生凶一直讲到哪个地方有可以偷出的小门,及至最后,谢迁话锋一转:我听母妃说你表字言疏。
    谢迁说到这儿停了,咬了下筷子眼睛滴溜溜地看着楚灵越。
    楚灵越顺势抬头,同谢迁对视间,轻轻点了点头。
    见他回答,谢迁立时便得寸进尺起来,眨了眨眼问道:所以我以后能叫你言疏哥哥吗?
    楚灵越眼眸一凝,夹菜的筷子也顿了一下,不过下一瞬,便又恢复如常了。
    谢迁见他没反对,偷偷笑了一下,然后试探着喊了一声:言疏哥哥。
    这甜蜜蜜的一声喊得楚灵越彻底愣了,随即他也不多加挣扎,干脆放下了筷子,而后倏而抬头,盯着谢迁问:你都这么自来熟?
    谢迁倒是没察觉到其中的暗流涌动,只是如实道:不是啊,因为特别喜欢你,所以才跟你自来熟的。
    谢迁说得认真,倒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反倒是楚灵越,听闻此言顿时便瞥开了眼,垂下的眼睫里盖着他显露出些许无措的眸子,紧接着没过一会儿,楚灵越的耳朵竟然还泛起红来。
    谢迁偏过头正好看见,也不知道他又想了些什么,感叹道:明明已经入秋,但天气还是炎炎似夏,还是好热。
    楚灵越:还好。
    谢迁:可你耳朵都热红了。
    楚灵越,嗯。
    总而言之经此一饭,谢迁自觉和楚灵越建立了极其优秀的友情基础。
    从那以后,不管做什么谢迁都拉着楚灵越,楚灵越去哪儿他也总爱跟着。
    刚开始的时候徐霁还为此愤愤不平过,觉得自己受到了冷落,还默默地跟谢迁生闷气,但等谢迁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徐霁本人都已经躺平了,是十分想得开他们家昼夕那可都使出追媳妇儿的劲儿了,他做兄弟的从中作梗拖后腿也不太好。
    谢迁当然不知道徐霁在背后这么腹诽他,不过既然徐霁都不在意,那他就更心安理得地跟楚灵越玩了。
    而且越接触,他就越觉得楚灵越好好看,不说话慢条斯理吃饭的样子好看、上课认真记录的样子好看、就连闲余时凝望窗外的样子也好看
    总之因着楚灵越在那里,谢迁每日晨起去学司都积极了许多,已经很久没有迟到过了,也就没有再因此叫家长,温遇为此还不小地惊讶了一把。
    不过谢迁有一点比较忧愁的是,楚灵越跟他话真的太少了!
    他都不知道楚灵越会不会嫌他聒噪,要是真的心里面嫌弃他,却又碍着温遇的面子不好不理他的话,那可怎么办啊?
    是以谢迁还是有意收敛了一下,没再像以前那样随便什么不起眼的小事都想跟楚灵越分享,比如西门刘大爷家新添了一只狗、东桥那家糖油果果不卖了这种事他就都没说了。
    如此几天之后,在某次课间,谢迁转回头趴楚灵越桌上待着却没说话的时候,楚灵越频频看他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问了:近日心情不佳?
    本来憋得要死的谢迁听闻楚灵越乍然同他说话,眼睛一下亮了,仰头笑眯眯地回:没有啊,可开心了!
    楚灵越将笔放到笔搁上,眉眼直直地看过去:那怎么不说话?
    谢迁眨了眨眼,犹豫着问:你不会嫌我烦吗?
    楚灵越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眼神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垂下眼睫轻声说了一句:不会。
    虽然他说得又快又低,但谢迁还是准确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顿时便兴奋了起来,整个人一下坐直了,而后他挪啊挪越过桌子挪到了楚灵越身边,凑近去看他眼睛,反复确认:真的吗言疏哥哥,你不是敷衍我的吧?
    楚灵越却不答了,但也没有让谢迁挪开,反而暗地里往后坐了一点,以防谢迁晃来晃去地晃倒。
    而他此刻不说话也丝毫不影响谢迁的热情,谢迁不厌其烦地问:真的吗真的吗,言疏哥哥你回答我,是真的吗?
    楚灵越被他闹得不行了,一向冷肃的面上竟没忍住露了一丝笑出来。
    然后到底还是特别配合地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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