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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54)

    神枢府一贯纪律严明,也是出了名的认主,早年温遥收服他们可费了不少心,而他们认楚灵越这个少主也是因为楚灵越能力实在强悍。
    而神枢府历任的神官大人,都从未跳出过楚氏,此次离心,又能离到谁身上去?
    温遇问:你说几个人。
    温遥想了想:康成,刘奕,李轼云。
    温遇一听这个,眉头不禁蹙了起来,她手指在桌上扣了扣,随后忽然吐出一个名字:鹿游原。
    谢迁和楚灵越一直在一旁安安静静地听着,此时骤然听闻这个熟悉的名字,两人都是一顿,谢迁不禁开口问道:我们院长怎么了?
    看温遇的眼神,似乎是回忆了一下:当年鹿游原也在神枢府任职,不过我当年觉得此人过于尖锐了些,便欲将他调任北境分府磨一磨性子,但他大约不服气,直接给我递了辞呈。
    这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连温遥都不知道这桩事,温遇接着说:再后来,他便入了昆鹿学司,一路升任成了你们院长。
    温遥听到此处,便反应了过来:长姐的意思是,这几个人全都同他有关?
    从前跟他都同属一部,如今如何我并不清楚。温遇说到这里想了一会儿,又看向谢迁和楚灵越,话题转得飞快,你们曾同鹿游原交过手,觉得他修为如何?
    谢迁和楚灵越对视一眼,虽然当初他们对阵之时,其间的因素太多,但谢迁还是不得不承认:很强。
    不过鹿游原虽然厉害,可他和楚灵越近月来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和当时亦不可同日而语。
    温遥此时也说:若是不强,也当不了昆鹿学司的院长。
    温遇点点头,但却说出了另外一番在他们意料之外的话:可当初的鹿游原,人聪明是聪明,但于修炼一途确实缘浅,他能到如今这个地步,也是我没想到的,不知是否是我当初看走了眼。
    温遇的话说得迂回,可在座各位都听懂了。
    昆鹿学司是长浮京第一学司,学生众多,若是再和神枢府拉扯上关系,那么将是一笔不可小觑的力量。
    而鹿游原,则是其中的关键。
    反正从赤令府到神枢府,他们一家人,就没有一个是全然无恙无虞的,纷纷陷在各种各样的事端里,一时之间不得挣脱。
    局势也逐渐趋于复杂,各种事件接踵而至,谢迁觉得头顶上的阴云好似又浓厚了一层似的。
    这条路,好像都已经走到了头,走到了前路茫茫的山谷里。
    桌上的气氛一时也有些沉寂。
    好在此时,府上的管家忽地疾步而来,脸上也带着喜意,一边快步往里走一边直接禀报:王爷和郡主回来了!马上就到!
    他这里话音一落,桌上四人都站起了身来。
    谢迁面上也露出了喜意,忽然间他想,无论如何,好歹他们一家人如今都在一起,再坏也不可能更坏了。
    他这边正想着,又见秋松进来,附在楚灵越耳边说了句什么,眼见着楚灵越眉毛轻微地挑了一下。
    待秋松走后,谢迁疑惑地看过去,楚灵越见到他面露疑惑的小模样,也不知怎地忽然就来了兴致,而他看温遥和温遇也都没注意这边,就想逗逗谢迁。
    他说:求我。
    谢迁实在很少见到楚灵越这样,顿时惊讶得不行,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不过片刻之后,他也很快就上了道,毫无感情道:求你。
    楚灵越蹙眉,反驳他:不是这样的。
    谢迁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却仍老神在在地说:那求求你。
    楚灵越:
    谢迁见他吃瘪的样,心情彻底好了起来,不过他也见好就收,抱着他的手臂就冲他撒娇道:言疏哥哥,求求你告诉我嘛,我特别想知道。
    他这一说完,自己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那边楚灵越闻言眼神里似也有些一言难尽。
    谢迁见状笑得不行,可他眼角余光一瞥,却发现旁边温遇和温遥正看着他们,看那两脸空白又震惊的表情,显然是听了个全。
    谢迁真的不算是会撒娇的人,大多数时候也硬气得很,若是此前有谁这么跟他说话,他必定回的是爱说说,不说算了,谁稀得听,总之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
    谢迁此时耳根子顿时就红了个透,他一下转过身背对着她们,面对着楚灵越的脸上表情颇为苦涩,语气里也满是心酸:我又给你丢人了
    第67章 月饼
    楚灵越见状, 没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摸摸谢迁的脸安慰他说:不丢人。
    他俩这腻歪的模样简直让人没眼看,温遥和温遇都有些不忍直视, 提步便往前厅走去,准备迎人。
    一时屋内就只剩了他们两人,楚灵越这才告诉谢迁说:顾尘微回京了。
    谢迁本来还沉浸在丢人的悲伤中,闻言不禁抬头, 有些惊讶的模样, 脱口问道:他回来做什么?
    楚灵越的人只是因为先前查过顾尘微的去向, 此时顾尘微一有动静, 便又立刻回报给了他,具体做什么却是没有了解:不知。
    谢迁点点头, 倒也没再深究,长浮京不是私宅, 顾尘微自然想走就走想回就回,谢迁当然管不了他。
    只要他别再来打扰谢缈就好。
    感情的事实在私人, 所以此前谢迁一直不愿管他们的事,他本也无法评判对错。
    可谢缈到底不是别人, 从私心出发,谢迁到底不愿见到谢缈为别人伤了心。
    而且若是顾尘微当真觉得谢缈的关注是负担, 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 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这也只是谢迁的想法罢了。
    楚灵越知道谢迁在想事, 便揽着他也往前厅去了。
    这回的消息不是假的, 他们在府门口没等一会儿, 便远远见到了谢无涯和谢缈的车队。
    他俩骑马先行,周身似还带了北境热烈的余韵似的,翻身下马之后便大步上了台阶。
    谢无涯走到温遇面前, 看样子本是想说点什么,但碍着这么多人在场,最终便只是冲她安抚似的笑了一下。
    两人分开大半年之久,其间经历了包括谢无涯灵力尽失在内的种种大事,此番重逢,难免有些恍然,但在这一笑间,许多过往的恩怨和不甘好像都一并消弭了似的,只剩了两人相扶相携二十余年的点滴。
    而谢缈跟在谢无涯身后,一身红衣竟也不显张扬,她这一去,比之从前好像更加稳重了些,心头也像挂上了重重的事,此时她先是看了谢迁和楚灵越一眼,冲他们点点头,而后才看向温遇和温遥,规矩行礼:母妃,姨母。
    温遇走过来,有些心疼地将谢缈上下打量了一遍,她近几年眼眶好像愈发浅了,眨了好几次眼睛才堪堪稳住情绪,最后握住谢缈的手,又看了看谢无涯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时之间气氛很有些伤感。
    温遥看不来这种,轻咳一声打断道:姐夫,萦烟,走去吃饭吧。
    几人纷纷点头,温遥随即便转身率先往屋内走。
    谢无涯和温遇落在最后,谢无涯脸上带着震惊,小声问温遇道:她叫我什么?
    温遇和谢无涯成婚二十余年,温遥从未喊过谢无涯姐夫,寻常可能会唤一声王爷,但脾气上来了直接喊名字的时候也颇多,总之如今这样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也难怪谢无涯震惊,温遇自己到现在都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呢,也不知道温遥是受了什么刺激。
    但不管如何,总归是向好的,此时便也只笑着摇了摇头。
    *
    席间。
    此前他们本已经吃得差不多了,这会儿主要是陪着谢无涯和谢缈继续吃点儿垫着,但是重头戏还是在晚上的中秋宴。
    温遇将宴席也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唯独月饼没有准备,温遇喜欢一家人和和满满的,此前每次过节,也都会聚在一块儿,端午包粽子、春节包饺子这中秋自然要包月饼。
    但是温遇考虑到谢无涯和谢缈舟车劳顿,便打算让他们回去休息,只等夜间上桌便可。
    不过谢无涯和谢缈回去洗漱之后,还是过来参与了这个活动。
    而温遥和楚灵越此前是从没做过这些的,但他们俩看起来都颇感兴趣,温遥还向温遇请教,温遇高兴得不行,一步一步地教得可认真。
    谢迁一偏头,看楚灵越不知道准备把月饼捏成个什么玩意儿,忍不住问:你不请教我吗?
    楚灵越眼都不抬,边包边说:这不是挺简单的吗。
    他说到这里,谢迁蓦然便想起了当初楚灵越送给他的那个香囊,说实话当时他很是感动了一会儿,可后来看着觉得实在还是有些啧。
    所以楚灵越都是凭着这种自信在做手工的吗?
    谢迁盯着他:你看着你手里的丑东西再说一遍。
    楚灵越闻言,顿时停住了动作,抬眼间好似有些受伤的模样,有点委屈地问:很丑吗?
    谢迁被他看得一愣,然后在他的意识到达之前,嘴上已经非常不争气地妥协了:没,挺、挺可爱的。
    楚灵越这才满意,不过此时他也想起了谢迁先前的问题,复又问道:你想教我做什么?
    不是。谢迁摇头,然后拿起一个东西,我只是想告诉你,捏形状可以用模具。
    楚灵越:
    好在此时,谢缈及时出现,解救了他们这略显窒息的氛围。
    谢缈坐在一边没动手,光看着他们动作。
    此前在饭桌上,谢无涯和谢缈都把他们近段时间所做的事交代了一番,不过谢缈明显只说了一部分。
    谢迁把模具递给楚灵越,状似随意地问:姐,此行一去,可有什么收获?
    谢缈闻言抬眼,只是回答:收获可多了,你想听哪个?
    谢迁也拿起一个月饼来捏,然后笑着说:听点没听过的。
    谢缈看了谢迁一会儿,她一看谢迁的眼神,便知这人估计已经知道她此行一去为的是什么了,但谢缈也没觉得臊,也并不想理谢迁的八卦,随口出卖人:你在燕山城的媳妇儿都在排着队等你回去呢。
    先前谢迁在北境一夜成名,逐渐成为北境众多女子的梦中情郎,她们个个都在肖想谢小世子。
    此前谢迁可从没敢跟楚灵越提过这茬,此时闻言,顿觉不妙。
    他眼角余光一瞥,果然见到楚灵越包月饼的手一顿,眼神幽幽地就杀了过来。
    谢迁:我不是我真没有。
    谢缈在一旁看着他俩的眉眼官司,不自觉地便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思绪却也不禁飘远了。
    如谢迁所想,她此行一去,确实是为了顾尘微。
    此前她从未探查过顾尘微的事,一是觉得不尊重,二也是觉得没必要,毕竟她看的是顾尘微这个人,却不是他的过往。
    并且谢缈觉得自己待他已是极为克制极有分寸了,既没有强迫他如何,也没有经久不歇地缠着他,是顾尘微会回应她的邀请、也会主动帮她的忙、甚至当初在画春台顾尘微还为她作画若非如此,谢缈也不至于一直不能死心。
    可最后,这人却忽然不辞而别。
    谢缈在恼怒之余,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水土,养出了这样一个绝情的人。
    可真当谢缈了解到一切之后,再回顾自己深藏的想法,蓦然发现,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好像其实是想要他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她认识顾尘微这么久,好像还从未见过,顾尘微如何真心实意地笑过。
    不过他如今卸下了一身的负累,天下之大、岁月之久,总有一天,他能收获一身轻松惬意吧。
    而谢缈也并不愿意自己一身的悲喜全都系在他一个人身上。
    所以若他们的结局就是这样的话,那不管是对谁,好像都不错。
    第68章 命案
    其实谢缈此行了解到的有关于顾尘微的事和楚灵越此前查到过的大差不差。
    无父无母、寄人篱下。
    可是却仍然长成了很好的一个人, 很聪明,待人也和善体贴,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他。
    其中包括庄之原, 庄之原小的时候,其实也是跟在顾尘微身后跑的,只是后来大了,才逐渐增生了各种各样的心思。
    同时谢缈还听了许多关于顾尘微的事, 比如他会在夜里背着迷路的小孩回家、会在三月春深时给邻居家的婶婶送一束花、也会在芒夏之际帮着搭长长的葡萄架没有人不说他好, 可除此之外, 却又好像没有人更了解他。
    谢缈知道, 这其实是他的回馈,因为他们看他可怜对他好, 所以他也愿意表现出他的善意。
    可是他在庄家内部的日子却并不是这样的,庄家人惯会捧高踩低, 他既无背景也无靠山,自然只有被欺负的份, 其他人暂且不说,光是庄家的家仆, 对他都是动辄呼来喝去,有时寒冬腊月的深夜里, 他估计都还在打水洗衣可他生于微末, 命都是人家救的, 自然祈求不了更多。
    但多的他也没法表现出来了, 面对如此数年如一日的苦, 本也只有熬罢了,多余的笑脸却是实在撑不出来,久而久之, 大约就养成了如今这样不动如山又漠然似霜的性子。
    而后来若非庄之原学业跟不上急需一个抄作业的,顾尘微恐怕也没缘分去到长风书院学习,但有的人就是这样,你给他一根浮木,他便可以就此扬起风帆,顾尘微无疑就是这样的人。
    此外谢缈出于好奇,还特意去查了查顾尘微父母的线索,毕竟顾尘微出生时没有毛病,那两年也既没有战乱更不是荒年,应该很少会有父母主动抛弃孩子。
    可谢缈查来查去,却只依稀了解到,顾尘微的母亲原本是独自生活在燕山城的一个酒家女,父亲却不知是谁,但看模样两人应当是春风一度有的孩子,事后父亲去得一身轻松,母亲生下孩子之后许是也觉得拖累,便在将他抛下之后一走了之。
    当时谢缈听到之后只在心里大骂,如今真是什么人都能为人父母了。
    这会儿想起来,心里也仍然有些不是滋味儿。
    谢迁这边刚把楚灵越安抚好,赊了一个亲亲抱抱的账,转头就见谢缈情绪又低落了下去,就紧赶着过去逗她开心,好容易逗得谢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她就出其不意地拿做月饼的面粉糊了他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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