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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路回塘(26)

    谢迁接着问:不会怎么样?
    谢缈眨了眨眼,赶紧说:没什么,考得怎么样?
    还成吧。谢迁莫名心头有些空落落的,顺势就上了谢缈的马车,然后问,姐,你怎么想着来接我?
    哈哈。谢缈干笑了两声,我不能来吗?
    当然能。谢迁靠在椅背上,没精打采的样子,现在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吃什么,回府还是去天香楼?
    谢缈神情有些一言难尽,但片刻之后,她还是分给了自己亲弟弟一丝关注,她敏锐地发现谢迁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问:这是怎么了?怎么看着萎靡不振的?
    谢迁看她:有吗?
    怎么没有!谢缈说,你看你现在都只动眼睛。
    大概考完之后总有这么个状态吧。
    他这刚说完,就听马车外传来一阵欢呼,好像还依稀听有人说什么终于考完了,要去大吃大喝一顿。
    谢迁:
    你以前也不这样啊。谢缈回忆了一下,我之前还听容容说,言疏一走你就不好好吃饭,现在看起来确实也瘦了,怎么,相思病啊?
    可得了吧。谢迁睨她一眼,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这话一说完就沉默了下去,谢缈也难得没再打趣他。
    片刻之后,她就听谢迁轻轻地,好像还有些迷茫似的说:姐,我好像真的有点想他。
    第31章 消息
    谢缈从来没有见过谢迁这个模样, 他一向明亮而坚定,好像永远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又想得到什么。
    再者对于谢迁这桩婚事,他们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面被逼无奈的成分居多, 关于他们两个到底有多少感情,却是不得而知的。
    她从前说楚灵越是她弟婿,但大部分时候也是开开玩笑,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 她甚至都不清楚谢迁喜欢的到底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是以她是没有真正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可现在她弟弟却忽然这么说。
    谢缈看了他一会儿, 这才开口道:想他可以去找他。
    她的想法很简单, 她只希望谢迁顺着自己的心意走就好了。
    不过还不待谢迁答话,马车的车窗又忽然被人敲响了, 是不急不缓的三声。
    谢缈一愣,偏头看了谢迁一眼, 谢迁也茫然地抬了抬眼。
    下一刻,就听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徐徐传来:多谢郡主好意, 顾某心领,但顾某待会儿还有些事, 就先回去了。
    谢迁震惊地睁大眼,忽然明白过来谢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他为什么又有些惊讶, 感情好根本就不是来接他的!
    你跟他还有联系?谢迁压低了声音说话, 然后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之前听蔓蔓说你去了画春台, 是不是就是跟他一起!
    谢缈闻言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许是里面许久没回话,又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顾尘微疑惑地动了动眉, 但没问出口,只说:那顾某便先走一步,郡主慢行。
    然而下一刻,马车的车帘忽然被拉开,露出谢迁一张笑脸,他死命按着谢缈,镇定地对顾尘微说:顾公子,一起吃个饭吧。
    之后几人就一道出现在了天香楼,路上谢缈没少瞪他,谢迁知道她不乐意自己管她的事,不过他请顾尘微吃饭也不全然是为了这个。
    在菜还没上来的时候,谢迁主动为他俩斟茶,然后又状似无意地说:没想到顾公子和家姐颇有几分交情。
    谢缈此时已经想通了,闻言也饶有趣味地看向顾尘微,顾尘微轻抿一口茶,而后才缓缓道:能得郡主赏识,是顾某的福分。
    听听,听听人家这话说得,能把强人所难说得如此清新脱俗也是不容易。
    谢迁笑了笑,转而又道:顾公子此番及第,以后长居京都,那见面的时机可就多了。
    谢缈闻言也搭腔,笑看着他说:对,若真如此,你想绕开我可都绕不了。
    没有的事,郡主言重。顾尘微眸子顿了顿,随后才说,未定之事,还不能作数。
    顾大哥觉得此次试题很难么?谢迁说完又问,我这样叫可以吗?
    荣幸之至。顾尘微话都说得客套,但却根本听不出有几分热切,试题之事,自己的感觉做不得准。
    怎么会,顾大哥博古通今,参加春闱岂不犹如探囊取物,届时朝中三部九司,还不任由顾大哥做选择。谢迁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若非如此,庄家少爷怎会如此看重顾大哥。
    谢缈听到这里不禁看了谢迁一眼,便也明白过来谢迁此行并不只是为了听她的八卦。
    而庄之原待顾尘微的态度如何,大家或多或少也都见过,实在是称不上看重。
    顾尘微顿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谢迁是想顺势再说几句有关先前香烛案中庄之原全身而退之事,不过他看顾尘微这态度不像是愿意多说什么的样子,他也就不欲再咄咄逼人。
    最后只是意有所指地问:听说庄少爷此次也参与了大比,不知庄少爷可有意向的去处?
    顾尘微摇头,油盐不进似的:不太清楚。
    至此,谢迁也就不再多问,正巧他抬眼间忽然看见外间走过一人影,看着像是徐霁,于是他便说:姐,顾大哥,我方才好似见着了云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过去同他们一道。
    待他两人点头,谢迁起身便走。
    屋内霎时便只剩了谢缈和顾尘微两个人。
    谢缈方才少有插嘴,此刻她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尘微,直接便说:听我弟那意思,你和庄什么那草包有点勾当啊。
    郡主多心了。
    谢缈眼眸一转,凑近他轻声问:所以你是在助纣为虐吗?
    顾尘微眼睫轻轻抖了一下,但看起来还算不动如山。
    谢缈又抬手勾了勾他的下巴,眸底带着些戏谑的笑意:你说若是我把你抢回府中,别人是不是就再管不了你,你就只能任我拿捏了?
    顾尘微偏开头,也没有接谢缈这话,引得谢缈不禁有些开怀地笑了起来。
    而那边谢迁出去问了天香楼的伙计,发现徐霁果然是来了的。
    他循着指示找过去,就见徐霁原来是和孙溪正一道出来吃的饭。
    他俩一见是他就迎了出来,徐霁笑着说:昼夕啊,本来还想说你今日考完什么时候约你出来呢!没想到这么巧,缘分啊缘分。
    谢迁说:本来是跟我姐出来,看见你们我就过来了。
    永宜郡主也来了?那孙溪正为人话不算多,看着有些内敛,但一开口便知其精明圆滑,一看便知很会做人,怎么不叫郡主一起?
    上次徐霁和楚灵越闹了矛盾之后,谢迁后来也问过楚灵越当时为什么那样,楚灵越只说是不喜欢孙溪正,其他的没说什么。
    谢迁本来对孙溪正没什么看法,但也不知是不是受了楚灵越影响,如今竟也有些偏颇起来。
    但他没表现出什么,还是笑着回:那还是别了,我姐要是来了,咱们估计饭都吃不安生。
    徐霁招他入座,又多叫了一副碗筷,这才笑说:对对,萦烟姐还是适合独自美丽。
    孙溪正摇头笑个不停。
    随后几人侃了几句,徐霁和孙溪正直说谢迁经此一试,此后仕途必定平步青云,还让他这一马当先的领头羊以后多照顾照顾他们。
    谢迁被调侃得不行,赶紧换了话题:你们今天原本是出来干什么?
    孙溪正闻言顿了一下,不过徐霁却直接跟谢迁说了:溪正新得了几副字画,叫我来看看呢。
    说到这里谢迁还没做什么反应,徐霁就看着谢迁,又说:你不会也跟你们家那口子似的,看不上这玩意儿吧?
    谢迁拍他一下:谁看不上什么了,早跟你说了他没别的意思,那天就随口一说,你怎么还一直记着不忘呢。
    得得得。徐霁冲孙溪正昂了昂下巴,看到没,护短得很,别人说都说不得一句。
    谢迁喝了口茶:可去你的吧。
    诶,溪正,拿出来看看啊,正好昼夕在,让他一道开开眼。
    孙溪正看了谢迁一眼,随后还是叫人把他准备好的那几幅字画拿了出来。
    在此期间徐霁又跟谢迁笑说:这楚言疏都离京半个多月了吧,看你这黏糊劲儿,现在又考完了,你要去找他么?
    谢迁听到这里似乎顿了一下,而后才说:我才不去呢。
    哟,这回舍得啦?徐霁说,不怕他在外面玩得脱了僵,看上别的美人儿?
    谢迁闻言嫌弃地皱了皱眉:徐云蔚我发现你最近怎么油里油气的?少跟我说这些。
    片刻之后他忍不住又补充道:他才不会呢。
    徐霁见他这样笑得不行,正好孙溪正的字画上来,他就没再说了。
    孙溪正一共准备了四副,说都是出自名家之笔,还是某家族遗风,他拿到这个又有多么不容易,反正说得是厉害得很,而徐霁看着也连连发出惊叹之声。
    不过谢迁不懂这些,也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差别,便只能附和着笑笑。
    而他在拿起其中一副的时候,觉得这画的画轴那里似乎有些松,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多看看,这画就被孙溪正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
    谢迁不禁就挑了挑眉。
    看到最后,孙溪正又原封不动地把画收了回去,徐霁看得眼馋,嚷道:诶你不是说赠我一副么,当做咱俩合作的贺礼?你收了做什么,我觉得那副山怒图不错,要不就那副呗?
    孙溪正笑说:我可没说是从这几副里面选。
    徐霁遗憾一阵,但也摆摆手说:算了算了,办这事你费时又费力,我本来就是坐享其成了,如今就不坑你了。
    谢迁适时发出疑惑:合作什么?
    徐霁兴致勃勃地说:我和溪正打算一起开一家古画铺,近期正在选地方。
    孙溪正闻言也笑笑,却没多说什么。
    谢迁点点头,随后也没说话了。
    他们这饭也没吃多久,天黑就散了,孙溪正还有其他事先走一步,留谢迁和徐霁在后面。
    在分别之际,谢迁想了想,到底忍不住说:云蔚,开店这事,你可曾同徐伯父商量过?
    徐霁脸色一变,随后说:没有,我说了他哪儿能同意。
    谢迁斟酌着措辞: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商量一下。
    你也不赞成这个?徐霁看他,你自己做事不也想一出是一出,怎么还学会叫我跟大人商量了呢。
    谢迁听他这么说也有些不高兴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少这么话里带刺。
    徐霁撇撇嘴,但态度还是软了些:我没有。
    而后谢迁到底还是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觉得开古画铺没问题,但不能轻易跟别人合作,更不能把一应流程全交给别人吧?
    你是信不过溪正?
    不只是他,是任何人。谢迁说,咱们不比其他普通商铺,这背后怎么可能不带有官家背景,本来就应该谨慎,你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徐霁低下头。
    谢迁便又把话说得更明白了些:你若当真喜爱,做这件事不管过程再繁琐,你也应是乐在其中;如若不然,那你做这事就是单纯为了和徐伯父对着干么?
    这话像是戳到了徐霁的心肺,骤然抬头:我不是!
    那不就得了。谢迁说,反正什么都还是全部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言尽于此,谢迁也不知道徐霁到底听进去没有,但他也不能当真什么都替徐霁做决定,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之后两人分离,谢迁因着这事也想起了自己手下那看起来背景也不太普通的灵犀杂报。
    此前他虽然查过灵犀杂报,确定这背后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他至今也确实不知道那位大东家到底是何方人士。
    看来得想办法查查了。
    念及此,他不禁就带着木萧萧去了灵犀杂报,同样也是让木萧萧去递的消息,他自己没有出现。
    不过他问的却不是这件事,他问的是楚灵越的事。
    灵犀杂报在东南也有分铺,真要探听一下什么消息,估计比他自己派人去还快。
    木萧萧出来的时候不解地问他:世子爷,您怎么不直接给殿下写信?
    这样更快吧。
    谢迁面色一顿,抠了抠衣带子,这才有些闷闷地说:不要。
    木萧萧见状便也不再多问,而灵犀杂报果然也快,隔日晚间便传了消息回来。
    谢迁看了信,这才得知原来楚灵越去往东南处置了那桩事之后,顺势在东南全境把神枢府的修士上下整顿了一遍。
    而楚灵越除了神枢府少主这个身份之外,更是大楚的珩王殿下,所过之处东南全境的官员人人自危,处事效率也直线上升,显得各个都是为民请命的好官,为此,楚灵越这一行,以致他在民间的声誉还不断转好。
    还有不少姑娘都把珩王殿下列为了心中的如意郎君呢。
    谢迁看到这撇了撇嘴,心想如意个屁,一走许多天连信都不会给你写,臭男人。
    *
    而此时的东南,夜间灯火通明,楚灵越看完关于今天谢迁吃了什么又去了哪里的消息,门口进来了他的另一随行侍卫夏柏。
    楚灵越在烛火之下偏过头,等问完今日的事务之后,这才又听夏柏禀报说:昨日世子爷在灵犀杂报探听您的消息,您之前说过不必隐瞒世子爷,于是我们把能说的都告诉世子爷了。
    楚灵越闻言一喜,眉眼似乎都生动起来:他真的问我了?你们具体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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