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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循不由艳羡道:“……太子殿下,对苒苒你,可真真是上心了。”
    江苒吃着莲子,方才便是有些不悦,如今也无影无踪了。她托着腮,只是道:“太子哥哥对我一贯是很好的。”
    她说着,略略往上首瞧了瞧,果然见裴云起正瞧着自己。
    她于是面上绽出笑容,遥遥地冲着他举杯,算是谢过了他的关怀。
    这时外头忽然有些纷乱之声,席间众人皆往外看去,便见一众宫装丽人皆笑语晏晏地进来,其间又簇拥着一个雍雅华丽的女子,那女子发髻高挽,神态慵懒,虽不言笑,却有一段艳丽的风流态度。
    江苒有些诧异,一时不知来者是何人,旋即便听身边有人笑了笑,淡道:“这位是宁国长公主,她先前身子略有些不虞,便在郊外的庄子上养病,故你不曾见过。”
    这声音颇为熟悉,江苒忙回身,便见久久未见的蓝依白在她身边空座坐了,许多时日不见,这位曾名动定州的才女身上愈见孤傲,她许是来得匆忙,然而仪态自然,大大方方坐了。
    江苒见了她,十分惊喜,忙道:“你怎么来了?”
    蓝依白莞尔一笑,同周边几位娘子彼此见过,又同徐循徐菁打了招呼,这才施施然道:“我父亲回京述职,我亦然跟着一道,方才家中车夫不知藕园在此,路上便错了些时间。才进藕园,便听见众人喧闹,仿佛是说宁国长公主来了,恐招了贵人的眼,便赶忙坐下了。”
    徐循不由笑道:“这位长公主最是高傲难处,果真你还知道避着些。”
    江苒却有些不解,长公主论起辈分来,当是太子同秦王的姑母,还能难处到什么地步?她再往上看了一眼,却发觉他二人皆是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欣喜的神情。
    这头娘子们喁喁私语,那头宁国长公主已然越过众人,在上首坐了。她辈分在场中最高,众人皆起身见礼,太子同秦王亦然行礼道:“姑母。”
    宁国长公主瞧了瞧这一对外甥,满意地点了点头,只道:“许久不见太子,如今瞧着又稳妥了些,倒是该多多带带我那孽子,好叫他也跟着你学学才是。”
    裴云起神情淡淡地应了,反倒是秦王不知道想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往下看了一眼,动作轻微地撇了撇嘴。
    宁国长公主没瞧着秦王的小动作,视线往下看了一圈,轻轻地笑了笑,只是道:“阿缪年纪也不小了,你阿爹阿娘为你煞费苦心,可不该辜负了长辈的殷切希望,我瞧着今日来的娘子们,都是极好的。”
    她眯着眼,忽然遥遥点了点,道:“下头那个紫衣裳的,是谁家的娘子,且近前来,叫我瞧一瞧。”
    众人顺着她的视线瞧去,一众娘子们的花花绿绿的衣裳里头,唯独两位娘子尤其出挑。
    只是……
    她到底指的是哪一个?
    一边的秦王十分茫然,可旋即他便发觉了兄长面露不悦。
    他正要开口提醒,便见长公主手指一转,指定了江苒,莞尔道:“那便是这位了,瞧着是个灵秀的孩子,是谁家的娘子?”
    撞衫便罢了,可如今一个人叫夸了,另一个人反倒被冷落,场面一时冷落了一会儿。
    众人都拿捏不准长公主的意思,江苒却落落大方地起身,上前行了一礼,道,“见过长公主,我父亲乃是江相,我在家中行四。”
    长公主笑道:“原来是江家四娘,先头便听说江相接回个如珠似玉的女儿来,今儿一见,果然叫人忘俗。”说着她忙叫免礼,旋即又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说了不少好话,紧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从手上褪下个镯子来,说是头一回的见面礼。
    江苒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正要推辞,便见长公主遥遥点了点那头的苏琯,歉然道:“琯琯也算是我瞧着长大的孩子,今儿不知怎的反倒与你撞了衣衫,我是她长辈,自然要替她赔罪。”
    江苒略微品出些奇怪的意思来,旋即那头的苏娘子也起身,遥遥地越过众人过来,她依偎到长公主身侧,撒娇道:“姨母,我已经同四娘子陪过礼了,您这样一说,反倒显得她小气呢。”
    这一来一回的,江苒便有些尴尬。其实她也没有为难苏琯,如今这二人的做派,反倒显得她斤斤计较,不给她们面子。
    一边的裴云起微微皱眉。
    江苒倒不太怕这样的场面,她想了想,十分诚恳地道:“我并未同苏娘子置气,只是劝您一句,穿衣打扮,还是要照着自己的实际情况来,紫色娇嫩,一个不小心就显得人肤色黯淡发黄,不太适合您。”
    苏琯:“……”
    众人一看,还真是。
    方才不显,如今到了上头,灯光极盛之下,江四娘美貌如初,可苏娘子……面上的脂粉倒的确有些浓厚。她虽生得美,可输就输在了肤色上,这紫色穿在她身上,的的确确……显得她脸色发黄。
    说罢,她便朝着裴云起眨了眨眼睛,眼中满是促狭笑意——论挖苦人,不是她江四娘吹,她可没有怕过谁。
    秦王亦是险些笑出声,咳嗽了一声忍下了,他知道自己这位姑母脾气不大好,刚要跟裴云起请示一下询问他要不要帮着求情,却见自家兄长瞧着江四娘,眼神里头满是笑意。
    啧,他这个亲弟弟都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对面的苏琯满脸尴尬,可边上的宁国长公主却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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