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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反派当崽揣跑了(穿越)——倚骄(17)

    宋伶俜:
    宋伶俜:???
    睡意瞬间不翼而飞,宋伶俜瞳孔骤然放大,大脑因惊吓过度当场死机,一只爪子凝固在半空中。
    半夜醒来发现大boss就在你床边凝视着你是什么体验!!
    宋伶俜,你好样的,你居然敢rua大boss的狗头!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勇士,敢于觊觎老虎的屁股,敢于抚摸boss的狗头。
    宝宝们,本文明天就入v了哦,到时会有万字肥章掉落,谢谢支持(鞠躬)
    按照国际惯例放个广告。
    接档文《师尊你人设崩了》
    文案:
    直男纪忱穿书,绑定的系统让他走完原身的剧情,即:无所不用其极地勾引他的剑仙师尊。
    还好师尊是直男王者,纪忱贞操得保,勉强放心。
    *
    然而他穿过去后,却每晚都做奇怪的梦。
    白天的师尊是这样的:
    他给师尊送爱心甜点,师尊:大老爷们吃什么甜品,拿给你师弟师妹吃。
    他装柔弱扮可怜,师尊:多喝热水。
    他借口修行找师尊独处,师尊拔剑:来来来,咱俩打一架!
    嗯,很正常一直男。
    但梦里就不一样了!
    梦里师尊会带他云游四海,会为他抚琴而歌,还会引他上高楼,指着万里河山说:
    看,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
    总之,纪忱觉得这个师尊简直弯得不像话。
    *
    直到后来,梦境渐渐照进现实。
    某夜纪忱醒来,听闻窗外琴声悠扬。
    他匆匆起身推开窗,见窗外月华流瓦,桃花似霞。而他师尊在树下抚琴,静谧飘然如神祗。
    他听到动静,偏头看向纪忱,问:怎么醒了?
    又叹息:看来这安神曲也无甚用处。
    纪忱一声不吭,啪地关窗。
    他惊疑不定:这不对劲啊,梦里弯的人明明是他,怎么现在我却
    系统冷漠:你醒醒,梦里弯的人也是你。
    第25章 渣掉反派第六步
    他刚刚居然还邀请反派上他的床!
    一场横祸, 让本就不安稳的处境雪上加霜。
    宋伶俜:谢谢,我走得很不安详。
    容停也发现他醒了,却没对他的冒犯作出什么反应, 只是漠然地收紧了五指。
    疼痛和对窒息本能的恐惧强势拽回了宋伶俜被吓飞了的神智, 他这时才后知后觉,原来刚刚boss并不是坐在他床边看他啊。
    淦啊更可怕了好吗!
    宋伶俜奋力挣扎了起来, 然而于事无补。那锁住他咽喉的五指分明是温热的皮和骨,此刻却坚硬如铁。他抓住了那只手,使尽浑身力气去掰, 却未能撼动它分毫;他试图发出信号求救, 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只能清醒地感受着死亡的逐步临近, 渐渐地呼吸困难,大脑也开始因为缺氧而迟钝, 眼前甚至出现了点点黑斑, 宛如死神在他上方投下的阴影。
    他手上的力道慢慢微弱,最后无力地垂落下去,间或抽搐一下。
    他不是容停,他的修为甚至比不上鹰俊等人,比起那些能移山填海的大能,他脆弱得不可思议, 只要再过一时片刻,他就会彻底死去。
    掐死他, 就如杀死一只孱弱的蝴蝶那般容易。
    而容停的秘密,将永远只是一个秘密。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容停一直稳定有力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他掌下是宋伶俜温热修长的颈项,对方已经到了濒死的地步,寂静的夜里, 他能听到对方紊乱急促的心跳声,连带着他手掌下的血管也在随之搏动,一下又一下,像是垂死的蝴蝶在拼命地,艰难地扇动双翅。
    他本不该在意这些东西,他杀过的人多了去了,可或许是他太多年没杀过人了,此刻这个人所表现出的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存的渴望,竟然莫名其妙地感染到了他。他的心口开始滋生出一种陌生的,软弱的名为不舍的情绪,仿佛有一股不属于他的意志在和他拉扯,对抗,阻止他伤害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容停自苏醒后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里蓦地闪过一丝戾气,强行无视掉那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不忍,五指一收
    下一刻,他倏地收回手。
    新鲜的空气疯狂灌入肺腑,宋伶俜猛地呛咳了起来,咽喉胸腔一片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得这些,兀自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没有经历过窒息的人,永远不懂能自由地呼吸是多么的幸福。
    他现在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容停仍站在帐篷里,黯淡的光线里,宋伶俜透过朦胧的泪眼,只能依稀看到他模糊的轮廓,面部表情则完全看不分明。
    他从那种濒死的感觉中稍微缓过来了,但恐惧依然滞留在他胸口,他仍然十分想咳嗽,但他强行忍住了,连呼吸都压抑到最轻,也不敢动弹,只是在黑暗中,僵硬地,警惕地看着容停。
    他能感觉到容停也在看他。
    那视线是冰冷的,漠然的,带着强烈的高高在上的意味。就像狼打量一只受伤的兔子,就像鹰打量一只瘦小的鸡仔。
    宋伶俜不知道为什么容停会在最后一刻突然收手,但他绝对不怀疑容停方才对他的杀机,他不敢将生的希望寄托在容停很可能没有的善心上,但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却悲伤地发现:
    他还真的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容停的善心上。
    他不能试图呼救,容停离他这么近,他若是呼救,势必会激怒对方,到时候只怕鹰俊等人还没赶过来,他的尸体就已经凉了。
    他自然不是柔弱的兔子,容停也不是狼,可在这个玄幻世界中,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会比兔子和狼还要大。
    那求饶?
    可是他能说什么?说当初给你下春天的药的人不是我?
    还是说,虽然我得罪了你但是我这么多年给你养儿子也是挺辛苦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根本没有用好吗!
    在容停眼里,他只怕和他曾经看过的新闻里,那种拐走了主人家孩子的保姆没有区别。
    保姆也把孩子养大了,但那又怎样!
    可是什么都不说,宋伶俜又实在是不愿意干坐着等死。
    而且他是真的快要忍不住咳嗽了,他怕自己一咳起来就停不下来,到时候大boss觉得他太吵了直接把他咔擦了怎么办!
    于是他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我可以自己选择死法吗?
    这都什么糟糕的问话!
    容停神情莫测地看着他,直把宋伶俜看得如坐针毡了,才道:你想怎么死?
    这是宋伶俜第一次听容停说话。
    那声音和善善有些像,却要更低沉,轻轻地在寂夜中响起,华丽如大提琴。尽管是在这样紧急的生死关头,竟然还是让宋伶俜听得一瞬间晃神。
    紧跟着他就狠狠地谴责了自己一番:都什么时候了还走神!
    可是不走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容停还真的让他自己选择死法!
    可这他妈,无论他选哪个都是真死亡选项啊!
    宋伶俜:我能选择不死吗?
    很显然不能。
    宋伶俜忧郁极了,他想了又想,感觉还是不能说我选择割喉/上吊,甚至也不能说我选择自杀。
    他觉得容停很有可能会让他自杀给他看:)
    最后,他挣扎着,小心翼翼地问:我能选择长命百岁,无疾而终吗?
    容停轻嗤了一声。
    宋伶俜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感到容停又冷冷地端量了他片刻,眼神依然是冰冷的,好几次宋伶俜都觉得他要对自己下手了,但是居然没有。
    容停只是用那种晦暗不明的目光盯了他片刻,而后便走了。
    就这么,走了。
    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宋伶俜还久久地回不过神来,
    不是,就这么轻飘飘地结束了?!
    看那阵仗他都以为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劫后余生的感觉是如此的难以言喻,喉咙的痒意也再难压抑,他克制不住地咳了起来。因为脖颈有伤,他每一次咳嗽,从脖子到胸口都牵着疼,滋味尤其销魂。
    他一边咳,一边惊魂未定地盯着帐篷门口,生怕容停又从那里冒出来,然后残忍地告诉他,他并没有放过他,只是在玩弄他。
    就像猫玩弄老鼠一样。
    因为这,他接下来一直没敢入睡,一闭上眼就错觉容停无声无息地又潜了进来,然后就猛地一激灵,赶紧睁开眼睛。
    就这么煎熬地捱过了一夜。
    到天亮时,他已经觉得自己的脑浆都熬干了。
    容停却再没出现过。
    宋伶俜恍恍惚惚地想,他可能是真的放过他了,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
    他实在是太困了,心理上的恐惧终究抵不过身体上的疲惫,他犹犹豫豫地闭上了眼睛。
    结果就在他彻底合眼前一秒,他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帐篷门口。
    宋伶俜:!!!
    他一激灵,条件反射地一个鲤鱼打挺就坐了起来,睁大了眼睛一看,却不是去而复返的boss,而是善善。
    善善快乐地扑过来:伶俜!你醒了!
    不得不说,经过昨夜惊魂,宋伶俜看到这张脸一下子凑近,哪怕明知这是善善,他的心肝还是忍不住颤了颤。
    他重点在善善的左边眉毛看了又看,确认那里没有一点红痣,这才又软绵绵地倒了回去,有气无力地说:
    善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以后进我房间不要穿墙。
    善善坐在他边上:可是我想看看伶俜,又不想吵醒你。
    啊,行吧。宋伶俜无言以对,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打了个哈欠,那你看吧。
    善善掌心贴了贴他的脑门,明眸里满是担忧:伶俜,你昨天没睡好吗?
    宋伶俜扯出一个心酸的微笑。
    谁能想到呢,大boss十八年来没有一点动静,他以为人家不记得他这号小虾米了,对方却又突然杀了出来。
    果然人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突然,善善看到了什么,目光一凝,惊声道:伶俜,你的脖子是怎么回事?
    他瞬间紧张了起来:昨晚有人欺负伶俜了吗?是谁?
    宋伶俜摸摸他的脑袋,痛苦道:没有谁,乖,你先让我睡一会儿,好吗?
    睡醒了他就立刻回归一宗,以后再出啦他是小狗!
    善善看着他雪白的脖子上明晃晃的青色指痕,眉头皱得死紧,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宋伶俜已经睡过去了。
    很奇怪的,尽管理智上明白善善的武力值必然远远不及容停,可在善善来后,他还是无端地有种安心感,潜意识地觉得,善善在这儿,容停就不会出现了。
    他这一觉没睡多久,一个时辰后就醒了。
    醒来时,善善已经换了个姿势,跪坐在他床边,上半身探过来,一只手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摸着他的脖子。
    宋伶俜把他的手拿下来,刚睡醒声音还有点哑:别瞎摸,已经擦了药,不疼了。
    善善的表情却没有好转,仍旧皱着眉,闷声道:伶俜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宋伶俜:因为告诉了你也没用啊。
    他被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顺口问道:这么多年都忘了问你,你有想过你的亲生父亲吗?
    我想他干嘛啊。善善一听这个,眼底就流露出几分敌意,我有伶俜就够了。
    他说完,又想起了什么,狐疑地打量着宋伶俜:该不会是伶俜你想他了吧?
    咳咳宋伶俜又被呛到了。
    淦,经过昨夜,谁还敢想大boss啊!
    非要说想,也是想他再也不要出现好吗!
    可是这种事,就不好和善善说。
    宋伶俜再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什么叫一个谎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
    当初就不该说他的心上人是容停!!
    只是木已成舟,这个时候要是告诉善善他根本没有心上人,他无法想象善善会做出什么举动。
    善善却把他的避而不答和犹豫误认成了默认,登时就老大不高兴,愤愤道:他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年了,一次都没来看过你,还让你帮他养孩子。
    宋伶俜:
    善善越说越气:你为他守了十八年,他可未必呢。他面都没露过,要么就是彻底把你忘记了,要么就是失忆了。
    宋伶俜: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善善可认真了,给他分析,彻底把你忘了,就是他移情别恋了,失忆的话,可能就不是故意的。但就算不是故意的,他都对不起你。也许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他都有新欢了。
    宋伶俜:啊这。
    善善:然后他还要带着新欢来见你,还要你们两个平起平坐。
    宋伶俜:
    所以这是给他塞了个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剧本?
    善善气愤握拳:他肯定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要不然怎么不来看你!
    善善目露心疼:伶俜你太苦了。
    宋宝钏提醒他:善善,你爹他一直有别人的,你忘了吗?你前几天才见过。
    善善呆了一下:好像是啊。
    宋宝钏露出麻木的微笑,对,就是这样,所以不要给我安王宝钏的人设了。
    善善沉默了片刻,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伶俜,你以前没见过她吧。
    宋伶俜:谁?
    就是我们前几天遇到的那个人啊。
    宋伶俜茫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善善:容停是不是都没跟你提起过她。
    宋伶俜哭笑不得:你到底想说什么呢?
    善善:他跟你成亲,却没告诉你他已经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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