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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你家魔器又逃了(穿越)——琉璃醉月

    红衣人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也不反驳,只道:他答应了,你可以放心了。
    明空轻轻一颔首,我知道了。
    红衣人淡淡道:各取所需罢了,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然后他一转身,露出一张略显阴柔的俊美面孔。
    草丛之后的两人瞳孔一缩。
    那人竟是燕淮州!
    他们只在千灯节那次有过交集,自被鲛人宫殿被打开的大门后涌出来的水冲出去后就没见过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重新见到。
    慕重紫下意识觉得不太对,不由看了眼白刑鸢。
    白刑鸢抬手一指相反的方向,示意一会说。
    于是两人又安静下来。
    燕淮州脸上挂着一抹略带讥讽的笑容,漫不经心扫了周围一圈,确定并无什么异样,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身形飘然而去,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明空坐在原地,依旧念诵他的往生咒,动也不曾动过。
    慕重紫看了眼白刑鸢,打了个走的手势,两人便一起离开了这里,去到了一处安全之地。
    白刑鸢脸色凝重道:回去之后,我会着人查一查燕淮州的事,上次鲛人宫殿一行,应该是有人故意布局,当时灯灵所有人都看了,唯独漏了他,这次又在这里遇到他,包括之前青吾山的事也有化神魔修的踪影,若真是他,魔道所图绝对不简单,仙门应该早做准备。
    慕重紫点点头,等时机合适,把明灯召出来看看他。
    白刑鸢嗯了一声,又把话题转回这件事上,道:从刚刚燕淮州的话推断,水卿应该是喜欢明空。
    慕重紫冷冷一笑,我看那和尚也不怎么干净,念的往生咒要让水卿长老来生孤独一生,他多多少少对水卿应该有点意思,却又吊着人家不还俗,啧啧!这可笑的独占欲。
    他摇了摇头,问:你觉得凶手是他的可能性多大?
    白刑鸢道:五成。
    他理了理思路,解释道:水卿爱他,他对水卿有意,已是犯了色戒,明日法会成功,他将会是下一任住持,再也无还俗的机会,那日你我所见他们争吵,多半是为此事,最后显然未谈拢,若水卿暴露此事,明空的住持之位将会不保,杀人灭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此为动机;他与化神魔修相识,水卿身上的致命伤为魔息,此为手段,两者相合,有五成几率是他。
    他一顿,又一摇头,但那魔修
    慕重紫道:燕淮州。
    白刑鸢:但燕淮州说他答应了,他是谁,又答应了什么,在此之前又参与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还有大半证据指向君眠,只能说有了点线索,但无法肯定到底是谁。
    慕重紫唔了一声,手指点点下巴,沉吟道:明空有动机和手段,君眠有嫌疑很大的证据,还有个神秘莫测的他啧啧,这事越发难处理了。
    白刑鸢摇了摇头,道:暂时不宜打草惊蛇,等我们找到足够证据再说,现在先回静室,关于明空的事情,云寂应该知道的更多。
    慕重紫点点头,两人便一起回去了。
    静室之外,云寂依旧静静守在那里,眉目中依稀带着一点笑意,嘴角的笑容却有点苦涩。
    见两人进来,他连忙整理了下表情,道:仙尊,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白刑鸢点点头,道:进去说。
    他一拂袖,静室前的结界散去,门被打开,露出里面宽敞明亮的屋子。
    空空荡荡,一人也无。
    君眠失踪了。
    第46章
    白刑鸢看了眼空无一人的屋子, 下意识把目光放在了云寂身上。
    云寂也是一脸的惊奇, 察觉到白刑鸢的目光,连忙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刚刚我们在聊天,谈到一些话题, 就都沉默了, 再之后你们就回来了,我以为他一直在里面。
    慕重紫走进去一看, 眉间忽的跳了跳,手一抬, 从空气之中摄来一缕漆黑的气息。
    魔息。
    云寂上前两步, 探出神识感应了下, 脸色当即一变, 不是君眠的, 屋子里另有其他人!他忽的想到什么,又道:君眠之前和我说话时,说屋子里有只老鼠, 和我说话他就不敢打扰他了, 我当时还有点担心, 结果说的话题很敏感,我神思一发散就忘了
    慕重紫唔了一声, 若有所思道:屋子里有人,还是魔修
    他看了眼白刑鸢。
    白刑鸢点头,九成是燕淮州, 他所说的他应该也是君眠。
    云寂脸色微变,君眠与燕淮州有牵扯?
    两人一同看向云寂,神色微讶,慕重紫问:你认识他?
    云寂一顿,点头道:仙尊可能不知道,我和君眠常年在仙魔两道之间游荡,魔道也是去过不少次的,千年之前仙魔大战之后,血帝身死,魔道一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没有统领者,近几年在魔道之中流传着一个说法,燕淮州很可能已经暗地里掌控了整个魔道,不过只有少数人知道,魔修们近些年经常无缘无故身死,死的都是脾气倔不可能臣服之人,我与君眠发觉不对,这才从魔道离开来到仙门的地盘。
    他说完,又解释了一句:之前在暮云城时,我们躲的其实不是你们,而是燕淮州,因为我们都是魔修,也多少知道一点魔道的消息,他很可能对我们下手,是以才匆忙离开。
    慕重紫下意识蹙眉,那君眠为何又与他牵扯上关系了?
    云寂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目光慢慢放远,手指紧紧捏着手上的佛珠,紧到青筋都爆了起来。
    他缓缓说:莲君至死都以为是我杀了他,他死不瞑目。
    明明是在说君眠的事,怎么又扯上莲君了?
    莲君,君眠
    云寂竖起一一掌,闭上眼睛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莲君莲君,以莲为君,君眠君眠,君已沉眠。
    一句话,已然解释清楚了一切。
    两人瞬间怔住了。
    莲君就是君眠?
    可莲君不是已死吗?君眠看着是人不是鬼,难道还能死而复生?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寂看出他们的疑惑,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亲手将莲君葬了,十年之后遇到君眠,当时我便觉得他很熟悉,我又去了莲君的坟墓看了一次,那里已是座空坟,由此我才确定他们是一个人,只是我如今这副模样,实在无颜面对他的深情,我便没挑破那层窗纸,我也不知他是什么想法,是想就这样以兄弟之情和我在一起,亦或是回来报仇?
    他艰难的吐出那几个字,深深吸口气,道: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完,他若要报仇,我情愿纵容,恳请你们暂时保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我会处理妥当。
    白刑鸢和慕重紫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
    白刑鸢道:那么,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云寂道:我有办法寻他,仙尊若信得过贫僧,请给我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必然将他完好带回。
    白刑鸢淡淡道:你我相识日短,信任一词无从说起,不过我有求于你,自会尽力庇佑,只有一个时辰,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望你珍重。
    云寂轻轻松出一口气,点点头,定不负仙尊所望。
    然后一转身,匆忙离去。
    屋里便只剩下慕重紫和白刑鸢。
    慕重紫头痛的揉了揉眉心,一早上醒来就遇到这么多事,又是死人又是查案又是魔道大事,一时间全涌到现在解决了。
    这时正好有小沙弥跑了过来,到了院外一停,恭敬道:仙尊,住持邀您去一趟禅房。他看了眼慕重紫,又加了句:住持只让您一个人去,莲家的其他人也在。
    白刑鸢拧紧眉心,已然知道了莲迦找他去的原因。
    准是莲家那一伙人又开始闹了。
    这事还真不方便让师兄参与,他自己一个人解决就罢了,便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沙弥大概是第一次和仙尊说话,激动得脸略红,一溜烟就跑走了,中途还往回看了好几眼。
    慕重紫对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不太想参与,便微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去吧。
    白刑鸢有点担心,毕竟这里刚刚才被燕淮州光顾过,安全方面有待商榷。
    他想了想,一挥袖,面前白光一闪,雪玉天清莲滴溜溜旋转着出现在半空之中。
    他道:保护好这里,有任何情况,及时通知我。
    雪玉天清莲花瓣一展,徐徐飞到屋子上空,一道清光打下,将底下的屋子整个笼罩,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结界。
    白刑鸢查看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疏漏,这才放心的离去。
    慕重紫今天被一大串事情折腾的头有点疼,干脆一回屋就躺在了床上,打算先熬过一个时辰,看看云寂那边能否把君眠找回来。
    他闭上眼睛,神思沉入梦境之中,很快就睡了过去。
    哒哒!
    有轻微的脚步声在屋子里响起,似乎有人在屋子里走动,脚步声不紧不慢,方向正是床边。
    慕重紫沉睡的神思敏锐的感觉到了这股不对劲,眉心跳了跳,眼帘微微一动,下意识想睁开眼,然而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眼帘如坠了千斤,怎么都睁不开。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床边,一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充斥着一股疯狂扭曲的恐怖欲/望。
    慕重紫心里咯噔一跳,眼帘颤动的更加厉害,然而任他如何着急,依旧动弹不了分毫。
    呵。
    一声轻笑响起,有点熟悉,但更多的是陌生。
    无归,我从地狱里爬出来,回来找你了。
    他的声音里隐含着一股粘稠的血腥味,像是毒蛇舔舐,只一个目光一句话,就能激得人浑身寒毛倒立。
    慕重紫眼皮一跳,因为莫名的原因始终无法动弹分毫,让他浑身焦躁难耐,呼吸都不自觉粗重了一点。
    无归?
    谁是无归?
    无归等等,白刑鸢好像提过,无归魔君?
    他在叫我无归?
    那人又是一声轻笑,不要着急,我不会杀你,就算你已经杀了我一次,我也舍不得啊。
    那句舍不得被他说得缠眷又温柔,像是情人低语,但却一点都没情话的甜蜜,反而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偏执,疯狂,压抑,扭曲,极端激烈的负面情绪从面前之人身上扑面而来,让慕重紫感觉极不舒服,不由自主皱起了眉。
    他动弹不得,又说不了任何话,回应给他的只是一片沉默。
    那人似乎也不在意,视线又在他身上流连一会,接着,慕重紫忽的感觉到脸颊上触上一抹冰凉凉的温度,激得他整个身体都不自觉一抖,一股反胃恶心的感觉下意识便涌了上来,让他的脸都有点苍白。
    那是一只手,光滑柔韧,宛如毒蛇的蛇鳞。
    同样是冰凉凉的触感,白刑鸢会让他感觉像一块纯净剔透的冰,摸上去清清凉凉的很舒服,这人却是截然相反的感觉,有种血淋淋的黏腻感,一触上就头皮发麻,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跳起来把他整只手都剁了!
    那只手依然落在他脸上,那道声音依然带着笑意,他轻轻说:我费了千辛万苦把你拉入魔道,我以为你终于愿意看我一眼,结果你竟然只是做戏,呵,你和你那好师弟设的一手好局,把整个魔道都带入毁灭,无印宫灭,血帝死,就连我也被你亲手所杀,不过你大概没想到,魔,不是那么好杀的,我又从地狱里爬出来了。
    他微微一顿,又轻笑一声,笑声里充斥着一股扭曲变态的毁灭欲,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无归,尤其是你,那穿心一剑,我可是铭记至今。
    慕重紫心里沉沉一片,对他所说之言倍感迷惑。
    他叫我无归?我真的是无归魔君?
    他忽的想到之前在鲛人宫殿时,白刑鸢谈起无归魔君的语气就像是谈论自己的爱人,当时他们交集不深,所以没有关注,那语气再联系现在这人所说之话,他几乎立刻就猜出了一段真相。
    他是白云山的大师兄,白刑鸢的师兄念微仙君,因为一些原因,他入了魔,又和白刑鸢一起把魔道无印宫灭了,又把这人杀了,他不知为何变成了轮回盏,魂魄溃散,失去记忆,封印千年之后破封而出,被人趁机得到强制认主。
    一系列经历堪称惊心动魄,足以编制一部史书传记。
    慕重紫自嘲的想,我以前到底是有多了不起?招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先是一个仙尊,又来一个疯子,这个疯子又是谁?
    他自称魔。
    魔,魔族?世上唯一的魔族便是
    复夜魔君!
    脑海里这个念头划过的一瞬间,慕重紫忽的感觉到脸上的触感消失了,接着,心口位置猛的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触感像是手指。
    那声音微笑道:你赐了我一剑,让我毕生难忘,让我想想,我要赐你什么好呢?
    慕重紫心间一颤,几乎是头皮发麻的感觉着那根手指缓缓移动方向,接着,落在了紧紧系着的腰带上。
    他带着一点玩味的感觉在那腰带之上悠闲把玩,然后摸到了系扣之处。
    慕重紫眼皮剧烈跳动起来,呼吸瞬间沉了很多,整个人都在和那股莫名的力量激烈对抗,也不知是他的努力终于奏效了,还是那股力量突然放松了对他的压制,他忽而觉得身上一松,猛的睁开了眼睛。
    看清眼前场景的刹那,他瞳孔骤然一缩!
    第47章
    一片血红色的世界。
    眼前所见皆是一片血红, 他漂浮在半空之中, 身下是一片殷红粘稠的血海,血海之中能看到一截又一截的白色骨头浮浮沉沉,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黄泉虽也阴冷,但却是干干净净的阴冷, 作为天道规则的一环, 有种大气磅礴的浩然气势。
    面前的血海给人的感觉就是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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