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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吗?(穿越)——九日酒(27)

    赵玉怜左右看了看,神色仓皇,似乎是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好片刻才脚步吞吞地往后院方向挪了两步,一咬牙,直奔新房而去。
    沈晏背着师挽棠,从假山洞中缓缓走出。
    两人都没说话,沈晏纯粹是在琢磨这两人是不是主线,是的话如何进行下一步,师挽棠下巴磕在他肩头,十分苦恼地琢磨着这两人对话的前因后果,但奈何缺少对故事线的基础认知,无法作出合适的推演,饶是他直觉顶破天,此时也没办法将桩桩件件串联起来。
    喂,他推了推沈晏的肩头,要不我们再去打听打听?看着这真的假的,究竟是怎么个过去,我感觉我这墙角白听了,完全没有任何结论。
    沈晏想了想,却道:你觉得这二人是主要人物吗?以你超敏锐的直觉感应。
    师挽棠震惊地直起身子,你当我是什么?直觉这种东西说有就有说准就准吗?
    沈晏:我相信你啊。
    师挽棠立刻被打动了,神情严肃起来,认真道:那我觉得是。
    作者有话要说:把感情戏修了下,更细腻一些
    第36章 掳人
    沈晏两人是在日暮西山的时候回来的, 远远望着,沈大公子肩头还扛了个人。
    离开时沈晏嘱托纪敏让众下属分散出去,于街头巷尾打听林赵两家联姻的细则, 这些鬼魅的躯体由灵力凝成,无法复刻, 所以不必担心出去一趟回来是否会多一个纪敏多两个夏霸天倒是阴差阳错, 他们不受那些铜镜的威胁,进入这个秘境的所有人里鬼王殿有天然的优势。沈晏回客栈途中甚至见到了两个扶摇宗的弟子,形容狼狈得很,双方碍于复刻体的存在不敢相认, 也只是远远看一眼便匆忙走了。倒是师挽棠问他:扶摇宗不是与昆仑关系很好吗?你不帮他们一把?
    沈晏轻轻一笑, 帮不得, 眼下这种情况, 我信不得他们, 他们也信不了我, 操心这个, 不如先把秘境给破了,依我上个秘境的经验,只要关卡一破, 所有人都能出去。
    师挽棠才意识到沈晏是穿梭了一个秘境特意来找他的,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愉悦有之, 但猝然觉得沈晏更加令人看不透了他从来不提所用何法, 也不提及为何能一眼分辨出他来,总是恰到好处地避开这些不好解释的话题,有种神秘的游刃有余之感,仿佛他所知所解与旁人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 师挽棠不确定以往的沈晏是不是这样的性格,但他很确定的是,在身世过往清晰明了的情况下,沈晏的神秘感有些太重了,似乎除了耳熟能详的那些经历,他还更多深埋于心的隐秘。
    不过师挽棠不爱深究这些,这人纤细敏感还是心大如斗,完全取决于沈晏的态度,沈晏避着他,他就生气,但凡沈晏对他展露出丝毫的心意,他都能每天乐乐呵呵的,其他都是过眼云烟。
    拥有得越少的人,越容易满足,师挽棠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磨磨蹭蹭地趿着鞋跟走,一步三挪地回了客栈,沈晏肩上扛了人,背不了他,便施施然地行在他身侧,两人去时快若闪电,回时愣是走出了岁月静好之感。
    纪敏老远就看见沈晏肩上那团红彤彤特别喜庆的身影,微微迟疑才凑上前去,却是个年轻的陌生男子,烂泥一样晕倒在沈晏肩上,身着喜服,模样生的颇为端正,还未细问,沈晏径直扛着他走上楼梯,进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将人家往自己床上一甩。
    纪敏一看这架势:啊这沈公子不好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就敢给我们大王戴绿帽子了?
    他念头刚起,师挽棠随后便来,在纪敏震惊的目光中奇怪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走进沈晏的房间,顺手将房门阖上了。
    纪敏:
    没两秒,刚阖上的房门复又打开来,师挽棠两手掰着门框,不容置疑地与他吩咐:去给我找截麻绳来,要粗的,能将人绑死在床上的,速度快点。
    然后又是重重地阖上了房门!
    纪敏:
    3、3人趴体?
    纪敏惊恐地为他们寻找麻绳的间隙,师挽棠顺手摸遍了林思仕身上所有的暗袋,企图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偏他不甘心,就差没把人家底裤也给翻一遍,沈晏捂着他的脑门把他薅回来,干什么干什么?耍流氓啊,师挽棠你大白天的扒人家裤子,你羞不羞?
    师挽棠不以为然,继续扒裤子:我是男子,他也是男子,这有什么好羞的,他有的我又不是没有。
    沈晏自后往前卡住他的手腕,以拥抱的姿势阻拦了他的丧心病狂,朋友,你别忘了你的取向跟他是一个性别的,还是要避嫌的,再说了,他有的你还真的不一定有。
    师挽棠扭头看他,疑惑:什么我没有?难不成他多长了一个那啥啥?靠沈晏这么隐私的事情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趁我不在的时候偷看人家洗澡了?!
    沈晏心说我可太冤了,你一天天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师挽棠:那你告诉我比我多什么?
    鬼王大人挣脱他的怀抱,双手环胸,眼神狐疑。
    沈晏:腹肌。
    师挽棠:靠。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沈晏道:你鄙视我。
    沈晏自然是否认:没有。
    师挽棠指着他的鼻子,大为愤慨:你太过分了,不就是腹肌吗?我明天就练,练给你看!到时候可不要因为我身材比你好而自卑!
    沈晏放软声音哄,师挽棠就越拔高声音闹,另一位沈大公子敲门的时候,两人唧唧嚷嚷吵得不可开交,当然,攻击方从始至终都是师挽棠,沈晏只是被迫防守。
    沈晏接住当头打来的软枕,在原地静默了片刻。
    瞧见有人,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住动作,房里的情形如静止的画面,喜服林少爷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衣衫凌乱解了大半,师挽棠跨坐在沈晏腿上,正试图掐住他的脖子杀人灭口,沈晏倒也不还手,只是侧着脸颊扶着他的腰,细看脸上还有笑意。
    师挽棠大概没什么避嫌的心思,眼神大大方方毫不闪躲,倒还皱着眉反问了一句,有事吗?
    打扰了谢谢。
    他是沈晏分化出来的产物,因此比旁人更能体会两人间微妙的磁场,师挽棠本性并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却尤其喜欢在沈晏面前使性子。外人听两人聊天,会觉得师挽棠实在捉摸不透难以伺候,熟悉的人便会发现,那似乎只是师挽棠一种独有的习惯性的撒娇方式,沈晏一个宠溺眼神就能哄好这只炸毛猫儿。沈晏最爱他这样蓬勃有生气的模样,他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是情侣间的情趣,外人不懂。
    师挽棠坐在沈晏腿上,愣是没觉得哪里不对,愣是没起来的意思,直到沈晏拍拍他的后腰,他才心领神会,用脚给自己勾了把小杌子,磨磨蹭蹭地把自己挪了过去。
    沈晏这才扭回头来看他,跟师挽棠一模一样的开场白:有事吗?
    沈晏递出麻绳给他们示意,待师挽棠接过,又道:我来找你,但纪敏没说鬼王大人也在,冒犯了。有些事情想与你聊聊,但我想先问一下,你们把那家伙打晕带来是做什么用的?
    沈晏回头看了一眼,师挽棠已经很自觉地抖开绳子去绑林思仕了,他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许扒人家裤子啊。
    鬼王大人嫌弃地切了一声,不耐烦地朝他摆摆手。
    沈晏才算放下心来,淡声道: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这秘境的故事线。他停顿一下,稍微压低声音:我猜测,这类秘境的运行准则,大致与所谓的主线游戏差不多,林思仕和赵玉怜是游戏中的主要NPC,甚至是玩家体验的角色,游戏的所有通关过程都与他们的经历有关,或许你已经发现了,这个秘境是以周期为轴重复运转的,一周期为六个时辰,十二小时,就像是周而复始不断重来的游戏,问题在于,我们没有boss可打,也就找不到明确的方向。以游戏为例,假使我们将脱离游戏视为目标,那么只有两个方法,一个是直接按步骤走通关打怪游戏胜利,在这方面,秘境通过许多细节主动地在给我们传导一个错误的认知它试图让我们相信,复刻体就是我们要打的那个通关boss,只要杀了他们就能平安无虞地走出这里,但这是个谬论,大陆上现发现的所有秘境,没有一个会特意引导后人通关的,说白了,秘境有灵,他们就像是装金钱的密码箱,保护银行的防护罩,没有谁会把密码写在密码箱外面,如果时间充裕,很多人都能意识到不对,但如果我们被迫摆在了对立面,找不到其他突破口的情况下还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追杀你,事情的结果便成了可预见的。
    还有一种,我非常熟悉,建立快穿位面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细小的失误都会导致结果不尽人意,位面不能完全成型不说还耗费巨大能量,这种情况,我们便会直接砍断主线剧情,将位面重新归零。就好像游戏中的主要角色,本该某一天与他的宿敌一决高下,可这时无论玩家怎么刷新,这个主要角色都没有出现,主NPC不出现,主线便没办法继续发展,系统便会判断游戏出了bug,自我修复,归零重组我等的就是这个重组的时机。
    沈晏微微眯起眼来,两根细长的手指抵着眉心,这张曾经看了二十多年的脸,以这样突兀的方式展现在自己眼前,说不尴尬是假的,但沈晏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大概是他本身就是独立自我的人格,这个分化出来的复刻体从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强烈地让他感觉到彼此间那种完全相同却又彼此独立的个体感,他能清晰地意识到,沈晏不是他,他只是一个跟自己很像的人。
    思路倒是没错,可我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沈晏淡淡地呼出一口气,如果掳走NPC就有用的话,那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被抢过多少次亲了,不妨一试,但希望不大。
    沈晏似乎早有预料,并不改色,沈晏自顾自说完之后,又冲他道:你们去劫林家的时候,我也随纪敏他们上街了一趟,倒是总结出点其他的东西,可要听听?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时间忙事情,心思乱飞,感觉感情线有点崩,特意修一下
    第37章 清慧
    你说。
    沈晏思忖片刻, 找了个合适的切入口,林赵两家联姻,这你们是知道的吧?
    沈晏点头, 知道。
    林赵两家,一府居城南, 承商贸;一府居城北, 世代为官,都是这城中赫赫有名的鼎盛家族,赵家小姐赵玉怜与林家独子林思仕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感情甚笃, 赵玉怜十二岁时, 宫中择选秀女, 赵家玉怜赫然也在其列。当时林赵两家来往密切, 原定是要让赵玉怜到了年纪便与林思仕结亲巩固两家关系的, 赵老爷自然是不愿, 林家也不愿见得从小惦记到大的儿女亲事这么黄了,于是上下打点,找了好些关系, 仍旧没能阻止, 赵玉怜最后还是被送上了京都。奇的是, 她进了京都, 一路过关斩将杀到御前, 却没被皇上看上,反而入了皇后娘娘的眼据说当时校考她作了一首诗,似乎咏的是边关将士,皇后将门出身, 对这粉面桃花的小姑娘立刻有了莫大的好感。
    赵玉怜虽进了京,却未入皇家,仍旧是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且回来时还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识,荣耀加身,这本是一件好事,但故事的转折点也就出现在这里:似乎是从那时开始,市坊渐渐有些不知真假的风言风语,有人说赵家分明有两位千金,生得一模一样,性情也极为相似,否则每次皇后娘娘下江南的时候,明明赵小姐就伺候在身侧,却总有人能在好远之外的地方见到赵玉怜的身影,岂不矛盾?这样的传闻没传多久,便自然消散了,因为人们再也没见到两位小姐同时出现过。后来又过几年,北方瘟疫骤发,短短不到半年,灾地横尸遍野白骨千里,百姓民不聊生,皇后娘娘一代巾帼,悍然请缨,走前特意来信问赵玉怜,可要同行?
    沈晏眉尾下意识一跳:她答应了?
    什么答应了?沈晏正要答,师挽棠蹦跶着从后面过来,他脚伤还未大好,却已经有了龙腾虎跃的精神气,活泼得像只多动的猴儿。
    沈晏赶紧给他勾了把椅子,师挽棠坐下,目光在两人间游移一遍,答应什么?
    师挽棠是这样想的:当时沈晏在他和那个冒牌货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如此他也要投桃报李,对待这个人模狗样儿的冒牌货一定要像冬天般寒冷,定要让沈晏感受到自己的坚定,所以他看面前这块白豆腐的时候,总是故意眼尾斜睨着,眼中三分冷淡三分戒备四分不屑一顾。
    沈晏:
    他嘴唇微微一动,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吭声,只是将视线转向沈晏,意味很明显:能不能管管他?
    师挽棠面上俾睨,心中却不由得对白豆腐的长相多在意了几分,这家伙或许是复制的时候出了差错,浑身上下与沈晏没有半分相似,但他却有一双特别含情的桃花眼,里头盛着一汪脉脉春水,嘴角不勾,微微抿着,眼尾淡淡地撇下,似乎下一刻就要笑起来了,生着含情目的人很容易让人觉得轻浮,他却不然,一本正经看人的时候,总有股珍而重之的意味,相比较沈晏本身如凛冰一般的长相,师挽棠觉得这模样更适合他的性格。
    但可惜,师挽棠不屑地摇摇头,冒牌货就是冒牌货,只看得到得浅显的表面,却忽略了沈晏的反差萌才是他魅力的巅峰。
    沈晏自然注意到他不同寻常的眼神,熟练地从乾坤袋摸出一个还热乎的油纸包,桂花糕,还热乎着,快尝尝。说完,他压低声音,凑到师挽棠耳畔:听故事,别看他。
    师挽棠捏糕点的举动滞了一下,抿抿嘴,你吃醋啊?
    沈晏敷衍:嗯嗯,吃醋吃醋。
    他说完便不理了,朝沈晏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师挽棠却伸手遮住半张脸,做贼似的躲进沈晏身后,以沈晏的角度,正巧能看见他窃喜的半张侧脸,鬼王大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一边啃着桂花糕,一边怡然自得地拿脑袋抵着沈晏的腰,后者下意识地拿手覆上他的后脑勺,像撸猫一样,缓缓地顺着他的头发,鬼王大人就差没翻个肚皮表示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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