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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吗?(穿越)——九日酒(24)

    但沈晏没有,他坚定得没有丝毫破绽,他的喜欢和他的坚定完全不冲突,即便他眼中情意日渐增长,即便他转身的时候看师挽棠的眼神那样不舍,他离开的步伐都决绝得不会停顿一下。
    这就是沈晏,一个矛盾得令他没办法靠近的人。
    师挽棠懈怠地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他突然就不想顾忌那么多了,不管未来如何,不管这个人苦苦坚守的究竟是什么,他不必再逼沈晏说出那句喜欢,不必因为他隐忍的疏远而不敢上前他要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见他就光明正大地说想见他。
    哪怕没有结局。
    沈晏还当他是累了,手里提着药童拿的瓶瓶罐罐,艰难地掀开内间帘子,还得等一会儿才能睡,上药的时候会有些疼,师挽棠,你忍着些。
    忍不了。师挽棠半阖着眼,疲惫地倚靠在他胸前,沈晏,我最怕疼,这伤口好深,我刚刚都疼得哭了。
    似乎是被他突如其来的脆弱吓到了,沈晏半晌没说话,良久才有清冷的低笑声响在耳畔,别怕,我轻一点,如果实在疼的话你告诉我,我给你吹吹。
    师挽棠掀开半缝眼帘子睨了他一眼,无语道:那是脚,你倒也不必这么重口。
    沈晏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刚把他放到太师椅上,正要拿药棉蘸取药液,师挽棠不由分说地勾住他的脖子。
    你等一下。他的声音软乎乎的,跟平时动不动就要炸毛的语调不太一样,像在撒娇,又有点孤注一掷的意味,沈晏,你过来一点,我跟你说个事。
    沈晏不解其意,却仍旧听话地将耳根凑了上去。
    师挽棠:再过来点
    沈晏皱起眉,微微偏头,正要询问何意,唇角忽然贴上了一抹柔软微凉的事物。
    那是师挽棠的唇瓣。
    这个吻毫无技巧,触之即离,罪魁祸首似乎并不非常认真,他只是将这当成某种发泄的途径,或者是醉梦中的一捧荒唐,从始至终并不睁眼,亲完了就缩回椅子里,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甚至还有些懒洋洋地对他说:行了,上药吧,应该不疼了。
    沈晏沉默不语,呼吸良久才喘息一次,他的手放在椅子的两侧,渐渐指节泛白,这个人总是冷静自制的,即便师挽棠主动将窥伺的猛兽放了出来,他也能不动如山地将其压回心底,只是这次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这头猛兽有点不受控制了。
    师挽棠闭着眼假寐,他能清晰地听到耳畔粗重而低沉的呼吸声,靠得极近,沈晏与他的距离不超过一指,他甚至能感受到肌肤靠近时炙热的温度,他不敢睁眼,却也忍不住期冀着什么。结果沈晏直勾勾地瞧了他半天,最后只是隐忍而克制地摸了摸他鬓角的碎发,像是某个亲昵又爱惜的宽慰方式。
    沈晏绷紧下颌线,用力地闭了眼,再睁开时,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后他转身拿药。
    师挽棠在他身后,幽幽地睁开眼来,有那么一刻,他对沈晏某些方面的能力产生了巨大的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晕,我写的时候自己也晕哈哈哈,带号的是复刻体,没带的是真人,可能还要晕个几章,大家将就一下。感谢在20200912 17:54:11~20200921 22:20: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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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上药
    上罢药, 师挽棠窝在椅子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沈晏取出才买的披风,一点一点裹蚕宝宝一样把他裹起来, 然后又细致地给他套上鞋袜,做完这一切, 他凝视着师挽棠沉睡的面容, 头疼似的拿指腹抵住了太阳穴。
    这可真是,乱套了
    沈晏忍不住苦笑,殷姑娘显然很了解他哥的性子,风平浪静了才敢冒出来讨嫌, 学着沈晏的语调幽幽地长叹一口气, 状若深沉地道:成年人的爱情, 真是复杂得让我无法理解呢。
    沈晏动作一顿, 他约莫是以为殷南半天没吱声, 应该是忙别的事情去了, 这会儿耳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被窥探的不适感顿时萦绕全身,浑身汗毛像刺猬一样,本能地倒竖起来。
    殷姑娘隔着铃铛, 并不能直观地感觉到危机来临的气息, 在沈晏问她听见了什么的时候, 竟然悍不畏死地调侃道:听到你们打情骂俏, 恋爱的酸臭都要溢出来了!刚刚那么安静, 你们是不是在干什么龌龊的事?你别否认,我发誓我绝对听到了两个人的呼吸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就行此苟且之事,哥你让我以后怎么看你, 鬼王大人是笨了点,但你也不能仗着他笨就这样欺负他啊,人家大好的男孩子,清白很重要的!
    沈晏道:你遗嘱写好了没有?
    殷南:啊,什么?
    遗嘱。沈晏淡淡道:我刚毁了鬼王大人清白,决定以亿万家产作为补偿,桂花,你为嫂子做贡献的时候到了。
    殷南大概是没料到他还真敢承认,安静了好半天,憋出来一句:你对他做了什么?
    沈晏:我把他睡了。
    殷姑娘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真敢问,一个真敢答,殷南震惊之余,忽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沈晏,你现在睡了人家你到时候走了,岂不是拔吊无情?!你好渣啊!
    沈晏:你还真
    殷南喃喃自语:万一你走后他怀上小宝宝怎么办?那你不就是抛妻弃子?
    沈晏道:殷桂花同学,男孩子是不能怀小宝宝的,你生理课白上了吗?
    殷南沉默片刻,冷漠地哦了一声:对不起啊,最近看了不少ABO,差点忘了这是正常的世界。
    沈晏:再见。
    他冷酷地说完,果断将耳边的通讯设备关机。
    师挽棠睡得很香,沈晏不去扰他,自己找药童要了一些外敷药和一盆清水,转身的时候瞥见外面乌泱泱一大群人傻站在原地,想了想又出去一趟,给纪敏等人指了个碰面的客栈,师挽棠伤势不重,何况沈晏看着,天塌下来都能给他圈出安全的一亩三分地,纪敏点了点头,依言带着众下属去客栈落脚了。
    很快,原地就剩了沈晏一人。
    沈晏对他观感十分复杂,按常理来说,他这样理智至上的人并不应该排斥一个有自主意识的复刻体,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这个家伙的存在,能将他们破开秘境的成功率提升到八成甚至更多,沈晏庆幸他与自己相像,也别扭于他与自己过于相像他拥有自己对身边人的一切情感,也拥有与自己极其相似的性格,这样的相似会让沈晏接触过的一部分人模糊两者的区别,会不由自主地对他卸下防备,这是沈晏极其不愿意看到的。先前师挽棠不由自主的松懈,完完全全地敲响了他心中的警钟。
    两人相对而立半晌,率先开口的却是沈晏:你想对我说什么吗?
    他双手抱胸,云淡风轻,眉目气质几乎与沈晏如出一辙,沈晏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垂目道:你应该知道,他是个非常敏感的人,别靠他太近。
    这个他说的是谁,不言而喻,沈晏神情淡淡的,不置可否:核心的问题分明是出在你身上,是你管不住自己的心,再者,从我们分离成两个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只能说我继承了你的一切,但我不是你的附属品,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沈晏了解自己,也知道怎样的谈判方式更能说服他,他心平气和地道:我隐瞒了他很多,我的身份来历,过往始末,这些人与人相处间最需要坦诚相待的东西,我一样都没法告诉他,你有我的记忆,那你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偏激的人,这些隐瞒是引燃矛盾的□□,终有一日会使他像火山一样爆发。我的时间有限,没办法把这些矛盾处理得完美无缺,你至少不要给我增添负担,师挽棠他不是不聪明,他只是不爱想事,你不能把他当傻子糊弄,接触多了,他一定能发现端倪的。
    沈晏轻轻垂下眼睫,似乎在沉思,末了来了一句:你的时间有限,那我来接手岂不正好?
    沈晏。他忽然非常认真地唤了对方的名字,以一种无比郑重的姿态,我没有时间,你也没有,你是秘境特殊能量营造的产物,如果你离开秘境,一定会灰飞烟灭,你陪不了他一辈子,没有什么比满怀希冀却被对方亲手掐灭更痛苦了,如果是这样,你不如一开始就别靠近他。你知道他疯起来是什么样子,那很疼的。
    这次沈晏沉默了更久,空气几乎要在这样的岑寂下凝结了。
    良久,他轻轻一推金丝眼镜,回了意味不明的四个字:我知道了。
    沈晏微微皱眉:你不信我?
    他微微一笑:唔,也不是不信,不认吧,如果注定宿命是消失的话,那将我们造得这么有血有肉做什么呢?
    沈晏:随你吧,你要去送死,我也不想拦你。
    白衣黑裤的青年忽而抬头,望着城池上方澄碧澄碧的蓝天,秘境中的天空美得有些虚伪,阳光凝练如洗,投射在屋顶的琉璃瓦上,散发着宝石一样的色泽,他眼神平稳地掠这片令人心动的天地,说道:当年那样黑暗的时节都熬过来了,我凭什么不为自己去争一争呢?
    沈晏倏然怔愣了。
    沈晏。
    不知过了多久,沈晏被身后的呼唤吵醒,从沼泽一样的回忆中渐渐抽离出来。
    他循声望去,师挽棠裹着松松垮垮的披风,懒洋洋地站在门口,刚睡醒的眉眼带着明显的倦意,他甚至张扬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水雾弥漫,看起来浑身是刺,却又好像软得可以,沈晏千般沉重万般压抑,就在这一个哈欠里,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了。
    他走过去,一丝不苟地替他将衣服拢好,道:怎么出来了?脚不疼了?
    师挽棠自然而然地牵住他的手,蛮横地把自己藏进他怀里,哼唧唧道:疼,当然疼,这不是看你不见了出来看看么?背上的伤怎么还不处理?打算留一辈子当男人的勋章啊?
    沈晏没舍得推开他,低低笑了起来:忘记了,先进屋去吧,你的脚不能久站。
    师挽棠唔了一声,顺理成章地朝他张开手。
    怕我?今天抱的时候不是挺大胆的吗?沈晏半晌没动静,师挽棠掀开眼帘子挑衅地打量他两眼,故作轻蔑地道。
    沈晏长长地叹了口气,你啊,头疼死人了
    嘴上这样说着,身体却十分诚实地把他横抱起来,师挽棠这下满意了,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吧唧就是一口香吻。
    沈晏脚步顿了下,神色不变。
    师挽棠大为不满,疾声厉色地指责他:沈晏你是不是不行?!
    我行不行,你最好还是不要尝试。
    师挽棠:流氓。
    沈晏:先流氓的是谁?
    师挽棠一本正经地摇摇头,反正不是我。
    沈晏失笑,倒也不与他争辩,将他放到椅子上之后便沾湿布巾,准备擦拭伤口的血迹,衣服刚脱一半,师挽棠嘶了一声。
    你伤口和衣服沾在一起了。
    沈晏试探着动了动,他对痛感历来都不太敏锐,没想到沈晏这具身体竟然也有这样的好处,布料与伤口黏住确实疼痛非常,但用清水湿润后还能忍受。他正试探着一点点地剥下,师挽棠紧张非常地嘀咕:轻点轻点,肉要被撕下来了,沈晏我给你吹吹,不疼不疼啊,呼,呼
    沈晏扭头一看,鬼王大人不知何时连人带椅一起挪了过来,巴巴地坐他身后看着他的伤口,仿佛不是伤在沈晏身上,是伤在他自己身上,整张脸都疼痛得皱巴起来了。
    沈晏道:是我疼,又不是你疼,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师挽棠非常不赞同地看向他,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看着都疼吗?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这动作属实粗鲁得没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自己有仇呢。
    沈晏挑了下眉,反手将布巾递给他,那你来?
    我来就我来,师挽棠气势汹汹地接过帕子,把宽摆大袖往上一撸,紧张地压低肩膀,我来了啊,你忍着点。
    沈晏但笑不语。
    不得了不得了这块粘住肉了,完了完了完了沈晏不疼不疼不疼啊撕下来一半了,还有一半,啊啊啊啊我草草草
    这块我感觉不行,它很有可能会发炎,哦哦哦哦哦我操吓死我了,差点给我扯得血崩。
    坚持住,胜利就在眼前了,沈晏你相信我别怕,别怕啊,嘶
    好不容易把整件中衣脱下来,师挽棠摸了把头上的冷汗,感觉命都没了半条。沈晏回头,无可奈何道:师挽棠,你是复读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晏晏子就是最温柔的!
    第33章 腹肌
    师挽棠是个敬业的好孩子, 脱完了中衣,正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为他擦拭血迹,冷不丁沈晏扭过身来, 血迹斑斑的后背顿时就变成了白皙紧实的胸膛,再往下看, 从胸口到腰身的线条极其流畅, 腹肌紧绷匀称,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着,师挽棠措手不及之下,整个人都懵了。
    啊这这家伙紧张了就慌, 慌完了却又继续盯着, 甚至还伸出手想碰一碰, 沈晏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魔爪, 狐疑问: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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