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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崽[重生]——之吱吱知(11)

    傅衍白合上报告:我去病房那边找他谈吧。
    顾暄和两步跟上他,一边走一边道:可能是我想错了,你是对的,她这个情况
    必须尽快手术。
    电梯很快停在9层的廊桥,傅衍白面色冷淡的走下去:但你没说错,我确实很想治好她。
    顾暄和一愣,他这会儿还不知道傅衍白话里的意思,只跟着大步往病房区走。
    这种主治医生亲自□□的活儿很少见,程遇提着两盒粥刚拐弯,看到傅衍白的瞬间,脸色便僵了僵。
    我说过,我们打算保守治疗,等有合适的捐赠器官,才会考虑移植手术。
    病房门口拢共只有这么点大,程遇没有地方避,又怕走廊上被听闲话,干脆直接和傅衍白在热水间里交涉起来。
    家里已经决定了。程遇把粥掇上水台:傅医生,您这么年轻就当了主任,也许不了解普通家庭的情况,我们负担不起这么贵的手术费,医保也不报销,一家人要吃生活,总不能把房子卖了
    我知道。
    这是一件六人病房,除了程多多之外还有五床病人。
    傅衍白声音微顿,眸色沉了沉:困难可以想办法,但是你女儿必须尽快进行手术。
    话讲不通,程遇的脸色也急躁起来:我说了!我们暂时没这个打算多多她,
    爸爸。
    清甜的声音打断了僵持。
    程遇一愣。
    不知道什么时候,程多多已经从病床上下来,推门到了这边的热水间。
    她旁边还跟着纪冉,正有意无意的看向傅衍白,正对上那头带着疑惑的目光。
    纪冉咳嗽一声,回避似的侧开了头。
    到这来干什么,回去躺着。
    爸爸。
    程多多并没动弹,一只手拉上程遇的裤腿,抬头道:我想做手术。
    程遇:
    我想让傅医生给我做手术。
    程多多话里夹着生,似乎有些害怕程遇会生气,但期待的神情却骗不了人:爸爸,我知道做手术就可以好。别的小朋友都能去上学,我也想去。
    她拉拉程遇的手:而且等我好了,我就可以陪爸爸去理头发了。
    .
    程遇从来没想到程多多会说出这些话。
    他下意识的拉住她,往自己身边一拽,旁边一床的大姐已经探了头:大哥,你就放心让你女儿手术吧。
    傅主任虽然年轻,但绝对是信得过的。六十多万也就半套房人不比什么都重要呐?
    三床的跟着附和:就是啊,我一个六十多的老不值钱,儿子为了这个搭桥手术首付都不交了。你这还是宝贝闺女呢,有什么好想的。
    五床的嘘着声儿:这种病赶早不赶迟
    顾暄和跟着道:如果需要,外科这边我可以作为个人顾问全程提供技术支持。
    ......
    到处都是嗡嗡的人声。
    程遇脸色青黑,仿佛有一群蜜蜂一边叫一边扎在他脸上,刺的发痛。
    他再也挂不住面子:
    这我当然知道!
    程遇的目光扫过程多多,跟着又扫过一旁的纪冉,一只手半靠着热水箱。
    傅主任,既然多多不害怕,那我也没什么好顾虑。
    我同意移植手术。
    .
    夜风伴着小雨。
    黑色库里南一个倒车,玻璃窗上的雨滴被甩出一道平直的横线。
    了却一桩心事。纪冉一脸轻松的解开安全带下车,两步一个小跳,活像腿上安了弹簧。
    傅衍白看了他一眼,跟着按开电梯上楼,进家门之后平静的看了一眼钟
    7点10分。
    纪冉从冰箱拿了一瓶饮料,跟着就拎书包上楼:我去写作业了。
    回来。
    ......
    傅衍白打开琴房的门,半靠在墙上:今天还没练。
    ......
    纪冉据理力争:我去医院找你了。
    傅衍白:我没让你来。
    纪冉:我是去陪程多多。
    傅衍白:那也要练琴。
    讲不通话,小少爷气的一脸通红。亏他那么帮着傅衍白,现在倒好,卸磨杀驴,连热气儿都没散。
    纪冉书包一背:今天累了,不想弹。
    傅衍白淡声道:我想听。
    ?
    纪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傅衍白很快重复了一遍:每次回来都晚,今天刚好,想听听。
    ......
    难得。
    难得傅衍白有对他说想的时候,纪冉虽然根指头都在敲不,脑袋却跟不上转悠。
    那、那就弹一会儿。
    纪冉红着耳朵进了琴房,他也不知道傅衍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弄的他都有些不习惯。
    翻开琴键又翻了翻谱子,纪冉估摸着傅衍白是乐昏了头,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最后选了一首很舒缓的月光边境,就着谱子半熟不熟的弹了起来。
    轻柔的旋律一瞬便落满了初春的夜。
    傅衍白说听,便倚在琴房的窗边,一直安静的站着。
    其实纪冉很适合坐在漆黑的琴间。过分白皙的肤色很亮眼,长睫洒下落影,和顶灯的光亮柔和成一片。
    好像一个安静又乖巧的少年。
    这片刻只属于自己。
    一曲结束,傅衍白还是靠着窗,看着纪冉的眸色有些松散:你在医院跟程多多怎么说的?
    纪冉合上盖子,脸色滞了一瞬。
    秘密,不能告诉你。
    傅衍白: 谢谢。
    纪冉:不用。
    突然一声谢,纪冉心里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但他来不及想太多,先飞快的从钢琴前面站起来,朝傅衍白扔了一句:我渴了,去拿瓶水。
    傅衍白眯眼:哦。
    纪冉红着脸,轮着小飞毛腿迅速跑到餐厅,果不其然兔头已经等在冰箱前,哈喇子十米长...
    鬼做多了总是要出点事。
    现在不管五点还是七点,真弹还是假奏,傅衍白在还是不在,只要纪冉弹完琴,兔头就会准时守在冰箱前面,像一个粗制滥造的假边牧,兴奋的等火腿...
    难道他训错方式了?
    纪冉幽怨的眼神扫过去,先薅了一把讹上来的狗头:吃就吃吧,以后出门走电梯,知道吗!
    然后才打开冰箱...
    没有火腿肠。
    凝固片刻,纪冉伸手把上半区翻了个遍,侧框也翻完
    还是没有火腿肠。
    找水?
    傅衍白懒散的声音在后头响起来,纪冉心抖的一沉,回了个头...
    火腿肠贴脸上了。
    第16章 跟踪
    你错了吗?
    偌大明亮的客厅,灯全开着,正中间两把椅子,茶几上一袋火腿肠。
    一只嫌疑狗蹲着正呆眼,从没见过这种场面。旁边的纪冉轻轻咳嗽一声:
    错了。
    傅衍白靠在沙发上,低头翻着程多多的病例,声音平淡:错哪儿了?
    纪冉:没练琴。
    傅衍白:还有呢。
    纪冉:骗你。
    傅衍白:详细一点。
    ......
    纪冉哽了一下,淡淡的粉色爬上脸,干的时候没觉得,现在傅衍白要他说,突然变的很羞耻:
    我不想练琴,就...每天让兔头去楼下守着...咳,看到你车开进来再、再回来通知我。
    然后呢。
    ......
    傅衍白半低着头,看不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生气了没有,纪冉只能闭眼咬咬牙:你...回来就看到我在练琴,一般刚好7点...
    傅衍白打断他:就看到?
    ......
    纪冉红着脸,咬牙重新道:你...你每次看到很欣慰,都都都、都会叫我休息。
    傅衍白: 还有呢?
    纪冉:切水果...
    傅衍白:没了?
    纪冉:买蛋糕,倒水,让我开电视,去房间帮我开空调。
    傅衍白:你怎么说的?
    纪冉:叔叔,练琴好累。
    。
    纪冉越说越坐不下去。这感觉就像傅衍白是什么清纯的良家少妇,他少不更事就犯下了滔天大罪。
    纪冉刚要张口再解释一点什么,傅衍白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
    去写作业吧。
    ......
    说完就回了房。
    后面两天傅衍白都没再提过这事,纪冉心里像住着只小老鼠,晚上钢琴弹也不是,不弹那是万万不敢,小尾巴灰溜溜的夹了三两天,实在是有些夹不住。
    傅先生,今天这个梨子上园刚摘的,买回来我说放两天,冉冉就拿出来洗了,说一定要切给你吃。
    ......
    傅衍白眼尾漏着一点余光,扫过那一盘奇形怪状的雪梨,淡淡嗯了一声,筷子就伸向桌中央的青菜炒香菇。
    孙阿姨跟着一个机灵:这个香菇也是冉冉洗的,泡了一个多小时,软的很,还帮我加了盐。
    纪冉脸埋在碗里喝汤,只有两只耳朵竖在外面。他听见傅衍白夹菜的声音,跟着一点细嚼慢咽的轻微响动。
    咸了。
    ......
    和好的小手盛情遭却,纪冉并不气馁。家里不行他就去医院,只要认错态度良好,总能让高贵冷漠的良家少傅消气。
    碰巧孙阿姨开车买菜,纪冉搭了个顺风车到医院,手里提着刚顺来的一盒四拼果切,到了办公室却意外的发现没有人。
    科室值班表上画了个红杠,傅衍白的那一栏写的是红字:请假。
    傅衍白居然请假了?
    纪冉有些意外,旁边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已经对他很熟悉,走过来一个就对纪冉道:来找主任吧,他不在。
    他去哪了?
    纪冉从没听傅衍白说过请假。
    小护士摇摇脑袋,一旁的护士长跟着飘出来:主任请假那当然是很重要的事!你要不去个电话问问。
    纪冉对这个漂亮母老虎还心有余悸,先给傅衍白去了个电话,没人接挂掉之后道:谢谢护士姐姐,我在医院等一会儿吧。
    嗯。护士长说完,又突然想起点什么,道:对了,程多多今天也在医院,挂白细胞呢,你要是无聊可以去找她。
    她这么一提醒,纪冉才想起来,好像确实快到了程多多手术的日期。
    移植手术是非常庞杂的综合大型手术,对病人的身体状态要求很高,其中最重要的指标就是血糖和白细胞。如果达不到标准,必须在手术前输液提到标准值。
    纪冉问过护士才知道,程多多因为白细胞不达标,已经在医院挂了两天的吊瓶。
    诶,小陈,她上次的药是不是快挂完了?主任走的时候怎么说?
    小护士忙打开记录表:说今天和明天还要再挂两瓶,争取后天手术。
    护士长跟着皱了皱眉:那她家属呢,这瓶一会儿可就挂完了,后面的药得去缴费拿了。
    嘶,这个...我也不知道她爸什么时候来啊。
    小护士脸色犯难,纪冉看了一眼时间,走过去扒上护士台:姐姐,我帮她付吧,别耽误时间。
    护士长略微迟疑了下,但这种事都是在医院工作的人最不乐得挨的事,找家属要钱,弄不好就容易出问题。
    虽然纪冉不是家属,但他这段时间经常来看程多多,再加上和傅衍白的关系,护士长倒没多想什么:也行,先挂上水别耽误时间,等她爸来了我跟他说。
    小姑娘见到纪冉,自然开心的不得了,纪冉陪她画了一会儿画,等到程遇过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
    纪冉其实没打算提,但小护士两嘴就说完了垫付药费的事。毕竟一边是三四十的男人,纪冉只是个学生。
    程遇随即点头,掏出手机:多少,我转给他。
    小护士:一共3897块2毛。
    程遇微微愣了下。他抬头看了一眼纪冉,过了片刻又低回去:转了,谢谢你了。
    纪冉摸摸鼻子:没事。
    傅医生今天好像没在?
    程遇知道纪冉是傅衍白家里人,一边给程多多换水,一边问:他今天还来医院吗?我...还有些事找他。
    他这么问,但纪冉也不知道。准确的说他这几天还在跟傅衍白认错,话都没能说上几句。
    我也不知道。
    纪冉看了看睁大眼睛的程多多,揪着她的小辫子安慰道:不过手术一定没问题的。
    程遇没说话,程多多开心的冲纪冉点点头。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下来,纪冉估摸着傅衍白是真的有事,今天回不来,干脆给孙阿姨打了电话,准备回家。
    附属医院在最市中心的地界,周围两边又是居民区,拢共四车道,没办法靠路边停车。
    纪冉一般都是让车停在过去居民区路口的地方等自己,省的开进医院一堵就是半小时。
    他一边肩膀挂着书包,手里的手机混着路灯一起照在小路上,步子踩着树影。
    忙活了一天。
    连傅衍白的影子都没见到。
    纪冉想着便有些分神,走了几步再看回路面的时候,却莫名感觉自己的影子拉长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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