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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男主的崽后我带球跑了(穿越)——长乐

    上辈子无牵无挂又被陷害而死,他本身是没什么活下去的欲望,如今会有如此强烈的求生欲,恐怕又是原主残余的意念影响了他。
    至于原主要他做什么?卫临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以后慢慢探寻了。
    因为段玺是个半妖,他创立的天门也坐落于人界与妖界的交界处。如同段玺本人一样,天门游离正邪两道,只要给的好处足够,天门任何事情都干。
    仙魔妖三道对于天门这个离经叛道的存在是又爱又恨,天门所在的那片连绵起伏的山脉易守难攻,轻易无人敢攻打天门。
    相较于天门的明目张胆,鬼谷行踪难寻,世人只知有鬼谷,却不知鬼谷真面目。
    原文中直到原主死亡,真正的鬼谷都没有被段玺找到。而他刚穿过来的那个地方,不过是反派暴露在外的一个挡箭牌。
    想到这里,卫临突然觉得有些奇怪。原主再怎么心狠手辣,也不可能一个愿意追随他的手下都没有。
    原文里原主走火入魔以后,偌大的山谷之中却只剩他一人,甚至连扫洒弟子都没有留下一个。若说其手下当真憎恨原主,怎么可能会不趁着他灵气全失而杀之后快?
    若说一切都是原主刻意安排,又为何最后会死于灵气衰竭?
    怎么想都觉得原文剧情漏洞百出,但卫临一点原主的记忆都没有,只能将心底的疑惑全压在了心底。
    段玺一直盯着卫临半垂的睫羽,墨黑的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流光。
    红色的巨剑带着两人穿过山门结界,缓缓停在古朴大气的山门前。
    山门的石碑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天门二字,字体桀骜狂放,笔锋处处透着凌厉霸道的侵略性,一看就是出自段玺之手。
    天门的几个长老早已在此恭候多时,当看见巨剑停下时,齐齐弓腰稽首道:恭迎门主回门。
    段玺淡淡的嗯了一声,抱着卫临从巨剑上跳了下去。
    长老们又齐齐站直了腰身,而后发现了向来不近美色的门主居然抱着一个人,还是一个长相极为漂亮的男人。
    这位是?
    其中一位白胡子长老开了口,心里暗自腹诽着门主不是去讨伐鬼谷谷主了吗?上哪儿去拐了这么一个绝色美人?
    其他长老都与他有相同的想法,数道如有实质的目光齐齐落在卫临脸上,令他有些不适的撇脸。
    段玺挑了挑眉,没有理会那些长老,却低头在卫临耳边轻声耳语:若是我说你是未来的门主夫人,你猜他们会是什么反应?
    咳咳咳
    卫临差点被口水呛死,他咳得满脸通红,金色的眼眸水润水润的,瞪向段玺的目光凶狠,但落在段玺眼里却是如娇似嗔。
    你有毛病?
    他穿的是同人文吧?这男主到底想干什么?
    段玺轻笑了一声,没再调戏他。
    在场的长老们都不是普通人,加之两人说话又不是传音,哪怕声量再小,长老们也不是聋子,自然也听到了那个门主夫人四个大字。
    段玺可没管自己给长老们造成了怎样的震惊,只冷冷的说:还在这围着干什么?都没事做?
    说着径直带着人踏入了山门,留下一众三观俱裂的长老们。
    天边一道青色流光急速闪过,那些长老们眯起了眼,目光灼灼的望了过去。
    你们都是什么表情?
    楚敬云被自家门主甩在了后头,好不容易火急火燎的赶回来,结果却对上了数道诡异的目光。
    那一双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让他往后倒退了一步,考虑要不要脚底抹油溜走。
    那位白胡子长老一手拍在他肩膀上,用力的抓紧,防止他跑路,其他人也立马将他团团围住。
    白胡子长老笑眯眯的问:你一直跟在门主身边,肯定知道的不少。那个大美人是怎么回事?
    楚敬云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便秘的道:别问,你们不会想知道的。
    他能说什么?难道要说自家门主强抢了他的死敌鬼谷谷主?这说出去,日后别说是门主,整个天门都要沦为修仙界的饭后谈资。
    可是越不说就越让人好奇,长老们压着他不让走。
    你说是不说?
    楚敬云抽搐着嘴角,我是不会说的。
    他怕回头门主就来灭他的口。
    看来你们真的很闲。
    沉稳有磁性的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透着一股不可言喻的危险气息。楚敬云和长老们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活像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
    既然那么闲,就每个人给魔藤浇一个月的水吧。
    嗓音的主人一点情面也没讲,长老们哭丧着脸,唯唯诺诺的应了声是。
    被人一路抱进了庭院的卫临此时并不好,不知是不是前头在天上时吹了风着了凉,身上除了疼痛以外,竟感觉到一阵阵寒凉。
    段玺训斥完了手下,就感觉到怀里的人体温忽然烫得有些不正常。
    垂眸看去,只见卫临蹙着眉,金色的瞳孔涣散无光,苍白的脸颊上透着病态的红晕。
    修仙之人寻常病疾根本就入不了体,段玺一时之间也没意识到他着了风寒,只以为他体内魔气又翻腾了起来。
    卫临烧得浑浑噩噩,或许是因为太难受,又或许是太过冷,他紧贴着段玺的胸膛,汲取着些微的温暖。
    段玺脚步没停,一直盯着他。当卫临靠着他蹭了蹭脑袋时,脸上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将卫临放在床榻上,段玺站在床边抱着双臂,指尖缓慢的摩挲着,垂着眸像在沉思。
    过了半晌,他放下手,缓缓搭上了系在腰上的红色巨剑剑柄上。
    床上的人难受的蹙紧了眉,似乎是冷极了,整个人弓曲着卷缩起来。
    那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指尖在剑柄凹凸的纹路上来回摩挲,从一开始的似有若无,后来越来越快,当听到卫临微张着殷红的嘴呓语时,猛地顿住。
    我明明该杀了你的。
    可本该趁机杀了卫临的自己,在知道他走火入魔的那一瞬间,唯一的想法竟然是要把他带回来保他一命。
    卫临的仇敌太多了,一但他走火入魔的消息传了开去,失去了所有灵力的他,根本不可能在那些仇敌手下保住性命。
    他攻入鬼谷时势如破竹,完全没受到任何阻拦,本以为卫临已经被手下带着撤离了,却不曾想卫临竟然一个人留在了鬼谷。
    明知道留下会是死局,他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怎么可能会将他一个人丢下?
    无论是以前那个万事皆玩弄于鼓掌又不可一世的卫临,还是现在这个脆弱得连个凡人孩童都不如的卫临,他从来都没看透过。
    段玺伸手抚摸着病得神志不清的人,低声呢喃道:卫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第3章
    他体内的魔气当真侵蚀得如此厉害?
    段玺沉着脸,心情从未如此的差劲。
    床榻前坐着一位白衣墨发,笑容温润的青年。
    因为怕灵气进入身体会使卫临的情况更糟糕,那青年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检查。他将手搭在卫临的手腕上,没一会儿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疑惑的皱着眉,指腹跟着脉搏移动了一下。
    段玺见他一脸凝重,不知为何心有些提起,他问道:可是有何异常?
    青年松开了紧蹙的眉,过了半晌摇头道:没什么,大概是我探错了。
    许是因为魔气的侵蚀导致脉搏紊乱,否则他怎么会在一个男人的脉象里探出喜脉来?
    青年深感自己医道不精,或许他也该像师父一样云游四海了。
    他仔细的又给卫临探了一次脉,回头问段玺:他刚刚是不是吹了风?
    段玺抿抿唇,想起先前为了赶路,自己是带着人御剑飞行回来的。
    他点了点头。
    青年一手抚额,有些无奈的叹口气,反噬只是其一,其二就是他的体质太虚了,也幸好还有些底子在,不然这会儿我就得想办法跟老天爷抢人了。
    说着话的同时,青年起身走向了房间里的书案上,提笔写了一个药方。
    将墨迹烘干,青年将药方递给了段玺,叮嘱道:以后尽量别让他吹风,注意保暖,更不能受热。
    段玺捏着手里的药方,沉默了半晌,在青年准备离开时,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他的走火入魔,还有没有可能治好?
    青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不能理解段玺居然会问这种话,但他还是如实相告了。
    治好的可能性确实有,但不大,而且医治的代价太大了,药引也难寻。
    治好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几乎为零。
    修仙之人以灵力为根基,一但走火入魔,魔气迅速会侵蚀掉体内的灵力,轻则修为不得寸进,重则灵气衰竭而亡。
    他体内除了魔气的侵蚀,似乎还有另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抗衡魔气的同时,还汲取着他的生命力。这也是为何他灵力溃散得比一般人快,甚至体虚到连一个凡人都不如的原因。
    他走火入魔应当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能活这么久,已经算是一个奇迹。
    段玺一言不发的听着,但却攥紧了手里的药方,指尖骨节用力到泛白。
    一个月,恰好是在那件事以后。
    段玺不得不怀疑卫临走火入魔,或许与那件事有关。
    他沉吟片刻,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情,坚毅的黑眸看向青年:如果我非要治好他,你有几成把握?
    青年一怔,摇摇头:长澜学艺不精,一成也无。若是师父他老人家出马,或许能有三成把握。
    床榻上烧得面色酡红的人难受的呜咽了一声,段玺深深的看了一眼,蓦然松开了手。
    他道:我知道了。
    青年闻言退了出去,在关上房门前的那一刻,恰好瞧见方才还态度坚决,想要救人的段玺撕碎了药方。
    身为一个医修,他自然清楚若是这次卫临的风寒没能治好,九成是要去鬼门关走上一遭了。
    他微微蹙起眉,握着门框的手紧了紧,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合上了房门。
    段玺站在床前静默了许久,若不是还能听见轻微的呼吸声,都有种他是一座雕像的错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段玺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卫临只觉得自己一会儿被丢进冰窖,一会儿又被架在火上烤,难受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交谈,想要睁开眼睛,却怎么都做不到。
    没过多久,交谈声停了下来,然后就听见房门被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房间重归于寂静,房内的温度好像也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变得更为冰冷。
    身上已经几近于无的痛感突然卷土重来,卫临痛得拧紧了眉。除了仿佛刀割一样的疼痛,身上的寒意也一刻不消停,即使身上盖着厚重的被褥,他仍冷得瑟瑟发抖。
    煎熬了半个时辰,段玺去而复返,手里端了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药。
    在进门之前,他顿了一下脚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床上的人似乎很冷,苍白的手指攥紧了被褥,但依旧冷得瑟瑟发抖。
    段玺走上前去将人扶起,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掐着他下巴迫使他张开嘴,然后将汤药灌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后,他起身准备走,却感觉到有人扯住了衣角。
    别走
    像是害怕他离开,细白的手攥得很紧,将衣摆揪出一道道折痕。
    段玺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他的手掰开,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双眼。
    金色的眼眸没有半点焦距,迷迷瞪瞪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眸里全是陌生,过了半晌才像是惊醒了一般,迅速缩回了手。
    卫临的脸色被烧得绯红,恰恰好遮掩了迅速的飞红的耳根,让他不至于过于窘迫。
    他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自己,好像是求着段玺不要走。
    太羞耻了!
    他明明只是身上太疼,而似乎每次段玺靠近自己,疼痛便会减轻几分,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促使他在察觉到段玺要离开的瞬间,下意识的想要将人留下。
    说出那句话并非他本意。
    段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抱着双臂,戏谑的勾起嘴角:卫谷主不让我走,是因为喜欢我不成?
    卫临抿抿唇,都不知如何反驳,哪怕他刚刚是半梦半醒烧得糊涂,但那两个字也确实是他说出口的。
    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那两个字过于暧昧。
    他梗着脖子,支吾了半天,憋出了一句:又不是叫你。
    对面的人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那卫谷主是在叫谁?
    卫临诡异的从平静的语气之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只当是错觉,撇开脸小声道:我在唤谁与你何干?
    段玺深呼吸一下,冷哼了一声,转身踏出了房间。
    房门成了无辜的出气筒,被一道袖风重重关上。
    房间里只剩自己一人,卫临松了口气。
    刚喝下的汤药开始发挥效用,他有些困倦的眨眨眼,但此时纷乱的心思让他睡不着,呆呆的睁着双眼望着床顶的布料暗纹。
    卫临想自己以前一定是做了十世的恶人,否则老天爷怎会这样磋磨他?
    被父母抛弃,被好友栽赃陷害,到死前还信任着所谓的朋友,当真愚蠢得可笑。
    唯一一点比较幸运的大概就是死也死不成,穿进了曾经看过的小说里。同样是穿越,那些穿越小说的主角都能靠着剧情顺利的攻略通关,而他一来剧情就已经崩成了狗,就算知道原文剧情也毫无用处。
    未卜先知的金手指相当于直接废了,身体因为走火入魔而还残破不堪。
    但无论情况多么糟糕,原主也算是赋予了他新生。
    他不知原主去了哪里,但原主残余的意念却一直在影响他,促使着他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卫临扯扯嘴角,抬手横在眼前,自嘲的笑着自言自语道:你要我活着,却又不让我知道该做什么,可真会为难我。
    原主一点线索也没有留,甚至连他的手下也不知行踪,在他没有原主任何的记忆的情况下,完成原主的遗愿,简直难如登天。
    卫临长吁一口气,决定随遇而安。
    作者有话要说:  想迅速的让他们在一起,我想写亲亲抱抱举高高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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