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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穿越)——纸折月(72)

    敖镜一愣:您不是说不去么?
    敖梧嘴角上扬:我只说先回宫。
    敖镜心说老大您别是跟杭十七学坏了,怎么还耍人。可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正经道:可狩猎队的人还有敖通都已经回去修整了。
    敖梧:本来也不带他们。
    看着敖镜有些迷惑的神色,敖梧又多解释了句:外面人多眼杂,我是故意误导他们的。
    敖镜心里咯噔一声,大着胆子问:您又打算一个人偷偷去?
    敖梧:有的仗不是靠人多打赢的。
    也是。这道理敖镜懂的,他只是不想每次都被留下来看家。但他也知道,这是因为敖梧信任他,才敢把北境交给他来打理。罢了,只要兄弟们能平安,让他干什么都好:我明白了。您放心,月华城这边我会守好。
    我跟你一起。云无真说:一直躲着总不是办法,我想去见见我哥,问问他到底在想什么。云狐族不能毁在他手里。
    我也去。霜语说:我想去看看那种新的茧兽人,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好。敖梧顿了顿,看着杭十七一双充满渴望的蓝色眼眸,又说:十七也来吧。
    诶?我也去?杭十七这还是第一次听见敖梧主动要带着自己,心里升起一种小雀跃。
    我伤还没好,需要人保护。敖梧语气自然地说。仿佛真的受伤严重,成了一朵需要怜惜的娇花。
    要不是看过他擂台上怎么揍人,战场上怎么杀鸟,杭十七可能就真信了。
    嗯。杭十七尾巴在身后小幅度摇晃起来,脸上却故作勉强地说:其实我是不想去的,但谁叫你现在还受着伤呢?让别人照顾我也不放心,还是我跟着你好了。我这个人没啥缺点,长得帅跑得快,脑子还聪明,能帮你解决很多麻烦。
    对。敖梧笑起来,眉眼温柔:你是我的福将。
    作者有话要说:云无真:我饱了。
    第87章
    敖梧、杭十七、云无真、霜语一行四人来到与冰极城。按霜狼的奔跑速度, 此处距离林丘城要塞只用半日的脚程,是距离林丘城最近的大型城市。
    杭十七还记得这里。这里离极北冰原很近,他最早就是在这里被缪缪抢了鸡腿才追进冰原认识了敖梧, 后来也是在这里遇到了来北境办事的云无真。
    就在这里分别吧。云无真转身对杭十七和敖梧说:你们往东,去林丘城要塞, 我往东北方向走,去云狐王城,找我哥问个清楚。
    杭十七有点不放心他:你真要去啊,万一他伤害你呢?
    他总归是我大哥。云无真叹了口气,说实话,到现在都不是很能相信自家大哥竟然会和茧鼠联手:他虽然表面对我眼里,其实从小到大都很宠我。应该不会做出伤害我的事情。再说了,我也不是毫无准备地回去。
    作为云狐族的小王爷,手底下还是有些势力的, 而且相信绝大多数云狐也不会认同云无澜和茧鼠合作的行为, 如果大哥真的一意孤行,他也只能联合其他族人, 罢免大哥的王位了。
    自己多加小心。敖梧拍了拍云无真的肩膀,没有多劝,这是云无真作为云狐王族应该承担的责任。
    知道了。云无真朝敖梧散漫地笑着,半开玩笑地说:要是实在劝不动也打不过,我来北境投奔你们。
    送走云无真后, 敖梧带杭十七与安晴,接近了林丘城要塞西侧的山林。
    敖梧这一趟为了隐藏行踪,没带缪缪,因此无法从高空一下看清对方的布防,只能自己摸索。
    好在敖梧对此也很有经验, 轻松躲过五队巡逻,三个哨点,顺利摸到林丘城北城门附近。
    这里有一条废弃的水道,是要塞修建时留下的,知道的人极少。敖梧自己也是因为先前老狼王在位时,曾对要塞进行加固,长老会负责水道修建的大臣过来问,要不要把这条水道封上,才知道了有这条水道的存在,不过老狼王并没有让对方封闭水道,而是让对方进行了秘密掩埋,当成一个备用的密道,毕竟林丘城地势险要,万一哪天被人破了城,留个密道也算是层保障。
    没想到城破的这天,来得这样快。
    走吧,我们从这里进。敖梧来之前特意查阅过密道入口位置,很快从一片乱石山上,两块挨在一起的山石缝隙里,侧身钻了进去。
    杭十七和霜语也连忙跟上。
    三人进入之后,先是一片狭窄漆黑的空间,就和普通的山洞没什么区别,再往里走,洞穴内却豁然宽阔起来,四周用整齐的石板铺成一人宽窄的方形水道,上面因为潮湿生了些青绿的苔藓。洞穴内一片漆黑,好在霜狼天生就能在黑暗里视物。
    敖梧眸子泛着幽绿的光,仔细检视着周围,青苔上有一部分被踩过,说明近日有人来过,且看方向,对方应该是从里向外走,除了对方队伍里面那个对霜狼了若指掌的茧兽人,不做第二人想。
    不过他是如何知道这里的,又一个人来这里做什么?敖梧暗自思忖着,摸上墙壁中隐藏的机关,往里一推。石壁穿出机关活动的声音,一个比拳头宽些的凹槽出现,里面摆着一枚竹条,很新,显然是刚放进去不久。
    敖梧把竹条取出,伸手摸上去。
    字条上用狩猎队特有的暗号刻着:明晚子时,此地相见。
    敖梧拿起刻刀在背面刻了一个表示同意的三角,又把竹条放回原处。
    取消了原本进城探查情况的计划,招呼杭十七和霜语离开密道,住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里。
    知道我们专用的联络暗号,看来对方阵营里的确有狩猎队成员。敖梧对杭十七和霜语说。
    杭十七:那他现在这是要和我们合作吗?这叫啥,双面卧底?
    霜语却没有这么乐观:也可能是那人联合对方设的陷阱。会是谁呢?狩猎队留在东线的成员一共就那么几个
    敖梧:不是他们。那些人不会知道密道的位置。
    霜语点点头,皱眉沉思:那会是谁?
    杭十七:这里不是只有茧鼠和茧兽人么?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狩猎队的成员变成茧兽人了不过那也说不通,茧兽人都是受茧鼠控制的,除非这个茧兽人和我一样,拥有了自我意识,并且觉得茧鼠太垃圾了,准备帮北境。
    敖梧盯着杭十七,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什么:你所说的,不无可能。我去会会他。
    我去吧。霜语主动道: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殿下去都太冒险了。而且如果对方真的是茧兽人,这是个弄清对方情况的好机会。而且我有老师给我刻下归魂引,就算万一遇上危险,魂魄也会将我知道的消息带回月华城。
    你要去?敖梧盯着霜语看了看,点头说:也好,安全回来。
    啊,让霜语去?杭十七瞪圆了眼睛:要不还是我去吧,我跑得快,万一对方有个什么情况的,我还能跑
    不用,就霜语去。我们在山下等你。敖梧说。
    杭十七很不解,但既然敖梧坚持,杭十七想,那应该有他的道理,就憋着没问。一直憋到霜语离开,才忍不住问:为什么要霜语去啊?他一个祭司,手无缚鸡之力的。
    敖梧:我大概猜到对方那个狩猎队成员是谁了。霜语去见他,倒是最合适的。
    .
    霜语看见来人的一刻愣住了,张了张嘴,却没有成功发出声音。太像了,眼前的人和哥哥太像了。猝不及防地这么看见对方,他恍惚间以为是见到了哥哥。
    来人先开了口:你是北境的人?
    声音却并不温润悦耳,显得更沙哑一些,语气像个陌生人,喜欢,讨厌这样的情绪都不存在。霜语送了口气,应该不是他,眼前的人不是安晴,或许是昏暗的光线和相似的轮廓让自己产生了错觉。这样想着霜语总算能静下来些:是,我看见你留的字条了。我叫霜语,是北境大祭司的继承人,代表狼王殿下来同你交涉。
    来人没有报名字,只点了点头,像是对霜语的身份表示满意,接着说:做个交易吧。
    霜语一怔:交易?什么交易?
    在他的心里,对方要么是敌人,在这里设了陷阱,要害人,要么是自己人,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帮了茧鼠,现在又通过这种手段与霜狼联络。可对方这种两不相帮的态度,却让霜语看不懂了。
    难道他真的如杭十七所说,是个茧兽人?失去了作为霜狼的记忆才沦落到如此地步。
    安晴问:你能看着我的眼睛么?
    看什么?来人问着,下意识地抬起眼睛看向霜语眼中。
    这个人的记忆并非完全空白,而是一个被洗得很干净的资料库,他里面完整地保存着从小到大学过的见过的各种信息和知识,只是唯独没有了记忆。这个人最早的记忆,来自半个月前,那时他从一个白色的蚕茧里苏醒。
    果然,他是茧兽人。
    你在读我的记忆?来人突然转开目光,打断了霜语的窥探。
    霜语有些惊愕:你能感觉到?和帮杭十七梳理记忆时不同,正常人被霜语阅读记忆,应该是没有感觉的才对。
    能啊,你刚刚看到的画面就映在我的脑袋里,和别人一起看自己的记忆还有点奇怪呢。来人似笑非笑地说,霜语能从这笑意里感觉到一丝明显的敌意。
    抱歉,我只是需要确认一下,你是可信的。霜语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下意识地道了歉,像以前被安晴责怪时一样。
    来人却并不满意:可我要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可信的呢?
    怎么证明?霜语被问得一愣,他也没预料到对方是来做交易的。一时有些语塞。
    好在来人也没指望他这么快给出答复,往身后的石壁上一靠,捡起刚才的话题,先说出自己的意图:你们想消灭茧鼠和茧兽人对不对,而我,想要自由。所以,我提供你们情报,帮你们赢,而你们赢了以后,不能追究我任何责任,给我一比钱,放我自由生活。如果你们愿意就给出保证,如果不愿意,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下次见面还是敌人。
    可以。霜语答应的很干脆,心里却再次不确定了起来,这人说话的方式,思考的方式,做事的方式,都很像安晴霜语:你想要什么样的保证,誓约可以么?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
    啧,生命起誓?来人似乎对着答案有些意外,蹙着眉仔细地把霜语上下打量一番:你真是大祭司的继承人?
    霜语:我在北境还算有点声名,你出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我没说假话。
    我不是怀疑你的身份。只是来人没忍住地讽了句:当大祭司继承人的要求是什么,够傻么?生命也是能随便哪来立誓的?
    说完他自己先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突然有些没来由的怒气,甚至忍不住说出这么刻薄的话。他本不是一个性子急躁的人,就算是那个藏在他脑袋里,时不时冒出来监视他,有时候还要控制他行动的烦人茧鼠,他都可以笑脸相迎。况且对方立的誓言越重,对他来说越安全不是么?
    算了。来人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态度:生命誓约可以,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也不反对。
    霜语表示不介意:这是双向束缚,我不吃亏。
    那行,开始吧。
    霜语:告诉我你的名字?
    安晴。应该是叫这个,虽然我不记得了,但是他们是这么说的。
    霜语身体僵住,虽然前面有了无数猜测,但是再听见这个名字,他还是有点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不舒服么?安晴问。
    不是,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位故人,也叫安晴。霜语说。
    她渣了你?安晴看着对方悲伤的表情,随口问。
    不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他死了。霜语这样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觉得难过。
    他死了,眼前的人虽然是和哥哥相同的灵魂,却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那些曾经年少时相依为命的时光,长大后的怨怼,还有在码头的拼死相护,这些记忆,对方都不记得了。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困在过去,走不出来。
    那节哀。安晴干巴巴地说。
    没事,我们开始缔结誓约吧。霜语调整了一下情绪:把手放在我手上,跟着我念
    霜语先念了一大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安晴一句跟着重复下来,最后两人各自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安晴要为霜语和霜狼一族提供关于茧鼠和茧兽人准确可靠的情报,而霜语要保证打败茧鼠,并让安晴获得自由的生活。
    誓言念罢,霜语用针刺破两人指尖,血液融合在一起又在空气中蒸腾消失,就标志这契约成立了。
    好了。霜语收回手:现在你可以说情报了。
    安晴从空间里掏出一沓信纸拍到霜语怀里:太多了,我都写在这上面,你把它带回去吧,以后要联络的话,还是在密道里留记号,或者子时来这里找我,我每晚都来。
    好。霜语谨慎地收起信纸:那我走了。
    等等。安晴却忽然叫住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刚才就想问了,你说的那位故人,不会就是我吧?
    从第一眼看见这个青年,他就有种亲切熟悉的感觉,甚至刚才那个什么誓约,他听都没听过,可对方说,他也就信了。对方对他的态度也有些莫名其妙,而且霜狼兽人里,同名同姓的应该不多吧?
    而一向冷静自持的霜语此时终于全红了眼眶:是。
    我是你什么人?
    霜语动了动唇,抖着声音喊:哥哥。
    安晴皱眉,难怪会有亲切感,他们原本是兄弟么?
    不过安晴并不太能接受这种突如起来的亲密称呼。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不想被和曾经的自己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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