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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穿越)——纸折月(65)

    杭十七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瞪着眼睛问:他怎么能这样,先前他不是还说茧鼠老巢在北境,我也逃回北境了么?他前后矛盾了呀?
    云无真:不矛盾,他说你先逃到北境跟敖梧汇合,你们俩又偷偷去了南夏。还说南夏地宫应该只是茧鼠的其中一个据点,他们还有另外一个据点,在北境。所以他提出让敖梧交出你来,再开放国境线,让七王族的人组团进去搜查。如果不答应,就从西线开战。
    杭十七气得开始撸袖子。
    敖梧倒还算淡定:其他几族的反应呢?
    铁甲熊族和鹤族目前中立。人鱼族置身事外。狮虎族态度有些暧昧,目前在往北边调兵,云狐这边,我大哥他也在暗中动作,我劝了几次,他非但不听,还嫌我碍事,打算把我打包送给虞方晴。所以收到你们的信,我赶紧就跑路了。这事情结束之前我是不打算回东野了,看在我出卖色相把你们运回北境的份上,你们可得收留我。
    你想住多久都行。看在云无真帮了忙的份上,敖梧答应得倒是痛快。
    对了,明天经过万泽城,会遇到一次船检,为了以防万一,我让人给你们做了两副伪装。云无真打开另外一个箱子,从里面掏出两个和他们差不多等高的模具,模具是人形模样,只不过脸的部分是一个巨大的兽首,皮肤是石灰白,看起来像是用石头雕出的人形。
    你们把这个套在身上,别乱动,躺在箱子里,看起来就跟雕塑差不多了。这东西虽然有些闷,但是不影响行动,你们进北境之前,白天尽量都穿着,这样安全。
    敖梧接过模具,又把略小些的一套递给杭十七。两人试了一下,倒是合身。
    还有这种好东西,那之前怎么不让我们穿?那你不就不用出卖色相了吗?杭十七边往身上套,边问。
    云无真:这材料温度高的时候会慢慢融化,所以只能穿一次,且最长只能穿一天,后面就慢慢变形了,当然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用。再说前面我不是能应付吗?摸摸尾巴能解决的事,干嘛要花钱,知不知道这一副模具多贵?
    第二天的行程和第一天差不多,为了让白天不那么难熬,杭十七都是白天躺着睡觉。万泽城时,果然经历了一次检查。
    哥们,都熟人了,给个面子。我赶时间。宗尧熟络地勾着检查人员的脖子商量道。
    尧哥,最近往北境方向的都查得紧,我们也没办法。这样行不行,我让兄弟们动作快一点,不耽误你多少时间。
    宗尧于是看向云无真:小王爷觉得呢?
    查吧。云无真撇撇嘴,傲慢地说:不过我船上可都是贵重物品,你们仔细着点,碰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检查的过程有惊无险,杭十七和敖梧的箱子果然被打开了,不过所以的箱子都是这种差不多的模型,检查人员又赶时间,随便看了一下,就阖上了箱子。
    我出去小解一下。晚上,杭十七从箱子里钻出来,身上的伪装还没脱,这会已经有些变形了。
    小心点,别给人撞上。云无真不放心地嘱咐道。
    杭十七摆摆手:放心吧,昨天我去了两趟不也没事,再说我这会带着模具,他也看不见我的脸,被发现我就跑呗,到时候,你就一口咬定对方出现幻觉了。
    杭十七熟门熟路地找到船板最下层,解决完人生大事。觉得模具糊在身上有些不舒服,准备顺手把模具脱了,才刚扯掉一条腿,忽然察觉到身后笼罩下一大团的阴影,他回头,正对上,一个巨大的铁甲熊兽人,模样有些眼熟。
    铁甲熊兽人也瞪着眼前的雕塑,他似乎有些融化了,五官扭曲变形,皮肤灰白,一条腿断了似的垂在一边,地上还站着两条。就那么直勾勾地用融化的眼睛盯着自己。铁甲熊瞬间吓得瞌睡都醒了。惨叫一声,扭头就跑。
    杭十七愣在原地,没想到自己怎么这么背,大晚上,上个厕所还能正好被撞上。
    很快,船上传来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船长,闹鬼了,雕塑自己长腿跑了。
    杭十七想起来这人是谁了,上一次,他溜进船里,也是这个人说闹鬼。
    杭十七有些心不在焉地想:啧,白长这么大个子,胆子还没个针尖大。
    第79章
    是夜, 一群两米高的壮汉围住了甲板底层,敖梧和云无真也赶到杭十七旁边,顶着化掉的模具, 一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
    咳, 是我。好久不见啊,宗尧。杭十七摘了头上的皮套,甩了甩脑袋。
    宗尧看看杭十七,又看看旁边比他高出半个头的雕塑,表情并不过分意外,反而像是早有预料的样子:那旁边这位,想来应该是狼王殿下了。
    敖梧随意扯下头套,肯定了他的猜测。
    云无真看看敖梧又看看杭十七, 最后把视线落在宗尧身上:你知道?
    宗尧揉揉脑袋:这不难猜,小王爷和狼王殿下私交甚好, 这时候运货回北境,时间又卡得这么紧,还不允许旁人查验货物, 怎么想都不可能没有问题吧?
    杭十七本来以为自己计划天衣无缝的,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宗尧看穿了:那你还肯答应?你不怕我是茧兽人,和茧鼠一伙的。
    宗尧叹了口气:别这么说,好歹我们也是朋友。私心来说,我当然是信你。火羽族那套说辞我是不信的, 爷爷应该也没有全信火羽的说辞, 但现在情况如此, 他必须给个态度出来,不能全凭着自己的想法行事。狼王殿下您也是当首领的人,其中的无奈您应该能理解。
    敖梧轻轻点了一下头:铁甲熊王能保持中立已是不易。
    好在这条船我还能做得了主。宗尧视线飘向云无真:再说小王爷都纡尊降贵地把尾巴给我摸了, 钱又给得那么大方,我本来想装傻把钱挣来了,也算帮你们个忙。回头事情要是翻出来,也跟我这船人没关系。没想到我这群笨蛋手下非要把事情给咋呼出来,弄得大家都尴尬。
    宗尧说完气不打一处来地踹了手下一脚:闹鬼,闹鬼,天天看什么都像闹鬼,一天闹十次鬼。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个没出息的笨蛋。
    大个子一脸委屈:那他大半夜的穿成那样,不就很吓人吗?
    宗尧被大个子那胆小的熊样气得头疼,挠挠头:算了,反正现在就这样了,今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就当是梦游。回头你们继续躲在仓库,我总归是把你们安全送到月华城,后面怎么样,也跟我没关系了。
    谢了兄弟。杭十七想到宗尧在他被七王族通缉的情况下,依然选择相信他,垫着脚用拳头在宗尧胸口敲了一下:你帮我两回了。
    都说是兄弟,还客气这个干嘛。宗尧摆手道:你们回去也是好事儿,有狼王回去坐镇,赶紧把那个什么茧鼠的事情查清楚,我这手底下的生意也好做。
    你生意不好做可以找我,我云天阁一年到头有运货的单子。我手里那些主顾不少也有送货的需求,都可以介绍给你。云无真承情地夸了宗尧一句:看不出你这个大个子,倒是挺有情有义的嘛。
    那倒也不用。宗尧瞥了眼云无真的尾巴:小王爷要是有适龄未婚的雌性兄弟姐妹,倒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那不巧,我家里哥哥姐姐都成婚了,我是最小的。云无真把尾巴往身后藏了藏:再说你是娶媳妇,还是娶尾巴?我都怕人介绍给你,还没到成婚,尾巴被你揪秃了。
    那不会,我们铁甲熊很疼媳妇的。宗尧盯着云无真漂亮的侧脸,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如果是小王爷这种模样的话,性别这条还可以适当放宽。
    云无真不可置信地抬头,指了指自己:你说我长得娘?
    我不是你不娘,就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云狐都像你一样好看的话,娶个雄性我也不介意。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显得有些憨。
    云无真把脸扭向一边,嘴角有些得意地往上抬了抬:那你想多了,我可是云狐族第一好看的。全天底下都找不出第二个。
    .
    到月华城的时间正值夜晚。船入了港,东西搬下船拉进码头,便有城防队的人过来检查。
    自从上次茧鼠在码头闹出事情后,这边的警戒也加强了不少,来往船只,都要把货物一件件查验过去,船上人员的身份,也会逐一核对。
    领头的是敖通,今晚轮到他负责巡夜,没想到这么晚还有船从码头进港。刚靠近,迎面就看见云无真从甲板上跳上岸来。
    小王爷?敖通朝云无真行了个礼,只是神色里还有些戒备。毕竟云狐进来态度一直很暧.昧,敖通摸不准深夜到访的云无真究竟是敌是友。
    先把货放下来吧。云无真对宗尧招呼了句:放下你们就走。
    宗尧明白他是不想自己过多掺和这件事,惹麻烦上身,点点头招呼船员把箱子都搬到码头上。
    船员这会儿都知道有个箱子里装得是真人,动作小心再小心,慢慢悠悠地把箱子依次摆放到码头上,有些不舍地看向云无真:那,后会有期了小王爷。需要运货您随时找我,要是给摸尾巴,可以打折。
    想得美。云无真抓着宗尧的衣服,把他的大脑袋拉近自己,小声道:我给你两倍的价钱,你把那天摸尾巴的事情给我忘干净,以后不许再提。
    那可不行。宗尧笑出一口白牙:摸过小王爷的尾巴,再摸别的毛皮,都不觉得快乐,这辈子就只能指望这点记忆过活了。
    云无真的修养不允许他对着宗尧骂脏话,只能把人往船上推,冷漠道:时间不早了,船长先生还是请赶紧带人离开吧。
    这厢炸毛的云无真把宗尧赶走,那厢敖通手下检查的人打开了杭十七和敖梧所在的箱子。
    杭开箱子的那人以前和杭十七一起巡逻过,也算熟悉。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从码头的破木箱子里,把他开出来,狼王就更别说了。
    敖梧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对方噤声,又命他招呼敖通过来。敖通隐约知道敖梧不在城里的事情,但还是被吓了一跳,小声喊了句:老大。
    敖梧躺在箱子里吩咐:我回来的事情,先别声张。码头人多眼杂,把我们搬进仓库,有话去里面说。另外,找人通知敖镜来码头。让他一个人来。
    是。
    敖镜赶到码头的时候,敖梧坐在一堆货箱上,长腿随意朝前伸着,脸色还有些病态的白。杭十七靠在他旁边,看见敖镜,开心地招了招手:敖镜哥,好久不见呀。
    敖镜这会儿却不是很能笑出来,敖梧不在这一个月,他感觉自己简直操心地老了十岁:老大,你们可回来了。
    辛苦你了,敖梧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问道:情况如何。
    不太好,火羽族逼得很紧,您一直不现身,再加上您现身南夏的消息传到北境,白塔,长老院和商会都猜到您不在宫里了。敖镜说起这个就生气:大祭司一直帮您掩饰,但是长老院和商会那边实在欺人太甚。他们竟然趁您不在,联合起来向大祭司施压,说是您德不配位,才造成北境如今四面楚歌的状况,要求重新更换狼王。再把杭十七交出去平息战事。
    敖梧轻咳了两声,冷笑着说:像是他们能干出来的事。
    老大,你受伤了?敖梧这才注意到敖梧的脸色实在不太好。
    无碍,炸地宫的时候受了点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敖梧说:你去告诉他们,想换狼王也可以,明日比武场见,他们的人若是觉得打得赢我,尽管来。
    等等等等,杭十七在一旁越听越不对:你骨头还没养好就去打架?不要命啦?
    敖梧给杭十七顺毛:打不起来,他们不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不敢跟我动手。
    那万一呢?杭十七仍不放心。
    敖梧:那就让他明白,狼王威严,不可僭越。
    就是还要打啊。杭十七耳朵耷拉下去,不大高兴地说:算了,我知道这种事你也没办法。你放心,万一你要是打架再伤到骨头,养不好残了,也没关系,我不嫌弃你。大不了我推着轮椅带你浪迹天涯。以后我当老公,你当我媳妇,我们
    眼见杭十七越说越离谱,敖梧忍无可忍地把人勾到怀里:你也想造反?
    我不是。我造什么反,这不是怕你以后那个不行么杭十七说着眼神就一路朝下瞄过去。
    我不行?敖梧磨牙道。
    我是说万一。杭十七心虚地小声哔哔。
    敖梧伸手在杭十七脑门轻敲一记,哼笑道:不会有这个万一。
    哦。杭十七不太服气地揉揉脑门。
    敖梧没有回宫,而是带着杭十七悄悄去了白塔。
    霜语接到消息,带着治疗祭司霜明过来迎他们:我听敖镜说,殿下您受伤了。
    大祭司歇下了么?敖梧问。
    未曾,这几日因为和长老会的争执,老师他几夜没有阖眼。霜语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是您回来了,老师他也可以安下心来。
    敖梧垂下眼睛,带着几分歉疚:是我的不是,让大祭司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你在做对的事,何必道歉。一个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从楼上传下来。
    大祭司。敖梧欠了欠身。
    总算回来了,这烂摊子我可抗不住了。大祭司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眯着眼睛说:我老了,体力不比你们年轻人。既然回来了,后续的事情,你和霜语操心去吧,老头子我不掺和你们年轻人的事咯。
    请您放心。敖梧说。
    霜明给敖梧瞧了伤,敖梧这一路走得还算安稳,除了骨头还需要时间慢慢养,身体大致已经康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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