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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穿越)——纸折月(18)

    即使到了这会儿,敖镜也没有怀疑杭十七真的会对老大不利。他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绝不是一个受过训练的刺客会有的,就算是演戏,也很难伪装到这种程度。
    不过所有证据都指向杭十七,敖镜自然不能太过懈怠:属下会仔细审问,调查清楚的。
    不必,这件事,你当做不知道。敖梧说。
    敖镜着急起来:可不查清楚始终是个隐患,万一下回
    我就是要等下回。敖梧打断了他:对方既然已经知道我会醉月,必然会再找机会动手。我只管好好等着就是。
    是。敖镜明白了敖梧的意思。他是打算以自己为诱饵,守株待兔:那杭十七他
    自然还是留在我身边,他既然当众送了我幽昙冰魄为礼,我也收下了。就代表对外承认了他是我未来的伴侣。
    敖梧:您不担心?
    担心什么?杭十七是杀手?敖梧想起杭十七跟自己打听狼王身份时憨憨傻傻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如果杀手真是杭十七的话,那他或许要对背后之人说声感谢了。
    敖梧破天荒没叫杭十七起床,放任他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直到敖镜来报告,说可以出发了,才隔着被子拍了拍杭十七,唤他起床:醒醒。
    嗯杭十七发出一声长长的鼻音,舒展着身体翻滚一周,才缓缓睁开蓝汪汪的眼睛:早啊,敖梧老大。
    因为睡得太久,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还带着点奶里奶气的鼻音。
    不早了,该出发了。敖梧已经换下了昨日的华服,换上一身简洁的猎装。
    出发?杭十七刚醒,脑袋还有些钝:去哪?
    敖梧:今日回王城。你不是要去找北境之王吗?
    北境狼王不是你吗杭十七嘟囔着,脑袋蓦然清醒。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过,庆典,被敖梧带回来,发现敖梧的身份,莫名其妙的亲吻,不受控制地刺杀,费劲全力挣脱控制,直到精疲力尽地入睡
    发生了这么多事,敖梧却连自己掉马了都不知道,那只能说明一个事实!敖梧果然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了!
    杭十七大喜,他是二哈的事情没有暴露,是杀手的事情也无人知晓。他只要假装成一只霜狼,忘记任务的存在,不就可以留在北境,快乐生活了!
    你知道了?敖梧微微挑眉,不动声色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杭十七故作淡定地恶人先告状:昨天晚上你自己说的啊。你这人太坏了,早就知道我找北境狼王,还故意骗我这么久。
    敖梧瞧着他那转来转去不老实的眼睛,也不拆穿他,顺着话反问:那你现在找到了,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杭十七瞬间卡壳。什么事?不就刺杀你那点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听闻北境狼王高大威猛,实力超群,心中崇拜仰慕,想来拜会拜会。杭十七开始胡说八道。
    敖梧揶揄道:心中仰慕,是想给我生崽崽的那种仰慕?
    这回轮到杭十七脸红了。毕竟他可是清楚记得,昨天这个看起来一本正经的家伙是如何按着他,说什么你只能给我生崽崽的羞耻言论。
    不是没有别瞎说,那只是一个夸张的修辞!修辞懂不懂?杭十七大声嚷嚷: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我们俩生不了崽崽。
    敖梧:我是雄性,你是雌性,为何生不了?
    啥?杭十七不是第一次听见雌性这个说法了,其他人说,他可以当做胡说,可敖梧不是个喜欢胡说的人,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和这个词的关系:什么叫我是雌性啊?
    敖梧知道杭十七在常识上有些空白,没想到他连性别认知都是空白:雌性和雄性是兽人在男女之外的另一种性别,因为从外表不好分辨,所以雄性兽人在出生时,脸色会纹一个牙形纹面,而雌性则没有。
    敖梧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杭十七。
    杭十七愣住,然后光溜溜地跑到铜镜前面左看看,右看看。没有,脸上光溜溜的,只有额头上,有三簇火焰纹路。
    这个算吗?杭十七指着额头上的纹路可怜兮兮地问。
    当然不算。敖梧残酷地说。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杭十七听见自己的世界观噼里啪啦碎裂成渣,随着风一吹,连灰都不剩。
    当了十九年男人,他实际上居然是个雌性?
    把衣服穿好。敖梧提醒道。
    哦哦!杭十七这才手忙脚乱地到地上捞自己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问:那雌性和雄性除了脸色的纹面,还有什么区别。
    敖梧勾了勾嘴角,意有所指道:雌性能生崽崽。
    生!崽!崽?
    这三个字在杭十七这里几乎成了一个魔咒,想象一下自己挺着肚子的生崽的样子,杭十七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世界观再次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他甚至不太优雅地揪着裤腰带,低头看了一眼,零件还在呀,他怎么好好的,就变成雌性了呢?他不甘心地问敖梧:会不会弄错了,就比如我出生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没来得及纹纹面。
    敖梧:这你不必担心。所有兽人的降生时是兽形,必须有守护祭司从旁协助,完成第一次形态转换,不然无法存活。转换之后守护祭司就会把确认的性别用纹面的形式做上标记,所以凡是活着的兽人,不会有错认性别的可能。
    杭十七愣愣地想,所以自己真的是雌兽人?
    敖梧看着杭十七耷拉的耳朵,顿了顿,说:你要是觉得不信,等回了王城,我可以陪你去祭司堂,再确认一次。
    祭司还能看这个?杭十七震惊。
    敖梧:霜语可以。他的能力是洞明。可以洞察过去,现在,未来。
    杭十七:过去和未来?这也太逆天了吧?
    敖梧:获取信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信息越具体,代价就越高。尤其是关于未来的信息。
    哦。这还比较合理。
    杭十七松了口气,并决定以后躲这个叫霜语的远点。要是被对方看穿过去,那还得了,岂不是分分钟就知道他是来刺杀敖梧的了?
    第27章
    队伍出发的时候, 杭十七刚吃完今天的早饭。他没有太多需要收拾的行李,反正行李早就在追缪缪的时候丢得差不多了。
    虽然身为王族的霜狼,完全负担得起车辇的开支, 但是笨重的车辇只能在平原上行驶,在雪原上,霜狼的奔跑速度远比拉车辇的独角马快得多。
    所以回程路除了负责驾驶雪橇运送货物的霜狼,其他人都是化作兽形赶路。
    敖梧倒是有自己的专属车驾, 负责拉车的是稀有的长鬃翼马, 这种马背后也翅膀, 可以短距离飞行,奔跑速度远胜独角马, 且能适应各种地形。
    但除了办公时间,敖梧会在车上,更多的时候,马车只堆放他带来的卷轴和书籍。
    他的兽形比寻常霜狼更加高大, 长腿一跃,杭十七要几步才能追上,更衬得杭十七个子娇小。于是做贼心虚生怕别人说自己不像霜狼的杭十七坚持要回队伍里,和敖顺他们同路,不肯跟敖梧站在一起。
    杭十七也喜欢跑着赶路。行进的速度对他来说并不算快, 足够他时不时地穿梭在队伍里, 追追缪缪,逗逗红角鹿, 在路边刨个雪坑,或者停下来看会儿风景。不过他玩起来太入神,时不时会偏离主路,朝深处跑, 需要敖顺和敖通两个人轮流跟着他,不然可能不出半个小时,他就能把自己给跑丢了。
    随着一路南行,气温逐渐上升,雪层变得稀薄,逐渐接近今晚的目的地,极北冰原的入口,冰极城。
    在这里,他们将把雪橇上的东西卸货,换上寻常车马,继续后面的行程。
    队伍一进城,便齐齐换回人形。城主带人亲自候在门口迎接。
    城主并非霜狼一族,而是本体为雪貉的兽人,他们构成了冰极城百分之八十的土著,天暖和了,就到极北冰原打猎,冬日天冷了,就躲在冰极城中过冬。
    大王。城主是个气质优雅,长相明艳的中年女人,她走到队伍前方,朝敖梧遥遥一拜:妾身计算着日子,您大抵是今日回的,院子已经打扫好,热水和食物也备齐,有什么要忙的,您只管吩咐我这里的下人,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便是。
    有劳。敖梧轻轻额首。
    敖梧虽为北境之王,北境却并非霜狼的一言堂,而是各族组成的联合体。每个城按照种族划分势力,城主在势力范围内拥有相当大的话语权,对于王族不像是臣属,而更像是依附关系。
    都是妾身该做的。城主迎着队伍进城:当年若不是霜狼征战北境,把异兽驱赶过钓雪河对岸的幽夜平原,哪有今日冰极城的安稳日子,霜狼一族对雪貉族的恩德,妾身此生都不会忘记。
    这里我来过,我来过!我先前被缪缪抢行李就是离开这里不久!杭十七左顾右盼地看着熟悉的街道,兴致勃勃地与敖顺攀谈。
    我记得东边城门口有个家做肉片粥的,可好喝了。还有南城有条街上,全是好吃的!
    杭十七平时记事情马马虎虎,哪里有好吃的倒是记得门清。一边念叨着,一边就要开溜。赶路一天,到这时候也饿了,正好去美餐一顿。
    城主给狩猎队准备的是一整栋城里最好的房子,上下一共四层,里面有大大小小有上百间房间。
    杭十七没有行李,一到地方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找吃的撒欢。
    敖顺赶忙把他拉住:先等等,找吃的不急。等会应该会分配房间,你好歹把门认清楚再走,你是还跟老大住吧?
    杭十七:不能一个人一个房间吗?我不想跟敖梧住。
    为什么啊?敖顺心想,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你昨晚上才送的定情信物你忘了?
    杭十七不客气地说着敖梧的坏话:他这人太龟毛了,东西用完必须放回原位,收拾整齐,睡觉起床吃饭都有准确时间,一板一眼的,一点也不好玩。
    敖顺茫然,这样很龟毛吗?可霜狼不都是这样的吗?余光瞥见有人过来,敖顺转头去看,正是敖梧,立刻并直双腿,脑袋低了低:老大。
    敖梧应了一声,又看向杭十七:不想跟我住?
    意识到后面的内容不适合自己听,敖顺打了个招呼,就开溜了,留下杭十七和敖梧站在走廊里。周围的兽人都小心地绕开这一块儿区域。
    杭十七没想到偷偷说敖梧两句坏话,还能被当场抓包,现在单独对上敖梧,立时有些尴尬:嘿嘿我就是觉得自己住更自在一点。
    怎么样叫自在?敖梧问。
    听实话吗?杭十七眨眨眼睛。
    敖梧:当然。
    杭十七便掰着指头开始描述自己心目中的理想生活:睡觉睡到自然醒,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白天有活就干活,没活就出去玩。房间里东西随便放,乱点也不要紧,实在乱得受不了了再收拾。
    他越说越觉得满意,一脸期待地看向敖梧:怎么样,这样的生活,是不是很棒?
    混乱,无序,怠惰,懒散。敖梧毫不留情地甩出了八个字的评价:如果你渴望这样的生活,我这里的确不适合你。
    哼,明明就很惬意。没品位。杭十七不满地皱了皱鼻子,话不投机,扭头就走。昨天喝醉了抱着我就亲,今天又说你这里不适合我,渣男!
    杭十七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走过街角时,已经把敖梧抛在脑后,一路蹦跶着,朝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卖粥铺子跑去。
    掌柜的,来一碗肉片粥。杭十七拍着柜台吆喝道。
    三枚骨币。老板拿过碗,给杭十七盛了满满一碗。一手递过去,一手伸着,准备收钱。
    杭十七一摸兜,才想起来,坏了,他没有钱。先前的盘缠都跟着行李丢了,在冰原没有用的地方,倒也没想起来
    加一碗,一起算。
    杭十七正纠结着,一只白皙的手越过杭十七,把一个紫色的骨币放在掌柜手里。说话人的声音温和悦耳,带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呦,客人您这,我可找不开。老板瞪着手里的紫色骨币,有些犹豫。
    普通骨币是白色,紫骨币一枚就相当于一千枚骨币,这显然是给多了。
    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做你的赏钱。
    在路边请人吃饭,还随手拿一千骨币当赏钱?
    杭十七好奇地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个容貌绝艳的青年。
    和杭十七的精致漂亮不同,青年的五官仿佛水墨图卷一般,写意风流。狭长的狐儿眼,微微上挑,眉如远山,眸若星辰,鼻梁挺直,朱唇含丹。
    对方比杭十七还高半个头,黑发黑眸,脸颊两侧纹有对称的淡色牙形纹面。锦帽貂裘,玉带金风。分明是极奢华的打扮,在他身上偏偏半点不显俗气,只把人衬得气度雍容。
    北境人耐寒,平日里不会穿得这样厚实,青年看着像是其他地方来的。
    谢谢你啊,我今天出门忘带钱了,你叫什么,回头我有钱了还你。杭十七接过肉片粥,不好意思地道谢。
    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能为这么漂亮的美人解围,该是我的荣幸。云无真打量着眼前银发蓝眸,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漂亮雌性,笑容愈发温柔:我叫云无真,如果美人愿意告诉我姓名,那就再好不过了。
    我叫杭十七。你叫名字就行,别喊美人,怪别扭的。杭十七听对方一口一个美人的,有些不适应。捧着碗自顾自找了个空座坐下。
    云无真自来熟地坐到杭十七对面:是在下唐突了。杭十七,真是个可爱的名字,我可以喊你小十七吗?
    杭十七明明不冷,却被对方殷勤的口吻,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过吃人嘴软的道理他还是懂的,默默把骂人的话咽回肚里,挤出一个假笑:随便。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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