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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十七不是哈士奇(穿越)——纸折月(7)

    啾啾!雪雕先做出反应,扑棱两下翅膀,欢快地和杭十七打招呼。
    下一秒,哈士奇变成漂亮的银发兽人,直直朝敖梧身上扑去。
    呜呜呜,你可回来了。杭十七一脸委屈地朝敖梧怀里扎。
    敖梧原是想冷着脸推开杭十七的,但注意到周围的视线,抬起的手改推为接,任由杭十七把他扑了个满怀。
    只是,敖梧心里也有些疑惑,两天不见,杭十七这突然像是见了亲人一样扑上来是怎么回事,受欺负了?
    敖梧垂眸打量对方,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小小的一个,头顶刚刚到他鼻尖,身上很热乎 ,也很软,带着点淡淡的甜香味。
    怎么了?敖梧喉咙有些发干。
    周围人的困惑也变成惊讶与好奇,兽人把八卦的视线投向事情的另外一个当事人,发出咦的询问声,那声音里,充满了猹对瓜的渴望。
    老大有情况!!!
    第11章
    宽阔的冰原上,年轻的霜狼整队集合,迎接满载而归的前辈们。
    敖梧身后的兽人已经化作人形,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诉说着这一趟狩猎的艰辛。在他们身后红角鹿拉着雪橇整齐排列着,雪橇上载满巨大的猛兽。
    在队伍的最前面敖梧虚抱着杭十七,成为视线的中心。
    尘西他欺负我!杭十七大声告状,完全没有意识到被围观了,旁若无人手脚并用地比划着:他故意找了个雪洞,那么深,想骗我摔下去,他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敖镜。
    敖梧看向负责训练的敖镜,微微扬眉。
    敖镜上前一步,老实汇报情况:昨天早上我带杭十七参加训练,霜月说怕他跟不上训练,提出先进行比试,杭十七和尘西比了两场,虽然出了些状况,但确实都赢了。接着尘西又邀请杭十七入队,杭十七也答应了,期间他有报复杭十七的意图但没有成功,我警告过他,以为不会再出事的。刚刚在进行分组训练,确实我没办法注意到所有队伍,尘西趁机动手是有可能的。
    说完敖镜又主动检讨:是我的疏忽,昨天就应该给杭十七更换队伍,防患未然,不给尘西可乘之机。
    我才没有,镜大人您别血口喷人好不好?后赶来的尘西匆忙辩解道:我从来就没有想报复过杭十七,我拉他进队伍,就是想跟杭十七学习一下他那些天马行空的获胜技巧罢了。毕竟他可是赢了我两回呢。
    说到这里,尘西顿了一下,转头对敖梧说:哦,老大您还不知道吧,杭十七赢的这两次比试,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第一局攀爬比赛,他为了获胜,砸了冰岩,第二局更夸张,居然在没有祭司点拨的情况下觉醒了自然之力。我这不就是好奇嘛,说不定跟他学习学习,我也能觉醒呢。
    尘西故意转移话题,想把敖梧的注意力转到自然之力上。可敖梧却没有太过意外,其实头一天看见杭十七的时候,他已经发现杭十七下意识地在控制周围风的力量了。
    敖梧松开杭十七,单手按在一侧肋下,目光凌厉:尘西,念在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你现在认错道歉,并保证以后不针对杭十七,这事可以算了。
    哎哎哎,不行,不行,怎么就算了?杭十七不满意地往前凑。
    不满意?敖梧居高临下地扫来一眼,仿佛能洞穿人心,杭十七被吓得耳朵一趴,不敢再乱蹦哒。
    没有没有。我就随便问问。杭十七眼珠左右乱转,心虚地小声哔哔着。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啥,反正被敖梧那么盯着就挺吓人的。
    敖梧不再看他,继续审问向西:想清楚了么?
    尘西当然不肯道歉:那雪洞上面盖着雪,谁知道下面有个雪洞呢,大家都没有发现,我也没有,顶多算是我这个做队长的疏忽,没有检查好场地,凭什么说是我故意害他。
    是啊老大,尘西和我家里是世交,他性格我知道,虽然有时候说话冲一点,但绝对没什么害人的心思 。大家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霜月走到两人中间打圆场:尘西,你也是的,跟老大顶什么嘴,让你道歉就乖乖道歉,解释那么多做什么。
    话语间,竟是想把是非模糊过去。霜月心里清楚,那里这么巧会有个雪洞,尘西不可能无辜。可那又怎么样呢?不过是个捡回来的混血兽人,莫说没受伤,就算是受了伤,难道还真要尘西为此接受处罚?
    这附近做训练场,早就做过检查,哪里有雪洞,你们当队长的应该心知肚明。另外,你们在附近训练,雪洞上方如果有积雪,应该早就沉落下去,除非有人故意用冰盖遮住洞口,这和杭十七说的情况一致。你是队长,训练场地是你选的。你又恰好在训练中把杭十七朝那个位置引。敖梧瞥了尘西一眼:尘西,你还要继续装傻吗?
    尘西张了张嘴,想狡辩,对上敖梧的眼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敖梧拂去衣服上的碎雪:那么喜欢雪洞,就罚你下去思过一夜好了。
    思过一夜!
    尘西瞪圆了眼睛。霜狼确实对寒冷拥有天生的抵抗力,但冰原的夜晚温度极低,呆在雪洞里过一夜,绝对不好过。说不定还会大病一场。最重要的是,他被狼王惩罚的消息一定会传得人尽皆知,到时候他在同辈人里,都会成为笑话。
    敖梧!就算真是我做的又如何,他又没真伤到。你要为了一个混血兽人罚我?我可是商会
    敖梧打断他:我给过你机会,不愿领罚就滚回去好了,我手下只有战士,没有什么商会少爷。
    尘西一听到滚回去,瞬间哑火。尘家把尘西送来,就是想让他和狼王打好关系,也为自己将来接管商会积累人脉。他要是得罪了狼王,就这样被赶回去,能不能顺利继承商会可就两说了,他爸又不缺儿子。
    狼王只能是敖梧,商会的大少爷却未必一定是他。这个道理尘西不是不明白。虽然只差几岁,虽然出身显赫,但他在敖梧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甚至不如那个狗腿子敖镜。
    不是的,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尘西赶紧道歉,咬了咬牙,咽下心里的不甘:我知道错了,我领罚就是。
    敖梧垂下眼睑:走了。
    啊,叫我吗?杭十七乖乖跟上,尽管他现在还不是很想回帐篷,天色还早,他没玩够呢。
    敖梧没有多说,加快了脚步。杭十七在后面磨磨蹭蹭地跟着,突然注意到脚边有一点殷红,像是花瓣落在雪上。但他随即反应过来,那不是花瓣,是敖梧身上的血。
    杭十七惊呼:你受唔!
    敖梧伸出一只胳膊箍住杭十七的脖子,又用手捂上了他的嘴。
    小伤,无碍。敖梧面无表情道。
    唔。杭十七眨眨眼睛,表示知道了。虽然他不太明白敖梧为什么要把伤口藏起来,如果是他的话,身上破一个口子,他也要嚷嚷得满世界都知道,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会撒娇的杭十七有鸡腿,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说起鸡腿,杭十七渐渐感觉到了由衷的饥饿。这里的供餐是一天两顿,一顿在早上,一顿在傍晚。算算时间,他们也该吃晚饭了。
    我鸡腿呢?杭十七追在敖梧身后问。
    敖梧:等会让厨房烤好给你送来。
    杭十七觉得自己追求变低了,不然为什么听见一个烤字,都发自内心地觉得幸福。
    呜呜呜,终于能吃到熟食了。没有烤成黑炭的那种。
    第12章
    敖镜把帐篷收拾的很好,地上的灰没有了,卷轴也码得整整齐齐。敖梧没发现什么异常,当然,他也没心思去观察什么异常了。
    敖梧脱掉外衣,露出里面的纱布,已经被血水浸透,伤口和纱布粘连在一起。
    他轻啧一声,皱着眉头,废了些力气才把纱布撕下来。
    杭十七从没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敖梧撕纱布的时候,额头和手臂上的青筋都复现出来,显然是忍耐到了极致。想想也是,纱布和血肉粘粘,撕开就像是从身上扯掉一块皮肉似的,自然极痛。
    再看伤口,敖梧左肋处仿佛是几根并排的刀刃齐齐扎入腰间,深可见骨,周围粗略地用绷带绑住,周围凝结成黑色的血块。
    其他地方也有不少抓伤和擦伤,不过都来得没有这一处严重。
    杭十七迈着小碎步绕着敖梧转圈,脚步轻得像是怕把伤口吵到,说话也细声细气的:你不疼啊?这还小伤,这都快致命伤了!
    帮我上药。敖梧在床边侧躺下,让伤口朝上,声音有些哑,显然忍得很辛苦。
    哦哦哦!杭十七转身回床上翻出敖梧给他的伤药,拧开瓶子就想给敖梧倒。
    白痴,不是那种。饶是克制如敖梧,这一刻也忍不住骂人了。那是活血化瘀的伤药,涂在伤口上,是想让他活活疼死?
    啊?杭十七慌手慌脚地把药瓶放下,在帐篷里转圈:那是哪种啊?
    柜子里,上面第三个,白色的罐子,拿过来。敖梧耐着性子指挥。
    杭十七这回总算拿对了,捧着药瓶一溜小跑凑到敖梧旁边,打开瓶子,里面是白白的药粉。
    这个是外敷还是内服?
    敖梧闭了闭眼,侧倚在床边:对着伤口,倒上去。
    杭十七把药粉对着伤口倒下,药粉在伤口堆成一个小山包。
    这么多?杭十七停下手。
    敖梧:抹匀。
    杭十七一把对着伤口按下。敖梧疼得眼前一黑,倒抽一口凉气,咬牙道:嘶轻点。
    哦哦。杭十七赶紧抬手,这次动作轻柔了很多,轻轻地把药粉在伤口处抹开。
    杭十七一边涂药一边感叹:我还以为你真不怕痛呢,你伤这么重,在外面的时候,我一点都没看出来。都是幽夜平原的野兽咬得吗?
    嗯。那边环境凶险,受伤是常事,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伤药是祭司给的,涂上明天就能痊愈,你不必担心。敖梧侧躺着,眼睛半阖,看上去比平时脆弱不少。
    为什么在外面你不让我说你受伤的事?杭十七抹完一处伤口,又换一处继续。
    影响士气。敖梧说。
    因为我是他们的王,所以必须是无坚不摧的,伤再重,也不能在手下面前喊。
    不懂。杭十七摇摇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大佬包袱吗?
    敖梧没打算给杭十七解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杭十七没必要知道这些。
    杭十七也不想理解那么复杂的问题:今天谢谢你帮我出气哈。
    敖梧:不是帮你,尘西加入狩猎队,却放不下少爷的架子,早该敲打敲打了。
    杭十七没想到敖梧回这么说:啊?可你明明一开始还说算了
    敖梧抬眼:不那么说,怎么封死他的退路。
    他故意先说看在杭十七没受伤的份上,给对方一个认错的机会,却早就料定对方心高气傲一定不会认错。
    等到他说出分析,证明尘西就是有意害人,这时候就没人再能拿着尘西认错,或者杭十七没受伤这样的借口来求情了。
    不是他没给机会,是对方不接。
    所以你是故意的?杭十七觉得敖梧这样也太可拍了,不声不响地就把人算计了。心里努力回忆着有没有得罪对方的地方。
    还有你。敖梧却话锋一转。
    我,我怎么了?杭十七耳朵一抖,心虚地想,不会是之前弄乱房间被发现了吧?
    敖梧:他让你入队你就去?明知道他要整你,这么不怕死?这次是他蠢,没有成功,如果换个心更黑,手更狠的,就是把你害死了,都没人知道。
    杭十七松了口气,就这个呀。
    我没想那么多,我就想着,他要整我,我现在去好歹能防着,现在不去,以后哪天没注意,说不定被坑的更狠。
    杭十七小声辩解着,手上的动作却极其认真,怕动作重了,又怕药抹不匀,几乎整个人都趴到敖梧身上,脸贴着敖梧腰侧,呼吸从敖梧皮肤上轻柔地略过。一缕发丝落下来,扫过敖梧的小腹,引起一阵战栗的痒。
    敖梧呼吸一窒,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因为杭十七是男子,又太过闹腾,他时常会忘记杭十七是个雌兽。
    这回倒是想起来了,又觉得这帐篷里的炉火,是不是烧得太旺了些。
    行了。柜子里找个干净的纱布,帮我缠上。
    第13章
    收队后,敖镜帮着今天狩猎的兽人清点猎物,却被霜月单独叫了出来敖镜哥,杭十七和老大是什么关系啊?她努力笑得一如平常,眉目间却带着几分急切与烦躁。
    得,该来的总会来的。敖镜知道今天不给霜月说出个一二三四,对方不会轻易放他走了:杭十七是混血你知道的,老大觉得他可怜,把他收留在队伍里,但是又不放心,怕他万一是别有用心,所以让我把杭十七安排到他帐篷里,方便就近观察
    他跟老大住一个帐篷?霜月压不住情绪,声音都抬高一个八度:他一个雌兽人!老大让他住自己帐篷?老大怎么想的啊?
    敖镜被吵得耳朵痛,不乐意霜月说老大的不是,立刻反驳道:老大肯定是有自己的考量,他又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再说住一起怎么了,老大愿意和谁住一起,都是老大的自由。
    我不是这个意思。霜月也知道敖梧不懂风月,也不近人情。不然族里这么多漂亮的兽人献殷勤,他也不至于看都不看一眼,年复一年地白白耽误着自己。
    但是那个杭十七,看上去就不是个老实的,万一他故意勾引老大怎么办?
    杭十七不是那种人,老大也不是那么好勾引的。
    敖镜觉得霜月纯粹就是在吃醋,对他而言,无所谓勾不勾引,老大要是真看上杭十七,那也是他自己喜欢,敖镜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相比于霜月这种背景深厚的兽人,他反而觉得杭十七这样没有牵挂的兽人更适合老大。至少老大在每天忙完公事回到帐篷后,不用担心枕边人为了亲族算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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