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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东方的基建狂魔(穿越)——水墨清香(1

    这是不对的。
    徐天这么告诉自己。
    所以呢?
    青年人的心冷冷的反问回来,那只巨大的野兽嘶吼着想要挣脱束缚,原本遍布全身的锁链只有一小半还挂在上面。
    我不能这么做。
    尝试着做出来的反抗软弱到了让自己害怕的地步,徐天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路走向深渊。
    你不是早就做了吗。
    嘲讽的轻笑似乎在耳畔响起似乎从心脏传来,批改着文件的青年停下笔手指扣住了太阳穴整张脸都因为痛苦而扭曲了,毛笔因为急促的动作在脸上留下一道有些滑稽的黑痕,又落在纸上留下一块歪歪扭扭的污渍,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管家暂时离开了保住了领主的最后一分脸面。
    你没办法和我分开,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始终都是一体。
    分辨不出从哪里传出来的声音熟悉的让徐天心生恐慌。
    劝说那些贵族小姐引起其他地方的战乱难道是我做的吗?
    闭嘴!
    故意让那条小毒蛇去他的故乡搅浑深水是我的手笔吗?
    闭嘴!!
    还有
    闭嘴,我让你闭嘴啊啊啊
    心里的反驳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其中包含着的尖锐和痛苦让当事人都十分惊讶。
    领主 ,您还好吗?
    很少出现的礼貌敲门声让徐天骤然回神,眼中还残留着后怕和惊恐。
    没事别抵抗了,你应该知道这没什么效果。
    自己开口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徐天却只是制止了梅莱尔立刻进来的请求开始小心的收拾起一片狼藉,可以称得上消瘦的脸庞平静到像带着一张假面具。
    领主
    管家的欲言又止被主人有意无意的忽视了,徐天一直批改文件直到深夜才和以往一样上了床,如果不是纸张上擦不掉的墨点表明一切的真实性的这一天其实和过去的千来个日子都差不多,梅莱尔看出来领主的不对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安静的退出房间,给自己的主人提供了一个合适的独处空间。
    ***
    春耕在费布里娜是痛苦在别的地方就是折磨了,对自己的领民从来没有怜悯这两个字的贵族们无视了所有的条件将繁重的劳务压在了只有一口气的平民身上,他们擅长用疼痛教育不听话的懒鬼让这些瘦出了肋骨形状的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为人的生物进入田地开始新一年的耕种,至于这些人会不会因为某些原因倒下然后再也不起来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生了最多孩子也养活数量最多的妇人被挑选出来郑重的在耕地上打滚,赤|裸着的身体呈现出可怕的干瘪所有的目光却狂热的集中在上面,没有知识的农民希冀着来年的丰收渴望土地吸走这个妇人旺盛的生育能力让来年的庄稼长得更好,这种在现代会被人嗤笑的迷信活动在这个时代即使是最严苛的贵族也不会将其打断。
    他们看得不是女人已经跟袋子一样干煸的胸膛,众人渴望的是这次活动后饱满的庄稼和能够让生命延续下去的粮食,这些人用目光给女人鼓励让她坚持的更久一些,祈祷着明年能够回到被光明女神祝福的时代一样一年四季都能吃上半饱的糊糊。
    开始!
    已经爬不起来的女人彻底停下的时候众人发出一阵欣喜的欢呼,几个同样瘦弱苍老的女性将地上的人拖起来放到一边,平民们在大声的呵斥和拳打脚踢的帮忙中七扭八歪的三三两两站到一起,尖锐的哨声伴随着命令响起宣告着春耕的正式开始,重新恢复呆滞眼神的众人拿着木制或者铁制的工具有气无力的干着活,长久没有什么东西的肚子已经连造反的叫喊都没有了。
    这次的伊思农场要种的是已经被休耕了三年的田地,当然以这个时代的农耕技术和植物生长速度来说这片土地要耕种的难度和开荒也差不多,不过高贵又仁慈的老爷们是不关心这种小事的,毕竟他们只需要担心自己未来的婚姻对象和各种活动。
    种地嘛最简单的东西撒种子浇水还需要多做什么吗?
    手指从来没有碰到过泥土的尊贵的夫人老爷们偶尔会这么理所当然的感叹,同时发出自己的领地的奴隶和自由民实在懒惰又脆弱,每年都将这么简单的事情弄得乱七八糟的好在自己有个能干的手下,不然这群偷奸耍滑的东西连税都不肯交之类的抱怨,引来一大片同阶层的好友的同情和吐槽,是打开新话题的比较好的选择。
    当然了,这些感叹着种田容易的人是绝不会让自己干净的手指沾上哪怕一点肮脏的泥土的,至于那些偷奸耍滑的自由民和奴隶有多久没吃饱又做了多少事情,能干的手下是不是为了在荒年凑足赋税将平民的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搜刮干净,让本来可以活下来的人不得不在困苦中咽气这和仁慈又高贵的老爷小姐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些人太脆弱罢了。
    金字塔型的阶层构造注定了贵族们的眼睛从来不会向下瞧,平民和奴隶死的再多也只是随时都可以用金钱补充上去的数字,保存不了太久也写不下很多东西的羊皮卷上从来不会有善待平民之类不重要的疯言疯语,当然更不会记载被压迫到了极致的众人的表现会有多么疯狂。
    开荒是苦差事中的苦差事,最上层的杂草小树灌木被扒拉开只是第一步,刨地的时候无数植物根系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即使是用铁制农具也要反复几次才能搞定而大多数人手里只有烂木头,所以很多时候人们只能用手将那些根系一点一点的扯断,效率低不说还很容易弄得满身伤,而管事看你蹲在一个地方半天不挪窝就直接认定偷懒,一藤条就这么下去了。
    石头要被抠出来植物根要被拉出来,大块的土要被打碎为了种子能够发芽还要浇水,粗劣还填不饱肚子的食物在一旁随时给一顿皮肉之苦的管家想到后面的一系列事情想起自己因为饥饿而死的亲朋好友,众人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多越烧越旺,而早就习惯了领民和奴隶的温顺的管事们却一点都没觉察到什么不对。
    不就是开荒和交税吗?不就是死了些人吗?他的爸爸这么干的时候没有人反抗,他的爸爸的爸爸这么干的时候也没有人反抗,凭什么这个时候就会有人反抗呢?
    这些跟烂泥一样的人怎么值得投入更多的注意力呢?
    管家们是这么想的,他们也是这么做的。
    于是他们的脑袋就和烂泥做伴了。
    ***
    每个地方都在暴动每个领地都有人反抗,很多人失败了但更多人终究成功,长久以来攒下的怒火形成了燎原之势席卷整个东大陆,所有的阶层都在其中。
    乱世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可能有小可爱没弄懂,解释一下:主角的心理现在已经彻底变得不正常了,毕竟007的工作制度加上永远做不完的事情还没有好条件谁都撑不住,现在的天天只有两个选择:接受自己将要打仗开疆扩土的事实通过鲜血释放压力或者被逼出第二个人格,他选了第一个但还是不甘不愿所以融合有点困难应该懂了吧?没懂的提出具体部分严哥单独解释。
    第311章 奇怪的队伍
    领主除了偶尔的异常还是温润的勤恳模样, 春耕的众人的伙食却又多了些被切碎的腊肉,拉犁的人也得到了一小块皮毛制作的粗糙肩垫,不值什么钱却说明领地真的将他们放在了心上, 这里的人奸猾又质朴在发现这些后愣是在完成任务的基础上多开了一块荒地,虽然面积不大却也是众人难得主动做出来的贡献让徐大领主一连几天都心情不错。
    去年因为蝗灾秋日不见绿没有办秋收宴, 想想冬天被杀的吃着蝗虫粉长得膘肥体壮的猪和膀大腰圆的大片鸭子,徐天大手一挥表示大家都辛苦了让食堂办春日宴会,仅此一次不成传统的那种,主菜就是被人民群众养着的腊鸭和猪肉, 因为运动过度躺在地上跟一群死狗一样的众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发出了一阵有气无力的欢呼, 他们真的累得狠了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几次扩张的厨房收到消息后就开始团团转的忙活起来,去年没收粮食没办宴会虽然也被虫子累得够呛收了一堆钱币却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补上这餐吃的心里就舒服了,而且根据潜规则大肉之类的肯定是不能动的不然大家会联合起来教你做人, 但这种大宴席拿点边角料啥的谁都不会在意,带回去或者在这边捣鼓捣鼓都是一盘子好菜。
    厨师拿了一个猪耳朵回去准备炒辣根, 剩下的心肝肠胃啥的也被大家利索的分了准备做完事情再慢慢捣鼓,什么人拿什么地方拿多少都是有定数的, 太贪心的人都不用外面举报厨房内部就得先轮流将这种没眼色的给收拾一顿。
    被扩建几次又刷了石灰的厨房看上去整洁又宽敞,大厨小厨学徒一个两个不是手上出残影就是脚底生风, 大锅菜小炒菜凉拌菜前菜炖汤的锅一个都没闲着,冒着不同食物香气的厨房虽然有烟囱但因为雅白烟太多太重乍一看就是白茫茫一片, 进去才能闻到各种菜肴混合在一起并不难闻却让人十分难以形容的味道, 让人莫名心中发软想起自己最温暖的回忆。
    华夏的菜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种独特的人间烟火气。
    腊肉是要切了薄片清炒加些菜苗子才不会油腻的,鸡蛋打散可以单独做一道菜但加了韭菜或者西红柿味道会更上一层楼,腊鸭吹了一个冬天的冷风加点葱姜跟萝卜一起炖味道堪称一绝, 主食从馒头换成了火烧嚼起来也是相当巴适,再加一个纯肉一个纯素一个汤一盘点心就算齐活,众人对菜式要求不高只要肉够多味道好吃就行。
    一张张的大桌子被摆出来,一道道被分好的菜肴流水般上桌又飞快的消失,几年下来虽然老人们还是注重口腹之欲却也多少能控制住自己先象征性的攀谈几句再动筷子,刚来这边的人大多数就没这么好的表现确定这些东西真的是给他们吃的后就生涩的用筷子进行了一场桌面战争,有些贪心的将自己的碗都堆得冒尖了还是两眼放光看着盘子,被教训了一顿才消停一些。
    没有人嘲笑新人们的吃相因为他们前几年也是这种样子,一口火烧一口肉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沉醉加上蔬菜解腻后如果不是肚子有限都可以一直吃下去,到了后半场作为主食的火烧实在不够厨房又紧急出来一批才让所有人挺着肚子回家,因为调料都被弄成粉末所以每个盘子都跟被水洗过一样干净火烧刮刮盘子底下的汤汁味道可是又上一层楼呢。
    宴会消耗了不少东西却还在领地的承受范围内,难得轻松的徐天琢磨着今年秋收顺利的收获也没为这些损失来个心绞痛,看着人们回去的时候嘴角带笑的懒洋洋满足模样领主甚至难得睡了个好觉,第二天看文件的时候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在短暂的休息后费布里娜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忙和活力,徐天琢磨着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尝试着开放市场了。
    领主,有很多人冲着我们这边过来。
    梅莱尔并不想打扰难得心情不错的领主,但这件事情真的挺重要的,费布里娜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规模的人潮却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主动找上来,而且对方看上去也不是逃难的。
    去看看。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战斗欲望再次开始疯狂叫嚣,徐天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件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算亲自去看看情况,摸摸腰上的鞭子觉得不太保险又带上了好不容易制作出来的弓箭,这幅远程攻击武器是从一株不知道是什么树的植物上取材制作的,光是晾干水分就花了将近一年的功夫更别说其他的细节方面了,唯一的遗憾就是只有徐天和丝丝能拉开导致这件好武器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血。
    不过今天可能就能第一次饮血了。
    徐天神色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箭头上的血槽,大踏步的上了城墙。
    被凯瑟琳紧急召集起来的士兵已经在城墙下带着武器列好了阵队,上面负责监视那些突然到来的人的士兵很有求生欲的以扎马步的姿势露出半个脑袋往外瞅,领主半弯着腰到士兵身边询问情况他想打仗不意味着想要自|杀,到这边就不相信主角气运的徐天从来不会为了虚无缥缈的风度或者面子在危险场合都不作任何准备。
    他们一直在往这边走。
    小兵认出了领主却也知道事情重大,虽然激动却也用最简单的话说明了情况,徐天接过望远镜有些生疏的摆弄了一会儿才想起怎么使用,转了几个角度也终于看到了那抹明显冲着他们这边走过来的人流,有马有铠甲有武器分不出男女看上去跟流民差距很大。
    可是看上去也没什么敌意。
    这是来干嘛的?
    徐天本来打算摸弓的手收了回去,沸腾的叫嚣着战斗的血液就这么硬生生冷了下来,探了探脑袋上的铁盔瞅了瞅城门口排列整齐的队伍最后还是叹着气决定等这些人过来再说。
    挺可笑的,即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他还是没办法对没有冲着自己展示敌意的人下手。
    ***
    爱丽,你的消息真的可靠吗?
    骑着马和女子在同一水平线的男子眼中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明明正常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份油腻的感觉,在最前面跟男子一样叉开双腿骑马的女子灵巧的避过男子不动声色摸过来的手,浑身都透着一股子冷意。
    我看到城墙了。
    本来不想搭话的爱丽在偶然抬头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徐天建造起来的十米高墙,心里一松终究还是应答了一句,队伍随着人数和实力的改变她的话语权已经越来越微弱,要不是实在舍不得自己好不容易拉出来的队伍被别人摘了桃子她也不会生出前往费布里娜的心思,毕竟如果可以自己掌权谁又会想要给自己找个老大呢。
    灰白泥路,青砖高墙,传言应该有几分真实。
    低喃连旁边时刻关注着爱丽想要揩油的男子都没听清楚,女子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无视了后面越发大的议论声再次下了提高速度的命令只要进了墙内至少性命就有保证了,就算不能继续掌兵也不至于被人肆意糟蹋。
    前提是费布里娜的传言为真。
    走到这一步的爱丽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想找人帮忙?谁会帮你这个女人呢。
    看着爱丽一甩马鞭无视他再次加速的样子,男子的眼中是深深的轻蔑,他不算贵族的正统继承人却也和那边有些七弯八拐的联系,凭借着这个身份和性别优势很容易就将原来女人手里的大部分人收归己用,要不是爱丽还有几个忠心的手下这种女人早就被他扔到男人堆里当军妓去了,还能这么嚣张的不把他当一回事儿?!
    这个世界的终究是男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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