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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69)

    只是,童殊不明白,他看那把剑剑光暗淡,工艺粗陋,甚至在剑半身的位置还有一道疤痕。这把毫无亮点的残剑,何至于景决请筑剑塔的大师来修复?
    只是,这剑修的也太差劲了景行宗的筑剑塔在世间数一数二,塔内大师连臬司剑都能修复得□□无缝,怎连这一把普通的剑都没办法修好。
    景决大约是看出他所想,解释道:宗主莫要怪罪筑剑塔,是我要求保留断痕的。
    这断痕又有何奇特之处?童殊不禁审视起断痕来。
    这一望可了不得,这剑前半截的材料是最普通的钢、工艺是胡凑的技术、刻字亦潦草而不走心这熟悉的配方令童殊不由一怔,再猛地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童殊:我厉害起来,连自己的醋都吃!
    某歌叹气:我现在是感情线、剧情线、回溯成长线,并搭一些配角线,多线并举齐头并进,已经努力一个字的废话都不写了,但这章还是没能把大师兄拉出来。
    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以现在写好的内容来看,下一章大师兄真的能出来了!!!
    令人兴奋的副本啊!
    还记得景决什么时候拾的剑吗?
    (希望明天能有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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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琴铃
    这把剑他的!
    而且, 还是他亲手所制!
    正是他年少时用的那把破烂货,后来在蝠王洞中被景决一指剑气震断, 最后半截断剑捣了蝠王丹田, 残剑留在了蝠王洞中。
    这一惊非同小可。
    比之前重见八面灯还要叫他吃惊。
    八面灯是他花费心思最多也最上心的法器,景决取灯修灯便也罢了,而这把破剑要知道,连他本人都没有上心, 他当时一来没想着带出洞、二来也没想过要回去捡。即使是那剑捣了蝠王立大功也没换来童殊更多关注。
    童殊只当那剑是个顺手用的东西, 同样的大路货色的剑,他房里还有好几把呢。
    万万没想到的是, 景决竟然连这把剑也给带出洞, 并且还花了很长时间才修好。
    童殊已经不知道如何说话了,只木然地接着景决的话道:为何要保留断痕?
    景决未予作答,他将剑入鞘,若有所思道:它曾以断剑立功。
    于是童殊提醒自己:待景决回溯完毕,他以童殊的身份再见此剑时, 就算是装也要装出对此剑的重视的样子来。
    各怀心事,走了一段,童殊发觉方向仍是去甘苦寺, 他试探道:此地离甘苦寺只不到一日路程了。
    景决道:我约在明日向一嗔大师问经。
    一嗔大师晚年, 鲜少接待外客。景决能约到问经课, 景行宗的地位果然超然。想想也是,景决可是在十二岁便有资格入室独听一嗔大师讲经的人。
    既然所去之地一致,也就免了童殊再编缘由。
    此地离甘苦寺已很定, 今日天明以来那琴鸣之声已消失不见,目前风平浪静,安全之地近在咫尺,昨夜他还做了一些符咒以血不时之需,诸样备定。以防万一,童殊还以不是神识巡视,一路确三里之内没有异动,再加上有景氏九子乾玄阵,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却有一种不安预感在不断隐隐攀升。
    除此之外,童殊还有一样不安。
    那便是景昭。
    今日景昭送剑给十九岁的景决,也就是说实际的今日离断剑修好那日,已有五十余年。
    景昭不早不晚算准了今日把送剑到,其实是另有所图鉴古送剑,意在鬼门。
    景昭是做给童殊看的。
    是要叫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景决的心意,是提示,是劝慰,也是警告。
    千里送剑,其心可诛。
    童殊想:果然,景行宗没有善茬,其宗之人心思诡谲又以宗主为最。
    前几日景昭请他相助时的信誓旦旦言犹在耳,一旦将他拉上贼床又反将他一军。毕竟,景昭与景决才是一家人,他这个盟友只是一时的。
    童殊心中苦笑,他理解景昭对景决的护持,却接受不了景昭对他的算计。
    不过,他也并不十分生气,这便是景昭的厉害之处童殊自始至终都在防备着景昭,却屡次总有必须合作的理由与景昭达成同盟。他次次都知景昭居心有异,也多次被反将一军,结果居然还是一次次地顺了景昭的计划,而且居然都没有与景昭真的翻脸。
    他被景昭拿捏的死死的。
    想来也是,一个掌控着修真界断狱大权的人,说是有七十二般心窍也不为过。他一个凡人一颗平常心,是斗不过的景大宗主的。
    千年胡椒万年姜,自有神仙来收拾。
    还好,一山还比一山高,这世上还有一个焉知真人。
    童殊心中把景昭骂了一百遍,才算解了气,而后忽地想到,景昭在临别时再三提的一全要求:
    我还有一事相求,万望陆公子答应我。
    有陆公子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陆鬼门号令魔域,一言九鼎,想必是一诺千金,言出必行。
    回溯期间,无论我小叔父提什么要求,万望陆公子都要答应他。
    童殊歪着脑袋想了片刻,自己当初怎么答的:
    凡力所能及,岂有不应之理。
    理当如此!万死不辞!
    现在想来,只觉全身一寒,怕是又踩进了景昭的大坑。
    他心中忿忿,之前还可怜景昭夫妻不各,果然,景昭是不值得同情的。
    还是支持焉知真人比较妥当。
    这么边想边走,又走出一段。
    某一刻,童殊突然生出强烈的不安。
    他立时拉住了景决,警惕地望向四周。
    景决今日剑修修为已进藏锋满,道修修为已临近悟道境,可以说,修为已经不在现在的童殊之下。可是景决却没有感应到那种不安。
    童殊一凛,确定了对方单是冲着他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童殊眼底露出危险的光芒,对方想找童殊怎么算账都可以,只一样,不得伤害景决。
    确定了自己才是对方的目标,童殊反而放下了心。
    再走出一段,他听到了昨夜的琴铃之声。
    却又与昨夜的有所区别,今日的琴声凌厉,铃声急促。
    第一声听到时声音仍是很短。
    很快便听到第二声,长了一些。
    紧接着,第三声,第四声,
    再往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连续起来了。
    只是,那琴声极为奇怪,根本听不出手法,不带任何感□□彩,就像是什么机器照着琴谱弹一般。
    而那铃声倒是节奏变化多,却也有异处,听音重和节律,不像是用手摇出来的,倒像是绑在脚上的铃铛发出来的声音。
    太过古怪。
    须臾的工夫,琴铃之声转而变响变清晰。
    再走出百步后,景决也听到了。
    又过了片刻,景氏九子亦听到了,他们冲将上来,景桢领队说了一句奉宗主之命护卫二位,便不由分说将童殊与景决围在中间,摆出了乾玄阵的起步位。
    也不知是不是乾玄阵所摄,那琴铃之声忽地又不靠近了,以他们为圆心转变方位,听起来像是有两个人围着他们转圈一样。
    既然不靠近,也不必转着绕圈,这实在是太蹊跷了。
    互相对望了一眼,景决道:谨防有诈,似是一人在追逐另一人,不知对方何意。
    童殊点了点头,忽的听到什么,又猛地摇了摇头道:是在追逐,而且,不止两个人,是三个人。
    待他说完,景决也听出来了,点头表示赞同。
    景氏九子修为弱些,尚未听出,但听了他们的话,神色愈发严肃。屏息听着,全力戒备。
    又过了片刻。
    那声音还是维持着转圈追逐的路数。
    这下连九子都听出来了。
    他们九人商议片刻,由景桢来报道:似不是冲我等而来。
    景决点头,向看童殊。
    童殊正要点头,陡地神色一变。
    因为,他听到了一串熟悉的拨弦声。
    这样的手法与节律,极具个人偏好,是多年练琴养成的习惯,旁人是学不来的!
    童殊的脸色霎时巨变,嘴唇紧抿着,眼睫轻颤着,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刹那间,惊喜、疑惑、激动、担忧交揉地袭过他的面容,叫他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景决见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道:何事如此惊异?
    童殊转向景决,他的眼里隐隐已有雾气,用力地睁了睁眼,道:是我大是里面有一位我的故人,此事与你们无关。
    然后他转向景氏九子道:请你们护卫好他,我去去就来。
    景桢拦了一步道:我等奉命保卫两位公子,任您一人前往冒险,是我等失职,公子还是不要前去的好。
    若我一定要去呢?童殊心生不悦,故意为难道,你们能拆了乾玄阵分一半人随我前去么?
    景桢抱拳回道:乾玄九子拆分,威力大减,若遇到真人以上高手,无力抵挡。所以,只能将两位公子聚在一处护卫。
    童殊逼道:既然你们不能拆分只能保卫一处,那你们便全力护卫这位公子罢。
    景桢不为所动:恕难从命。
    再一次领教了景行宗自上而下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童殊已经给景行宗气麻木了,他脸色一沉道:若我一定要去,你们难道要拦我?
    景桢深深做了一揖道:乾玄阵要拦一个人,还是不难的。他话落音,其他八子一同朝童殊整齐地做了一揖。
    表面有礼,实则不肯放行。
    童殊道:你你们!
    若我同他一同去呢?忽然景决开口道。
    景桢一愣,与其他八子交换了一个眼色,硬梆梆地回道:公子应以安全为重,不要前去涉险。
    景决道:你们以为我们不前去,对方就不会靠近?对方既将我们围在此处,还当此处便安全么?坐以待毙,守株待兔,景行宗就是这么教你们的?他语气淡淡,却自有威严,乾玄九子只觉这语气中透着熟悉的严厉,本能地都低下了头。
    景决转而对童殊道:我随你一同去。
    童殊想了想,便是一同前去有乾玄九子护卫景决,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他想到方才柳棠琴声的凄厉古怪,心中已是担忧至极,当下再不迟疑,他说了一句好,便已先一步飞身而去。
    童殊虽是腿脚有疾,一旦用起飞行术,以他在上邪经集阁中学到的精妙步法,短程的速度是极其快的。他飞身而去,眨眼间已跃出数丈,景决随即跟上,乾玄九子展开阵形护在两翼。
    三里之地,于高手而言不过片刻工夫,童殊跃出三里,呼地闻到一阵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他心头一紧,不安之感已经弥漫了整个胸膛。
    面此时,风中琴铃之声又有异变。风琴声急转凌厉,而铃声越发急促。
    隐在这两个声音之外的第三个声亦听清了一些,有剑锋划动风波的声。
    听到这第三个声音里的剑动之声,童殊心急速地往下坠琴声并不是那剑声的对手。
    大师兄危矣。
    好似回应他的料断一般,突然,风中传来一阵浓重的血腥味。他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朝着血腥味的地方急掠去,几个起跃之后,他看到了自己这辈子也不敢相信的场面。
    只见不远之处,有两人正在交战。
    背对童殊之人一袭白衣,使长剑;
    迎面童殊之人,一身碧衣,使长琴,头上的白纱幕篱已被人一剑斩半,露出半边惨白的脸和披散着的半白的头发。
    白衣剑客剑法极为精妙,眨眼间快剑已过数招,将碧衣之人连连逼退。
    只是碧衣琴修不知为何,竟是不惧不畏,不仅没有改攻为守,反而加快拨琴,激出凄烈刺耳的弦音。
    虽然碧衣琴修修为已是极高,但白衣剑客面前犹如做困兽之斗。若他投降或还有生机,而他却殊死相逼。
    终于,长剑入肩,碧衣琴修身躯一震,头上仅剩的半顶幕篱落地,露出了全脸。
    作者有话要说:柳棠,字知秋,号解语,芙蓉山大弟子,童殊的大师兄。
    唉
    下一章高泪预警,我反正写哭了。
    【商量一件事:我这周仍然没有申请到榜单(要哭了)。
    现在看到晋江有活动:4月开始,以月为单位,每个周末两天日更过万,则在下个月奖励勤奋更新榜。要不我改变一下更新时间,从下周开始我每周六、日的各更新一万字以上,连续更满四月份的周末,这样或者还能期待一下五月初的勤奋更新榜。还在看文的几位,你们觉得怎么样?】
    第75章 人非
    这本该是一张端正俊逸、美如冠玉的脸, 本该一头青丝飘逸,本该信手徐弹清音阵阵, 本该是仪表堂堂人人都要敬称一声解语君的芙蓉山大弟子。
    而眼前的这个人, 却人不人鬼不鬼。
    若非五官还如从前,童殊都要认不出柳棠来了。
    青丝飘逸变成了披头散发,而且有一半的发丝都白了,黑白交夹凌乱而肮脏。
    而更可怕的是, 他整个人充满死气, 脸色苍中带青,唇色暗红,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
    竟然是一只黑瞳, 一只白瞳。
    一个活人,竟然长了阴间传说里才有的阴阳瞳,两只眼睛没有光彩,死气沉沉地如同失了灵魂。
    柳棠受了一剑,往后倒退, 那一剑之力极大,数步之后他才稳住了身形。
    奇怪的是他脸上没有丝毫的痛苦之色,而是茫然地望向剑柄, 似乎那入骨的剑是什么奇怪的东西一般, 他用没伤的右手试着拔剑, 也不知那使剑之人是何等手法,那剑竟是刺得极深无法拨动分毫。
    柳棠转而想抬左手去帮忙,大约左肩上的剑伤到了筋骨, 他左手只是抬了抬,便动不了了。
    像是难以理解一般,柳棠慢吞吞地抬起了头。
    他的脸是僵硬的,眼珠子移动缓慢,此刻那一对死瞳般的眼极慢地转向用剑之人,现出了怨毒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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