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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仙魔殊途如何相恋(重生)——琉小歌(64)

    那少年本张口要解释,见陆殊两靥飞花,他微微一默,声音不由柔了三分道:此灯,先予你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通了,追文的人统共就几个人,想看更多的评,想看更长的评,是很难的。
    于是,我在没有人求更的情况下,自己厚着脸皮,倔强地来加更啦!
    也抱着加更一章多一块钱收益的一线希望,希望明天能多一分上榜的希望。
    看在我近日码字如此有事业心的份上,榜榜给我点希望嘛。
    我码字变快了,快夸夸我的角色啦~
    我其实真挺心疼我家小殊的童年的。
    最后,还是例行求文评。(为什么求评?因为有评才知道有人真的在看,才有反馈,才知道自己哪里好哪里不好,才有多些改进的空间啊!)
    (ps:上章留评说看不懂的两位,你们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哈哈哈)
    第69章 信我
    陆殊只当是暂用, 也不客气,当下接下珠子, 脸色一敛道:我之前探过路了, 此处离洞口有三百步,往前是一段百步长碎石路,碎石间有蝠粪,再往前有一深渊, 妖气甚重, 八面玲珑没胆量,不肯再往前了。我料想那蝠王就在那深渊之中, 但不知为何却不对我们发难。这一段路, 只有此处适布阵,我想在此处布缚杀阵,将蝠王引至此处缚杀之。你这珠子来得正好,有了它便能辨清方位,这就可以动手了!你且再歇一歇说着, 陆殊蹲到少年身旁,伸去去够少年的大腿。
    少年往后一缩,屈起腿, 同时抬手拒道:你又做什么?!
    陆殊道:你既好了, 我得给你解开琴弦, 否则绑太久,你这腿要废。说着又要动手。
    少年拦了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陆殊道:也罢,只是那琴弦有些锋利, 你解的时候小心割手。
    少年轻点头,垂头望向自己腿上那根琴弦。琴弦下方是一个极深的血色伤口,血已止住,然而那上面某人唇舌的柔暖触感还停留着,稍稍一动,便似还有人伏此之上吸吮般;而另一边大腿,同样的位置,曾有一温暖的掌心覆之于上,那小混蛋手有薄茧,大约是经常炼器所致,茧皮略粗糙,没有茧皮的地方又平滑细嫩,而那手掌底下是少年人蓬勃的血气与热力。
    少年知道不该想忆起那些,但待他意识到不该时,已重温了一遍,他心下大骇,猛地僵住了,想到自己之前险些失守,不由更添了气馁和懊恼。
    少年自小立誓降臬司、封仙使,少年早慧,摒弃六情,鲜与人有肢体接触,更不用提这般的亲密之举。这般举动,便是有朝一日他依宗约取亲,与妻子相敬如宾绝对做不出的出格之举。
    如今臬司未驯,藏锋未过,他便生出这等绮念邪意,乃修剑大忌,不该!不可!不行!
    无论如何,方才那莫名其妙的心思和反应都要斩尽杀绝。
    他极力地自我开解此事只是情急救命,急事从权。
    然而,所有感观却又那么真实,真实到一不留神它自己便浮出来,这让他懊恼至极,一边恨对方是个小混蛋,一边又更恨自己守不住心神。
    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不该胡思乱想。
    陆殊自然是不知少年的心事重重,他得了夜明珠,四处明亮,做事顺手极了,只一会儿工夫,已经麻利布好第一重阵。
    此阵又与先前洞口的阵又不同,由一根一根红绳织成。
    少年垂头丧气了一会,一边解了琴弦,一边愁眉不展,大约终于反省完毕,回过头,目光便落在那些红线上,那红线细而长,隐有锐光,不似常物,少年问道:此为何绳?
    琴弦,陆殊头也不回道,不过,不是普通的琴弦,我大师兄亲制的。我每次出门,他便会送我一根。别看小小红绳,能鸣音能系物,更妙在能刃物,极是称手。
    可有名?
    赤棃。
    取红棠之意?
    是。
    情弦他为何每每赠此物与你?
    给我防身用的,织起来的缚杀阵威力十倍于普通绳索。
    少年又问:你大师兄年纪几何?
    陆殊道:及冠方毕,怎问及此?
    少年却不再言语,收住话题,借力一撑竟是勉力站起来了。他凝视取自大腿的琴弦片刻,声音突然变冷道:你予我用的琴弦,亦是你大师兄所赠?
    你恢复得真快,陆殊不疑对方有他想,道:这根不是,这根是我娘用断的琴弦,我看材质不凡,接好了没舍得丢,随身带着用。你既用完了,便把琴弦还我罢。
    少年却将手一收,道:上有血污,我洗净了还你。
    陆殊耸肩道:也行,不过其实你不洗也无所谓的。
    少年将琴弦收进怀中。
    陆殊看他收的仔细,心中好笑:尚且不知有没有命出去,有无机会再用这根琴弦,少年这般珍重,笃定能出去一般。
    少年恢复的极快,虽看起来有气无力,但已能行走自如了,陆殊又布了几层阵法,择机道:我的缚杀阵已成。一会我去引那妖物过来,你在此处助阵缚杀。
    少年扭头凝视向幽深的石道那头,反对:我去引。
    陆殊就知道少年不会好好听他安排,他耐心道:你行动不便,那蝠王飞得极快,你应付不了。我旁门左道懂得多,逃命的法子一大篓,你放心,我要引不来,肯定会先逃之夭夭。
    少年一针见血道:你去会死。
    陆殊一愣,道:你去也会死。你救过我一次,这次算我还你。其实也不算还,你留在这里,大多也是死。咱俩不过先后而已。
    少年却道:一起去。
    一起去谁来引蝠王?陆殊都懒得争了,对方一贯是自有主张、不肯听人意见的。他算是知道了,少年长着一张标致的脸,不说话时是天仙,一说话便是阎王;虚弱时楚楚动人,强悍起来要把人气吐血。
    陆殊耐着性子道:不必争了,我已反复算过,若只凭趋赶,那蝠王断不肯轻易往我们算好的方向走,只有这里留个活饵,才能叫它贪心而来。你的内丹肯定比我的品级高,蝠王会更喜欢。
    少年静听他说完,不予表态,而是解下了那把旧剑,呈在陆殊眼前:可用此剑做饵。
    陆殊道:此剑现在观之,不过是块废铁,蝠王不会喜欢的。
    少年托起剑,示意陆殊看。只见少年以手握剑,剑鞘上的铁锈刺破少年的皮肤,血水竟未滴落而似被什么牵引似的浸入剑身。剑身随之轻轻震动起来,有银光在血色中隐隐现出。正在此时,少年另一只手缓缓握上剑柄,也不知那剑锁得多紧,少年手面青筋爆露,手指紧握,周身剑意沉沉,竟仍是拔不出旧剑分毫。
    出乎意料的是,那剑虽拔不出,周身却渐渐罩满银光,雄浑的灵力散发出来,被银光罩着团在一起。
    陆殊不可思议道:这是何故?
    剑灵初醒,不肯现世。
    你方才以血祭剑?
    若不祭剑,它便识不得我而将我误杀。
    陆殊疑问:此剑剑灵,尚未认主?
    少年道:是。
    陆殊心道:少年应当是尚未驯服旧剑之灵。难怪少年之前要借灵,只因那旧剑之灵尚未完全苏醒,亦不肯认主,少年要用时,只得借灵。而借灵,顾名思义,便是借来之灵,能借多少,灵借来了又肯出多少力,全凭剑灵的意愿。
    原来如此!竟是如此!
    陆殊兴奋地道:你将此剑暂时唤醒,激它泄出灵力,打算以此来诱蝠王前来。物竞天择,妖物吸天地灵气成妖,最喜灵力充沛之物,此剑灵力霸道雄厚,就算是明知灵力伤人,妖物也会飞蛾扑火的。
    少年道:是。只是,我只能激发它到这等地步,需先将蝠王引到近处。
    陆殊拍胸脯道:前面那面碎石路离洞口有百步,只要能在百步内诱蝠王进网,便能多出一半胜算。
    少年道:百步可以。
    将旧剑置入缚杀阵,二人走过前面一段碎石路,脚尖停在碎石边缘,陆殊伸手拉住了少年衣角,正欲提示少年停步。
    就在此时,少年的夜明珠突然爆亮,照得陆殊抬手遮光,不由顿住了脚步。
    而就在他们脚尖前面,便是黑洞洞的万丈深渊。
    陆殊失笑,早知此珠如此神通,他就不必一路瞪着路面,生怕一脚踏空了。他不禁望向一直熄火躲在身后慢慢飞的八面灯,无奈道:你啊,本事没人家大,胆子又比人家小,资质过于平平,怕是难入名器谱了。
    八面灯也不知听懂否,对陆殊的话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居然还不要脸地钻到少年的脖颈后面,躲得牢牢得,再不肯出来。
    你陆殊哭笑不得道,你怕这深渊里的妖气,便黏着剑修沾人家的护体剑气,你还真是八面玲珑,嫌贫爱富,趋炎附势,怎一点都不随我?
    八面灯装聋作哑地悬在少年颈后不动,少年安抚似地轻轻托了下它,它便停到少年肩上不动了。
    陆殊看得目瞪口呆,他无语了片刻,转回神望着黑渊。
    石道尽头的黑渊,深不见底,妖风阵阵,有潺潺水声自底部传来。
    也不知那蝠王在何处,为何迟迟不现身,既伤了一人,又为何不趁胜出击?陆殊沉吟着,从乾坤袋中拿出罗盘。
    那少年一见之下,微微瞪大了眼。
    陆殊边测算边答道:你是想说我修道居然还看风水是吧?我跟你说,这妖生自山林之中,最知天时地利,但凡劫点,必应风水一言未了,陆殊陡地脸色一沉道,不好,说什么来什么,这蝠王今日正是劫点!今日月圆之夜,只待月上中天。现在是子时初,还有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难怪它一直不现身。
    陆殊闭上眼睛,调息,从极度的惊愕中迅速镇定下来,片刻之后嚯地睁眼,道:万物靠天地灵气滋养,它在晋阶时刻,少一分灵气都不行,我只要先破了此地风水,那蝠王必定大怒,自乱阵脚。只要它一动,就会有气运变动,我便能测出它在何处,到时你击它藏身之处,我以血符诱它出来。
    何为血符?
    陆殊却答非所问道:得罪。矮身一抽手,将少年外衫下摆撕了下来道:通俗点说便是血衣,单有一人之血不够,他说话极快,动作更快,错目间已在掌心掐出一道血口,在那血衣之上,以自己的血画出古怪的符纂,随着他的笔画,那血衣上的血竟自动流动起来,最后一笔一勾,浓重的血腥味便直冲而来。陆殊将血衣往袖里一藏道:时间紧急,我就不解释了,现在开始你能按我所说做吗?
    那少年看了看满手血的掌心,终于不再反对,正色点了点头。
    陆殊道:那便太好了。
    说完,陆殊一扬手,有一物自他袖中飞去,冲高之后嘭的一声炸开,俄尔碎石滚滚,陆殊神色严肃侧耳细听,忽对一处发出一道利箭,炸天一处山壁,只是这一炸力道不够,所击之处只晃荡几下便停住了,陆殊神色陡地凝重起来。
    忽听身旁之人道:我来。
    少年声起手落,一记犹如银河般的剑光冲天而出,那处应声爆碎,碎石坠落深渊,传来落水之声。
    与此同时,又是一记剑光腾空而起,那处山壁周围出现裂痕,一块块石壁爆碎,坠落。
    渊谷间处处是巨石碰撞与落水之声。
    随着那山壁越碎越多,渊间浓稠的黑意竟是散开了些许,夜明珠陡然爆亮,灯光照出百步远,一时间大半个渊谷披上银光,处处清晰可见。
    然而,这光明只持续了很短的一瞬,一股阴诡之力涌泄而出,整个渊谷都随之阴暗下来,夜明珠的光华被逼退回十步之内。
    很好,蝠王出手了。陆殊却露出笑意,陡地拔声,山壁之后,洞穴。
    与此同时,少年已祭起长剑,陆殊严肃地道:你只需再击一剑,剩下的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可再出手,直到我力不为继倒地不起,便全盘交给你了。
    少年生出不好预感:若你
    陆殊抢道:若你肯信我一次,这次便听我的罢。
    好。
    少年长剑凌空点下,一道剑光呼啸而出,如闪电般掠过虚空,剑影剑气缠成银龙,直击山壁碎破之处。
    应势而来,先是一阵轰塌之声,而后有一巨影破壁而出,呼扇着翅膀飞扑过来。
    少年握紧了手中的剑,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他说过要相信陆殊,便静静地望向陆殊。
    只见陆殊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一把琵琶,黑木红弦,他信信一拨,音符如流水般倾泻而出,转肘一按,又陡地按住琴弦,而流淌出琴音却不绝于耳,音符撞到四周石壁,回荡开来,悠悠扬扬,飘飘荡荡。
    那蝠王无心聆听音律,他越飞越快,到五十步内。
    琴音的回声渐止,诺大的渊谷只剩下蝠王扇动翅膀的拍打声与气流声,沉重地击打着人的耳膜。
    突然,一阵琴声破空响起,琴音高亢,有如金戈铁马,万鼓擂动,似有千军万马杀致。
    然而,肉眼见到奔涌出动的,却不是百万雄狮,而是铺天盖地的蝠群。
    蝠王在听到军马杀来的声音时,仍不减攻势,却在看到万千蝠群飞来时,悬在了半空,他巨大的绿色眼睛直盯着那蝠群围绕而来,观察着绕着自己飞的蝠群。
    这蝠群自然不是真的,是陆殊凭印象用琴音模拟出的幻象,看着与那些葬身洞道的蝠群一模一样,却只是幻像,摸不得,触不得。
    陆殊不能让蝠王真的接触这些蝠群,他让蝠群发出呼喊的尖叫声,绕着蝠王越飞越快,同时他走洞口中央,扎稳了步子,开始一步步往洞中退。
    那蝠群受他琴声指引,亦往洞口飞。
    它们呼叫着,尖鸣着,像是呼朋引伴般,由圆环队形转为喇叭队形,冲向洞口。
    蝠王很谨慎,迟迟不肯跟着蝠群飞,陆殊见势,低眉,闭目,十指翻飞,全情浸入,弹出了新的乐章。
    一双手要模拟蝠群之声,又要有弹出诱引的旋律,几乎是不可能的。他十指越弹越快,琵琶音广域宽,在绝顶的技艺之下,一重二重三重,重重旋律叠加,琵琶五弦不停颤动,音符飞舞着流出,一时间,蝠群飞舞纷纷真如平日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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